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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 演出风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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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飞宇将目光从军事地图上移开,太阳,苦涩的笑了笑说道:“要是敌人在大后天晚上发动进攻,那可正好是萧紫葑的第二场演出时间,到时候整个尼斯港恐怕都要变成战场,演出大约要取消…”

  杨夙枫深沉的目光炯炯的看着外面蔚蓝的天空,坚定不移的说道:“演出照旧。我们会在城外战敌人。”

  风飞宇看到杨夙枫镇静自如,没有多说什么,但实际上还是有一些隐忧的,虽然蓝羽军现在的战斗力已经非同小可,但是塔林王国的军队毕竟是罗尼西亚联邦中最强大的,装备良,兵力雄厚,而且这段时间一直都在磨刀霍霍准备对苏克罗王国发动征战,因此部队的训练强度很大,战斗准备充分,一旦和他们正面接触,想不付出一些牺牲就取得胜利那是不可能的,尤其是没有地形优势的情况下。

  杨夙枫当然不会不明白,但是在格莱美人的面前,他必须表现出一切都在自己掌握之中的态势,表现出比乌曼勒斯更强的实力,表现出比埃德斯特罗姆更有霸气,才有可能赢得格莱美国民的拥护。如果蓝羽军不能给格莱美人足够的安全感,又如何能够在这块土地上立足?又如何能够树立伊莎贝尔公主的强大形象?

  风飞宇点点头,不再就此事纠葛,想了想又说道:“今晚…岩龙一个连队到安乐宫担任警卫够不够?要不要再安排多一个连队?万一乌曼勒斯冒天下之大不韪…”

  杨夙枫不以为意地说道:“我的安全。不在于我身边有多少警卫人员,而在于你们,你们表现得越强大,越有信心,我就越安全。乌曼勒斯现在已经是秋后的蚱蜢,蹦跶不了几天了。他就算想临死前拖个垫底的,别人大概也不肯给,沃勒尔那些人的眼睛毒着呢。再说,他又有带多少警卫到安乐宫去?在埃德斯特罗姆的援军没有到达之前,他最好地策略就是不要刺我们。”

  风飞宇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随即遗憾的说道:“只可惜,我也看不到萧紫葑的演出了。”

  当夕阳的最后一丝余晖消失在尼斯港西边的茫茫山岭背后,夜幕降临,金碧辉煌的安乐宫***通明,人涌涌。四面八方的看客蜂拥而来,准备观看萧紫葑的第一场演出。昨晚的战似乎没有对这场期待已久的演出构成丝毫地威胁,甚至连昨天战的双方高级将领这时候也都共同出现在了安乐宫的贵宾房里。

  从表面上看来,乌曼勒斯并没有被昨天的失利所打倒,他还是显得那么实强壮。黝黑的脸上也看不到什么异样地神情,倒是他身边的巴克斯基和艾力克等人看到杨夙枫就两眼冒火,恨不得立刻上前将他撕成碎片,他们凶恶的神情让负责警卫的岩龙情不自的握紧了怀里地五四手

  杨夙枫是第一次正面看到乌曼勒斯,两个昨晚较量了一整晚的对手似乎对于对方都不感到很有兴趣。都只是轻描淡写的看了看对方,就视无睹了,仿佛两个陌生地路人偶然相遇一样。擦身而过,但是两人都知道,这些都是装出来给别人看的,实际上,只是这一瞥之间,对方的印象已经完全烙入了自己的脑海,永远都不会忘记,不置对方死地决不罢休。

  乌曼勒斯昨晚大概是一夜没睡,深陷的眼眶里布了血丝。惨烈的失败不可避免的将痛苦深深刻印在他的心灵深处,但是,这并没有摧毁他作为一个强悍的独裁者地外表,他走路的姿势和深沉的眼神依然令每一个关注他的人感觉到强大的震慑力,似乎依然能感觉到他身上的浓郁的杀气,似乎能感觉到他身体深处那股决不服输的坚忍的性格。

  相反地,作为乌曼勒斯的对手,杨夙枫则显得有点过于年轻过于幼稚,令人很难产生敬畏感,他的外表很平凡,没有太多的特别之处,他看起来显得很淡然,似乎看到什么似乎都是一股轻描淡写见怪不怪的样子,许多人甚至怀疑他究竟是不是就是昨晚和乌曼勒斯对抗了整整一晚上的蓝羽军的最高统帅,但是他军服上那颗闪耀的金星毫无疑问的证明了这一点。

  乌曼勒斯旁边的人就是埃德斯特罗姆。

  和传说中的不一样,埃德斯特罗姆和乌曼勒斯一起出现的时候,并没有那种气焰嚣张飞扬跋扈的神情,也没有那种前呼后拥惊天动地的阵势,只带了十来个警卫人员。和那些讽刺的漫画里猴脸猪肚罗圈腿的丑陋形象完全不同,他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很严肃很死板的老头,没有什么笑容,脸很瘦很黄,带着长期抽烟的发黄的牙齿,但是五官端正,身材很结实,板也得笔直,深邃的眼睛被他有意识的蒙蔽起来了,似乎不想杨夙枫看到他的目光炯炯。对于杨夙枫,埃德斯特罗姆甚至连看都没有看,但是直觉里,杨夙枫能够清晰的感觉到,对方已经将自己当成了一个非常值得注意的敌人。

  杨夙枫淡淡的看了看对方的人群,克鲁维尔没有来,大概是像风飞宇一样战斗值班了,否则,光是以自己打死了他的儿子而言,他肯定不会对自己客气的,说不定现在已经打起来了。

  安乐宫里面的气氛紧张,但是安乐宫外面的气氛更紧张,风飞宇摆出了一副气焰嚣张的飞扬跋扈的挑衅的态势,蓝羽军的官兵都到了距离安乐宫刚好一百米的区域,跃跃试,随时都要对克鲁维尔发动进攻仿佛双方之间只要有一点点地火星。大战就会爆发。克鲁维尔当然不敢大意,指挥残存地不死蟑螂铁血卫队士兵也拥挤在距离安乐宫一百米的地方,刀剑戟,全部排开,严阵以待,面对风飞宇的气势人。克鲁维尔深感憋闷,却又无可奈何,谁叫自己一方昨晚输得那么惨呢!

  虽然安乐宫早就为互相对立的双方安排了同等的贵宾厅,但是毫无疑问的,两个贵宾厅都显得有点拥挤了,尤其是杨夙枫这边,除了克莱乌迪马以外,还有伊莎贝尔公主等人,在观看萧紫葑演出这个问题上,克里克兰也是非常积极地。克里斯蒂安和弗兰西斯科当然也不例外,喧闹了好一阵子,才终于坐稳了下来,杨夙枫淡淡的坐在了克里克兰的身边。

  晚上八点,演出正式展开序幕。第一个节目就是天女散花。

  宽阔的舞台上,丝丝缕缕的烟雾慢慢涌出,在舞台上空形成一种九霄云外,云雾缭绕,仙乐飘飘。舞姿绰约的架势,还有彩云缭绕。片刻之后,随着清冷而悦耳的古筝的声音。彩云两侧各有八位仙女悄悄现身,但见她们明秀媚,俏美动人,手挽花篮,撒洒花朵缤纷,编织成绚丽的百花彩云。

  百花飞舞,如痴如醉,忽然间,百花彩云中悄然浮现一仙子。香裙散发,着洁白如玉,纤巧秀美的双足,曼妙而舞,仙子肤好白,有如一块温润地美玉,没有一点瑕疵,又象清澈的泉水,清新而不沾半点凡尘。

  她属于那种惊为天人的美,她的一举手、一投足,一抬眼、一回眸,已无一处不是美,无一处不动人心魄,但那出尘的气质让你觉得这女子,只应天界有,若飘落人间,只是诸般幻影,凡尘俗子,轻易不敢越雷池半步。

  “萧紫葑!”无数地欢呼声在这瞬间爆发出来。

  杨夙枫心头暗叹,这萧紫葑的确令人倾醉,她的美丽的确是人间少有,若不是那天晚上在客房里目睹了她冷酷残忍的一面,恐怕自己也早已像埃德斯特罗姆一样,拜倒在她地石榴裙下,但见她举手投足,都令在场的男人女人为之疯狂,这种颠倒众生的魅力又岂是单单美丽所能做到地?

  那些手挽花篮的蝴蝶姑娘,恍若仙女,轻纱薄袖,有如若蝶翼,动作时而柔缓轻逸,如蝴蝶采花,时而急旋迅舞,如飞鸟投林。随着她美丽的香舞,莲花儿、牡丹花儿、菊花儿、梅花儿、桃花儿、百花儿向四面八方散播。

  萧紫葑傲立在她们之间,她的双臂洁如皓羽,纤秀柔美,随洁白的玉腕、秀巧的玉手,在花舞中每一下动作充动人的韵律,她的,纤细得让人难以置信,盈堪一握,柔若无骨,每一下转动都是一种绝代的风情,而那修长而极为完美地双腿,轻抬高举,每一下舞动都画出优美而人的弧线。最为人是在旋舞之时,随着那薄如蝉翼的纱裙扬起,那出的一双掂起的足,纤美雪白,浑然天成,点动着一个个梦幻的音符…

  如痴如醉之间,萧紫葑的天女散花舞已经到了最**,那轻盈美妙的身姿,张开一双玉臂,宽而长幅的云袖展开,如蝴蝶的双翼,随着身体的旋转而舞,开始的旋转舒缓而柔美。渐渐地,随着花儿,旋转开始加速,她的身体越凯越急,而随着身体旋转的加速,她拖曳的纱裙也飘旋而起,越旋越高,而那旋起的裙下,开始是小巧洁白的足腕,然后是修美匀称的小腿,到煞是好看的膝部,慢慢地出来,最后,甚至那白皙晶莹的大腿也若隐若现,百花竟香、花神绝

  而萧紫葑的双手,随着舞蹈,越举越高,纤美的双臂,耀眼地雪白,纤手做着美妙的动作,让人目不暇接,最后合而为一,整个身体难以置信地舞动着,急旋着,羽翼般的舞裙也飘旋得让人眼花缭

  花瓣儿纷纷飘落,百花散播人世间!

  足足半炷香的功夫,萧紫葑的绝妙身姿也立时凝止不动,飘起的水袖香裙缓缓落下花云间,百花儿八方飘舞…

  直到萧紫葑悄然隐退,所有的观众才如梦初醒,然后爆发出震耳聋的掌声。

  杨夙枫看不到埃德斯特罗姆的表情,不过相信他脸上的皱纹也许已经绽放开来了,因为就连对伊莎贝尔公主情深意切的克里克兰也是看得如痴如醉,直到被伊莎贝尔娇嗔的扭了好几下才清醒过来,克莱乌迪马显然也没有好到哪里去,这位肃穆严谨的海军上将脸上也隐隐泛出少年时的张狂。

  烟幕慢慢消散,一个身材窈窕脸蛋甜美笑容可掬的宫装少女手挽花篮出现在舞台的左侧,带着甜蜜的微笑向观众示意,观众席中立刻就站起来了好几个人,他们纷纷走上舞台,向萧紫葑献上自己的礼品,那宫装少女一一含笑接纳,同时又小心的纪录在案,然后字正腔圆语音清脆的报出献宝者的身份和名字,逐渐的全场的观众开始沉寂下来。

  杨夙枫开始的时候还以为他们是送花,也没有怎么在意,给自己喜欢的演员送花的事情司空见惯了,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要是换了别人,自己也会送上一束鲜花,不过萧紫葑就免了,免得大家见面尴尬,没想到他们所送的居然不是鲜花,全部都是价值不菲的礼物,其中一个送的居然是价值上万金币的南海珍珠,在安乐宫舞厅里的明亮灯光下,那颗拇指大的南海珍珠发出柔和绚丽的光芒,但是他的主人毫不犹豫的将它献给了萧紫葑,然后带着足的期盼的神情回到自己的座位,那眼光看周围的人时仿佛也带有一点居高临下的神色了。

  “他们这是做什么?”杨夙枫忍不住狐疑的问道。但是话一出口,就发觉有点不对了,因为包厢里的所有人都用一种诧异的神色看着他,仿佛他问的这句话实在是太白痴了,就连克莱乌迪马将军也不例外,克里克兰的神情更加是想笑又笑不出来。

  “做什么?”杨夙枫瓮声瓮气地说道,自己错在哪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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