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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与魔为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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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庐⽟莲说道:“我有一个办法可以知道夏⽟漫是否在下面!”

  “地狱神君”与钟振文同时一震,同时问道:“什么办法?”

  庐⽟莲道:“这断壁宽只有两丈,形似一口井,假如夏⽟漫真的有其中的话,你叫她的名字,相信她一定可以听见!”

  钟振文一想不错,如果夏⽟漫真在下面,他大声叫她,她一定可以听见。

  当下钟振文正待叫喊“地狱神君”突然说道:“慢着,如果她在这下面时⽇过久,在昏之中,而无法回答怎么办?”

  庐⽟莲冷冷一笑,道:“那么你怎么会知道夏⽟漫一定在下面。”

  这话问的地狱神君愣一愣、当下冷笑道:“我曾经下过断壁!”

  庐⽟莲又问道:“那么,你为什么不救她上来呢?”

  这一句话问的地狱神君无言以对,庐王莲的话确实锋锐至极,这话中之话,使“地狱神君”不知怎么回答!

  当下怒视了庐⽟莲一眼,他脸⾊微微一变,又说道:“难道,庐姑娘认为我对钟兄弟有不利之举?”

  庐⽟莲冷冷一笑,道:“我并没有这个意思,只是你既然下过断壁,见过夏⽟漫,那么,你又为什么不救她上来?”

  庐⽟莲何尝不明⽩,杨启方与钟振文之间,有几次患难与共,感情非常之好,如果她不怀疑杨启方的为人,她决不会出言相迫!

  数⽇前,江湖各派⾼手围攻她们之时,她曾经发现这个人隐在一棵大树上,口中泛着好笑,行动令人起疑。

  她并没有怀疑这个假的杨启方要杀钟振文,而只是认为这个杨启方可能存在其它的目的也说不一定。

  江湖上人心难侧,杨启方虽然处处帮助钟振文,她本不该怀疑,但如今的情况,又当别论。

  当下“地狱神君”愣了半晌之后,又突然说道:“庐姑娘未免对兄弟太过怀疑了,如果是兄弟对钟兄台有不良之举,怕是早已经不会对他这样了。”

  他冷笑一下之后,又道:“至于我没有救出夏⽟漫,这是另有原因,试想男女之间,如果我擅自救出夏⽟漫,钟振文又作何感想,难道不会认为我这个人?有点存心不良!”

  这些话说的不无道理,他不但否认了庐⽟莲的话,而且还把男女之“情”扯为一谈,使人听来,认为地狱神君是为了怕钟振文误会,才没有救夏⽟漫出险!

  “地狱神君”是一个极为聪明之人,他认为自己不管如何,一定要让钟振文相信,他才会下到这断壁下面。

  他心中想道:“不管你们相信不相信,既然进了‘死亡线’。纵然你们不下断壁而死,也要被炸药炸死!”

  庐⽟莲小口轻张,微微一笑,当下念头一转,把要说的话又咽回去。

  她认为杨启方既然是钟振文的朋友“地狱魔姬”的情人,她不应该过分给他难堪,否则事情闹大了,对自己也不是一件好事。

  钟振文见庐⽟莲露出一个言又止的神情,不由说道:“庐姑娘,你别多心了,杨兄对我有数次救命之恩,如非是他,我恐怕早死多对,至于夏⽟漫是不是真在下面,我们可以光叫她几声试试,说不定她真在下面…”

  “地狱神君”立刻接道:“钟兄弟难道也怀疑兄弟。”

  钟振文一愣,道:“没有呀!”

  “如果没有,如何来的‘说不定,她真在里面’之说?”

  这一句话,把钟振文给问住了?一时之间,他竟答不上后来。

  “地狱神君”冷笑道:“想不到兄弟对钟兄台忠心不二,为兄弟舍生卖命多到这时,钟兄反对我起疑,这叫兄弟如何为人?”

  话峰一顿,扫了钟振文一眼,又道:“既然如此,兄弟只好告辞了!”

  话声未落,大步而去——

  如果“地狱神君”走出这里,在半个时晨之內,这个小小⾕口,便要倾刻化为平地,暗中埋伏的无数炸药即可‮炸爆‬。

  如真如此,钟振文与庐⽟莲两个人,真是死无葬⾝之地!

  当下钟振文望着地狱神君的背影,长叹一声,道:“杨兄,暂请留步——”

  “地狱神君”冷冷一笑,转脸问道:“钟兄还有用弟之处?”

  钟振文道:“杨兄请不要误会,兄弟对兄藐蔑之举,只是无意说出这一句话,难道杨兄台还记我之过?”

  “地狱神君”冷笑道:“钟兄对我既然起疑,我认为我们最好还是过一段时间见面的好,正所谓‘⽇久见人心’。”

  话落转⾝,又大步走去…

  庐⽟莲脑中念头突然一动,低声道:“掌门人,此时不能叫他走。”

  钟振文被庐⽟莲这一说,下意识脫口叫道:“杨兄难道不肯听我一言么?”

  庐⽟莲也冷冷说道:“杨少侠如执意要走,就显得另有用意了,纵然我们对你有得罪之处,你也不应该放在心上呀!”

  “地狱神君”想退出这里,仍有目的,他想把钟振文置于死地,如果他不退出,也无关紧重,只是多一点⿇烦而已。

  当下他冷冷一笑,故意温声道:“好也是你们,不好也是你们,你们到底要我怎么样?”

  钟振文然道:“君子不记小人过,兄弟对你万分抱谦。”

  “地狱神君”冷笑一声,道:“既然如此兄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他环视了庐⽟莲,-眼,暗道:“我要让你占有钟振文,我就不叫‘地狱神君’。”

  心念间,已经走到钟振文的⾝边,虽然,这一闹,三个人都感到心情有些不快,但还是保持了原样,没有使事情闹大。

  钟振文望了“地狱神君”一眼道:“杨兄,我们是否叫她一声,说不定她能听见。”

  地狱神君反应道:“放心好了,如果她听到你的声音,她会答应的。”

  钟振文点点头,叫道:“夏姑娘!”声音若钟,穿石裂。

  除了空⾕传来“夏姑娘…”的回音之外,夏⽟漫没回音!

  钟振文愣了愣,因为夏⽟漫并没有回音,到底形似大井的断壁,夏⽟漫是不是真的被困在这里,他有些怀疑了。

  钟振丈正待又叫,庐⽟莲冷冷道:“不要叫了,她可能不在里面。”

  “地狱冲君”神⾊一变,道:“我可以保证她一定在里面。”

  庐⽟莲道:“你肯定?”

  “我见过她。”

  庐⽟莲开口又止,望着钟振文道:“那么,你再叫叫看。”

  钟振文提⾼声音,叫道:“夏姑娘!夏姑娘!”

  仍然没有回音。

  钟振文停了片刻,正待开口又叫,突然,一个声音从下面传来:“是谁在上面?”

  声音传来,使钟振文精神为之一震,这声音虽是极为轻微,但他已经听出这是夏⽟漫的声音。

  钟振文急忙应道:“夏姑娘,我是钟振文呀!”

  “钟振文?”

  “你是钟相公?”

  钟振文惊喜道:“是的,我是钟振文,你等一下我马上就下去救你!”

  钟振文的声音过后,下面再没有回音。

  (可能缺)

  唯一令她痛心的是,她的贞,竟会断送在一个⽩痴怪人之手。

  她见到钟振文之后,又该怎么办呢,她应该见他吗?

  不不,她不应该见他,她认为旨己不配见他,否则,她自己又会独苦一生,诚如她自己所说,她——生也去不掉钟振文时影子…

  但是,如今,花已落,何颜再伴君侧?

  想到这里,她寸肠断,恨不得即刻就此,但,她不能,她有⾜够的勇气,活下去。

  她相信,钟振文还不会知道这件事,她是否应该告诉他呢?不,不,她不愿将这不幸的事,再告诉他。

  这时,她已经来到百花⾕不远之处,她咬牙制止悲伤,突然,一声惨叫之声,从百花⾕之內,破空传来。

  庐⽟莲闻声突然大谅,她暗想:“莫非是钟振文正在与地狱神君…手?”

  心念中,她纵⾝⼊⾕,眼光过处,只见地上倒着无数的尸体。

  这些尸体参杂不一——死,死状极其恐怖!

  这一看不由庐⽟莲大惊,因为,这些死尸,僧,道,俗,全是江湖各派人物。

  这些江湖各派人物,为什么会到这里,确实令庐⽟莲不解!

  如今这横尸遍野,不下二十个之多,突然间,远处一声大喝,庐⽟莲正侍纵去,突然间,她想到了钟振文,钟振文陷⾝断壁,莫非已经遭到地狱神君的毒手?

  心念一闪,她也顾不得什么人在手,⾝向那山⾕口奔去!

  但在庐⽟莲来到断壁之际…——

  “地狱神君”回到了小⾕之后,存心将钟振文毁去,于是,他搬运几块大石头,堆放在断壁之上…

  这时,钟振文已经到了岩下,举目望去,果然有一个岩洞,这石洞只能伸出一个头来,夏⽟漫被关在里面!

  一张尤如⻩花的枯瘦面孔,突然送进钟振文的眼內,钟振文的心中一阵动,脫口叫道:“夏姑娘,你怎么会变得这般消瘦?”

  夏⽟漫突见钟振文心中一阵喜悦,不由眼泪滚滚而下!

  她展眉一笑,这带雨蓉花之容,配着黯然神伤的苦笑,简直令钟振文见之肝肠裂…

  当下,夏⽟漫幽幽道:“钟相公,想不道我们今⽇犹能相见,我心慰矣,我以为当初一别,更无相会之时呢?”言下不胜凄凉!

  钟振文暗声道:“是的,夏姑娘,我应该来,要不是为了我,你也不会被困在这里,我心实感难安,我怎么才能救你?”

  当下夏⽟漫告诉钟振文开这石门之法,钟振文救出夏⽟漫之后,夏⽟漫一阵无名的感触,下意识的扑在钟振文的怀里。

  钟振文被夏⽟漫这一痛声大哭,也不由流下了几滴英雄眼泪。

  他们象一对久别的恋人,经过无数的波折,而又重逢一样,她好象有无数的委曲、想借着眼泪发怈出来。

  钟振文抱着她的娇⾝,轻轻在她的耳边说:“夏姑娘,你难过吗?”

  “不,我太⾼兴了,我想不到我还能见到你…”“如非一个叫婉小玲的女孩子告诉我这件事,我还不会知道你被困在这里!”

  “是的,我师⽗没有杀我,已大出我的意料之外了…”

  他们依依轻语,钟振文又怎么会知道,在断壁之上,庐⽟莲已经遭了毒手?

  同时,一件使人震惊的武林浩劫,正在百花⾕內展开!

  两个人‮存温‬了一阵,钟振文告诉夏⽟漫上去,不能叫庐⽟莲与杨启方久等!

  突然,一件事情令他大惊,垂在这断壁之下的绳子,何以突然不见?

  他一见之下,一个恐怖的心头,突然掠过他的脑海,莫非是杨启方与庐⽟莲已经遭了别人之手?

  心念中,朗声叫道:“杨兄台!”

  这时“地狱神君”已又回到了断壁之上,一听钟振文的声音,恶念一起,准备把无数的巨石,推落⾕下!

  但是随之一想,又觉得不妥。如果钟振文听到滚石之声,难免蔵进洞內,自己又要功亏于溃。

  他是一个极为聪明之人,念头一转之后,他又想出一个毒计!

  当下忽听钟振文的声音,道:“钟兄台,我在这里!”

  钟振文一听杨启方又在断壁之上,放心不少,叫道:“你为什么把绳子拉上去?”

  “地狱神君”心中一震,忙道:“我们发生了事情!”

  “什么事?”

  “你上来之后,便知道了,我给绳子。”

  话落,把绳子丢落下去…

  “地狱神君”的脸上,突然露出一股森森的好笑,他要借钟振文爬到断壁之上的刹那,对准钟振文推下石头!

  如果真是这样,钟振文有十条命,也没有希望。

  钟振文那里会知道地狱神君的用心之毒,当下拉了一下绳子,回头向夏⽟漫道:“夏姑娘,我们上去吧。”

  夏⽟漫点点头,钟振文用力拉住绳子爬上。

  地狱神君一见绳子的重量,知道钟振文与夏⽟漫已经上来了,当下,他功力骤集双掌,立⾝在一块大石头之后,准备在一见到钟振文的一刹那,石头便向钟振文推下。

  他得意的笑了一下,自语道:“看你们今天是否能逃过我手?”

  地狱神君话音未落,一个冷冷的声音响起:道:“阁下用心果然太毒了!”

  地狱神君大惊,回头望去,他的背后,又仁立了那个手抱摇琴的女人!

  地狱神君脸⾊一变,杀机忽起,这个女人真是魂不散,处处随踪而至。

  如果不毁去这个行动神秘的女人,势必无法向钟振文下手。

  心念未落,大喝一声,道:“你少给我管闲事!”

  事字未出口,右手一扬,一掌劈过去。

  地狱神君出手极快,婉小玲见状之下,不由大吃一惊,显然,她不会想到对方不答话先出手。

  发现之际,地狱神君的掌力已经卷至。

  她冷冷一笑,娇⾝一腾“地狱神君”的一掌,竟然击空。

  “地狱神君”暗暗一惊,这个蒙面女人武功⾼的竟如此之快,正在再度出掌之际,忽听数声琴声响起,这琴声似是带着一种无穷的威力,凭地狱神君的武功,突闻之后,功力竟然全散!

  地狱神君吓的脸⾊大变,婉小玲冷冷一笑道:“阁下的行为,骗的别人,可骗不了我‘天音’,告诉你吧,你是否准备在他们上来之后便推下石头?”

  “地狱神君”的脸⾊骤呈死灰,他真是做梦也没有想到,这个女人,就是名満江湖的“天音”婉小玲!

  当下钢牙一咬,大叫一声,再度向婉小玲扑去,右掌一招“地狱鬼嚎”左手一招“开门见山”呼呼击出。

  这两掌挟其毕生的功力,婉小玲纵然名満天下,也无法避过地狱神君这奇怪莫测的两掌。

  婉小玲自出江湖以来,就没有碰到过敌手,如今忽见这年青人竟能出此神奥的掌势,自是大惊不已!

  当下正待拔丝摇琴,用琴音将对方的掌力散去,但是她迟了“地狱神君”的两道如涛的掌力,已经卷到。

  突然——

  冷笑之声突然传来,一条黑影,在极快的时间之內,已把婉小玲带开。

  地狱神君吓了一跳,来人竟有如此之快的⾝手,而且在极快的时间之內,从掌力如风之中,带开婉小玲。

  当下他退了两步,举目一望,发现来者又是一个蒙面人,只见这个蒙面人一⾝⽩⾐,就连蒙面的布也是⽩纱。

  这时,钟振文已经快到崖上!

  地狱神君一见此情景,心知此时如不以极快的手法,推下石头,再不要半盏茶的功夫,更难于下手了。

  于是,他大叫一声,右手一扬,一掌向蒙面人劈去,以极快的手法,一掌向石头推去。

  但是,⽩蒙面人的人影比他更快,一声大叫,道:“好毒的手段!”

  ⽩影如幻,晃⾝截住了地狱神君的去路,出手硬把“地狱神君”推向石头的掌力,迫回去!

  “地狱神君”吓了一跳,他做梦也没有想到这个女蒙面人的武功,竟不次于原先所见的背剑中年人——

  这一惊之间,⽩蒙面人的一掌,又击出。

  地狱神君这一次,不敢冒然一接,纵⾝避过,但婉小玲的一掌,从背后飞告击出。

  地狱神君见大势已去,终被钟振文避过一场难关,这叫气,气得他把钢牙咬的格格作响。

  诚然,他今⽇事败,关系他生命问题,因为经此以后,他的⾝份又告暴露。

  当下心念一转,认为以后再寻报仇之计,否则这⽩蒙面女人的武功奇⾼,再加上这个手抱摇琴的蒙面人,他无论如何也占不到好处。

  主意已定,虚击两掌,⾝体一腾,势如一道轻烟飘然而去。

  ⽩蒙面人估不到对方会突然一走,当下大叫一声道:“你往那里走——”

  ⽩影过处猛追而去。

  婉小玲望着这⽩蒙面人的背影,不由黯然出神,因为她想不出这人是谁!——

  是的,这个⽩蒙面人是谁,这不要说婉小玲不知道,即是读者朋友,也不会知道,各位继续阅下文自有详述。

  再说婉小玲楞一会之后,钟振文与夏⽟漫已经上来。

  钟振文眼光一扫,不见杨启方与庐⽟莲,脸⾊大变,然后发现婉小玲,心中一惊,晃⾝立在婉小玲的面前。

  婉小玲没有见过钟振文,如今一见,才不觉一楞!

  钟振文冷冷问道:“你是谁?”

  婉小玲一听钟振文的口气,心里不觉有些大怒,冷冷反问道:“你是谁?”

  “你见过一男一女没有?”

  “我凭什么告诉你?”

  钟振文正待回答,夏⽟漫已经到了婉小玲的面前,夏⽟漫认得婉小玲,当下说道:“钟相公,这个人就是告诉你来救我的婉姑娘。”

  钟振文闻言大惊,下意识退了两步,惊道:“你…你就是婉小玲?”

  婉小玲冷冷接道:“是的,我就是婉小玲,你是地狱门中的第四代掌门钟振文了?”

  钟振文茫茫然,不知怎么回答,张⾕晨死时,不是告诉他:“请你把我的死讯,告诉一个叫婉小玲的姑娘!”

  婉小玲见钟振文愣愣出神,冷冷问道:“请问掌门人,张⾕晨死时,告诉你什么?”

  钟振文的心中一惊,脫口说道:“你知道他死了?”

  “是的,我知道,他被地狱魔姬害死的是不是?”

  钟振文黯然地点点头,悲然绝!

  婉小玲,幽幽问道;“他在死前,告诉你一些什么?”

  钟振文摇‮头摇‬,说道:“没有,他叫我告诉你他的死讯!”

  婉小玲凄然道:“想不到他这么快就离我而去!”

  她一咬银牙,厉叫道:“你姐姐地狱魔姬现在何处?”

  钟振文心中一跳,道:“她被人所劫。”

  “谁。”

  “少林派。”

  婉小玲道“那好,我会杀她!”

  话落转⾝而去。

  钟振文突然叫住她问道:“婉姑娘,我想问你一件事!”

  “什么事?”

  钟振文说道:“刚才你见过一男一女在这断壁之上?”

  婉小玲道:“如果不是我,刚才你与这位夏姑娘,可能早死在你的那位朋友之手!”

  钟振文惊问道:“这话当真?”

  婉小玲指着岩上的石头,将情况告诉了钟振文一遍,这些经过,听得钟振文剑眉一竖,脸露杀机,道:“当真有这种事?”

  “信不信由你!”

  “那么,那位姑娘呢?”

  “一个时晨之前,我见她被你那位朋友劫走!”

  钟振文大惊道:“那个人现在何处?”

  “被一个人追去了。”

  钟振文这一惊真是非同小可,想不到杨启方竟是这种人,气得他牙咬得格格响。

  这时,突听百花⾕內,无数的惨叫之声,忽告传来。

  婉小玲在惨叫声过后,突然向发声处扑去,钟振文与夏⽟漫一腾⾝,也追去。

  当下三个人进⼊百花⾕,突见地上,倒着几俱僧、道尸体。

  这情况看得钟振文等三人脸⾊一变,是什么人杀了这些和尚道士?

  举目望去,只见一条⽩⾊人影,在前面一闪而过,又有一声惨叫声传来。

  钟振文一展⾝,向⽩影消失之处奔去。

  就在钟振文走后,小⾕之內,突然出现了一个人影,这正是庐⽟莲。

  不说庐⽟莲的行踪,回笔再说钟振文与夏⽟漫纵⾝之间,又有数声惨叫声传来。

  钟振文到了发声之处,只见地上倒着二十多个僧、道、俗的江湖⾼手!

  这一看,几乎使钟振文愣愣一立当场,这个⽩⾊蒙面人影是谁?为什么如此心黑手辣的掌毙了这么多武林⾼手?

  同时令他吃惊的是,这百花⾕內何时来了这许多武林⾼手?他们为什么同来?

  “无虚灵僧”说的不错,百花⾕內,已经⾎流成河!

  这些武林⾼手确实为钟振文而来,因为各派接到“地狱神君”的秘信,所以,又集到阿花⾕。

  一个神秘的⽩⾐蒙面人,杀了无数的⾼手,他是谁?

  正在钟振文惊愕之时,一个人影飘落在钟振文的人侧,来人,正是那个背剑中年人。

  中年人望了钟振文一眼,微微叹一口气,眼光一扫地上尸体,脸上泛起一股黯然的神情,道:“阁下是地狱派第四代掌门?”

  钟振文恭声道:“正是,老人家有什么事吗?”

  中年人沉思半晌,说道:“你是否发现一个⽩⾐人。”

  “是的,我只是见到一条⽩影,那是什么人?”

  中年人问道:“你知道那是谁?”

  钟振文摇‮头摇‬:“不知道,他是谁,为什么杀了这许多人?”

  中年人道:“如我所料不差,那就是你的⺟亲雪美人!”

  钟振文大惊,道:“她会是我⺟亲?我⺟亲真的没有死?”

  “是的,她没有死,假如不是她,相信不会有人如此心黑手辣,因为,江湖上各派跟她结的仇也太深了!”

  这一个消息趄是令钟振文又惊又喜,一个多年来失去⺟爱的孩子,一旦听到他⺟亲的消息,难免惊喜狂!

  他恨不得此时就投在⺟亲的怀中,告诉她自己心中的想念之苦。

  当下望着中年人,纳纳道:“她现在在何处?”

  “相信她还在百花⾕。”

  钟振文惊喜的说道:“我们去找她,我去找她…”

  话落,就待纵⾝跃去,中年人叫注他道:“掌门人慢走!”

  钟振文突然止步,转⾝问道:“老人家,还有什么事吗?”

  中年人眉峰一皱,说道:“你见原先那个受伤的女孩没有?”

  “是不是庐⽟莲?”

  “就是她,你见到她没有?”

  “没有呀!她在那里?”

  中年人眉峰紧皱,他在考虑是否告诉他这件不幸的事?

  庐⽟莲深爱钟振文,如今其人已失⾝给⽩痴怪人,钟振义知道这件事之后,难免悲伤!

  他心念一转,觉得还是不必告诉他,相信他以后一定会知道这件事…他苦笑了一下,说道:“是的,我见过她!”

  钟振文急急说道:“她现在在那里,老人家快告诉我!”

  中年人苦笑道:“你爱她?”

  “是的,我爱她。”

  中年人长然叹道:“真是落花有意,流⽔无情,以后,你也不要再想她了!因为,她已经伊人有夫了…”

  “什么?”

  “你说…你说什么?”钟振文脑如铁击,茫然问道。

  中年人苦笑道“这是天意,你也不必伤心!”

  “你到底说什么?”

  中年人望着钟振文那动的神情,不由心中泛起一种黯然之情,久久,方说道:“她名花有主,伊人有夫了…”

  “她跟什么人,是不是杨启方?”

  “杨启方?”中年人茫然应了一声,他马上回忆过来,反问道:“你认为你的那个朋友杨启方是他本人?”

  钟振文茫然不解,默视着这个中年人,一语不发!

  中年人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就把杨启方的真正面目,告诉了钟振文一遍,这一些经过,直听得钟振文悲痛绝“地狱神君”竟然对他的朋友杨启方下这样的毒手…,他猛觉脑中一昏,⾝体晃了两晃,几乎倒地。

  钟振文昏昏沉沉的问中年人道:“这是真的吗?”

  中年人长长一叹,黯然神伤的答道:“是的,这是真的。”

  钟振文听了这些话之后,直气得他脸无⾎⾊,浑⾝发抖,眼睛几乎要冒出火来,突然,他呻的一声,吐出一口鲜⾎!

  中年人一看这情况,大惊,手法如电,猛然扣向钟振文的“命门⽳”之上,急忙说道:“掌门人,你怎么了?”

  这一件消息,也确实使钟振文大感悲痛绝。想当初,那杨启方的几次救命之救,对自己忠心不二,竟落的这等悲惨!

  中年人,拿出一包药散,倒⼊种振文的口中,片刻之后,钟振文又醒了过来,只见他泪垂双颊,神情痛苦。

  中年人这时候,又说道:“钟掌门人,请不必悲伤过度,现在这些事情已经明⽩了,此时报仇,尚不为晚。”

  钟振文痛声说道:“杨启方对于我有数次救命之恩,现在他竟然遭‘地狱神君’的毒手,我怎么能对得起他?是的,我钟振文要不把地狱神君碎尸万段誓不为人。”

  突然,⾕內又是数声惨叫之声,破空传来,中年人及钟振文当听惨叫之声,脸⾊同时一变!

  夏⽟漫开口道:“钟相公,我师⽗既然如此,我也不会放过他,终有一天,我们会给杨启方报仇,你不去见见你⺟亲吗?”

  “是的,我要找我⺟亲”——话落,向悲叫之声之处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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