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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 演出风波(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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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夙枫微微一愣,随即有点明白,萧紫葑之所以故玄虚,就是要营造这种如梦似幻的效果,她一定是用上了来自疑花宫的某些独门功夫,来达到吸引观众的目的,毕竟,观众席中能够像自己这样清醒的人并不多,显然,她的目的轻而易举的达到了。

  当那个圆圆的甜甜脸的宫装少女又笑容可掬的出现在舞台的左侧,第三轮献宝活动开始了。经历过前面那颗超大型的翡翠白菜的惊讶之后,绝大多数观众都已经对各种各类的宝物见惯不怪了。不过,令人惊讶和好奇的是,这轮第一个出场的居然是沃勒尔公爵,他的身份自然而然的还是引起了所有人的关注。

  身材矮小而胖乎乎的沃勒尔公爵小心翼翼的抱着一个暗红色的小盒子走上舞台,那小盒子的四周都镶嵌着精美而古老的玫瑰钮花花纹,显得华丽而又朴实。但是以这个小盒子而论,就是价值不菲的物品,而以王国第一公爵的身份亲自出场,立刻令在场的人都直觉的感觉到木盒子里面的东西绝对不是凡品。果然,沃勒尔从口袋里掏出一条古老的铜钥匙,将古老的玫瑰盒子轻轻打开,里面立刻散出一层层淡淡的绚丽的柔和的光芒来。

  按照沃勒尔的要求,宫装少女请工作人员将舞厅内的烛光全部熄灭,但见那宝盒里面散发的光芒好象月亮地清辉一般。柔和而温暖,令舞台上映照出淡淡的一层光晕,那个宫装少女沐浴在光芒之中,好像整个人都被笼罩在一层淡淡的光晕之内,模糊而又飘飘仙。

  烛光重新一一亮起,但是光芒却不曾消退半毫。沃勒尔公爵激动的伸出双手,将里面的礼物凝重的拿出来,托在手心,展示在所有人地面前,赫然是一串翡翠钻石项链。

  “双彩项链…”杨夙枫听到克莱乌迪马海军上将自言自语的说道,刻板的脸居然难得的出了向往的神情,似乎对这串项链并不陌生。

  在场的不少观众似乎对这串双彩项链也不陌生。

  在众人的惊叹声中,沃勒尔公爵红光面的开始介绍这串“双彩项链”的来历。这条名叫“双彩”的翡翠珠链由九九八十一颗翠绿地翡翠珠子连接组成,每颗珠子直径都是十五毫米左右,颗颗晶莹通透、鲜绿滴。圆润完美毫无瑕疵,而在每颗翡翠珠子的中间,则是晶莹透亮的钻石,每颗钻石都是雪花形状的,重约二十三克拉。翡翠和钻石相互映衬,织出令人心思遐往的光芒。

  据沃勒尔公爵介绍,双彩项链取自一块来自唐川帝国美尼斯地区霄川道温雅德地区地五十多公斤重的翡翠原石,五十多年前,霄川道的人们将它献给了美尼斯土地的新主人萧摩诃。但是萧摩诃得到这块翡翠璞玉时,并末觉得它有什么珍贵之处,随后将它收藏在杂物间里。后来萧摩诃病死,他的后人逐渐衰落,他地小儿子打算将它出售却无人问津,无奈,小儿子只得将翡翠原石剖开,在切割时天空两度出现彩虹的奇异景象。翡翠原石被切开后,居然发现玉石中央是一团绿汪汪的高档翡翠,重约一公斤,小儿子大喜过望。立刻招来最有名地翡翠加工大师特罗萨,把它制成一条独一无二的珠链,命名为“双彩”这也是翡翠大师特罗萨传在时间的为数不多的真品之一。

  高档翡翠本来就是稀世之宝,这么硕大而且精美还配有完美图案的翡翠就更少稀有了,而且这条双彩项链还是翡翠艺术大师特罗萨精心雕琢而成,自然更显宝贵。此后它的身影陆陆续续的出现在格莱美各大拍卖行,从最初的六百三十万金币的身价一路飙升到十多年前地两千三百万金币的身价,却也是有价无市,难怪看到它被沃勒尔公爵拿出来献给萧紫葑,就连克莱乌迪马也要悚然动容。

  宫装少女却没有丝毫的惊讶的感觉,仿佛再贵重的礼物她也看得多了,她依然是甜甜的微笑着,然后将沃勒尔公爵的名字登记了下来,然后招来另外两个少女,轻轻地将这条双彩项链放入玫瑰宝盒里,然后拿到后台。很显然,对于宫装少女的做法,沃勒尔公爵感觉有点失望,也许在他看来,他拿出这样价值连城的宝物,应该会惊动的萧紫葑亲自出来接见他,只可惜,萧紫葑没有。为了个人的风度,他只好有点怏怏不乐的走下台来,掩饰不住对于献出的双彩项链的依依不舍之情,毕竟,即使是对于沃勒尔公爵这样的大富豪来说,这样价值数千万金币的宝物也不是唾手可得的。

  沃勒尔公爵的行为大大的引发了在场观众的疯狂,他们对于后续的节目似乎兴趣淡了很多,反而是更加关注一会儿还将会有什么样的珍贵宝物出场,就连连克莱乌迪马的神情仿佛也有点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有准备礼物了,克里克兰更加是不用说,要不是伊莎贝尔公主就在身边,他肯定要跑回家里去搜罗自己的珍藏了,看看有没有能够打动萧紫葑的。

  杨夙枫也忽然间恍然大悟,隐约明白为什么沃勒尔公爵居然舍得献出双彩项链这样的举世无双的翡翠珍品,难道真的就是为了和萧紫葑单独共度一天吗?不,才不是,向周围的人炫耀他们的财富才是刺他们做出如此病态行为的最根本的动力。

  说到底,这样的献宝活动绝对是不健康的,而是一种病态,虽然它被优美文雅的掩饰在了爱江山更爱美人的古老传说里,可是它骨子淌的,依然是人地丑陋的希望炫耀的心理。献宝的人是希望通过这样的直接的方式展现自己地财产和权势。让周围的人羡慕自己,巴结自己。

  在这个世界,正处于新旧替的关键时刻,新兴的资产阶级逐渐登上历史舞台,可是他们虽然通过创办工厂企业和经营商业贸易赚取了大量的金钱,拥有大量的财产。但是由于历史的原因,他们中绝大多数人都不可避免的会遭受到世袭贵族和封建皇室的敌视和排挤,他们虽然拥有大量的财富,可是在政治上却没有相应地权利,他们迫切的需要表现自己,需要向世人证明他们的能力,证明他们的财富,所以,他们往往会通过一些不正常的病态地手段来展现自己,正如地球上的某些暴发户用一百元纸币来点火抽烟。将大量的纸币随意的抛洒在道路中间甚至大海上一样,两者并没有根本的区别,都是他们充分渴望得到世人承认而表现出来地病态而已。

  在格莱美,这种病态的现象更加严重。格莱美的运输贸易和大量地工厂催生了大量的有钱人,可是无论是之前的格莱美皇室的**。还是现在的乌曼勒斯的独裁统治,都无法足这些新兴的资产阶级的要求,所以他们走向病态,他们希望用金钱来获取他们应该获得的其他利益,而世袭贵族当然不希望看到这一点。所以他们为了维护他们地优越统治地位,他们奋起反击,在萧紫葑面前上演的献宝闹剧只不过是双方在病态表现上的较量而已。

  沃勒尔公爵和肖肯利公爵今天的表现。不可避免的带有向周围的人示威的意思。

  从这个角度上来说,他们只是希望得到一种发的途径而已,如果说得刻薄一点,名动天下的萧紫葑本人反而不重要了,重要的只是提供给他们一个适合的舞台,他们就会自然而然的上演这样的闹剧。那么,如果这个舞台不再由萧紫葑提供,而是由自己提供呢?

  意念及此,杨夙枫的头脑立刻沸腾起来。简直有点坐立不安的意思,他脑筋转得飞快,在多方面地思考者,思考着如何将格莱美这些富余的资金引入到美尼斯地区,那里有丰富的资源,有充足的劳动力,唯一缺少的就是资金,如果能够和格莱美的资金结合在一起,那将是多么美好的未来。

  裁渺渺看到杨夙枫坐立不安的样子,顿时误会,不免有些酸溜溜的诧异的说道:“你干嘛跟个猴子似的?股下面好像点了火一样。萧紫葑答应跟你共度一天了吗?瞧你激动地…”

  杨夙枫神情古怪的摇摇头,轻轻地掐了一下她的鼻子,裁渺渺冷冷的哼了一声,不理会他。

  胡思想之中,杨夙枫已经完全不关心萧紫葑的演出,而是思忖着如何将这些有钱人吸引到美尼斯去,如何将他们的资金到美尼斯去,铁路?矿山?工厂?股票?公司?…

  舞台上的表演依然在继续,依然很精彩,观众不时地爆发出阵阵的掌声,但是杨夙栩已经完全没有心思看,只是独自寻思,倒是每轮献宝活动开始的时候,杨夙枫的精神才会转回到舞台上来,注意观察着每一个上台的人,他所注意的也不再是他们手中的礼物,而是那个人的身份。

  果然,自宫装少女的樱桃小口中所吐出来的名字,绝大多数都是某个工厂的老板,又或者是某个行业企业的领导人,或者某些商会的会长,都属于资产阶级这类,他们没有什么罕见的财物,只有一些普通的金银首饰钻石珠宝之类的,但是毫无疑问的,这中间已经充分显出了他们渴望得到世人认可的心理,他们总是挖空心思的领自己的礼物尽量贵重一点,出现了许多很可笑的行为,例如偏偏要在纯净的翡翠上强硬的搭配上手指大的钻石,看起来很不协调,可是却令礼物的价值增加了不少,诸如此类的事情,令克里克兰等人大叫遗憾,颇有不应该画蛇添足的想法,但是在杨夙枫看来,这却是可以理解的事情了。如果有人带头献银票的话,说不定真的会有人大把大把的银票掏出来的。

  看到这种情景,杨夙枫不得不猜测他们的内心**是不是已经被压抑的太久了,所以他们要借这个机会发,但是很明显的,沃勒尔和肖垦利公爵的行为,公开的表示了对他们的压制。

  舞台上,萧紫葑手下的花蝴蝶们开始表演杂技,她们人美动作更轻盈,表演了数个极高难度的高空飞人节目,惊险百出,令人觉得匪夷所思,呼吸困难。杨夙枫这才明白,为什么宫紫嫣会在萧紫葑的手下败的这么惨,原来都是这些花蝴蝶们的功劳,只需要看一眼她们的高空飞人动作,就知道她们的武功也是非同小可的。

  她们在舞台上空飞来飞去,好像自由翱翔的小燕子,动作轻灵的却又像麻雀,时而向前,时而向后,仿佛随时都会冲出舞台一般,瞬间直线上升,瞬间又直线下降,速度之快,仿佛千斤重坠。令舞台下的观众几乎吓出一身冷汗,突然看到她们在距离舞台不足一尺的距离上才蓦然倒飞,轻飘飘的落下来,都情不自的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连呼刺过瘾。

  很明显,埃德斯特罗姆也看出了其中的怪异,因此,他的脸色逐渐的严肃起来,一直追随在他左右的形影不离的两个保镖都悄悄地靠近了他的身体,凝神戒备,以防舞台上突然有东西飞出来。岩龙也悄悄地握紧了五四手,站在杨夙枫的身后,防止某个花蝴蝶突然来个致命一击,但事实上,一直到杂技表演结束,并没有任何刺客的出现。

  “亏心事做多了,心虚的表现。”克莱乌迪马冷冷的评价埃德斯特罗姆的表现,却忘记这句话将杨夙枫也包含在内了,因为杨夙枫是有苦自己知,他的确有点担心萧紫葑会不会趁此机会要自己的命,所以脸色同样的不是很好,在外人看来,却未免显得有点胆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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