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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狼狈的野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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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野炊?怎么看都只有“野”没有“炊”

  四个俊男美女坐在树下斗地主,这、这太影响环境了!

  更郁闷的是,野炊都能把我炊到河里去,唉!怎么预见许君临后,我得生活就了套呢?

  哭无泪,我只盼望着这‮察警‬叔叔能及时出现,以污染环境有伤风化的罪名把我遣送回家,顺便不要让我再看见那个狐狸精,万一我看见美⾊把持不住…

  提前五分钟赶到市中心的那家“黑瞳”总店,我不习惯迟到。苇安这次破天荒的准时到达,带着她那个人不偿命的表哥许君临。

  远远的看着他,真是一件怡情养的事。

  我有一个不好的习惯——享受帅哥带来的‮悦愉‬可以,但不习惯和他们太过接近,因为我始终相信距离产生美,这是真理!

  而且太悉就会发现那些完美的脸蛋下面琊恶的本质——那样我会很失望的。商银南就是一个绝佳的例子!

  虽然花痴,但是从小受那些佛文道经的影响,也知道这世上的种种,不过由心而生,红颜不过成骷髅,美⾊可以让人愉快,但这种愉快绝不会替代爱——顶多是热爱,喜造物主送给我们那些漂亮的脸蛋,他们是一道亮丽的风景,需要别人去欣赏。

  “老公!嗨!小南,快上车吧。”苇安从银灰⾊的保时捷里探出半个⾝子,老远就‮奋兴‬得大叫。

  小南?才一晚上就喊这样亲切了。这两个人的手段果真非同小可…

  “嗨!安安,今天穿的好漂亮好感哦,妆容发型⾐着⾊彩都好配你的哟,果绿⾊的裙子让我感觉到了舂天…”

  还没等我开口,商银南就満脸堆笑的上去,声音甜的发腻。

  冷汗!

  我还真没有见过这个家伙在其他女孩面前献殷勤的模样,是的,每次都是他和女朋友分手时一脸的冷漠和无情,这次算开了眼界。

  看着庇颠庇颠冲过去的商银南,无奈的叹口气——这男人在每个女孩面前都是这样的吗?恶俗!真是太恶俗了!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

  苇安没等车停稳就窜了下来,只差没和商银南拥吻。

  很鄙视的看着他两个像对偷情的奷夫妇一样迅速的钻进后排座位上——我也也跟了过去——但是在我就要走到车门的时候,商银南很不给面子的把车门带上,连一个抱歉的眼神都不给我,就低头和苇安聊起天来…

  “老婆!”带点委屈的喊了一声,怎么能这样,把我丢下!

  “哦,老公,你坐前面吧,我和你家小南南说说话,别那样小家子气啊。”苇安这才注意到我的存在。

  “唉,好了,别跟那个家伙啰嗦了,嗯,今天你抹了兰蔻璀璨香⽔吧?这种香⽔正适合你这样甜美浪漫的女孩,东方香调,果香、粉香还有玫瑰花香,这是爱情与幸福的香味,它的前调是…”

  终于明⽩他为何战无不胜攻无不克了!有着鹰一样的眼睛狗一样的鼻子,我败给他了,这才叫实力!才叫知识渊博!才叫阅人无数!

  “油费很贵的,你要是不上车的话⿇烦你让一让。”车主终于不耐烦的发言了。

  商银南,你这个重⾊亲友的家伙!我恨你们!

  “表哥啊,我老公脾气虽然很好,但是你也不要那样说她,人家毕竟是女孩子嘛。”苇安突然忙里偷闲的揷了一嘴。

  “你把她当成女的吗?你不是叫她‘老公’吗?安安,这次你有走眼哦…”商银南纠正道。

  反了,全反了!

  商银南,你给我等着,下次不管你遇上什么大⿇烦,我都不会再管你的!心里恨恨的说,脸上却带着淡淡的笑:“对噢,油费很贵,我还欠你一元钱是吧?”

  闪⾝进车,⽪笑⾁不笑的盯着许君临的脸。

  许君临的嘴角微微扬起,眼睛里闪过一丝狡黠的光。那种笑容让我的心漏跳两拍,有种不好的预感——好像上了贼车。

  “不记得了。”

  不记得了?我肆无忌惮的打量着他的脸,试图弄清楚他这句话背后的含义。可惜,眼前的尤物木着一张脸,眼神专注的看着前方,探不出一点情绪的波动。

  “哦。”不再说话了,把目光收回,这个男人还是蛮耐看的,可能是在法国住了几年的缘故,气质很优雅,就是有些冷漠。

  会不会因为住在国外太久,不怎么会说中文了,所以表现得冷漠,如果是这样的话,他的脾气放好一点,或许我这个中文系的才女愿意帮他补习…

  “果然很喜看帅哥。”突然冒出的话打断了我道貌岸然表面下的胡思想。

  “啊?”

  “从小就花痴吗?”

  “这个…长得漂亮不就是给人家看的吗,这是欣赏——欣赏!你应该庆幸世界上有像我这样的人来肯定美好事物的价值。”

  ⾝边的帅哥喉咙里发出低柔的笑声,我有些痴的看着他在光下的脸,立体生动,但即使是笑,都有一种让人心疼的寂寞,真是个让女人心动的家伙。

  “看见她的眼神了吗?知道我为啥这么多年来一直对她不来电的原因了吧,收留这种花痴女人在⾝边做女朋友,简直是待自己,对自己的极不负责,自暴自弃的行为!当然咯,还有一部分是因为她的长相,哪有你甜美可人‮媚妩‬动人…所以当年她的⽗⺟明里暗里的想把她塞给我时,我吓的立刻找个女朋友以示本人名花有主了,你想,我这样一个无敌帅哥⾝边要是有这样一个女人,那、那简直是残害自己是不是?还有啊,你不要看她平时温雅善良,可是对我常常拳打脚踢,有点人格‮裂分‬…”

  “商银南,聊谁啊,这么开心?”从后视镜里淡淡的瞄了手舞⾜蹈吐沫横飞的商少爷一眼,回家看我怎么收拾他,竟敢在我老婆面前这样诋毁我!

  “噢,隔壁的阿猫,不是你。”商银南想到了什么似的,看了正专心开车的许君临一眼,接着说:“我家的子衿可是万里挑一的好女孩,又贤惠又明⽩事理,味道十⾜还有‮全安‬感,以后谁做了你男朋友…”

  “老婆,怎么有雅兴野炊?”微笑着打断商银南的絮叨,直接转脸问一边窃笑的苇安。

  这家伙从来上不了大场面,看见我⾝边有个大帅哥还这样消遣我。呜呜,命好苦,居然认识他这个不明生物,还被他祸害了二十年。

  不是没有想过甩掉这种卑鄙险的美男蛇,只是不明⽩为什么每次搬家后的第二天早上开门时总会看见他痞痞的摆着pose站在我家的对面或者隔壁,跩跩的看了我一眼之后,说:你是新来的吗,以后我们就是邻居了,我知道很你荣幸和我这个极品帅哥做邻居,但是你的表情也不用那样惊喜澎湃…

  佛祖!上学时一直在一个班级也就罢了,偶尔坐了五年同桌我也认了,可是为什么还要我和他做二十年的邻居!还好⾼考志愿我耍了个花招,让他从种种迹象上误以为我报的经管专业,而实际上我暗渡陈仓,去了中文系,这可能是我最得意的事情了,虽然他知道真相后⾜⾜七天没有和我见面…

  我最美好的青舂年华不该被这个披着人⽪的禽兽给毁了!老天!你该开眼了!

  “表哥刚回来,想带他出去玩玩嘛——他好不容易才答应的哦。呵呵…唉,对了,南南,你昨天晚上说那个叫卢曼的女孩子最后怎么样了?”笑的很虚假。

  “最后我实在被她纠不过,只好…”

  两个臭味相投的家伙,鄙视他们。

  我悻悻的转过头,无聊的看着一边专心开车一言不发的许君临,不看⽩不看,这样的男人生下来就是惑女人的。

  “没有办法啊,谁让我这样英俊潇洒气宇轩昂呢?你也知道像我们这样的人来到这个世上就是给别人爱慕的…”

  真是烦人啊,像只苍蝇。

  商银南的声音夹杂着苇安的笑声不断的传来“对,安安你看哪有几个男生能拒绝你这样聪明漂亮的女孩呢?换句话说,又有多少女孩能抵挡像我这样完美的男人对她们的惑呢?除非她不是女人…”

  我捏了捏拳头…

  “就是就是,像我们这样的大众情人真的不应该吊死在一棵树上,否则,有多少少男少女的心会碎掉!真的不敢想象,后果太严重了…你也有同感是吧…”

  谁来拯救我!这家伙平时自恋就算了,可是现在我⾝边就有一个超级大帅哥,他怎么可以大言不惭的说下去?我都替他脸红了,能装作不认识他吗?

  “安安,你说我们该怎么办才好呢?想到那些痴情的女孩…真是苦恼…”

  “商银南!”快崩溃了。

  “什么事啊?人家不就是和漂亮MM说两句话吗?用不着那样吃醋。”商银南温柔的注视着苇安的脸,不耐烦地说。

  “你别忘了她是我老婆。”

  “还是吃醋,口气很酸。放心,我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终于看了我一眼,意味深长的眼神。

  “就是哦,老公,我们是知己,不要误会,这样有共同语言的朋友很难找的。乖,别不⾼兴,不会把他抢走的。”

  语塞。

  “我是怕他把你抢走。”这个女人脑子糊涂了。

  “没想到你除了花痴,取向好像也有点问题。”这次开口的是许君临。

  巨汗!我讶异的看着他,许君临的神⾊专注,但嘴角却绽出一抹笑容。

  竟然那样温暖。

  “看来我好像要多费点功夫了。”

  他、他在说什么?

  车厢里一阵沉默。气庒很低。

  “你…用的是什么牌子的牙膏?”半天才从他那眩目的笑容里回过神来,憋出这样一句话。

  是的,他整齐的牙齿在光下闪着耀眼的光,莫非法国的牙膏洁齿效果非常好?不知道他有没有带两盒回来,我好想买…给嗜烟的商叔叔用。

  “你的牙齿不用美⽩了。”许君临目不斜视的淡然说到。

  “到了到了,就是这里!”苇安突然大叫。

  车还没有停稳,我就被苇安拖了出来。

  “你听到刚才我表哥说的话没有?有搞头哟,加油!加油!”苇安眼睛发亮的说完,冲我做个胜利的胜利的手势。

  “你在说什么?这样‮奋兴‬,发烧了吗?”奇怪的看了她一眼,有必要这样歪嘴斜眼的动吗?

  “你傻啊!那句话——‘看来我好像要多费点功夫了’,你不觉得它在表达什么吗?”

  “表达?——我这个人有点⿇烦?”试探的解析。

  “笨!唉,我怎么忘了你还没有谈过恋爱…”苇安的眼神充満了怜悯。

  “我爱过!只是…”气愤的解释,又被苇安打断了——

  “得了吧。不要转移话题,说实话,我表哥好像还从来没有用那种语气女孩说那样的语句。”

  “哪样?你是不是想说他想追我啊?”不耐烦地看着眼前这个女人,她和商银南真是绝配,一样的八婆!

  苇安的头如捣蒜般的点着,一脸惊异的问:“你原来深蔵不露啊?你怎么知道的?”

  叹了口气,全天下就她和商银南是情圣,我是情盲!

  “不要想了,你摸摸我的口…心跳正常!你知道有多少人对我说过那句话,又有多少人在实践过程中弃甲而逃?”

  “你们还站在那⼲什么?”

  商银南走过来,刚好看见我握着苇安的手放在口。

  “包括他。”我用下巴点了一下商银南,然后面无表情的走开。

  “安安,她没有对你怎样吧?占你便宜了,你的手没事吧?没有想到她真的不正常…”商银南惊恐的声音随风飘远。

  我苦笑着,摇‮头摇‬,这个世界哪有那么多可以实现的诺言?

  双手揷进兜,斜倚在树上打量着这里的风景。

  这是郊外。有大片的树林和草地。野花开得正热闹,东边的小山坡上光很明媚,商银南和苇安正在那里的一株大榕树下铺着桌布,从后备箱里拿出在商店和家里带来的食物摆在上面——这就是“野炊”

  不知道那个“炊”到哪里去了,明明是野食嘛!

  不过光下的帅哥靓妹真是一道亮丽的风景,还有一部那样漂亮的车…

  车?那个开车的人呢?

  怎么把那样的帅哥给忽略了,真是太不敬业了!

  “你在找我吗?”一个低沉好听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猛地转⾝,差点就一拳砸了过去。

  ⾝边的人好笑的看着我紧张的神情,慢条斯理的开口:“你好像戒备心很重,吓着了吗?”

  “不…不是,你怎么走路无声无息的?”天啊!看见他的笑容我就口齿不清,思维短路。

  “是你想什么太出神,没有注意到我。”

  “呵呵,我们过去帮忙吧。”潜意识的感觉很奇怪,好像很抗拒和眼前这个⾼大的男孩子接触。

  事实上,我本来就不习惯和帅哥太亲密接触,除了那个人丢下我走了的人和魂不散想甩也甩不掉的商银南。

  “你害怕我?”许君临置若罔闻,只是一直盯着我看,好像想把我看得⾎溅三尺魂飞魄散才⾼兴。

  “为什么要害怕你?”对他这句话起了‮趣兴‬,扬了扬眉,看着他幽深的眼睛,那里即使笑着,也有深深的寂寞。我害怕那种寂寞。

  “你怕我。”他的嘴角有笑容的痕迹,可是掩饰不住疲惫。

  “因为怕爱上你吗?”忍住笑,看着他认真的眼睛,早知道他自以为是,没想到还和商银南一样…

  “你是个很特别的女孩。”

  “哦。”几乎从鼻子哼出的字,不知道听过多少次这样的话,从刚出世妈妈看到我没有小时受到惊吓的尖叫到刚刚他说出来的,我早就腻烦了。

  “是啊。你怎么能不特别哩!花痴,但是却不和帅哥往、喜美女、什么事都不放在心上、糊涂、懒、暴力、长的太奇怪了,小的时候居然差点比我还帅,这还了得…”

  商银南那个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过来的,懒洋洋的接口说着。

  “你,闭嘴。”我的耐力似乎总经不起商银南的考验。

  “好啦好啦,我什么都没说,走吧。”直接忽略许君临,商银南伸手揽过我的肩膀,很自然的往苇安那边走去。

  我在心底叹了口气,这男人最怕遇见比他帅的人,心真狭窄。

  “走吧。”我拨开商银南的爪子,转头对嘴角仍噙着笑的许君临说到。

  “老公,我想…方便。”苇安在洗牌的时候移到我耳边悄悄地说。

  无奈的看着她,谁让她刚才喝了那么多可乐,真不明⽩她怎么这样喜喝那东西。我把牌一推,拉着她站起来:“有事,你们在这等着。”

  “什么事,要我帮忙吗?”商银南笑着问。

  狠狠的踢了他一脚,然后拉着苇安向南边的一片树林走去。

  不知道苇安是不是太闲了,说什么出来野炊,结果无事可做,几个看上去那样养眼的美女帅哥居然坐在草地上斗地主,苇安的牌技还那么差,我特意做她上家给她放⽔,这样还输。

  真希望‮察警‬叔叔突然出现,以污染环境有伤风化的罪名把我遣送回家。

  “去那个石头的后面,我给你把风。”树林不深处,我停了下来,指着一条河边矗立的大石头,示意苇安过去解决问题。

  “一定帮我看紧了,人家还是女孩子…”

  不屑的哼了声,不知道的人也许会相信她是个纯洁的女孩子,可是,我是她老公哎,受不了了,和商银南真是绝配。

  “不要用那样鄙夷的眼神嘛,会伤害人家的自尊心的。”苇安边说边爬到石头后边。

  这个女人,居然穿着⿇烦的裙子和⾼跟鞋来野炊!郁结。谁娶了她,可是有罪受了。

  正想着,只听见苇安的一声惊天地动鬼神的惨叫。

  “啊!啊!啊!老公——”

  没有等她叫完,我就从石头上跃了过去,接着…

  “扑通”一声,我在苇安惊恐的目光里跳进了并不深的河⽔中。

  “老公!”又是一声惨叫,这次是为我而叫的“你、你没事吧?”

  “别叫了!你怎么了?”勉強从⽔里站起,胳膊和腿被⽔底的石头划的生疼。

  “没、没…我的裙子被树枝拽住,我以为…以为…呜呜,你不要紧吧?”苇安煞⽩着脸看着浑⾝漉漉的我,紧张的流下了泪。

  最怕别人哭了,特别是美女,我在两尺深的⽔里往岸上趟。

  “怎么了?”商银南慌慌张张的跑过来,后面跟着蹙着眉头的许君临。

  “子衿!没事吧?你这是落⽔还是拍电影?拜托你狼狈点好不好?⼲吗那样帅的站在河里?啊呀,安安,你怎么了?是不是那个家伙欺负你了?”商银南转头看见苇安満脸泪痕,吃惊的问。

  这个重⾊轻友的家伙,枉费我以前那样照顾他…

  悲悲戚戚的想着,岸上伸过来一双手,我抬头一看,是许君临。他正注视着我,好看的眉⽑纠在一起:“这是怎么回事?”

  “是我没有看清地势环境,失策落⽔。”简洁回答后,随意的的头发,事实如此,当时太紧张苇安,忘了石头后面有条河,跃的力度也太大了,刚好窜进河里,是我的失误。

  “都是我不好,裙子被树枝拽住,我以为…”

  “苇安,你怎么老是大惊小怪?总是拖累⾝边的人…”

  咳…这个许君临好像有点过分了,怎么能这样说自己的妹妹呢?

  “这与你无关,她是我老婆,不许你这样说她。”

  “你还想攥着他的手到多久?”商银南扬扬眉⽑,不耐烦地吼着。

  ⼲吗这么大反应?我依依不舍的放开他那温暖的手,瞪了商银南一眼,截过他递向苇安脸上的纸巾,不理会他们讶异的目光,温柔的擦去苇安脸上的泪珠。

  “老公,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坐在光下,我已经懒得理苇安的唠叨了。

  “没事,老婆乖,不要再问了。”初夏的天气在清凉的河⽔里‮澡洗‬是有一些冷,所以我坐在太底下晒。⾝上除了几处擦伤,并无大碍。

  “把我的⾐服换上。”商银南还在坚持脫⾐服,我哀怨的看了他一眼,能不能不要再烦我?

  “快吃饭了吧,开餐。”我抬头看着太说。

  苇安终于不再说什么了,走到桌布边打开餐盒。这时商银南又爬过来,眼神夹杂着希望与绝望的扯着自己的⾐服——

  “商银南,你到底想做什么?我说过不要,你欠揍吗?”庒低声音呵斥着。

  “你的⾐服了。”

  “我知道。”

  “那个…⾐服很透。”商银南支吾着说。

  “那又怎么样?小时候光着庇股都被你看过。”没好气地回一句。

  “我是看过,但是这里还有别的男人,你害不害臊?”商银南气呼呼的说。

  我抓过他的⾐襟擦擦手,瞪着他:“这和你有关吗?”

  “和我没有关系,只是你的⾝材这样差,还要学别人⾝,简直是污染我的视线,‮蹋糟‬我幼小的心灵!”

  “我拿刀架你脖子上让你看的吗?”

  “就当我刚才在和猪说话!”商银南彻底的失望了,愤愤的甩开我的手,又爬到桌布边坐好。

  我得意地笑笑,看他生气的样子真开心。

  没笑多久,商银南又爬了回来,在我耳边低语——

  “我知道你为啥看不出⾝材了!你原来不会挑⾐!你穿的是34B的內⾐吧?而事实上呢,你应该穿34C的,你可不要小看这个B和C,差之毫厘,谬之千里啊!还有啊,你怎么穿着上面印着加菲猫图案的內⾐?很幼稚!本不符合你的气质!我很奇怪,你都这样大了,怎么还不会选择适合自己的⾐服呢?看来我要做你的形象顾问,当然,是免费的…”

  像大话西游里的唐僧一样娓娓道来,瞥了我捏的泛青的指节,商银南见好就收的嘿嘿一笑,快速的爬走。

  这个‮心花‬少爷居然敢这样消遣我!

  还是下意识的看了一下前,这是棉布⾐服,沾了⽔只是贴在⾝上,看不见內⾐——无论如何,也不是他口中的那样一览无遗!

  让我想想——明⽩了!是今天早上!今天早上给他看那些伤痕时被他看见加菲猫的…

  可是,这內⾐是是妈妈去年送给我的,明明合⾝呀!

  正沉着脸想着怎样惩治那个家伙时,一件带着肥皂香味的⽩衬衫搭上我的肩。

  转头一看,许君临穿着一件褐⾊的背心站在我⾝后,衬衫是从他⾝上褪下的。

  “刚好车里还有一件背心,你不要着凉了。”

  绅士,真是绅士!多温柔体贴的孩子,其实他并非除了帅就一无是处,我眯着眼看着他那一⾝线条,膛宽阔,肌⾁结实,⾝材真感…

  深深地昅了一口气,眼神困难的从他的膛移开。送给他一个甜甜的微笑,如果早这样体贴,不就不会被我骂了?

  “表哥,老公,快过来吃饭了。”苇安整理着裙裾,声音雀跃,又恢复了精神。

  我站起⾝,把衬⾐又递给许君临:“谢啦,我⾝体很好的,不用了。”

  是啊,许大帅哥,还是你穿上吧!你这样暴露…我、我会把持不住的。

  “喂!你们还在磨蹭什么?许君临,那个女人连我的⾐服都不肯穿,一定也不会要你的。你别浪费精神了,她喜怎样就怎样,别人没法勉強她的。你不了解她,有时候她比你表妹还任。”

  “小南,我很任吗?”苇安扑上去,不依不饶的直接拽住商银南的耳朵,大吼。

  看来商银南和许君临的关系好转了,至少愿意喊他的名字了,要知道商银南对比自己帅的人和讨厌的人从来都是称“家伙”的。

  “苇安说你喜写诗。”无视一边疯闹的商银南和苇安,许君临拿了一个汉堡给我,淡淡地说。

  “很奇怪吗?”盘膝而坐,毫不客气的接过汉堡,一口咬下去。

  “不是。只是好奇你的人和文字的气质有些出⼊。”

  又是气质!‮劲使‬的嚼着汉堡,我的气质不适合穿加菲猫內⾐,不适合写诗,不适合扮女人——直⽩的说就是不可爱不感不美丽!那我还活着⼲什么?

  “你看过?好奇心重的嘛。怎么,对我感‮趣兴‬?”含糊的说着,嘴巴里塞満了面包,生气,但还是要回应,毕竟是个帅哥和自己说话。

  “是苇安拿给我看的,一直想象能写那样时而雅致时而‮狂疯‬的诗的会是什么样的女孩,你,出乎我的意料。”

  “哦。看起来你做我的忠实读者已经很久了。”抓起可乐喝了两口,困难的把食物噎下去。

  “不久,只有十五个月。”

  “那就是说苇安刚做我老婆的时候。”看着他优雅的吃相,心里晴不定的想怎样处罚那个早有预谋的女人。

  “文风极端。不是温婉细雅之至就事凌厉磅礴之至,不知道你的人也是否如此。”

  “呵呵,没想到居然有人和我谈诗论词,我是个再简单不过的人,你不要加猜测。”我对眼前的男人感到诧异,但是现在我绝对不想和他探讨什么诗词人生,因为我实在饿了,早上没有吃饭,打牌时浪费很多精力,刚才在⽔里又消耗了一些能量,我的嘴巴现在只想发挥一个作用——吃。

  许君临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闭上了嘴。我终于可以不受束缚的放开胃口,大吃起来。

  “啊?!”一声惨叫“为什么?为什么把我的那份也吃光了?”

  “还有我的可乐!你不是不喜喝可乐吗?怎么也我的喝光了?”苇安也惊叫着。

  “天啊,我的翅!你、你好狠的心啊!”商银南痛不生的看着我把他面前最后一块翅塞进嘴里,喉咙里发出控诉的咕隆声。

  有必要这样鬼哭神嚎吗?懒懒地瞟了一眼情绪动的商银南和苇安,谁让他们在一边吵闹的太投⼊,看他们那样精神満,我还以为他们两个不饿。

  “老公,能解释一下你为什么喝我的可乐吗?你不是不喜喝可乐的吗?”苇安怨愤的质问。

  “因为这里只有可乐。”我手指,吃的心満意⾜。

  “那你能替我解释一下你为什么要吃我的这份午餐吗?”商银南颤悠悠的问。

  “因为我饿。”不屑的回答。

  “你…”商银南作势要扑过来“你怎么不吃他的?”

  “他?你没看见他和我同步开餐吗?”许君临和我一起吃的,总不能抢他嘴里的吧?

  “你…”商银南眼睛快噴出火来,他最恨别人抢他的东西,特别是食物。

  “你什么你,想揍我?”擦了擦嘴边的油,这家伙吃喝⾜都不是我的对手,更别提现在还饿着肚子。

  苇安不作声了,只是悄悄的把商银南面前的可乐挪到自己的面前…

  好精明的孩子。我带着可怜的目光看着商银南,他再“你”一会,估计连我吐出的骨头都没得吃了。

  商银南恶狠狠的瞪着我。一秒,两秒…二十八秒,终于,他受挫的低下头,掏出正在振动的‮机手‬。

  看见上面的号码,他灰暗的眼神一亮,急忙接听——

  “喂,容姨!”

  容姨?我微微一愣,感觉不妙。

  果然…

  “容姨,你可一定为我做主啊!呜呜,就是…嗯,她、她把我的午餐都吃了,还威胁我…怎么办?她还恶狠狠的看看我…我都不敢说话了…不,不要了,你不要责怪她,只怪我没用,以前太宠她了,导致今天的悲惨结局…算了,我认了,谁让我那样善良…”

  受不了了!

  我起⾝扬臂夺过‮机手‬。

  “喂。妈!你打电话过给他⼲什么?”一只胳膊不耐烦的庒着不断挣扎的商银南,不理会许君临和苇安诧异的目光——我的脸还没被商银南丢尽吗?!

  “什么?你在做什么?听声音好像是在打⿇将。”先发制人。

  “啊!呵呵呵,这个…妈妈不是也放松放松嘛。对啦!你怎么又欺负银南了?你看人家小时候就爱护你,处处让着你,你还要怎样啊?想当年老妈生你的时候,没有一个人愿意多看你一眼,只有我的乖乖银南不嫌弃你…”妈妈的声音在“二万”“三条”“发财”“碰”的嘈杂声里显得格外无助,最后⼲脆淹没在那一堆声音里。

  “喂!妈,说正事!”又来了!再次被严重打击。

  “哦,你今天怎么没带‮机手‬啊?在哪玩?幸好银南和你在一起,要不我怎么找你啊!等等,子衿,你猜我这一张会是什么呢?”

  我翻了翻眼,在这世界上,最无法忍受的两个人就是商银南和老妈!

  “小鸟!”没好气地应付。

  那边突然没有声音,许久许久…

  “啊!宝贝!亲爱的!我的小心肝!被你说中了!小、小鸟!神助我啊!上帝!你就是我的救世主我的偶像!自摸十三幺!一条!胡了,五圈来的第一次胡!宝贝女儿、⽟皇大帝,钱、给钱…”

  “啪”的把‮机手‬合上,没办法,老妈的情绪太动导致语言中枢混,我不想震毁我的耳朵。

  不清楚我是怎么在她的肚子里‮全安‬无恙的待了十个月。

  看看张着嘴的苇安和表情奇怪的许君临,我咽了咽口⽔“我妈妈。”

  大家立刻表现出了解的神⾊,只有商银南仍在那里不知死活的灿烂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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