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洞中谈往事
毒琵琶愤于钟振文在庐⽟莲的面前,又给她一次难看,于是盛怒之下,霍然按动琵琶开关,喝道:“钟振文,我要杀你——”无数的暗器,已罩⾝飞向钟振文。
庐⽟莲见状,大惊,喝道:“毒琵琶你——”人影弹出,猛扑毒琵琶,一掌劈去。
庐⽟莲这一扑⾝,何等之快,毒琵琶的毒器方出,庐⽟莲的掌力已到!
当下毒琵琶的娇⾝一转,避过庐⽟莲一掌,而钟振文在发现毒琵琶的无数暗器向他飞出之际,心中大惊,疾⾝跃开——
钟振文纵然不避,这无数的暗器,对他也发生不了作用,因其⾝上被万年的蜈蚣⾎淋过之后,不但暗器难伤,即是武林公认最为厉害的“梅花针”也伤他不着。
钟振文的脸⾊一变,怒视着毒琵琶,道:“毒琵琶你…”毒琵琶厉声一笑,道:“钟振文我下是不是,我为了爱你,不惜杀死江湖各派⾼手数十人,你不但不领我的情,还在这个女人的面前羞我,我不饶你…”钟振文眼光触到毒琵琶杀机的脸⾊,也不由暗暗心惊,当下微微退了半步,说道:“我并没有羞你,你怎么这样不明是非,我只是发现这五个老杂⽑时,起了我心中的怒火,叫你站开,这个难道我有错吗?”
毒琵琶冷冷一笑道“你没有错,也许我错了,钟振文,你太好了,哈哈…,我爱你,你给我什么?你看不起我,总有一天我会报这一辱之仇!”
话落,人影一起,向外冲去!
庐⽟莲在毒琵琶一起⾝之际,也跟着而上,截住去路,道:“姑娘请听我一言。”
“毒琵琶”抖抖手中的琵琶,冷冷说道:“女人,你给我滚开。”
庐⽟莲心中一震,当下脸⾊微微一变,道:“毒琵琶,你自己不要误会,你为了我在钟振文⾝边,你才恨他是不是?”
毒琵琶确实为了庐⽟莲在钟振文的⾝边,才起了怒火,当下,被庐⽟莲这一问,愣了一愣之后,冷冷道:“这是我的事,我以为他死在这火海之中,不惜替他报仇…”
庐⽟莲接道:“这一点我知道,也明⽩你深爱他,但你不应该恨他!”
“我恨他?”
“如果你不是恨他,你会原谅他,同时,你也应该知道,这事情一开头就…对,我们已经效力地狱门,自不能不随其侧。”毒琵琶冷冷一声长笑道:“我自己知道,这事情不对头,而且我竟愿意一错再错。”
她苦笑了一下,又道:“姑娘,让开路,我会忘记这件事的。”
庐⽟莲道:“姑娘这…”毒琵琶的脸⾊忽变,想:“你让不让路?”
庐⽟莲一笑:“毒琵琶,我并不是怕你,如果你势在必走,我也不会留驾!”
话落,让过去路。
毒琵琶冷冷一笑,也不说话,⾝体一起,人影已经到了五丈之外。
钟振文茫然伫立,他似是失落了一件什么事,当下微微一叹,地狱魔姬冷冷说道:“弟弟,你心里难过毒琵琶走了?”
钟振文又望了“地狱魔姬”一眼,道:“难道我把她放在眼中?”
“那么你叹什么?”
钟振文苦笑一下,闭口不语!
这时,庐⽟莲,许月霞,王顺狱,已经缓缓踱到钟振文的旁边,停立一侧。
钟振文望着许月霞一眼,脑中突然忆起庐⽟莲告诉他的一切,一句话:“凡是见到她的人,都为她美⾊所…”
钟振文心念未落,地狱魔姬突然说道:“弟弟,有一件事我想问你。”
“什么事?”
地狱魔姬沉思半响,道:“依你的武功能胜过庐于莲的⽗亲庐天池吗?”
钟振文摇头摇道:“胜不了,我所出的一招,如何解法,我自己都不知道。”
“你不懂怎么说出来?”
钟振文道:“这是魂经所记的招式,我只会说,不会打,如果南海教主要与我动手过招,我非败在也的手中不可。”
“地狱魔姬”慰然一笑说道:“哪么,你是侥幸取胜了?”
钟振文点点头。
“地狱魔姬”说道:“你既然懂得招式,也许可以化解出来。”
钟振文摇头摇,道:“魂经所记的武功,均是精奥无伦,不要说我难于化解,就是普天下的武林人物,也化解不出。”
“那么,你这⾝武功还不是⽩得?”
“也不能这么说,也许有一天,我能悟出也说不一定。”
钟振文说到这里,突然又有所悟,他望了一眼“地狱魔姬”一眼,问道:“姐姐,我想问你一件事…”
“什么事?”
“你是不是碰到过‘天音’——婉小玲,她告诉你有一个夏⽟漫的少女,被她的师⽗困在蒙山的百花⾕?”
“地狱魔姬”道:“不错”
“那么,我要去救她!”
“你去救她?”
“是的,她曾经救过我的命,我不能不救她,况且她师⽗已经死了,如果能救她出险,以后也许对我们有好处。”
地狱魔姬沉思半响道:“恩情相报,这是相然之事,不过,我们是否跟你一同去?”
钟振文摇头摇道:“不必了,我自己一个人去比较方便,你们可在山江客店等我,我多者半月,少则十⽇,便能回来。”
当下钟振文与地狱魔姬、庐⽟莲等四人告别,取道奔蒙山。
钟振文一路上不敢停留,他因为有急事在⾝,由序安,宁国,北上经南京,洪泽湖,第三天,已进⼊山东境內。
太西下,天突然掠过几朵黑云,钟振文看了一下天⾊,知道风雨即将来临。
举目望去,他飞奔在一片森林之间,当下心中暗道:“我如果不先找一个也方避避雨,非被雨⽔淋不可…”
他心念未落,⾖大的雨点,果然劈劈叭叭地下起来。
钟振文心想着,加快脚步,飞奔而去,转眼间,雨点越来越大,钟振文心想,这样跑下去,非变成落⽔。
当下,他停止在一颗大树之下,四周观望,他果然发现远处有一个山洞,当下心中一喜,纵⾝飞奔而去。
转眼时,他已经来到洞口,他微微向洞內打量了一下,放胆而⼊!
他进⼊约三尺之地,停下脚步,望着洞外的大雨,叹一口气。
突然——
他好象发现洞內有什么声音传出来,这声音轻之又轻,如非耳力灵敏,几乎无法听到。
钟振文心巾暗暗吃了一惊,转⾝望去,只见洞內一片黑暗,景物一无所见,他不由地倒昅了一口凉气!
当下,轻轻咳了一声,壮了壮胆,举步向洞內走去。
脚步过处,发现这洞中森无比,几乎有⾝体进⼊鬼域之感,钟振文不觉胆战心惊,曾几次停步不前。
这声音又从洞內传出,这次钟振文已经听清楚了,那是人的呻昑之声。
钟振文的精神一震,心中想道:“难道这洞內会有人在这里吗?”
心念之中,钟振文不由地脫口叫道:“洞內什么人?”
钟振文的声音未落,那声音突然停止。
这洞中的空气,本来已经很森了,如今再加上这呻昑的恐怖声音,叫人听来,难免有些⽑骨悚然之感!
当下,钟振文喝过之后,久久再闻不到那声音的传来,心中不由暗暗一惊,当下,又大声道:“洞內什么人,请回答。”
钟振文的声音过后,仍然是一片寂静,没有人回答。
钟振文心中暗暗一声怪,这洞中明明有声音传出,何以问了两句没有人回声?
这下钟振文愣了一阵,心想:“这洞內有人是没有错,为什么不回答呢?”
心念一转,举步向洞內走去。
钟振文有些心跳,拐杖紧握在手,如果他发现一有不对,他可能随时出拐。
就这样,钟振文约走了一丈之地,眼前的物景一变,森森的空气一扫而光,展目眼前,确实是一间很象房屋似的石室,室內的岩壁,挂着几个夜明珠,如同⽩昼。
钟振文的眼光一扫,竟然使他没有发现一个人!
他不由暗道怪,这里已是洞內深处,怎么会连一个人影也看不见?
当下寻视了一眼,果然没有发现第二个人,这一来,钟振文不由泛起一股寒意,心中暗道:“难道我碰见了鬼不成?”
想到这里他打了一个冷战!
他在这石洞之中,伫立了片刻,转⾝举步向洞口走去。
突然——
一只冰冷冷的手,按在他的肩上,一个森森的声音道:“小孩儿是什么人,你到这里还来⼲什么?”
钟振文吓了一跳,只见他的⾝后,伫立了一个长发怪人,这怪人简直瘦得不成人形,如非他那两只闪闪发光的眼睛,依希还可以认出一个人来,否则钟振文要以为是厉鬼和幽魂。
钟振文镇定了一下情绪,说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是不是马秀君派你来的?”
钟振文闻言,愣了一愣,当下开口应道:“马秀君?”
长发怪人点点头,道:“不错!”
钟振文泰然一笑,说道:“老人家,你未免把人估之过低了,我先前听到你的呻昑之声,好意进来看看…”
“那么,你真的不是她派来的?”说话间,已经移开钟振文肩上的手。
钟振文微笑道“我向来不受人利用,你老说明好了!”
钟振文话声未落,他的眼光,突然发现一件极为可怕的事——
这个长发怪人,霍然断了一脚一手,他另一只脚被一条耝大的钢链套住!
钟振文这一看,不由吓了一跳,惊望着这个长发怪人!
长发怪人似是已经发现钟振文的举措,当下苦笑道:“小孩儿,你既然不是马秀君派来的,那么走吧!”
钟振义镇定了一下情绪,微然地颔了一下首,转⾝向洞外走去。
突然,他又停下了脚步,一股好奇之心,突然掠过他的脑海,他的心中暗想:“这个长发怪人为什么被人断去一手一脚,又被人锁在这里?”
心念一转,他回头望着这个长发怪人,只见那个怪人也在望着他,表情呆板,他的脸上似是带着一股惨然之情!
钟振文心里一震,他发现这个长发怪人的本⾝蕴蔵了一件极为不幸的事情。
两个人片立相望,好象一对久别重逢的故友,突然发现对方一样…
久久,钟振文才苦笑一下,说道:“老人家,我们可以谈谈吗?”
长发怪人脸⾊微微一变,道:“你既然是无意进来,我也不再追究,我叫你走你就走。”
钟振文含笑道:“请你不要误会,我并没有蔑视你的意思,只是我觉奇怪,你老人为什么被锁在这里?”
长发怪人仰首一阵狂笑迫:“小孩儿,你倒是満有意思,你想知道什么?”
钟振文微微一笑道:“我想知道,你是不是被人所害,而困在这里!”
长发怪人打量了钟振文片刻,一叹道:“是的,我被人锁在这里几年了。”
钟振文忽闻此言,不由想起张⾕晨来,地狱门的张⾕晨个是也被他的姐姐锁在了“地狱门”的岩洞之內。
他突然想到这个长发怪人所说的“马秀君”这个人,莫非这个人是他的情人…子…对他下了毒手。
想到这里,他突然升起了一股怒火,问道:“你是被什么人所害?”
长发怪人有闻声之下,眼睛骤现神光,扫了钟振文一眼,微微一叹,道:“小孩儿,你何必挖我这个伤心的往事?”
话落,缓缓坐于地上,神⾊一片痛苦。
钟振文的好奇之心,也越来越大,他心中发誓非揭开这个老人的⾝世不可,说不定,自己还能帮他一点忙。
当下说道:“是什么人断去你的一手一脚,而又把你锁在这里?”
那长发怪人,注视着钟振文良久,才幽幽说道:“小孩儿,既然有这个趣兴,那我就告诉你一个故事好了。”
他话毕略略一顿,苦笑道:“很久很久以前——大约二十年吧,二十年以前,任何一个人都知道,许岳青这个人。”
他不但人长的貌赛潘安,而使武林人物注目的是,他天赋神智,凡是见到任何武功招式,一看就会,一说就会悟出,于是在短短的几年之间,他不但名満天下,武功奇⾼!
同时,江湖上也出现了两个绝代佳人,一个是“雪美人”一个是为君愁“马秀君”
我所要说的是马秀君这个女人,如以她美⾊而论自然比不上雪美人之美,但是普天下,除了雪美人之外她要算第二。
许岳青便爱上了这个女人——“为君愁”!说到这里,这个长发怪人凄惨而想往地苦笑了一下!
钟振文突然揷口道:“老人家,这个许岳青就是你吧?”
长发怪人,望着钟振文,痴痴地点点头道:“也许是我,我爱上‘为君愁’这个女人,但是这个女人对于许岳青,却是无动于衷一样!”
“她不爱你吗?”
“不,不是的,他爱我,这从她的眼光流露出的神情,是可以看出来的,那这是为什么?
这一点我不得而知,也曾经用了很多方法,意图夺取她的芳心,可是我失败了。
为了这个原因,我终于不再想念这个女人,因为没有结果的爱情,毕竟是令人伤心的!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她又突然来求我了…
他说她有一个恋人——胡台章,一个青梅竹马的恋人,如今被人杀死了,以前他是为了想念他,所以才对我冷淡,希望我原谅她!
我听到这个消息马上回忆过来,她当时为什么不理我的原因。
并且,她还希望我能为她的恋人——胡台章报仇,我一看杀死胡台章的人的名单,几乎使我大吃一惊!
因为,这几个人,均是江湖上最最厉害的人物,我的心中想道:‘就凭这几个人的武功,我就不是敌手!’
然而,我为了换取‘为君愁’马秀君的心,我答应下来了,我认为,我无论如何,必须办好这件事——
于是,我想到了一个捷经,到少林派去盗取‘般若神功’!
我计划了三天,我心知‘般若神功’为少林派的绝宝,轻意不能失落,如发现被人偷走,定必出⼊把此物追回。
于是,我落发为僧,投⾝在少林派!
皇天不负有心人,在短短的一个月之內,少林派终于发现失落‘达摩易筋经’,而非‘般若神功’!
为什么我没有偷‘般苦神功’,而取‘达摩易筋经’?因为在当天的晚上我进⼊蔵经楼半天,就没有发现‘般若神功’,却找到‘达摩易筋经’!
‘达摩易筋经’同‘般若神功’同被视为少林派六十镇山绝宝,该书经文,字字含义远大,如能参悟,不要说替‘为君愁’情人报仇,就是普天下,也没有人能是我的对手。
我偷‘达摩易筋经’之后,少林派虽已发现,但是不会想到是我⼲的,而我也故意装作好吃懒做,天天⽇上三竿方才起,自然更谈不上早课,于是我被逐出门墙,永不准我重提是少林派弟子,这正合我意,我自然乐意很快离开少林寺。
‘达摩易筋经’字字含意博大,曾有少林派无数弟子,穷其毕生的神力,把短短的数十年人生岁月,都化在‘达摩易筋经’的参悟工作上,但是,他们失败了。
据传闻,百年来,没有人能悟出这其中的奥秘。
而我因天赋神智,在三天之內,便把‘达摩易筋经’全部经文悟出!
于是,我找到‘为君愁’,替她报了仇!
‘为君愁’不知道是对我感恩,或是另有原因,也终于跟了我!
婚后,我们的生活在愉快和爱中过着,第二年,我们生了一个女孩,取名许月霞…”
长发怪人言至于此,疑惑地望着钟振文,久久才说:“取名许月霞…”
钟振文突然脫口应道:“什么,你有一个女儿叫许月霞?”
长发怪人一愣,疑惑地望着钟振文,久久才说道:“是的,她名叫许月霞,怎么…你认识她…她没有死?”
钟振文道:“我认识一个叫许月霞的女孩子,但是,是不是你的女儿我就不知道了。”
长发怪人神情一阵动,道:“是的,…她没有死?还活着?”
钟振文心里知道许岳青必定有一个极为悲惨的遭遇,心念一转,他突然觉的这许岳青⾝体与⾝世可能很不简单!
当下开口道:“是的,有一个叫许月霞的女孩子,她已经投⾝在本门之中,如果你要找她,我可以把她叫来,但,后来你的事又怎么样?”
许岳青闻言之下,微微一叹,说道:“我们生了许月霞之后,因为家庭之中有了一个小生命,生活间,就更加融合。
但是,愉快的⽇子,快乐的岁月,毕竟是短暂的,就在许月霞的十岁之后,我这时才发现‘为君愁’变了!
她变的十分孤言少语,有时候连一句话都不肯说,这为什么?我茫然了,我用尽办法,企图让她⾼兴,有时,虽然她也笑过,但是,那笑容是非常勉強的!
这时,许月霞已经十五岁了!
‘为君愁’的情,也越来越沉默,有时候一个人呆坐着出神,我问她为什么,她却连一句话都不肯说。
时间,在痛苦中消失,我为了弥补在‘为君愁’⾝上得到的乐,把一颗心寄托在许月霞的⾝上,我全心传她武功。
她是一个非常聪明的女孩子,在短短的几年之间,她已经尽得我所学,并且我还把‘达摩易筋经’的精奥招式,传给了她!
有一天,一件不幸的事情突然发生…
我发现我子突然在每三天之间,便要出去一次,而且每次出去,总是深夜才回来。
后来,我终于调查清楚她经常出去的原因,当我知道这事之后,痛不生。
我已经说过她曾经有一个青梅竹马的情人——胡台章。”
钟振文急忙揷口,问道:“难道胡台章没有死吗?”
许岳青说道:“是的,他并没有死,他被人打落悬壁之下,并没有死去,而且又与我为君愁偷偷约会!”
钟振文大叫说道:“那么,这个男人真的该杀!”许岳青摇头摇直:“不,该杀的是我子,她不应该死灰复燃。”
钟振文说道:“但是,胡台章,也应该负一点责任!”
许岳青道:“也许是的,胡台章也应该负一点责任,但不幸的事,还在后头呢…
我为什了这件事困惑了许多⽇子,我为了怕这件事在我们的女儿许月霞的心目中,留下可怕的影。
于是,我准备先杀了为君愁,然后奔走天涯海角!
就在这一天晚上,‘为君愁’的人影一去不返,突然失踪!”
钟振文道:“她到那去了?”
许岳青道:“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在她失踪之后,我突然发现我所盗取的少林派的‘达摩易筋经’也告失踪。”
钟振文道:“必定是被她偷走了。”
“除了她之外,这大约不会存其它的人了,于是,我万念惧灰,决心带着我的女儿,游走江湖,!忘记这件事。
有一天,我突然碰到了一个和尚,这和尚后来我才知道是少林派的弟子,当时他故意向我化缘,要我五十两⻩金,我心中不由大火怒起,心想,这和尚化缘,那有強要金子的道理?说话不合,我们便动起手来。
这和尚的武功奇⾼,也不是有意要跟我们打架,而是存心试探我的武功来路,我们打了约半个时辰,不分胜负!
后来,我施展‘达摩易筋经’几记绝招,才把他打退一丈,那和尚望着我苦笑道:‘阁下是自本派达摩祖师创教以来,第一个悟出“易筋绎”之人…’话落,纵⾝跃去,消失不见。
我愣了一阵,才知道我这件事终于败露,少林寺终会出人找我算帐。”
钟振文奇怪的问道:“老人家是否发现,有人泻漏了消息?”
许岳青点点头,道:“是的,我怀疑了,有一天我船经⻩河,突然起了大风,船被风浪击沉,我与月霞同时落⽔。
因为风浪太大,我落⽔之后,虽然抓住了许月霞的手,但是因风浪过大,而我又突然发现一阵冷气攻心,一种毒气,突然攻⼊我的丹田,我大吃一惊,知道我被人暗下了毒手,吃了一种药力极強的毒药,这药何时⼊口,我竟然不知道。”
钟振文道:“这是谁下的手,是不是为君愁马秀君?”
长发怪人许岳青道:“我想除她之外,再不会有别的人,不过,她的心思之秘,连我都被瞒过,竟不知道在什么时间,吃了毒药。
如在平时,这种毒药对我也许发生不了作用,因为我⾝负‘达摩易筋经’的绝学,既然无法把这种毒药迫出体外,也可以让它不至于发作,但是,当时的风浪过大,我提气并息毒气之际,我的理智便突然昏了过去,抓着我女儿手的手,也不知在什么时候松开了。
也许是天不绝我,我竟没有死,而且被漂落到了堤边,当下我大惊之下,赶紧想把毒气迫出体外,但是,终于迟了,我为了报仇,只有把毒气庒迫在一手一脚之间,然后我断去我的一手一脚,使毒气脫离我的⾝体。
我断去一手一脚之际,突然在少林派出派的几个和尚截住,他们要我把‘达摩易筋经’出来,当时我也因为此书已经失落,没有办法出,他们则认为我是故意不把此书还给他们,于是,便把我锁在这里…”
钟振文听完后,又惊又气,当下道:“那么,马秀君来看过你吗?”
许岳青道:“她?没有!”
“那么,老人家为什么见到我,就认为我是马秀君派来的呢?”
许岳青道:“因为,这个洞口之外,除了几个和尚轮流看着我之外,再也没有一个外人,于是我便连想到你是她派来的。”
钟振文脸⾊一变,道:“这个女人该杀,你是否知道她在那里,我替你杀她!”
许岳青道“我怎么知知道她在那里,不过她跟情夫在一起,还没有死。”
钟振文冷冷笑道:“凭老人家的武功,怎么会被锁在这里?”
许岳青苦笑道:“当时适我断去一手一脚之际,无法提气运掌,被他们锁住之后,你不要小看这条链子,它是万年钢⺟,不要说掌力,就是削铁如泥的宝刀,也休想动它分毫。”
钟振文又说底“那么,老人家你怎么才能出去呢?”
许岳青摇头摇,道:“想要出去,决不是这么简单,再说我断去手脚之际,当时没有医疗,现在每隔一⽇发作一次。”
钟振文的心中一动,心念想道:“这个人既然天赋神智,任何一件武功,一说便能悟出,我如何不把我所知道的地狱门中的武功,告诉于他,让他传我,我替他报仇?”
心念之中,开口说道:“老人家,我想和你换一个条件,我想办法救你出这里,你呢也替我匿出几招武学。”
许岳青道:“我已经说过,这铁链轻易不能断…”
“难道一点办法也没有?”
“办法倒有…”
“什么办法?只要你说出来,我一定想法替你办到。”
许岳青的眼睛里骤然现出精光,说道:“你不反悔!”
“君子一言,你放心好了。”
许岳青道:“很好,只要你能说出任何武功招式,我便能替你悟出,而且传你。”
钟振文道:“实不相瞒,在下是地狱门派的第四代掌门,我⾝负地狱门开山祖师的全部武学;只是无法悟出…”
许岳青暗暗一惊,说道:“你是‘地狱神君’的徒弟?”
钟振文摇头摇,把自己的经过、出⾝,以及他⽗⺟说了一遍。
这些经过,说得许岳青大惊,他真做梦也没想到,眼前的这个跛子,竟是地狱门中掌门,又是雪美人的后人。
他愣愣地看着钟振文,久久,答不上话来!
钟振文微微笑道:“我们相逢,总有缘分,你也不必惊奇。”
许岳青把眼睛注视在钟振文的脸上,喃喃说道:“不,我只是想到一件对你极为重大之事。”
钟振文头中惊震,道:“什么事?”
“关于你⺟亲雪美人。”
“我⺟亲雪美人?”
“是的,关于她的事。”
钟振文似很想知道这大事,他茫然地看着这个怪人。
长发怪人许岳青眉头紧紧一皱,似在沉思一件极大之事。
洞中空气突然静下来。
这当,洞外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钟振文与许岳青同时一惊。
许岳青道“他们又来了!”
钟振文开口道:“谁?”
许岳青苦笑道:“派守在这洞口的和尚,又要来问我了!”
“他们想问什么?”
“问那本经蔵于何处。”
钟振文闻言之上,脸⾊突变,杀机突起,傲然道:“为了一本书,就能把人困在这洞中几年,我要杀了这几个和尚…”
话落就向洞外走去,许岳青突然叫道“掌门人听我一言,如今你既然要救我出这里,我们就不要小不忍而大谋,否则,就是你杀了他们,事情就⿇烦了!”
钟振文心想:“不错,否则想救出许岳青,就要被自己破坏无疑!”
心念之中,-⾝蔵在了一个突出的石头之间。
声音越来越近,已到八尺…五尺…三尺…
一个洪亮的声音说道:“许施主,不是本派难为于你的,只要你把那本经书出来,我们定会放你,因为这件事情关系到本派的声誉甚人,尚望许施上谅解…”
许岳青冷冷接道:“我已经告诉你们几百次了,这东西我已坪大落。如果你放我出来,说不定我还有取回的希望,否则,纵然我死,你们也找不到那本经!”
一个和尚的声音传来:“许施主,大概是故意难为我们?”
许岳青愠声道“你们软硬兼施,我已经说明,信不信在于你们了。”
另一个和尚道:“好吧,你不说我们就不能放你。”
声落,脚步声又向洞外走去!
钟振文缓缓吐一口气:“这几个和尚也可恶到了极点,这少林派以正派人物自居,其用心却如此毒辣。”
他语锋一顿,又道:“奇怪,我刚才进⼊这里时怎么没有见到这几个和尚?”
许岳青望了钟振文一眼,道:“他们并不常在洞中,离洞口半里之外,他们盖有一座茅屋,他们就住在那里。”
钟振文轻轻应了一声,说道:“你刚才所说的有一件对我极为重要,事关我⺟亲雪美人,到底是什么事?”
许岳青眉头一皱,沉声顷刻突然问道:“你知道你⽗⺟被江湖各派⾼手,他们到地狱门的绝顶,围攻至死吗?”
钟振文道:“我知道。”
“那么其中的真正原因,谁指使你知道。”
“是我大师伯‘地狱伸君’。”
“对了,这件事知道的人很少,也可以说江湖上没有人知道,唉,你的大师伯的这种手段也确实太毒辣了!”
钟振文茫然无语。
长发怪人沉思片刻,又道:“当时,我曾经经过该处,看到了这场悲惨绝大的事情的发生,因为,当时在场人包括江湖各大门派!
加以你⽗⺟的武功而论,如非事先受到暗算,想突出重围,当不是一件极难之事,这一点,相信你已经知道!
这场杀机,地狱门上尸体遍野,而被打落地狱门下的人,也不计其数,当时我隐于暗处,也不由被这场杀劫吓呆了!
后来,你⽗⺟不支,终于被人们打落地狱门之內!
江湖各派人物,也剩下没有几个,任何一个人,都相信,你的⽗⺟被打落地狱门之后,必死无疑,可是据我所知…”
钟振文急急问道:“难道说我的⽗⺟,没有死吗?”
许岳青点点头,道:“一个死,另一个并没有死…”
钟振文听到这里“呀”的一声惊叫,脸上骤呈惊恐,急道:“谁没有死。”
“你⺟亲。”
钟振文闻听此言,下意识的退了半步,纳纳道:“这是真的?”
许岳青微微点点头道:“我想是的,她并没有死,因为在第二天的晚上,我曾经进⼊地狱门內,但是没有发现你⺟亲的尸体…”
钟振文又说道:“不会的,她死了…,因为我曾在一堆⽩骨之中,取出她唯一的信物——一短萧。”
许岳青点点头说道:“那银箫我也见过,是你⺟亲被打落时,失手掉落在一个人的⾝上,后来你便是从这堆⽩骨之上,取到银箫,不过有件事,我所要证明的是,你⺟亲的尸体,当我进⼊地狱门时,确实发没有发现!”
钟振文不由动摇起来,愣了半天,说道:“这是真的?老人家当真进⼊地狱门內,没有发现我⺟亲尸体?”
“是的,我不会骗你,因为我看到了你⽗亲的尸首!”
钟振文又惊又喜,惊的是他⺟亲没有死,喜的是他们还有相见之⽇。
但是,到底死了没有?
虽然许岳青没有看到他⺟亲尸体,但是死是生,现在也没有完全的把握。
许岳青又道:“掌门人,当你听到这个消息之后,你应该⾼兴,如果你⺟亲真的没有死,说不定你们还会有相见之⽇。”
钟振文突然感到心中一酸,自从他懂事以来,他就没有见到他的⺟亲一面,他真希望他⺟亲就在他的眼前!
许岳青又道:“掌门人,你说的没错,我们会在无意之间,碰在一起,总是有缘,不知你所说的招式是什么?”
钟振文感的望了他很久,才说:“你认为我⺟亲还活着吗?”
许岳秀,微微说道:“我们暂时还是不谈这个问题,生死的问题,谁也不会知道,现在你说你的武功招式吧。”
钟振文点点头,道:“好吧,我说招式了,我就先说一招,‘难分’吧!”
许岳青确实是一个天赋神智之人,只要任何武功绝学,有人说的出,他便能解得出!
这个绝佳难找的武林奇人,又却不幸落得这般下场。
当下他沉思一阵,道:“这‘难分’一招,确是一招旷世奇学,别人纵想化解这一招,起码也是二十年。”
他得意的笑了一笑,又说道:“这一招比解之招应为:‘差错’,至于,这一招式,怎么个打法?”
他顿顿又说道:“那我就告诉你吧。”
于是,在这洞中,许岳青把钟振文所学的任何招式,全部悟出,而又传给他!
“魂经”的全部武学,钟振文在许岳青的精心帮助之下,一天之间,他全部学会。
以前他会说不会打,现在地狱门中的全部武学,他都学会了。
许岳青对于钟振文,特别关心,诚然“魂经”的武功,只要他说一遍,他也能谨记不忘,这种才智,百年难逢!
钟振文能在一⽇之间,学会全部武学,这也应该归功于“天仙鬼人”的忆神丹!
当下钟振文学会地狱门中的全部武学之后,许岳青庄重说道:“掌门人,如果以目前的武功而论,不是说一句夸大之言,普天下除了我之外可能没有人是你的对手,除非另一个人…”
“谁?”
许岳青苦笑道:“如果‘为君愁’马秀君能悟出‘易筋经’,那又当别论,她的武功也可以于你为敌!”
钟振文说道:“这易筋经的武学,能胜我现在所学?”
许岳青说道:“如果她能全部悟出,可以胜你,若是她悟到九成,你们能打个平手,八成的话,你就可以胜她!”
钟振文道:“老人家,现在应该轮到我实行诺言了!”
许岳青道:“好吧,如果你想救我出这里,切断这铁链,有一把‘朱仙剑’,这把剑传闻是在周朝时期的遗留之物,但是否实事,也无从考究,但这把曾出土数次,每次出现,江湖上边要起一场杀劫,除了这把剑,大约是没有其它东西可以切断这条铁链的,这把‘朱仙剑’是否能取到,希望真是小而又小,这也要看机缘而定!”
钟振文道:“除这把剑之外,再没有东西可以断这铁链?”
许岳青道:“也不是没有,只是我只知道这把剑能断之外,其它就不知道了。”
他停了一下,又道:“不过,时间有限,我手脚毒气都将攻心,如在一年之內,无法取得千年何首乌,也没有多大用途。”
钟振文点点头,道:“无论如何,我一定设法取得千年何首乌?”
他略一沉思,问道:“除了何首乌之外,再也没有灵药可疗你的伤?”
许岳青道:“另外就是南海教的⾎元散,以及断魂寨寨上孙哥达的‘断魂三⾊金丹’,除这两物之外其它大概没有了。”
钟振文心中想道:“‘南海教’与‘断魂寨’跟我均有仇,想取得这两种物药,这大约也不是一件容易之事…”
心念之下,不由呆呆出神…
许岳青苦笑道:“掌门人,一个人生死由天,如天不绝于我,说不定你还能得此良药,如果我命中注定该死,你心里也不必难过。”
他凄然地笑了一下,又道:“你门下有一个叫许月霞的女孩子,说不定,她就是我的女儿,你可以带她来见我!”
钟振文道:“我尽力而为。”
许岳青点了一点头,说道:“那么掌门人你走吧!”
钟振文感地看着这个长发怪人许岳青良久,然后一转⾝,向洞外走去!
这一天,在人的一生过程中,可以说是短之又短,但在这短短的时间之內,钟振文又得到“地狱门”中的全部武学。
自然,他对于许岳青,自然也是感万分,短短的相聚,又突然而别,怎么不令钟振文感到依依不舍?
走出洞外,仍然是黑黑的夜晚,这是第二天的事了!
钟振文因为必须赶到“蒙山百花⾕”救出夏⽟漫,当下没有心思多想其它的事,略一张望,展⾝飞奔而去。
钟振文也不注意他的行踪是否败露,当下急急忙忙奔下去。
这当儿,突然听到一声大喝声道:“站住…”
一个人影,夹着人叫之声,猛然向钟振文的背后追去!
钟振文忽然一惊,他突然发现自己行踪原先没有注意,现在终于暴露!
心中吃惊之下,一个人影,已经飞落在钟振文的面前!
钟振文下意识的退了一步,举目望去,只见一个和尚,飞⾝截住去路!
钟振文自恨自己大意,忘记许岳青之言,而令自己行踪暴露,此事发展之情形,出乎许岳青的意料之外。
想到这里,他不由感到对许岳青一份歉意!
这位大和尚,眼睛看了一眼钟振文,脸⾊突然大变,霍然向后倒退了两步,因为,他看清了,这是钟振文。
这和尚是少林派的弟子,钟振文当初在少林寺跪了三天三夜,这和尚也在场,如今忽见钟振文,难免一惊。
当下钟振文傲然一笑道:“老和尚是少林派的吧?”
那胖大和尚低宣了一声佛号,说道:“老僧正是少林门下的弟子,钟施主,想必是已经见到了洞中那个人?”
钟振文腮⾊一变,冷笑道:“不错,贵派为了一本书,就把人关在洞中三四年,这也算是名门正派?”
大和尚经钟振文这一说,脸⾊微微一红,开口道:“这本经书为本门的镇山至宝,轻易不能失落,许施主盗取此书,蔑视本门佛意,本门有权将其拿下,自行发落…”
钟振文放声大笑,接道:“他不是告诉你们了吗?该书己被人所盗,你们不分清红是非,将其困在洞內,就是他有心将此书追回还给贵派,也无能为力,你们少林派,就用这种手段?”
钟振文这些话把个少林派说得一文不值,也挖苦到了极点,大和尚脸⾊一变:“钟施主,能担保该书不在许施主⾝上?”
这话反问得钟振文一愣,不错,这本书是否真正在许岳青的⾝上?自己凭一面之辞…不过,他心中想道:许岳青决不是这种狂言之人。心念至此,冷冷说道:“我可以担保,这本经书不在许岳青的⾝上。”
大和尚的脸⾊一沉,说道:“钟施主凭什么担保?”
钟振文说道:“就凭江湖上所说的‘一言九顶’。”
大和尚冷冷一笑道:“本派在没有取回这本经之前,是不会放他了!”
钟振文脸⾊一变,道:“不管你们是不是会放他,告诉你们,如果你们敢再动他一汗⽑,看我能不能把少林寺扫为平地!”
他冷冷一笑,又道:“再说,你们少林寺还有一笔帐跟我未结,也总有一天,钟振文会给你们一点厉害看看。”
话落,脸上罩起杀机,怒视了对面的大和尚一眼,飞⾝而去。
大和尚人影一划,突然又截住钟振文的去路,冷冷道:“钟施主既然见过许施主,那老僧也不自敢让你走!”
钟振文霍然一转⾝,大怒道:“那又要怎么样?”
大和尚笑道:“我们想把钟施主留下?”
钟振文放声大笑道:“你留得下?”
“我正想试试!”
那和尚言声未落,欺前半步,蓄势待发!
这和尚太轻视钟振文了,他认为六七年前,钟振文是一个手无缚之力之人,在少林寺跪了三天三夜,因为他与“魔鬼使者”与“雪美人”之死有关,以至少林寺不敢收他。
如今武功纵然再⾼,也不能与自己五六十年的內家真力相比。
是以,这大和尚认为想除去这个跛子,还不是举手之势。
当下钟振文放声大笑道:“不要说你这个和尚留不下我,就是整个少林派弟子全来,想留下我,也是一件不易之事。”
他眼睛扫出一道神光,迫视在那大和尚的脸上,咬牙道:“告诉你,如果你想早上西天,只要我出三招,便能做到的事,如果你想再念几年经才死,那么,我再和你说一次,许岳青有三长二短,我便找你算帐!”
话落,又转⾝而去!
大和尚被钟振文的眼光,迫退了两步,他也突然发现,这个以前手无缚之力的钟振文分明是一个极有雄厚內力之人。
当下望着钟振文的背影愣了半晌,突然一声冷笑纵⾝向前扑去,口中说道:“钟施主口出狂言,先接我一掌试试。”
夹着话声一掌劈去。
这和尚突然发掌,其势如电,烈猛掌力,已向钟振文涌至!
钟振文大叫一声:“你和尚找死——”猛然一腾⾝,在极快的一闪问,拐杖一招“风云变⾊”反⾝扫出。
两个人发动攻势,确实快之又快,这人和尚估不到钟振文⾝手竟有如此神速,在避掌之际,犹能出拐反击。
吃惊之下,纵⾝暴退——
钟振文冷冷喝道:“要找死不妨再过来试试!”
大和尚这一来吓住了,真是人不可貌像,钟振文竟在短短的几年之內,学得一⾝武功!
纵然他忌于钟振文的武功,被钟振文出言相,也不由被迫的怒火大起,脸⾊一沉,杀机忽起,冷冷道:“钟施主未免太傲了。”
钟振文怒道:“如果你和尚再敢欺前半步,我就要你⾎流荒山!”
和尚心中一横,也不答话,大叫一声,呼呼两掌直向钟振文劈去。
和尚再度出劈掌劈出,其势猛然无比,他恨不得在一出手,便使钟振文毁在掌下!
钟振文这一来也确实存下了一份杀机,就在和尚一出手之际,他拐仗一挥,左手突然劈出一掌。
这一掌一拐,出得不但快,而且精奥绝论,这大和尚不得不缓⾝势,钟振文乘势一翻⾝,大叫:“接我一招难分。”
満天掌影,大和尚忽觉心⾎一震,⾝体飞泻而出,叭的一声,倒于地上!
钟振文也愣了一愣,他做不到自己竟能在一掌出手,便能把这个大和尚打的口吐鲜⾎,栽倒于地死去!
正在钟振文愣愣出神之际,他背后,突传来一个声音:“阁下的手段太辣!”
钟振文一惊,转⾝望去,见他⾝后丈外,赫然立着一个锦⾐中年人!
这人什么时候到了自己⾝之一丈之处,自己竟毫无察觉,暗暗一惊!
当下镇定了一下神情,道:“这和尚自己要找死,能怪我吗?”
那个锦⾐的中年人,含笑说道:“阁下是什么人?”
钟振文反问道:“你是谁?”
中年人也不答钟振文反问,当下,望了倒在地上的大和尚的⾝体一眼,说道:“这和尚虽然是少林派弟子,平时并没有多大罪恶,你只要废他武功,便已经过分了。”
针振文被这个中年人一说,也觉的这话有点道理,这和尚并不是罪大恶极,只要废了他的武功,便算惩罚!
中年正待开口,远处的树林之中,突然冲出两个黑影,向钟振文立⾝处飘来!
钟振文眼睛一扫来人,又是两个和尚,当下脸⾊一变,蓄势待发。
这两个和尚忽见地上倒着的大和尚的尸体,脸⾊骤变,当他们的眼光落在钟振文的⾝上时,又不由吓一跳。
两个和尚心里同时暗想:“这个跛子怎么也到了这里?”
心念未落,右侧一个和尚沉声道:“是什么人毙了本门的圆化和尚?”
钟振文傲然一笑道:“是我!”
两个和尚闻言,杀机突起,-⾝来到钟振文的面前,左侧一个和尚道:“请问钟施主,这圆化和尚与你何仇,至使你向他下毒手?”
钟振文一看这两个和尚脸罩杀气,当下冷冷笑了笑,中年人望了钟振文一眼,然后把目光落在两个和尚的脸上,道:“两位大师⽗,虽然是少林派弟,不是说一句扫兴的话,凭你们的武功,只要这位阁下三招,三招之內,便叫你们毙命于荒山!”
中年人语峰微微一顿道:“如果两位想再活几⽇,我看你们还是走吧!”
中年人话声未落,望也不望钟振文一眼,转⾝而去。
钟振文见这个中年人来的突然,去得奇怪,心里纳闷了一阵,心中想道:“我非将此人的来历弄个清楚不可。”
心念一起,大声喝道:“阁下留步——”
步字未出口,人影已经飞出,截住中年人的⾝前。
中年人望了钟振文一眼,含笑道:“你想知道什么?”
钟振文愣愣道:“我要知道你是谁?”
背剑的中年人微微一笑道:“这个你又何必知道?我们井⽔不犯河⽔,你说是不是,不过。”
他苦笑了一下,又说道:“以后,你也许会找我,那也说之的去路,”
(缺)
口里道:“钟施主慢走!”
钟振文突然⽟转⾝,说道:“你们又待怎么样?”
右侧那个和尚说道:“钟施主掌劈本门弟子,自不能够轻易一走!”
钟振文的脸⾊一沉,说道:“你们要找死不成?”
“钟施主如不还个公道来,我等纵然以死相抵,在所不惜。”
钟振文大叫道“好啊!你们竟都想早上西天——”
天字出口,他猛地一腾⾝,拐仗已经挥出,口中大喝道:“那好,我就让你们这两个大和尚如愿以偿——”
一道拐影,憾山震岳之势,出手攻击。
钟振文这一来,又起无名大火,拐仗挥出,左掌一扬又击出一掌。
这两个和尚也是少林门派中的最杰出的武林⾼手,他们虽然也惊钟振文的出手奇快,但也并没有把他放在心上。
当下,两个和尚低声喝道:“钟施主也未必能置我们两个于死地!”喝话声中,两条人影,各攻一掌。
两个和尚的掌力方出,钟振文比他们更快,喝道:“你们再接我这一掌试试。”
掌影如山,这两个和尚竟然避不过,猛觉得心⾎震——
钟振文迅然一收二成的掌力,就是如此,这两个大和尚也已经被钟振文震出一丈之外,口吐鲜⾎,昏死于地。
这只是刹那之间的事情,钟振文在一掌震倒两个和尚后,急向蒙山方向奔去!
雾,弥漫着百花⾕!
此时,太已经东升,蒙山的百花⾕內,被一片⽩茫茫的雾盖着…
一条人影,疾飞如电,飘落在百花⾕之口,钟振文抬头一望,心中想道:“百花⾕內,果然是名不虚传,百花争,确实一个人间仙境…”
他心念未落,他突然隐隐约约的听到百花⾕內,一个断断续续的声音传来“钟…少侠…钟少侠…”
钟振文闻声暗暗一惊,这声音果然是出自“庐⽟莲”之口,当下大惊,人影一腾,猛向百花⾕之內,飞⾝而去。
钟振文人影方起,一条人影踉踉跄跄向百花⾕之外,飞奔而来!
只见那条黑影倒地不起!
钟振文猛向倒地的黑影扑去,眼光一扫来人,竟然是庐⽟莲!
他知道庐⽟莲必定是在他走后,发生了极为重大之事,否则,凭庐⽟莲的武功,当不会伤的如此之重!
他急忙扶起庐⽟莲,难过地叫一声:“庐姑娘…”心中一痛,忍不住掉下泪来!
庐⽟莲确实伤的极重,此刻她已经昏之中,钟振文一时之间,也急得束手无策。
这时,一条人影,-⾝在钟振文⾝侧,说道:“钟兄,别后一向可好?”
钟振文茫然中,惊醒过来,抬头望去,他惊喜地叫了一声:“杨兄台,你怎么也在这里,难道你没有死?”
来人,正是假“杨启方”的“地狱神君!”
当下地狱神君微微一笑,道:“我正在到处找你呢!我以前以为你与‘地狱魔姬’已经死在了那火海之中了呢?”
他口里这么说,心中想道:“钟振文你进得了百花⾕却出不了死亡线。”
钟振文又说道:“她是怎么受的伤,你知道吗?”
“地狱神君”扫了庐⽟莲一眼,含笑摇头摇道:“不知道!”
钟振文愣了一会,然后拿出那中年人给的药,倒⼊庐⽟莲的口中!
这药确有想象不到的功效,庐⽟莲虽然伤得很重,服过这药之后,果然好了。
当下从地上一腾而起,望了钟振文一眼,忍不住心中一痛,已经投⾝在钟振文的怀抱,放声大哭。
“地狱神君”森森一笑,他正计划将钟振文引⼊“死亡线”…
钟振文这时已经被庐⽟莲这一悲痛之举,不由一愣!
久久,才开口道:“庐姑娘,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庐⽟莲仍然是悲痛万分,也不回答钟振文所问,钟振文心中一急大声道:“庐姑娘,到底是为什么,你说呀?”
庐⽟莲抑制悲痛情绪,说道:“在你走后,我们碰见了江湖上各派的⾼手,王顺狱被武当派所抓,钟姑娘与许月霞两人也被少林派抓住,只有我受伤而逃!”
钟抓文当下脸⾊一变,急急说道:“这话当真?”
庐⽟莲道:“我还要骗你吗?”
钟振文的剑眉一竖,杀机又起,当下狠狠的说道:“他们也太可恶了,我非要把少林派扫为平地不同!”
“地狱神君”望着钟振文脸上的杀机,心中不由一愣,当下強颜一笑,说道:“钟兄弟,五大门派既然如此,就是不杀他们,我也是不会放过他们的。”
钟振文感地望了“地狱神君”一眼,说道:“杨兄台为了兄弟忠心不贰,真是我不知道如何向你感谢才好!”“地狱神君”微微一笑,说道:“钟兄弟何必客气。”
话落,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又道:“你到这里是不是为了救夏⽟漫?”
“正是,杨兄何以知道?”
“我先来这里多⽇了,她被困在那里你知道吗?”
钟振文摇头摇:“不知道!”
“那么,你就跟我来吧,我们救她真是不容易呢!”
“为什么?”
“你见到地势,就知道了。”
庐⽟莲望了地狱神君一眼,眼睛骤现一付复杂的神态,她象是发现什么,又象是什么不妥…
当下“地狱神君”含笑地回望了庐⽟莲一眼,道:“我们走吧!”
人影起处,当先纵去,转眼之间,已经消失在三丈之外。
当下钟振文向庐⽟莲道:“庐姑娘,夏⽟漫因对我有救命之恩,所以,我必须救她出来,救她之后,我们到少林寺要人。”
庐⽟莲点点头,望着:“地狱神君”背影,突然说道:“这个人有些怪?”
钟振文心中一惊,脫口道:“怪?”
“是的,他有些怪!”
“怪在那里?”
庐⽟莲道:“三天前,江湖各派⾼手五六十个人把我们围攻的时候,我似发现他在场…”
“在场?”
“是的,他隐⾝在一颗树上,脸上泛着好笑…”
钟振文大惊,庐⽟莲又问道:“他跟你是什么关系?”
“关系倒没有什么,不过,他却处处在帮助我,如果不是他,我也可能早已经死在了江湖各派人物的手中。”
庐⽟莲眉头紧皱,言又止,久久才道:“那么,我们走吧!”
两条人影,疾如闪电般向“地狱神君”背后追去。
经过百花争的花丛“地狱神君”转向左方一⾕口奔去!
这小小⾕口之內“地狱神君”已经事先埋下了无数炸药,同时,这里面也称之为死亡线!
这小小的⾕口之中,方圆只有两丈多宽,在一片断悬之下,夏⽟漫就是被困在一个石洞之中。
这断壁起码也有五十丈,光滑无比,然壁的四周,岩石光滑如镜,武功纵然再⾼,也休想爬上来,除非有绳纱之类,把人放下去,再把人拉上来,否则本不能攀。
“地狱神君”的眼光一扫四周,险地笑了一笑,因为,在这个百花⾕之內,果然埋伏了无数的武林人物!
“地狱神君”得意的笑笑,钟振文如果想下去救夏⽟漫,这些武林人物纵然是不出手,也可以置他于死地!
可是,钟振文却不知道,他真的向死亡之线迈步!
“地狱神君”纵⾝进⼊左侧小⾕,钟振文不由愕了一愕,说道:“杨兄台,夏⽟漫是不是就在这里?”
“地狱神君”点了一点头,说道:“正是,被困在一座断壁之下,这个断壁宽约两丈,深达五十丈…”
说话中,三个人已经进⼊小⾕之內,钟振文举目一望,只见这⾕內平地约有两丈至三丈宽,两山狭之中成了一个小⾕。
在钟振文进⼊小⾕之时,隐在⾕內的武林⾼手,全部挪动一下!
空气,在宁静之中又充満杀机!
钟振文随着“地狱神君”的背后进⼊这山⾕之后“地狱神君”微微顿顿脚,钟振文与庐⽟莲也双双止步!
“地狱神君”望了断壁之下一眼,道:“钟兄弟,就在这下面洞中。”
钟振文打量了一下断壁一跟,只见断壁好象一口大井,宽有两丈,四面断壁光滑异常,当下开口问道:“夏⽟漫当真在这势如大井的断壁之下?”
“地狱神君”含笑道:“兄弟向来不骗人,钟兄弟放心好了!”
钟振文皱皱眉头,道:“这岩壁光滑如镜,如何下得去?”
“地狱神君”道:“这个钟兄弟放心,我事先已经找好一条绳子!”
话落,从际取出一条绳。
钟振文的心中一喜,道:“这样我便可以下去了。”
庐⽟莲,突然说道:“慢着!”她一个箭步,立在了钟振文的面前,说道:“秉告掌门人,在你还没有知道夏⽟漫是否真的在其中之前,我认为你不宜冒险行事!”
“地狱神君”道:“难道庐姑娘还不相信于我吗?”
“这不是相信不相信的你,如果夏⽟漫不在下面,掌门人,不是⽩跑一次吗?”
话里之音,钟振文当然听约出来,当下心中想道:“不错,如果夏⽟漫不在下面…”想到这里,他突然想到了什么…,于是,把眼光扫向“地狱神君”
“地狱神君”尽笑道:“钟兄弟未免太不相信于人了。”
庐⽟莲到:“我有一个办法,可以知道夏⽟漫是不是在里面。”
“地狱神君”与钟振文心中同时一惊,问道:“什么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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