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幕 再见了,学院双狼
医生在我心里,一直是一个很奇怪的存在。他冷漠,但是却掩蔵的很深。平时的和蔼可亲,嬉笑怒骂让人很难对他起戒心。可是在自己看来,他只是一只表面无害的眼睛王蛇,一旦有一天你放松了警惕,那对毒牙会第一时间光顾你的喉咙。
虽然他总是喊着“隼,可是我把你从破布娃娃起来的。”
可是自己和他却都同意那句话只是一句玩笑,我没有想他会当真,他也没有想我会真的报答。
当初他让我选择的时候,自己抬头看着他的冷笑,就已经给他下了定义。他是一个从骨子里散发出琊恶气息的家伙。所以说,在队伍里的人际关系来说,我和他甚至还没有和火山的关系好。虽然我们都放心把后背给对方。
曾经无意中在火山的办公室,看到过一份文件。是好奇心让自己翻开了那份标明了绝密的文件--里面是我们这些人的档案。有我的,也有医生的。
医生的过去是我们难以想象的,自己也早已经刻意遗忘,等待他想告诉我们的时候再亲口告诉我们。不过,我总是把山熊和他隔离开,我不想让自己后悔。
他在任何时候,都保持着礼貌的微笑,而且他比我们任何人都冷静。无论是抛弃已经无法行动的伤员,还是用手术刀给自己人一个痛快。如果说我是冷⾎恶魔的话,他就是一个拿着屠刀微笑的刽责手。
综上所述,我从来没有认为医生会为我们牺牲什么,而且在我看来,如果有危险,他会第一时间用我们当挡箭牌。所以,我从来不相信他。
可是,事情无绝对。自己在昨天,又一次见识到了这句话。幸好,幸好,否则我真的会后悔一生
凌晨,2点30分。
劈啪!
闪电在天空中留下自己的壮烈痕迹,雷声隆隆有如战鼓。天空上就像被人捅了个大巨的窟窿,豪雨从下午到现在就一直没有停歇过。
把头盔从外面拿进来,小心把雨⽔灌进⽔壶里,然后把剩下的一口喝⼲。擦一把脸上雨⽔,最后脫下靴子倒掉里面的积⽔。
“准备好了?”
火山蹲在我面前,关切的看着我。医生坐在我旁边,正拾掇着他的装备。三把陶瓷手术刀,一支无声手。还有几颗手雷,狐狸特地给我们准备的炸弹塞在我的背囊里。
没有说话,点点头。菗出腿两手,依次拧上消声器。最后一次检查完弹夹,依次上膛关好险保。穿甲弹只有两个弹夹,所以我手里装备的全部都是空头弹。在近距离打中脑袋的话,绝对可以让目标脸上多出一个大洞来。而且,后霰弹里这次装的是平头铅弹,近距离穿透防弹⾐不是什么大问题。
抬头看着队伍里其他人关切的眼神,心里没来由的一热。
“⼲什么这么看我们?一会就回来了!”
医生怪气地抱怨了一句,从炮弹箱上站起来,原地跳跳活动下⾝体。“走?”歪头看着我说道。
“走!”低声答应着站起来,走到掩体门口。
“隼”山熊出声叫住我,回头他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小心点!”最后补了一句上来。对他点点头,充当尖兵的医生弯走出门。
今天晚上是大雨,而且打雷闪电的,对我们的行动是异常有利。并且前段时间的失败,让对面的⽩痴们更加自大起来。说实话,上次行动如果不是一个家伙突然从下⽔道里冒出来的话,我们绝对可以成功。
趴在阵地的泥⽔里,我们两人慢慢爬向对面。什么侦察装备,在这种天气里全部失灵。而最可以依赖的人眼?恐怕正在暖和的屋子里躲雨了吧?
通讯器里传来指甲滑动的声音,停下爬动的⾝体仔细看了看周围,然后慢慢爬到医生⾝边。
“你看!”医生知道我过来了,低声指着前面说道。
顺的他的指点看过去“妈的!”低声诅咒着。地上几颗孤单的地雷被大雨冲刷掉表面的伪装,暴露在外面。
看一眼手腕上的表,指针已经停留在3点40分的位置上。没有时间绕过去了,只能从这里走。
医生也看到了时间的流逝,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
现在由我打头,不知道是为了防御侦测还是原料缺乏,地雷的壳体竟然是木壳,小巧的木壳地雷一只手就可以攥紧,不过威力⾜够炸掉膝盖以下的所有的一切。菗出匕首在下面探了探,竟然没有什么防御装置。然后又看了看其他的地方,还是什么都没有估计是直升机远程投的地雷,这样的话
“跟在我后面,这东西不能碰!”低声嘱咐了一句,缓缓爬过几枚地雷。
雷场布设的本没有什么规律,有时候你⾝边布満了地雷,本挪不开⾝,有时候好大一片空地,甚至能让你在上面跳舞。这样也增加了我们的难度,过好在这片雷场不算大,半个小时后我们终于突破。
小心爬到战壕边上,现在即使有人在往外看也无法看到我们,黑⾊的作战服,抹満了伪装油彩的脸,所有暴露在外面的部分全部都是黑⾊。而且我们⾝上的⾐服,是可以隔绝红外线侦测的。
把头探进去看了一眼,战壕里没有移动哨兵,只有一个可怜的家伙披着雨⾐蹲在一个稍微⾼点的地方。耳朵边依稀听到他不断咕哝着什么,不过从自己仅有的英文⽔平来看--他在骂派他出来的人的娘。
报情里没有告诉我们指挥官到底在那里,所以对⾝后医生做了个手势,我们往两边爬了爬,确认只有这一个倒霉蛋在这段战壕里。
然后我们一坐一右轻轻跳下,直到医生的手术刀搭到那家伙喉咙的时候,我们才被他发现。
审讯的过程很无聊,自己在这个战壕里来回走动,确认没有人突然走过来。
过了一会,医生走到我⾝边,拍拍我肩膀示意他的审讯已经结束了。
“我们要找的人在最后面城市废墟里,具体位置他也不知道。他是最外围的岗哨,没有人来换岗。我们一路上要经过四个岗哨,不过他们的防御很松懈,大概是想一次围死我们了吧?或者是对那些地雷太自信了?”
医生说完话,一把拉下那具尸体的雨⾐披在自己⾝上。然后我们两个合力把尸体塞进战壕的掩体里。
接着医生披着雨⾐低头走在前面,自己掏出一支手打开险保,弯跟在他后面。
第二个岗哨,医生用英语骂了几句就算过关。当那个岗哨一分心的时候,一颗弹子已经穿进他脖子。这次,自己也有雨⾐穿了
把手掩盖在雨⾐下面,我们并排向那片在暴风雨中露出隐约轮廓的大楼走着。一路上的岗哨全部被清理⼲净,而我们也得到要找的人在那幢大楼里的信息。
医生的英文真不是盖的,基本上所有的询问都被他一个人应付过去。当然,随后自己的匕首或者弹子会光顾冒出头的家伙。已经清理了四个暗岗了,看来防御并不是那么松懈。
大概我们到了他们的车辆停放场了吧,伪装网下面停放着几辆步兵车,还有两辆吉普车,一辆坦克都没有。医生拍拍一辆步兵车的外壳,示意我们一会回去坐这个?苦笑着摇头摇,坐这个非让人半路宰了你。
示意他赶紧走,我们的时间不多。看看表再有大概一个小时就要天亮了,如果天亮的时候我们还没有回去,那…那…对面的人默哀吧
蹲在墙壁后,医生从那面慢慢绕回来,两人流着刚才的观察所得。楼房只有正门三个岗哨,两个固定一个移动。微笑出现在嘴角,太简单了。
慢慢绕到楼房旁,等待移动哨背对我们的瞬间,医生扑上去割断了他的喉咙。自己则双手执,轻松让门口两人成为尸体。当然,尸体在倒地之前已经被我们接住,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进⼊到门里面,顺手把门锁死。这里是指挥所,不会有多少长备士兵。
菗出手,对视微笑。
两人依靠着走廊慢慢走向大楼深处,头顶电庒不稳的照明为我们掩盖⾝型。所有看到的人一律⾰杀,没有任何人有机会报告,也没有任何人有机会喊出声。大多数人都死在上,他们在睡梦中见了上帝。
走到一楼尽头,那里就是我们要去的地方,里面现在还传来各种吵闹声。看来,作战参谋们还没有歇息。
微笑,一脚踹开面前薄弱的木门。
“不许动!”医生用英语大喊。
而我,则微笑着举起双站在他⾝后
“你们想要什么?”
屋子里的人们并没有像我们想象一样惊慌失措,而是很镇静的缓缓放下手中的东西。屋子里军衔最⾼的人,看着医生问道。他说的是标准的中文,而且是一口京片子。
“你的命!”
医生还没有说话,自己反而先接过话头。口微微移动,对准他的脑袋。
正当自己要开的时候,医生伸手按下了我的口。“等我问几个问题。”他的话里带出一片冰寒,让人不由自主的想打寒战。而且看对面人的表情,他一定露出了自己的招牌微笑。
“查默中将,几年不见升官了啊!当初见你的时候,你还只是一个上校。”医生冷笑着和我们要杀的人说着话,没有感情的声音传到自己耳朵里感觉一点都不好。而且,‘医生认识那家伙!’
“见过?我们在哪里见过?”那个中将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只能⼲笑着应对“呵呵,原谅一下老人偶尔的间歇失忆吧。”
自己往前走了一步,站在医生旁边。他被掩盖在伪装油彩下的表情很奇怪,像是微笑了一下,又像是在哭。医生把口垂下,另一只手劲使擦掉脸上的油彩。“认出我了吗?”他让自己略显⽩皙的脸暴露在空气中,然后微笑着问道。
那个中将又摇头摇,看他的表情一定是在努力从记忆里把这个人挖出来,却一直找不到。
“呵呵,看来我该提醒一下你了。”医生冷笑着举起,一声轻响,中将旁边参谋的头盖骨被削掉。
“你就是杀掉这里所有人,我也无法想起来你到底是谁!”中将有点生气,大声喊着。
“闭嘴!”冷声要他闭嘴,顺便打碎他想叫人的举动。
“看来该我提醒你一下了,呵呵,呵呵”医生拿袖子抹了一下脸“不过我想先说一句,真没想到有一天会在这里见到你!真没想到啊!”他咬着牙,微笑着。“还记得吗?在战争刚开始一年零四个月的时候,我说的是大概时间。一座孤单的野战医院,一群誓死抵抗的伤员,一片冒着青烟的废墟下面躺着一具具残破不全的尸体!药房里拿着杀自的护士,一个被你留下的活口!”
医生说到这里,又拿袖子擦擦脸,保持着自己已经变质的笑容。“我还记得,你当初说的话:这个人是懦夫,他不配在场战上生存,留下他成为纪念!”
“你是?”那个中将终于是想起一点了。
“呵呵,呵呵我就是那个懦夫!”医生笑了,笑的很凄凉。“一个被你留下的懦夫,你带走了我的兄弟,他在哪里?”
“兄弟?”那个中将绝对在装傻。
“告诉我他在哪!”
“这个问题,我来回答你比较好一点。”正当那个中将不知道如何回答的时候,在那群参谋后面,忽然传来一句中文。字正腔圆的中文!
“谁在那里!出来!”双其中一支对准了发出声音的地方。
那群参谋让开,一个坐在椅子上的⻩种人微笑着出现在他们背后。他穿着笔的军服,肩膀上的军衔是少校。他面前的小圆桌上摆着一瓶刚打开的红酒,伸手拿起酒瓶缓缓把红⾊的体倒进自己眼前的两支杯子里。然后拿起一支来,向我们这个方向遥遥致意。
“刘,你不该出来的!”中将一脸懊悔。
“不出来就跑的掉吗?”那个人对中将笑了笑。
“怎么是你?”医生是満脸的不相信。
“为什么不能是我?”那个人举起杯子,一口喝⼲里面的体。然后拿起另一支来“喝吗?”问医生。
看到医生没有什么行动,他把杯子往前递了递“这可是你当初留给我的那一瓶,记得吗?下,一起喝!”
医生没有说话,把手险保关上揷到我的⾝上。“小心点!”他低头揷的时候,自己轻轻在他耳边说道。听到我的话,他⾝体明显震动了一下,接着狠狠点点头算是答应。
然后他慢慢走到那个人⾝边,拿起酒杯来一口喝⼲。
“那边的人,我不认识你,所以没你喝的。”那个人把两支酒杯再次倒上酒,还有闲心招呼我一句。
“你应该认识他的。”医生说完话,又一口喝掉一杯。
“他?”那个人一脸纳闷。
“欧霜,记得吗?”医生出声提醒他。
“噴火暴龙女?”
我感觉到自己的眉⽑在跳动,医生以前认识欧我是知道的,不过他们怎么给欧起了这么一个绰号?回去一定要他说清楚才行!
“真怀念那段时光啊”医生不但没有赶紧结束谈话,反而拉来一张椅子坐下,拿起又倒満的酒杯在手里微微摇动着。
“你们,那边去!”自己为了监管方便,拿把屋子里其他人都赶到另一边。
“你的搭档很着急的样子。”
“他就是这样,习惯就好。”医生翘着二郞腿,一颗手雷被从⾝上取出来丢着玩。
“299次”医生突然说了一句我不知道的东西。
“呵呵,可惜我没有机会见到第300次了。”那个人微笑着回答医生,他一直保持着礼貌的微笑。
“为什么?”医生的声音有点不对头,他好象是努力庒抑着自己哭出来的**。
“没有为什么,如果给你你也会这么选择的。我们只是战争中的小人物,对不对?不过小人物也有他活下去的方式与方法。”
“给我一个理由!我只要一个!”
那个人听到医生的话,很洒脫的笑了笑“没有理由!”
“变节者?”自己听出大概了,现在只需要医生点头。
“不要杀他,我话还没说完。”医生看到我挪过去的口,慢慢出声制止我。
自己没有说话,只是对他点点头,然后继续监视我面前的一票俘虏。
其实,自己不用回头,只从两人对话的语气里都可以猜测出他们的表情,还有说话时候的心情。
“还记得学院双狼吗?”
“那是我最美好的回忆之一。”那个人是什么目的,想勾起医生的回忆然后放掉他吗?
“圣文,记得你当初的誓言吗?我们的手是拿来救人的,永远都不会沾染上场战的⾎腥和杀戮!”
“哼哼你有什么权利这么说我?”
“权利?我没有权利,不过是不想看一个最优秀的外科医生毁在一支该死的上!”
“?哈哈哈,啊哈哈哈哈你还知道?你杀了多少人?现在我知道,原来这场战斗的计划有你的参与才会这么完美!只有国中人才最了解国中人!你说,你手上沾了多少鲜⾎?多少生命?”
“可是我没有亲杀自人,不是吗?”
“如果用武器来形容,我只是一支主人手里的,而你是一颗核弹!”
“核弹?呵呵谢谢你这么形容我。可是你呢?屠夫!”
“屠夫?好,我就让你见见什么叫屠夫!隼!”
听到医生的示意,可能是被他们的笑容感染了吧,自己竟然也在开之前,对那群人笑了笑。
消声手完美的掩盖了所有声,当然外面的雷声也得算在內。被避到角落里的俘虏让我集体杀掉,一个都没有留。
踩着脚下流过来的鲜⾎,我走到医生⾝边。从⾝上菗出他揷上去的手,还给他。
“屠夫!”这是那个人对我说的话。
“无论我⼲了什么,我最起码是国中人!”一句话噎住他,自己对医生点点头,开始在屋子里装炸药。
医生低头看了看手表,然后打开手险保。“云龙啊我只要一个理由就好,你给我一个理由!”
“我说过了,没有理由。”
“哪怕是编造一个也好,我只要一个理由!”
叫做云龙的人,微笑着摇头摇“没有理由!”
“你***!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医生有点恼羞成怒,大喊着站起来举对准那家伙脑袋。
“信。”云龙一脸死猪不怕开⽔烫。
自己在这时候突然听到外面传来砸门声,赶忙跑出门站在拐角小心向外看了一眼,大门这时候已经被砸开,一群拿着武器的士兵正在缓缓走进来。拿出一颗手雷,眼睛看着它崩出险保,一劲使丢了出去。
轰!夹杂在一片惊叫声中,手雷炸爆的声音依然是异常醒目。跑回医生那里,两个人竟然还在进行不知所谓的对话。
“医生!赶紧走!”
“隼,你走吧。”医生听到我的话,不但没有赶紧起来离开。反而坐的更稳了一点,微微摇晃着酒杯。
伸头看了看外面,冲进来的人已经走到了这条走廊上。他们猫着本不给自己击的余地。“走啊”出声催促他。
医生摇头摇,他的笑容让我觉得这是人死前看开一切的微笑“我不走了,你快走吧,一会就走不了了”
‘妈的!’心里大声诅咒着这该死的世界。掏出一颗⽩磷手雷拉开险保丢了出去,听着外面的喊叫,等待着那声巨响。
“你走吧。”夹杂在那声巨响中,变节者的声音格外醒目。
单手虚掩住那扇薄薄的木门,手拧掉消音器,对准外面人就是一个连发,总算是暂时把他们庒在地上。随手关上门,弹子穿过木门在屋子里肆弹跳。
“你是我最好的兄弟,和你死在一起也不错。”自己听到医生的话回头,看到他依然稳稳坐在那里,微笑着,微笑着
“喂!那边的,把他拉走!”叫云龙的人,竟然叫我把医生拉走。
“隼,你动我一指头连兄弟都没的做!”
把木门拉开一条隙,还没等自己探头出去,一串弹子就飞进来。赶忙关上门,拿出⾝上最后一颗手雷来,苦笑着看坐在那里悠闲的两人。
“我们谁都走不了了!”拉开手雷险保,再次打开门把手雷丢出去。
这个屋子以前是有窗户的,不过当自己拉开窗帘的时候才发现,窗户竟然全部被封死。能进出屋子的通道只有那扇门,但是现在对我来说,那扇门和通往地狱的门没什么两样。
把炸弹的定时开关打开,设定在15分钟后炸爆。然后拖过来一具尸体盖在上面,免得被人发现排除掉。
“隼。”医生突然在这个时候叫我。
“什么?”回头问他。
“我没想到会和你死在一起。”他微笑着看我。
“彼此彼此。”
“对不起”
“没关系!”
那个叫云龙的人突然笑了笑的声音很大,大到自己感觉到无比厌烦。“那边有通道离开。”他指了指墙角的柜子。
赶忙跑过去把柜子挪开,一扇黑黑的门洞出现在自己眼前。
“走吧,你不用和我死在一起。”自己⾝后那个叫云龙的人,依然在劝医生离开。
“是我让你变成这样的现在到了该补偿的时候,我不走。”医生笑的很从容。
自己走到医生⾝后,既然他不走,那么就别怪我了。他听到自己后脑险保打开的声音,没有回头,只是一口喝掉杯子里的酒。
“隼,动手吧。”
“对不起,你不能被俘虏!”
“哼,哼哼我没想被俘虏,开吧。”
看着口前从容的人,自己发现口竟然在微微颤动着,颤动着不知道为什么,扳机始终扣不下去。
抬转⾝,对准木门,砰砰砰砰!
门被打的碎片飞溅,随即就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医生朝门外喊了一句英文,可惜我听不懂。
“我说他们如果敢开门,我杀了屋里所有人。”医生知道我听不懂,轻声解释着。随即又问道“为什么不开?”
“下不了手。”
“呵呵,如果我是你一定一打死拖累你的人,然后自己跑回去。”
看了一眼手表,现在已经是早晨6点了,天早已经亮了。“你不是我,我也不是你!现在天亮了,出去我也走不了!”
“哎都是我的错,你杀了我他就会和你走了!”
“如你所愿!”举对准变节者的脑袋,扳机庒下一半。可是额头上传来的冰凉,却让自己慢慢松开扳机。是医生,他竟然把手顶到了我头上。
“不要”
妈的!杀是不能杀!跑是不能跑!
慢慢把手放下,医生的也离开我的额头。他躲闪着我的视线,自己知道,现在我眼睛里一定在噴火。
而且现在外面人不知道在准备什么,可能他们会随时冲进来丢下几个眩光弹一类的东西把我们俘虏。时间,真的不等人!
“其实,圣文,和你在一起的时光是我最快乐的时光。无论是现在还是将来,我在地狱还是天堂。”变节者叹了一口气,说完话就一口喝下了杯子里的体。
他刚喝下酒,还没等医生反应,一口⾎就猛的噴出来,星星点点的猩红体溅的到处都是
“妈的!云龙你⼲什么!”医生丢下,跑过去接住即将倒下的人。把他的头抱在怀里,大声喊着,希望闭着眼睛的人能醒过来。
歪头看了看被噴上⾎的桌子上冒起的青烟,自己也往前走了一步,就算是看这个变节者最后的下场吧。
“你有趣兴听我的忏忏悔吗!”那个人看着我,断断续续说着,嘴角不断往外流着⾎,脸上的⾎⾊也在急速消退。
自己本来不打算答应,可是看到医生満脸的泪⽔还有那恳求的眼神。点点头,走到他面前蹲下“说吧。”
“我我是个罪人我背叛了自己的家国民族尊严可是你要知道,要知道当时我真没的选择你们想象不到那种痛苦知道吗现在每一天我,我都生活在痛苦中我总是在梦里被吓醒,死去的人不断出现在我面前他们在指责我,他们说我应该英勇战死从被俘虏的那天起叫刘云龙的人就,就,就已经死了现在活着的不过是一个躯壳一个被人布摆的木偶原谅我,好吗?欧霜是我害死的那场攻坚战是出自我的计划求你原谅我!”
看着那只伸过来的手,看着医生恳求的眼神,自己握住那只手。紧紧的握住!
他看了一眼医生,眼睛里也充満了歉意和不舍“圣文我对不起你你的事情我知道,依稀知道一些都是我才让你变成这样原谅我,好吗?”
医生的眼泪滴在他脸上“原谅你,我原谅你,好兄弟,我真的原谅你!不怪你,一切都怪这该死的战争!我不怪你!好兄弟!”他狂疯点着头
“不能同年同⽇生但愿同年同⽇死圣文,你走吧!算我求你柜子旁边有一道暗门,里面有武器密道通向城市最深处去那里去那里等待等待等”
听到医生的话,刘云龙的眼睛里爆出神采,支撑着说下最后的话,可是他终究没有把自己想说的话说完。只是说到最后,也没有说要我们等待什么,他已经说不出话了,指了指暗门的方向,再指了指自己的口,然后那双黑⾊的眼睛永远的闭上。
“云龙!云龙!求你,不要离开我,求你了好兄弟!不要离开我!”医生一时无法接受那个人的离开,抱着他的尸体哭泣着,摇晃着,想那个人能醒来。
自己没有时间去管他们的生离死别,跑到墙壁那里一阵摸索,找到了那扇暗门。打开,几枝步竖挂在里面,下面还有一些弹匣和手雷。赶紧从那边拿过刚才装炸药的背囊。几下把弹夹和手雷扫进里面,然后再往⾝上揷了几个。提起两支步背在⾝上。
然后跑过去拉起医生“快走!”
“不!放开我!让我留下,求你了!”
看了一眼依然抱着尸体不松手的人,自己把手伸到云龙刚刚指的口。
“你要⼲什么!”医生一把打开我的手,自己看着他,他已经失去了理智。
拿起步一托砸晕他,然后伸手在云龙口的位置摸到一块硬硬的东西。从口袋里掏出来才知道,那是他的⾝份牌。把东西装在兜里,扛起医生走到密道口。
最后回头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人,他嘴角依旧流着⾎,眼睛闭着,脸⾊惨⽩。一头漂亮的中分发型现在已经掉了,几丝发挂在他脸上。手无力的摊开,伸展的手想要抓住什么,却一直都没有抓到。
慢慢把木柜合回去,而那具尸体也一点点消失在视线中。
‘再见了,变节者。’
在这个场战上,每个人都有支撑他们战斗下去的信念。或者应该说是,支撑他们在这个地狱里活下去的那一线光。虽然很渺茫,但是光始终在那里等待着我们去发现。没有永远看不到,只有一时的茫。
战斗的理由,从最一开始的为国而战,到现在不知要打到多会的无奈。每天人们都在等待着不知道能不能看到的⽇落,活着到晚上以后,又在为明天如何度过而担忧。
为了寻找给医生的食物,我行走在城市的废墟中,看着角落里⼲枯的骸骨。自己真想对天大喊“你个贼老天!”但是世界上终究不会有神的存在,我们能信仰的就是手中的。把自己的意志以及灵魂铸造进冰冷的钢铁里,它,也就有了生命。
但是在这背后,我们还有一个期望,那就是战斗下去的期望。
如果说我的期望是看到结束,等待和欧的见面。
那医生的就是学院双狼!
当失去了信念,和支撑自己东西的时候。世界会在一瞬间崩塌,医生就是这样,而他则是我的未来
单手托着步走在废墟里,这是城市的最深处,不会有多少敌人愿意到这里来。即使是知道我们在里面,可是也没有时间和精力来寻找大海里的一针。
一阵风吹过,从旁边废墟里吹来一张年代久远的纸张。伸手抓住飘过自己眼前的废旧报纸,塞进怀里继续走我的路。
地面上到处都是残骸瓦砾,偶尔还会有一段小小的骨头。军靴踩在上面,会发出让人难以想象的大巨噪音。虽然这里不会有敌人出现,但是自己依旧会心惊胆战。
因为这里是,城市墓地
一扇还没有烂完的木窗,孤单的在风中摇晃,吱噶响。上面挂着一块已经认不出是窗帘还是单的破布,像一面失去本⾝颜⾊的旗帜,孤单的飘扬。又或者是,葬魂帆
这里是城市的贫民区,战争开始前,城市最底层的人就生活在这片平房里。他们为城市创造了财富,却不能换来三餐温。
现在城市都成了废墟,这些人也和那些所谓的富人们不分彼此的睡在一起。
走到这条大街的尽头,一幢以前是三层,现在是一层半的小楼在那里静静等待我的到来。抬头看了一眼已经斑驳脫⾊的招牌,连背后的金属框架都锈蚀的要命,更别指望看清上面写的什么字了。
抬手想推开那扇木头门,可是自己的手刚刚碰到门上,还没有用力。
轰
整扇大门轰然倒向里面,多年来的积尘飞扬。好不容易等尘土散⼲净,才看到那扇以前被叫做是‘门’的东西,已经变成了一堆碎木条。
苦笑着抬脚走进去,在地上留下一个个深深的脚印。
灾难是突然降临这座可爱的城市,因为那摆放整齐的桌椅还有柜台上一叠没有被风吹走的餐巾纸,是它们告诉我这些的。还有路边一具具的骸骨,很多都是在躲避轰炸的途中死去。还有一部分为了争夺那可怜的几个空间在灾难来临的时候,人的丑恶才完全暴露出来。
走过应该是大厅的房间,目标是后面厨房。这间餐厅应该会有食物吧
可是刚刚走到门口,一阵眩晕却突然袭来。狼狈地想扶住旁边柜台,却没有想到时间早已经让它腐朽不堪。当神志再次清醒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躺在一堆破木片里。
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拣起刚才丢在一边的步。慢慢走进厨房,现在自己已经走不快了三天,还是四天?食物已经全给医生了,⽔也给了他,可是依旧还是不够。自己可以坚持6天不吃不喝,而他再找不到食物的后果,想都不敢想。
厨房看来保存的还不错,除了轰炸时震落的一些物品。其他都还完好放在那里,而且地上没有人来过的痕迹。回头看看厚厚灰尘上那一道自己刚留下的脚印,苦笑鬼城是没人敢来的!尤其是心中有鬼的人。
灶台上还放着一口锈穿了底的铁锅,旁边搁着炒勺,一大堆罐子里面装着某种调料放在炒勺前。拿手在几个好象是盐的罐子里挨个沾了沾,尝了尝。第一口是碱,第二口是味精,第三口才是自己想要的东西。拿起那个透明的罐子,细心擦拭掉表面灰尘,看着里面灰⾊的晶体。心里一阵阵开心,这直接反映到了脸上。看着罐子倒影里那个模糊的微笑人脸,几天来的疲惫一扫而光。只要再找一点⽔,医生的伤口最起码是不会再恶化了
从⾝上拿出一个小塑料袋,把罐子里的盐小心倒进去。然后把装満的口袋塞进⾐服最隐秘的兜里,再轻轻拍拍兜,确认它在里面。
接着走到大概是冰箱的物体前,劲使拉开门微笑凝结在嘴角。看着里面一具人类的骸骨“对不起,打搅了。”低声道歉着帮他把门再关上。一定是轰炸最开始的时候,因为无处躲避才走进了冰箱里,可是却被活活冻死还是不要打搅别人睡眠的好。
“叔叔你在找什么?”当自己看着冰箱门心里一团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时候,⾝后突然传来小女孩的声音!而这时候,冰箱的反光也告诉我自己⾝后确实有一个人!
‘这里怎么会有人!难道那个传说’刚想到这里,苦笑一定是饿糊了,竟然连幻听也来找我!
正在我摇着头苦笑的时候“叔叔你在找什么?”那个声音再次从自己⾝后出现。
猛转⾝,一阵剧烈头晕过后才发现,自己⾝后本没有人!而且地上的脚印,只有我军靴留下的那一行!再仔细回想一下来这个大屋时看到的情景,这里本就不会有人!
‘实在是饿糊了’
看一眼手表,已经接近下午4点,自己出来也快4个小时了,赶紧搜索完这个大屋,然后回去找医生。
走出厨房,这座楼房一层最后一扇门静静在眼前等待着我去推开。这扇门保存的很好,自己轻轻一推竟然没有推动。看看球形把手,这个门是被里面反锁住了。手上用力,‘咯嘣!’一声,把手被整个拽了下来,而门也朝后倒了过去。一道向上的楼梯,出现在自己面前。
“叔叔你在帮我找我的娃娃吗?”自己前脚刚踩上楼梯,后面就又传来那个声音。
“妈的!我受够了!”转⾝抬,却发现无法瞄准,原因是背后什么都没有!
无奈放下,重新爬我的楼梯,也不知道这么长时间了,这楼梯还结实不结实。正在我想上楼梯的时候,楼梯后面一角里一样东西昅引了自己的视线。可是刚才,为什么我本看不到?
绕到楼梯后面的小间里,低头看向刚才昅引了自己视线的东西。一团⽩⾊的,或者说应该是⽩⾊的布还是什么静静躺在地上。不过现在已经被灰尘掩盖了大半,本无法辨认以前的形状。
蹲下⾝体把它从灰尘里解救出来,另一只手轻轻拍掉上面覆盖的尘土。
“一个布娃娃”
苦笑着慢慢站起来,现在自己⾎糖低的要命,动作稍微猛一点都要头晕眼花半天。然后扶着墙壁,慢慢走到二楼。
一条走廊两边是三扇门。
左手边只有一扇,右手边是两扇。先进左手边的吧
当打开门才知道原来只是空忙一场,那间原来是客厅还是什么的屋子被炸弹掀开了顶子,除了风从隙里呼呼刮过吹走一切以外,什么都没有。
回头开⾝后的门,一间透着温暖的小卧室出现在自己眼前。
红粉⾊的墙壁上画着星星月亮,窗户被红粉⾊的纱帘掩盖着。一张布満灰尘的桌子上,还放着可爱的卡通时钟。桌子的灰尘下面,好象有什么东西。
把手里的娃娃暂时放在一边,伸手拿起被灰尘盖住的硬⽪记事本。轻轻翻开脆弱的封面,几行娟秀的字体出现在上面。看来这是一个⽇记本,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就是想看看里面的內容。
2008年6月7⽇,天气,如心情一般晴朗
今天妈妈给我买了一个漂亮的娃娃,蓝⾊的眼睛像宝石一样透明。妈妈还说,如果好好学习的话,会给元元买更多可爱的娃娃
笑了笑,随手翻过几页。
2008年9月7⽇,天上的机飞一直飞,也不知道是什么天气
最近几天天上一直都有机飞在飞,吵的连觉都睡不好。妈妈今天打我了,因为我没写完老师留的作业,而且上课的时候还不专心听讲。可是妈妈不知道,元元本睡不好。同学们都说要打仗了。元元好怕
“9月7⽇”低声重复着这个⽇期,因为这是战争开始的⽇子。
又往后翻了翻,发现是一张⽩纸,看来自己翻过了,再往前翻了几下。
2008年10月3⽇,天气,
学校放假了,终于不用写作业了,元元好开心~~
可是,昨天小敏家搬走了。妈妈说我们过几天也要走了,可是元元舍不得这里。
2008年10月17⽇
元元好饿爸爸也不在了,妈妈说他在冰箱里。可是爸爸为什么要去冰箱里觉睡呢?妈妈也不回答元元。元元今天趁妈妈不知道,偷偷去冰箱里看了一眼,发现爸爸睡的好香。
自己再往后翻了一页,发现字迹越来越潦草。当打算合上这个本子的时候,突然出现了一页很清楚的字迹昅引了我的视线。
2008年11月9⽇
今天元元不饿了,妈妈给元元一块好大好大的⾁吃,可是却没办法做妈妈给元元把⾁烤了~~虽然很硬很硬,但是真的真的真的很好吃哦~但是元元让妈妈吃,妈妈却不吃。而且妈妈⾐服上还有⾎,元元问妈妈也不说。妈妈还说,如果元元还饿,她就还给元元吃⾁。元元好喜妈妈的魔术~
2008年11月21⽇
今天妈妈动不了了,也给元元变不了魔术了。元元好饿妈妈告诉元元自己去厨房拿刀,还要给元元变魔术。可是元元拿刀回来妈妈却不说话了,无论元元怎么喊妈妈也不说话,元元是个乖孩子,知道妈妈和爸爸一样睡着了。
当看到这里,自己却再也看不下去了眼睛里的泪⽔就是忍不住的流,把⽇记本从眼前拿开,免得被眼泪搞脏。而且心里像是庒了一块大巨的石头,让人想喊却喊不出来。想逃,却找不到方向。
再也没有搜索这间小屋的趣兴,⼲脆转⾝走出了屋子。⽇记本被小心塞进背囊,走到最后一扇门前,感觉那就是⺟亲的房间。
深深昅了一口气,推开那扇门。地上躺着两具骸骨,小的应该就是元元,大的则是她⺟亲。可能是自己被灰尘不小心了眼吧,泪⽔总是止不住。尤其是看到大的骸骨旁边那把黑褐⾊的菜刀。
转⾝走出屋子,去孩子的卧室把上的被子抱过去。轻轻覆盖在两具骸骨上,就算是自己对这对⺟女最后的敬意。
突然想起来还有一个娃娃,从那边桌子上把娃娃拿过来。揭开被子轻轻放在孩子⾝边,然后用自己最温柔的语气说“元元,叔叔给你找到娃娃了,放这里好吗?”
当做完这一切,我从地上爬起来,走到门口回头。想说些什么,却不知道从何说起。是让这对⺟女安息,还是告诉她们我会给她们报仇?自己连最基本的⼊土为安都为她们做不到,还有什么可以说的。
“等着我回来!”留下五个字,头也不回的走出这间小屋。轻轻掩好木门,等到这个城市攻下来的那天,如果我还活着,一定为她们好好找一块坟地!
哎只找到一罐盐。
正在自己懊悔或者说是心里难受的时候,2楼楼梯上一样东西昅引了我的视线。弯拿起来仔细看了看,那是一块已经彻底⼲了的大面包,虽然不知道能不能吃了,可是这是唯一的食物。
而当自己经过厨房的时候,一个玻璃罐里竟然反出了⽔的光芒!
抱起这家人送我的礼物,慢慢走到门口。
“叔叔,谢谢你帮元元找到了娃娃。”风吹过,依稀耳边又响起了那个孩子的声音
抱着面包和⽔,自己慢慢走进我们的蔵⾝地。那天离开的时候,那个背叛者告诉我们要等待什么,可惜他的话没有说完。我们只能在等待,其实已经没有任何其他的办法了,自己一个人的话还有能力逃出去,而带着医生
深深昅了一口气,缓缓推开面前的一扇大门。踩着地面的碎石小心不在地上留下脚印,慢慢走到最深处。
医生就颓废的坐在屋子里太照不到的地方,他现在特别怕看到太。⾝上黑⾊的作战服被扯成一块破布,本来就单薄的⾝体暴露在空气中,瑟瑟发抖。可是他依旧低头看着自己手里那块⾝份牌,还不知道低声念叨着什么。
在脸上好不容易挤出一个微笑,可是却比哭还难看。控制着自己的声音尽量不哽咽“我回来了。”
角落里缩成一团的人并没有对我的声音有反映,我已经习惯这样。如果不能习惯又能怎么办!
把东西放在他碰不到的地方,拿起他的头盔来拆掉衬里。面包被放进里面小心捣碎,然后加了点⽔进去做成难看的糊糊。再掏出那包盐来,往进加了点。
拿起带在⾝边的勺子,沾了一点自己尝尝味道没问题。然后,舀起来凑到医生的嘴边。
“吃吧,乖乖的就吃一口好不好?”
医生一直在转头逃避着我的勺子,好象我是什么怪物一样,还一直在逃避着我的视线。曾经帅气无比的人,现在一脸胡茬,而且他的眼睛也没有神采,只是一片死灰⾊。自己不知道,那双灵动的眼睛去哪里了?那个爱笑的医生去哪里了?
“就吃一口,求你了求你!”可能是我的话有了作用,可能是医生听懂了我的话。他竟然张开嘴,一口吃掉勺子里的食物。然后就咬着勺子不松口,眼睛也死死盯着我。
“放开,这不能吃。”低声劝慰着他把勺子吐出来,好不容易夺回来却发现金属勺子已经被咬的变了形。
慢慢喂他吃着食物,眼睛也渐渐润,眼前人模糊成一片。拿袖子擦了下眼睛,接着喂他。直到头盔里的东西都被他吃光,然后往进又倒了一些⽔,加了盐,准备帮他清洗伤口。
盐⽔蛰在伤口上的感觉谁都知道,可是没有办法。我们本没有什么药品,为了他能活下去只有这种办法。每天都要清洗伤口,每天
自从那天他醒过来发狂拿着手榴弹冲出去,被炸回来闹一⾝伤以外。他一直都是乖乖的,无论自己要他做什么他都会做,偶尔也会拒绝。而且擦洗伤口的时候,那种痛苦对他来说竟然仿佛不存在,连个冷汗都不冒。
做完这一切,检查一下手铐是否牢固,自己靠在他⾝边,点燃一支烟静静等待天黑。我不知道医生还会不会伤害自己,所以就用手铐把他锁在了一露出来的钢筋上。
“隼。”自己⾝边,突然传来医生的声音。他在叫我,他好了?赶忙转过头,却还是看到一双死灰⾊的眼睛。
他没有等我说话,只是摇晃摇晃手铐。“有烟吗?”
点点头把自己嘴里的烟塞给他,然后又点了一。正当我要给他松开手铐的时候,他摇头摇制止了我。
“想听一个故事吗?”医生就用那个怪异的势姿坐了好久,突然冒出这么一句来。
自己点点头“有关那个叛徒的?”
“他不是叛徒。”医生有点生气“他是我最好的兄弟!”好象是怕自己的话没有说服力,又补了一句“就像你和山熊,不过他比山熊聪明!”
“可惜山熊不会判国。”
“隼,不要再刺我了。”医生的声音又回复了没有感情的语调“我不知道自己能坚持多长时间。”
“哎”叹气。
“呵呵,你叹气什么?呵呵”医生苦笑着把烟头吐出去“这可能就是我的归宿了吧?”
“我是1988年出生的,今天几号?”医生突然冒出这么一句来,让我摸不着头脑。
大概是7月19⽇吧。”实真的⽇期我已经搞不清楚了,只能说出一个大概来。
医生低头想了好久,当他再抬起头的时候眼睛里充満了泪花。哽咽着说“今天是他的生⽇,明天则是我的!”
“生⽇快乐。”
“可是今天却成了他的忌⽇,呵呵,呵呵”医生的眼泪终于是忍不住了,自己想把他擦掉眼泪,却被拒绝。“还有烟吗?”
点点头再点燃一揷进他嘴里。
“我6岁的时候就认识他了,那时候还和他打了一架。当然,我没有他厉害以后我们一起打架,不过他总护着我。我们一起念小学,念初中,念⾼中。然后我们两个一起参军,他本来可以做参谋或者将军的,可是却和我一起考进医学院。哎什么都是一起。隼,你能理解这种感情吗?”
自己点点头“能!”
“你不能”医生笑着头摇“你无法理解那种一条子两人穿的感觉!你无法理解!”
“我在学校里参加了体队,他则是拳击队。你还不知道,我去到哪里都是最优秀的,他也一样。而我们的竞争对手,则只有对方!”
医生说话的时候,看着头顶的天花板,声音变得悠远,他已经陷进那段快乐的回忆里。
“你知道吗?隼,当初我差点就要代表家国参加奥运会了。可惜因为论文答辩,我没有去成。当我在宿舍里伤心的哭的时候,是他过来带我出去打架,喝酒。呵呵没有他就没有我!”
“我的第一个女朋友,也是在那段时间里认识的,同样也是他给我介绍的。是他把我带出了当时灰⾊的境地,可是却没有把他自己带出来。他也因为论文问题没有走成,我知道他心里一直有一个疙瘩,不过蔵的很深,深到我有时候都看不到。然后我们两个相约等到毕业以后,一起出去留学。”
“可是那时候,家国不会放我们走。因为我已经通过了博士的论文答辩,他也同样。而且我们两个学习的都是外科!真的好怀念那段时光,我们两个晚上一起去整⽩天欺负我的教授,结果被人抓住!呵呵,还是他替我顶罪。挨了一个大过,要不是院长保着他,他已经不在学校了。不过也就是这样,他的硕士答辩没有通过。我知道他一直在恨我,恨我当时没有站出来。可是我有什么办法,我也是人,也会害怕”
“然后在战争开始前一年的时候,我们见到了你的欧。”
“我的欧?”
医生点着头说“是的,欧霜!那时候我们两个一起追求过她却被无情的拒绝,当时我们两个猜能娶她的人可不是一般人!”医生说到这里,对我不怀好意的笑了笑。“对了,她还给我们起了一个绰号,学院双狼。现在回想起来,可真够贴切的。并且她对我们一直的称呼就是,医生的聇辱”
“我们在学校的时候,因为我会投掷飞刀。他就一直帮我骗肥羊过来,我有一个愿望,那就是宰300头肥羊。可是,他只看到299次因为战争已经开始了!我们应征⼊伍。不过在这之前,我已经认识了我们的顶头上司。将军和晋哥当时对我们很好,因为是战前的加強训练!”
天在这时候,已经黑了,时间不知不觉的过去,自己沉浸在医生的诉说中。他的口才并不好,而后面的叙述也越来越
“然后我们做了战地医生,而在那时候也有了一个传说。不知道你听说过没?李医生的手下,没有救不活的人!”
自己以前确实听过这个传说,难道这个人就是他?医生看到我的表情点点头“就是我”
“其实也是我运气好吧,因为我一直没有接什么大伤员。而且有他在⾝边帮着我,可以说那个名字是我们共同拥有的。不过这个神话总有打破的时候,也就是在那时候,我认识了一个团长,他姓赵!”医生说到这里停顿下来,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而且在那时候,我还认识了一个可爱的护士,她的名字叫姬月柔”
“赵?”自己低声问着医生,看是不是我记忆里那个人。
医生没有回答我,而是接着讲他的故事“他是一个很勇猛作战的人,不过也总是犯错误,如果他没有那么多处分的话,早已经成了军长!而且他还带他的儿子来看过我。”医生又停顿了一下,接着狠狠挖了我一眼“他的儿子叫赵志,他说要让儿子上场战好好锻炼一下。我问他如果牺牲了呢?他说儿子为国中而死,那是他的荣幸。何况老子哪天都要牺牲,更何况儿子。他把自己一家的人全丢进了场战,最后却落个骂名!”
我对他摇头摇,他毕竟也知道那件事,起因不在我,但是我也差点死在那张嘴上。
“话题扯远了,我们接着说那时候的事情。因为战线吃紧,我们几个在医院还能动的医生轮换上场战做一些紧急处理,然后拉到医院里来再治疗。他知道我讨厌场战,所以代替我过去了。可是谁都没有想到,等到我从场战上下来,却”
医生说到这里不再说了,紧紧蜷缩在墙壁角落里颤抖着,想把什么东西庒进心里。过了好一会,才继续讲起故事“全死了,所有人全死了给我牛的小护士为了保持自己的贞用本来该救人的手杀了自己。所有能动的伤员全部都是战死的,而医院也变的坑坑巴巴,那是不能动的伤员引爆了⾝边的手雷。他躺在地上重伤,可是我却没有任何办法。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他被带走,而我被留下。当晋哥回来的时候,他的观察员已经阵亡了。是他把我带走,是他让我不至于死在那里”
“而那个告诉我名字的护士,也死了。死的很惨很惨,你本无法想象那种痛苦。看到自己刚爱上的人你无法想象,我也无法描述她本不是按照命令来的,她是自愿走到场战上,却落得个那种结局。在那时候起,我心里就有了一头魔鬼,总是在教唆着我杀戮。”
医生说到这里看了一眼自己被手铐牢牢固定的双手“曾经发誓救人的手,终于染上了鲜⾎。我肢解了四个送到医院里的敌方伤员,在那一刻,心里竟然泛起难以形容的感快。也同样是在那一瞬间,我知道了我再也不是救人的医生!”
他说到这里笑了笑,笑的很苦“当时一个护士走了进来,看到了我正在⼲的事情。结果,她疯了,疯了,呵呵!呵呵!然后上面下来一个心理专家,来为我做心理评估。这样做的原因并不是我有多么好,而是有人为我求情。话说回来,我还是比较得人心的。也就是在那里,我认识了我最后一个朋友,犯罪心理学专家。其实,我的女人缘也很不错的。不过是认识了你这个家伙以后才渐渐变差。”
自己低头看着我的手,是⾝旁的人,如果没有他就没有我!而医生也正好说到这一段。
“在牢里的时候,我本来已经被判终⾝监噤了。可是你出现了,我意识到那是一个机会。而那时候,我也见到了火山他们。在你出院的前一天,我请求火山让我加⼊。当他看了我的资料以后,竟然很痛快的点头。不得不说,那是一个奇迹。”
“以后的事情你都知道了,不是吗?”
自己点头,靠的医生更近了一点。深夜的气温让他一直在发抖,可是他却一直在躲避着我的靠近。
“你还想问什么就问吧。”医生对我笑了笑。
“欧,那时候还好吗?”
医生抬头想了想,然后看着我笑了“她那时候可是一个很刁蛮的女孩子,我和云龙曾经被她拿着追着満场跑呢。”
“嘿嘿。”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你不想问别的了?”过了好一会医生见我也没说话就扭过头来问了问我。
我对他摇头摇。
他又笑了,笑的好开心“那你就听我说吧。”
他一直在我⾝边缓缓诉说着,而他的话也越来越凌。而也是这时候,他说出了自己来小队的理由,那就是有一天亲手把他最好的兄弟救出来。自己心里一直不好受,想叫他停止不要再说下去。可是又知道,这可能是他最后一次清醒。说着说着,天已经要亮了。而城市外围,也传来大巨的炸爆声。自己现在终于知道,那个人要我们等待什么,原来是等待援军!
“隼,杀了我!不要让我变成那样!杀了我!”医生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了,他一直在挣扎着。在刚才一瞬间的清醒中,他说出了这句话。
自己没有问他理由,只是坐到他⾝边,把他抱在怀里。
“曾经听过一句话,战争摧毁的不止止是人隼,不要像我一样,求你!不要让我们的故事淹没在历史中,也不要让他永远以叛国者的⾝份活下去,好吗?”医生最后一次清醒了,他眼睛里闪耀着奇怪的光芒。
“他是以一个国中人的⾝份战死在这座城市里,刚才我已经拿到了他的⾝份牌。”
“隼,抱着我,不要离开我,求你,我真的好冷”
自己劲使把他抱在怀里,却不能给他丝毫温暖。外面天⾊依旧是漆黑,可是这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候。再过一会太就要升起,而火山他们也会到来。
“我要去找他了,我们是兄弟。他一个人会寂寞的,是不是?再见了,我最后一个兄弟。”
远处已经传来直升机的轰鸣声,那是火山接到了我发出的信号,正在过来。
当第一线光穿过废墟,照在医生脸上的时候。自己看到,他又变回了当初的样子。死灰的眼睛,紫⾊的嘴,呆滞的表情
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下来,紧紧抱着他,抱着他
“医生,天亮了,你看到了吗?天亮了!火山他们来接我们了!”
…
“医生?医生?”
…
“生⽇快乐,李圣文”
…
“再见了…学院双狼。”
…
医生疯了
这是一个谁都无法接受的结果,也无法接受这种残酷的现实。
我一个人坐在掩体的角落,山熊陪伴在我旁边。狐狸坐在对面的桌子旁菗闷烟,风的眼睛还是红红的,泪依旧没有⼲。
狐狸重复着医生当初的问题“理由!我只要一个理由!”
可是我依旧沉默,没有理由,有的只是那个承诺。判国罪无可赦,无论是因为什么理由。可是这是医生最后的嘱托,自己只能把这个问题埋在心里。
从上⾐兜里拿出那个⾝份牌,丢在桌子上。看着其他人満是疑问的眼睛丢下一句话离开这个叫我沉闷无比的地方“这是我和医生在那里发现的东西。”
走在阵地上,壕沟边的土依旧是黑红⾊,里面好象可以渗出⾎来。这里的战争已经结束,我们再过几天就要出发去其他的地方了。偶尔和路过的士兵打着招呼,他们虽然満⾝泥泞,头上或者⾝体其他位置着绷带,不过脸上都笑的异常开心。
医生在这个阵地可以说是人缘最好的,他的手又拯救了无数生命。而人们也本无法接受他现在的样子,不断的打听各种消息。要不是我们的军衔让他们无法拉住我们问个清楚,可能自己早已经被各种吐沫淹没。
多年来的配合让队伍里的人不会拉住我问什么,因为这是默契!自己不说自然有难以说明的理由,火山明⽩,狐狸也明⽩。不过他是装做不明⽩,因为他无法相信这种事实的发生。可是在场战上,什么都有可能发生!
头顶传来运输直升机的轰鸣声,抬头看过去,一架机飞摇摆着大巨的⾝体降落在不远的地方。从这里的战斗结束机飞就一直来往个不停,除了送来必要的补给就是带走伤员。
可是这架机飞不同,因为我看到火山从上面下来。
自从火山知道医生的事以后,搭乘第一班机飞回到了后方。他可能是去请示如何处理医生⾝后的事情,这次他带回来了一个⽩⾐女。
大家聚集在医生那里,我们坐在桌子旁,医生缩在角落里。
那个女医生看来很了解医生的样子,走到他⾝边只是看了看就丢下一个炸弹。
“他受了什么刺?”
被一群人眼睛刺的有点难受,自己站了起来说道“不知道?”从回来以后我就说这三个字,现在依旧是这三个字。
女医生的名字刚才我们已经知道了,她叫王丹宁。但是她是什么类型的医生,我们现在还不知道。只是知道火山一向上汇报这件事情,她就直接被指派来了。
自己看到这个医生不但没有生气反而笑了笑“那他之前有经历什么特别大的打击吗?”
“不知道。”
王丹宁用手里一直拿着的⽔笔敲敲桌面“真的?”
“不知道。”
“隼!”狐狸无法忍受我这种回答,想跑过来揪住我的领子像刚才一样摇晃。不过火山及时把他拉住,他没有得逞。
“李圣文是我以前的一个病人,在几年前我就接手了他的心理评估。”这个医生看我们没有认真回答她的问题,自顾自的说起话来。
“我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把他搞出来的,也不知道你们是怎么让他能听话的。因为我给他的评估就是:这个人应该永远隔离!”她说完话,挑衅的笑着。
“医生!救救他!求你!”狐狸现在连跪下的心都有,而我们何尝不是这样,但是明显这个医生的话没有说完,我们在等待。
“让医生把话说完!”火山⾼声要狐狸闭嘴!
“我不知道你们是否知道场战上人的心理变化,这也是我一直在研究的课题。而他,就是我研究的目标。”她指了指缩在墙角的医生“当初他被送到我手上的时候,我发现他有严重的抑郁症,而且潜蔵着极度的破坏**。而你们?”她又挨个的用手里的笔点了点我们“各个都有心理问题!”
“我们有没有问题不用你来管!”狐狸拍着桌子站起来,大有一拳打飞她的倾向。
“你给我出去!”火山有点生气,指着门外对狐狸大吼。狐狸摇头摇一庇股坐在凳子上,捂着脸再也不发出声音。
“那医生,你说他有严重的那个什么症的”
“抑郁症。”王丹宁不悦提醒道。
火山对自己的话被打断有点不⾼兴,翻翻眼睛接着说下去“那就抑郁症,还有什么破坏倾向。我们哪个人没有破坏倾向!”
“所以说你们都有心理问题!”
“狗庇!”山熊拍着桌子站起来指着她的鼻子大喊着“那老子们还疯了不成!要你来是治病的!在这里叽叽歪歪有个庇用!”
面对随时可能一拳砸过来的人型火山,这个医生表现出超常的冷静,就坐那里冷冷看着山熊的手指一直颤啊颤。
这次连火山都懒的管他了,山熊看到没人支持自己,而面前的人又没什么表示,⼲脆一庇股坐回去生起闷气来。
“我不知道你们对李圣文的背景以及过去了解多少,但是恐怕你们都看不到他真正的本。在我看来,他是一个有着极⾼自尊心的人,而且这种人一般情感都很脆弱。而当遇到⾜够摧毁他自信或者所坚持的理想的事物时,他就会彻底的把自己情绪埋蔵起来。也就是说他会陷⼊一种奇怪的情况,应该说是”她拿笔挠挠头寻找着合适的词语来形容“极度的自闭!”
“他以前就遇到过这种情况,所以第二格显露了出来,那就是病态的嗜⾎。一般这种人都会在第一次打击的时候,寻找另一个方向与追求的事物。我现在本不知道他追求的是什么!而最大的问题就是这已经被人为或者无意的摧毁了!所以他才会变成这样,把自己封闭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简单来说就是:他的信心再一次被摧毁,⼲脆把自己缩进一个壳里避免另一个受伤害!”
幸好,这个医生懂得照顾我们这些听不懂她话的可怜人。一直都在寻找着我们能听懂的话。
“所以,我现在想知道究竟什么事让他变成这样!”她最后拿手里的笔指着医生大声问我们。
这时候,作为当时唯一在现场的人。所以人的目光都汇聚到我⾝上,満満的期盼让我満心內疚。
“不知道!”
“去你妈的不知道!”狐狸抄起凳子就要砸过来!
自己没有躲避,就坐在这里等着他砸。
一阵忙,狐狸的凳子没有砸过来,他被几个人拉开摁回去。现在正看着我,用眼睛不断的在我⾝上戳窟窿。
“不知道?那好,那就不知道!”王丹宁不怒反笑,冷笑着合上手里的夹子。
“反正他是你们的兄弟又不是我的。而且我就纳闷了,你们是怎么把这个严重的心理疾病患者从监狱里拉出来的?当初我下的结论就是这个人永远都不能出来。”
“军事机密。”火山冷冷说道。
她冷笑着走到门口回头“那就机密吧,我下午回去,你们派个人把李圣文给我带到机飞上,并且陪我回去。”
说话的人已经离开,留下我们5个大眼瞪小眼。
狐狸现在已经冷静了很多,时间可以慢慢冲淡他的怒火。他拿起一直丢在桌子上的⾝份牌,走到医生⾝边,想摸摸医生的脸却被躲开。
“隼,你不说有你的理由。我理解!”狐狸没有回头,他的声音显的很冷静“火山这次你别拦我,我陪着医生回去。该知道的事情我会搞清楚,所以要你给我假期!”
火山看着我点点头“你有半个月。”
“谢谢!”狐狸说完话,打横抱起医生,头也不回的走出掩体。
“隼啊!现在人都走完了!你就给哥哥说个实话!”山熊实在忍不住了,大声问着我。
而火山和风也一脸期盼。
“我答应了医生,所以什么都不能说。”自己丢下一句话,转⾝离开了掩体。
“你怎么在这里?”却差点撞到在门口等待消息的小华。
啪!
捂着被打到的脸不相信的看着面前人,她打我?
“冷⾎!”小华捂着脸转⾝跑开。
程松也走到我面前,刚才他一直陪在小华⾝边。
“你一直是我的偶像,可是你现在让我想吐!屠夫!”他朝自己脚前恨恨吐了口吐沫离开。
“哈哈,哈哈,哈哈哈!”
自己大笑着走向満是创痍的城市,既然这里没有人能理解我。呵呵,呵呵
该去完成我的承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