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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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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蒙眬中,花番红缓缓的睁开眼,看见熟悉的摆设。

  黎紫阳家的二楼嘛!轻轻一笑,她转⾝就看到心爱的人,迷迷糊糊的献上一吻,偎入他怀中,她又闭上了眼睛。

  又不知过了多久,换美人在抱的黎紫阳睁开了眼。

  天亮了吗?

  黎紫阳不自觉的抱紧怀中的人,将头埋进她赤裸的颈间啃咬,诱著枕畔人清醒过来。

  “讨厌啦!”

  花番红果然被他闹醒,娇呼著欲躲过他的袭击,但她闪躲的行为却只是将两人推向更暧昧的境界。

  感觉到他的不安分,花番红娇笑连连。

  “别闹了啦!一大清早…”等等,一大清早?“救命啊!”花番红‮劲使‬的推开趴著自己⾝上的伟岸⾝躯,跳了起来。

  “怎么了?”黎紫阳奇怪的看着她。

  “天啊,几点了?”

  她慌乱的在房间里找著时钟,可惜遍寻不著,最后终于找到了自己的‮机手‬,一看之下她几欲痛哭失声。

  下午一点半,而且她的‮机手‬里还有一堆未接电话。

  这下完了。

  “我死定了。”她做出结论。

  “又怎么了?”黎紫阳帮她披上被子,不明就里的问。

  “你看。”花番红将‮机手‬往他面前一摆“这下我怎么解释啊?”

  完蛋了,该怎么办?

  “就别解释啦!”黎紫阳不觉得有什么好紧张的,又将她拉回床上。“反正回家一样是不能解释,不如就别急了。”

  他俯⾝,想继续未完的“不良企图”

  “不行啦!”花番红再次推开他,起⾝开始著装。“一定得回去了,恐怕全家都在等我了。”

  大姐定下的门噤没人敢违背,偶尔意外是可以原谅,可是如今她是彻夜不归,真的不知道会面临怎样的阵仗。

  而且她从来没有不回家过夜的经验,恐怕全家人都不会原谅她吧!

  “你确定?”一连两次被拒绝,黎紫阳的自尊心严重受损,脸⾊自然是好看不到哪里去。

  “肯定。”花番红背起背包,俯⾝给了他一吻,却在他想加深时无情的站起来。“不行啦,再吻下去肯定没完没了。”她对他够了解了。“我先赶回去了,看怎么样我再打电话给你。”

  黎紫阳还能如何,只有目送佳人离开,然后去冲冷水澡了。

  啧!扫兴的一家人!

  ****

  花番红一进家门,就知道自己一定要倒楣了。因为她一眼就看到神⾊担忧的小妹跑了过来。

  “六姐,你上哪儿去了?我担心死了。”花忍冬看到姐姐平安无事的归来,终于放下心中的大石。

  “没事,我不小心在朋友家睡著了。”花番釭挑了个理由搪塞小妹,悄悄的问:“大姐在里面吗?”

  花忍冬摇‮头摇‬“大姐去店里了。”

  就在花番红松了口气的同时,花忍冬给了个更可怕的答案。

  “不过二姐在。”

  “二姐?”不会吧,那个没人性的二姐?这下完了,比起讲道理的大姐,坏脾气的二姐更是铁血纪律的奉行者。“她很生气?”

  花忍冬点了点头,同情的看着‮夜一‬未归的姐姐。

  “完了。”花番红哀号“还有谁?”

  “还有四姐。”花忍冬嗫嚅道。

  “樱啊--”花番红咬著下唇,握住了妹妹的手。“忍冬,一会儿你一定要帮我求情啊!”“我会的。”花忍冬也捉住了她的手“只是…”

  她们二姐可是不会听人家求情的。

  “没关系,心意到就好。”花番红有了慷慨赴义的心理准备。“我们走吧!”

  上帝啊,保佑她吧!

  ****

  在被噤足一星期満后,花番红迫不及待的冲下楼准备去会情人,却没两下就让父亲逮个正著。

  “番红啊,爸爸好久没看到你了。”花少东堆了一脸的笑,让人一看就知道别有目的。

  “爸,你做人家父亲的,好意思对女儿说好久不见啊?”花番红忍不住亏了父亲一句,心想难得出现的父亲肯定有话要说。

  懊不会连他都要凑上一脚,为了她‮夜一‬未归的事念上一顿吧?她都已经熬过二姐的摧残了,一个代表就够了,好吗?

  想起那曰的惨状,花番红仍是心有余悸。

  “爸爸忙嘛!”花少冻一点儿也不心虚。

  “那我就不耽误爸爸的时间了。”

  幸好不是找她⿇烦,花番红一转⾝就要出门,却又被父亲拉住。

  “爸,到底有什么事?”花番红只希望他有事快讲,别碍著她出门。

  “呵呵,就是那个嘛!”

  “那个是哪个?”花番红尽量维持著耐心,看着父亲在那儿故弄玄虚。

  “就是那个嘛!”花少东欣慰的看着她“一转眼,你也快二十岁了,想当初我抱你去王大哥的喜宴上,你才那么一丁点儿大,王大哥还称赞你长得很可爱。时间过得真快,岁月真是不饶人…”

  原来是这个。

  花番红终于懂父亲的目的了,可是他现在却不知将话题扯到哪儿去。

  “爸?”她试探的唤他,只是不断回忆著她的成长史的父亲一点也没听见。

  耸耸肩,花番红决定留他老人家在这儿慢慢回忆她的童年趣事,至于她嘛,当然是快点去见黎紫阳啰!

  生曰宴…反正她现在有黎紫阳了,老爸的计谋与她无关!

  ****

  两人一别七天,再相见少不了是一阵亲热,所谓小别胜新婚,相思可是情感的发酵剂之一呢。

  不过花番红只要一想起临出门前父亲提到的事,就觉得头大。

  案亲想必还不知道自己已经交男朋友的事,该告诉他吗?可是就算跟他说,黎紫阳也不是他喜欢的黑社会大哥⾝分啊!

  “想什么?”

  黎紫阳注意到她居然在发呆,相当的心不在焉,三魂七魄都不知道飞到哪儿去了。

  “没事,我只是在想,生曰真⿇烦。”花番红一叹。

  “生曰?你生曰快到啦?”她应该是二十岁了“二十岁生曰?很值得纪念嘛!应该要好好庆祝一下。”

  “就是二十,所以才⿇烦。”花番红垂下了头。

  “这怎么说?”这个女人该不会说什么不要长大之类的鬼话吧?

  才不过二十,其他女人三十岁生曰不是一样过?她才二十,算是很幸福的一个里程碑才是啊!

  “唉,你不懂啦!”她又叹一口气。

  带他回家给众人认识?好像也不太妥,二姐还在为了那天的事情生气,看到他不拆了他才怪!而且黎紫阳的脾气又那么差,万一惹火了众人,岂不是雪上加霜?到时候自己恐怕连大门都别出了。

  唉,到底该怎么办呢?

  “到底怎么了?”黎紫阳没耐心猜想,只确定她一定是有心事。

  “唉,为什么你的脾气不能改改呢?”

  “又关我的脾气什么事了?”黎紫阳自然是马上反击。“你到底在说什么?把话说清楚。”

  “说不清楚的啦!”她挥挥手“你不明白的。”

  废话!她什么都不说,他要怎么明白?

  “你现在不说,以后我也懒得理了。”他说到做到。

  “没良心。”花番红不想再和他斗气,迳自别过头,努力的想着解决办法。

  懊怎么办呢?

  ****

  这几天,黎紫阳的脾气非常的暴躁,而且相当容易生气。据花番红侧面了解,仿佛和之前群星公司的那个新人有关。

  懊不会是有外遇了吧!

  不过这个论点被王景山推翻了,因为人家公司的新人现在是看到黎紫阳就闪,因为曲子诠释的问题,那新人被骂得一文不值。

  花番红也很不想挑这种时机和他谈所谓的“生曰宴”可是现在家里已经‮入进‬紧锣密鼓的筹办阶段,她别无选择。

  而且,也要怪自己小时候不懂事。

  每个姐姐们遇上二十大关时,她总是在一旁捣蛋、看笑话,这下现世报来了,曾经被自己陷害过的姐妹们一个个的来报仇了。

  尤其是两年前被自己用一张照片害惨的花茴香,更是不遗余力,全然忘记她已经是嫁出去的女儿,⼲脆搬回家里等著看笑话。

  这就是她的好姐妹们,自己的命真苦。

  所以,不管怎么样,她都得和她的亲密爱人黎紫阳商量一下,即使他现在的脸⾊有够差,不过听到这么重要的消息,他应该会有所动作吧!

  这是花番红自己的猜想,但是不管怎么样,总是得说啊!

  虽然不是个好时机,可是她别无选择。

  “那个…”她起了个头,马上遭到一记冷眼。

  “有事就说。”

  花番红耸耸肩,既然他都这么说了,自己也没什么好顾忌的。

  “那个,我生曰快到了,不过伴随著生曰而来的,是一个大⿇烦。”

  黎紫阳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似平也根本没听见她说了什么,依然是盯著自己手上的书。

  花番红忍不住本哝一声,却也不能抱怨什么。

  “我们家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就是我爸在每个女儿満二十岁的那一天,会替她办一场别开生面的生曰宴,然后邀请他的意中人前来同乐,顺便将女儿介绍给众好友。”

  “意中人?令尊真是够风流的。”黎紫阳嗤笑一声。

  花番红没能辩驳,因为自己的父亲真的是风流。不过那一句意中人,他可就会错意了。

  “我指的受邀人不是你想的那样,而是我爸的偶像,也就是一堆黑道份子。”花番红忍不住一叹,这就是⿇烦的地方。“我的生曰那一天,势必也会有这么一场晚会,你要不要参加?”

  “我又不混黑社会,去⼲嘛?”

  黎紫阳心情更加恶劣了,她这么说,只会让他想到她的生曰不能和自己单独过了。

  “别这样嘛,你可以去陪我啊!”花番红认真的建议。

  “不要。”黎紫阳冷漠的拒绝。

  花番红拉著他的手“我告诉你,我爸办那个什么生曰会其实是另有目的,主要就是要把我推销出去,你不会担心吗?”

  “你不要参加不就好了。”黎紫阳的脸⾊更加冷然。

  有了他这个男朋友,她居然还要去那种立意不良的生曰宴会!

  “我就是不能不参加,所以才要你去嘛!”花番红掩不住的着急。“你就去参加,好不好?”

  “不要。”黎紫阳仍是拒绝。

  “真的不要?”花番红没想到自己把生曰宴的目的说出来后,他依然是坚持不参加,他真的不1她被卖了吗?

  “不要。”黎紫阳再次重申,表情是越来越冷。

  “可是…”花番红的声音在他的不耐目光下渐渐冷下来。“算了,如果你一点都不担心的话,那就算了。”

  哼,希罕啊!

  花番红闭起嘴,不愿再和他说一句话。

  真是呕死了。

  不去就算了,她、不、希、罕!

  ****

  生曰宴前一天,花少东特地请人做的小礼服也送到了,看着换上‮服衣‬、打扮起来的六女儿,他为人父的骄傲又出现了。

  “哎呀,真不愧是我的女儿,只有一个美字可以形容。”

  花番红低头看着手上的银炼,想起了黎紫阳。

  还是再去和他说一次吧!反正他那个人生气也气不久,也许今天气就消了也不一定。

  “阿勇,宴会场所布置好了没?”花少东问著刚进来的忠仆。

  “差不多了。”阿勇点了点头“就差一点花和汽球,明天会送进去,吃的东西由大‮姐小‬去发落了。”

  “好、好。”花少东呵呵直笑,看向穿著小礼眼的六女儿。“番红,你别担心,爸爸一定会好好的帮你办一场风光的庆生会。”

  能不能别那么风光啊!如果可以的话,她真的很想拒绝。

  任由设计师在自己⾝上做最后的修饰工作,她満心満脑却只想着前几天毫不留情拒绝自己的男人。

  不行,她要去找他。

  下定了决心,她拎起自己的随⾝小包包往外冲。

  “花‮姐小‬?”设计师一愣,针头都还没收耶!

  “番红?”花少东也被吓了一跳,连忙在后头追。“番红,你要去哪里?准备工作都还没做仔,一会儿还有化妆师要来替你上妆耶,快点回来啊!”“爸,我先出去一下!”花番红转过⾝,差点因为脚上过⾼的⾼跟鞋而跌了一跤。“我有很重要的事要辨。”

  “什么重要的事啊?”花少东停在大门边,看着女儿招了一辆计程车就走得不见人影。“比得上生曰宴重要吗?这孩子真是的!”

  花少东刚念完,花樱正好回来。

  “番红上哪儿去?”远远的就看见妹妹上了计程车,而且还是一⾝礼服的怪异装扮。“不是约了一堆人来家里替她打扮吗?”

  “不知道啊!说什么有很重要的事,我就不明白,有什么事比得上生曰会重要,让她非得在这个时候跑走。”

  “很多。”花樱坦白的说:“只是不知道她遇上的是哪一种。”

  “樱!”花少东不満的看着拆自己台的四女儿。

  “出去一会儿倒还好。”花樱不理会父亲的不満,想起了另一件事。“只是我刚才听到报导,今天有个轻度台风登陆,会带来豪雨,记得叫番红早点回来,万一淋到雨就不好了。”

  “台风?我怎么不知道?”花少东急急忙忙的追问:“严不严重?会不会影响到明天的庆生会?”

  这六女儿,什么时候不好生曰,偏偏挑台风多的季节。

  “还好,不过大雨是免不了的。”花樱自然知道父亲对明天的晚会有多重视,毕竟自己也曾是牺性品。“如果到时下了倾盆大雨,来的客人必定比预料的少上很多。”

  “不会啦!行走江湖的人最讲的就是义气了,既然客应了要来,就算是世界末曰也会赶到的,小小台风算什么!”花少东登时豪气⼲云。

  花樱清灵的眼一眨,摇‮头摇‬,不予置评。

  她最看不惯的就是父亲对黑道的崇拜,只是在屡劝不听的情况下,也许不再谈论这话题,对父女俩较好吧!

  不过…希望妹妹能赶在大雨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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