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热呼呼的义大利面与人私特制浓汤餐点被拒于门外。
“他不在吗?”张勤雅一脸呆样。
她没想到会是这个答案,因为决定送食物来之前,傅清辉帮她跟特助偷问过行程,说中乍前傅元棠就会回办公室,让她信心十⾜的出门,也让她这时傻愣愣的对秘书的否定答案反应不过来。
相对于她的愣呆,能⼲娇,跟着公司世代替才被拉拔上来的女秘书对她的不请自来更是感到莫名奇妙。
在她菁英的求学与求职生涯当中,还没见识…甚至没听过像这样没头没脑的登门求见的人。
也不想想路人一个,跑进来就说要找他们总经理,她⾝为一个好秘书,可不会没脑袋到放任一个路人随便进⼊,更何况还是意图不明的年轻女路人。
并不讳言,除了公务外,那也出于一份私心!
天知道她可是费了多大的劲,跟多少竞争对手奋战厮杀,才得到最后的胜利,升任这个总经理秘书的职位。
是总经理!总经理秘书耶!
单单是这个职务,再加上上任者年轻俊帅的外型“未婚”这个闪闪发亮的金冠加⾝,这些外在条件就够人,⾜以引人争破头来争取辈事的机会。
更何况,在这些超级利多的条件下,还要再加上一个第二代接班人的⾝分,就可以想见,这个秘书职位的竞争力是有多吓人。
其实公司并没特意对外张扬,但依凭报章媒体的八卦特,再加上记者们对于升辉集团第二代接班人的厚爱,谁也知道,总经理的职务之于傅元棠来说,那只是称谓上的问题。
这一点,从挂名总裁的傅清辉直接让出整个办公室,连爱将特助也留给孙子,整个人再不管事,就可以明显看出端倪。
人年轻、长得又帅,最重要的是单⾝,还等着接受升辉这一整个企业王国,对于这么一张镶着金钻的绩优股,除非她的脑子有问题了,要不然的话,那当然是有机会下订就下订。
先不论什么自我推销不推销的问题,在替自己争取注意力与机会之前,最最基本应要做的,就是铲除不必要的竞争对手,特别是像眼前这种来路不明的路人系对象。
“这位姐小,我们总经理公事繁忙,如果没有事先预约的话,我们没办法安排见面的时间。”妆扮与长相都満分的年轻女秘书严正的说道。
“预约啊!”张勤雅愣愣的重复这字眼。
“要不然,就请姐小留个讯息。”女秘书退一步的说了。
俗话说,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眼前的女孩子并不是多漂亮,也许⽩净清秀的模样确实是让人觉得顺眼的,但最多也只能称得上是小家碧⽟,看起来实在不具什么威胁,但要是可以的话,能摸清对方的来路也是好的。
“留了讯息之后,等总经理回来,我会请他跟您联络。”女秘书说道。
“留讯息喔!”张勤雅愣愣的看着那精明俐落的气势。
“请问姐小是傅总的?”
“不用了啦!不用留讯息了。”急急的拒绝,那让张勤雅觉得怪。
“是亲戚还是朋友?”
“不用了,真的不用了啦!”让那气势庒得很不舒服,张动雅只能一个劲的拒绝。
女秘书没再接腔,只用一双年轻气盛的眼直盯着她看,不需言语,送客的意味非常非常明显。
即使迟钝如张勤雅,也能感受到那目光之下的不友善,只能退开两步,背过⾝去打电话。
“喂,爷爷,是我啦…嗯,我到了…没,没有,因为秘书说要预约。”
电话那头的人很不能接受这字眼。
“对,她说要预约。”张勤雅回应的语气是一样的困惑“我不知道原来要预约,那我回家预约,明天再送?”
电话那头的人不知嚷了什么,但从张勤雅皱眉的表情,应该是不能接受她的顺从。
只见她又应了几句,挂了电话后,转⾝,一脸无辜的看着秘书姐小。
“还有什么事吗?”秘书看着她,凌厉的目光像是能刮人的那种。
“呃…-真的不能帮我通报一下吗?就说张勤雅来找他。”她听话的询问着,从她刚刚得来的指示,据说“人不在”是很基本的推脫之词。
秘书姐小的表情很是明显,只差没直接丢她一句:张勤雅是谁啊?
“抱歉。”女秘书嘴上说得客气,但呈现出来的气势可不是那么一回事“我们总经理现在并不在办公室內,就算这时候是王永庆来了也没用,因为他不在。”
“哦…”张勤雅按代的祭出第二道指示“那王特助在吗?”
直属顶头上司被提起,纳闷的女秘书正要接口…
“丫丫?怎么来了?”
说人人到,才刚被提起的王特助拿着两份餐盒进来。
看见直属的顶头上司竟然认识这个路人系女生,女秘书的惊讶全写在脸上,但更让人惊讶的是…
“丫丫?”
坐镇在总经理办公室里的人捺不住肚子饿,决定不坐以待毙的等饭盒,倒没想到一出办公室就看见不该在公司出现的人。
“-怎么会在这里?”傅元棠意外到忘了跟她呕气。
“我专程来给你送饭的啊!”张勤雅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没想到一来就卡关,原来你们办公室外会设关卡,见你还要提前预约,怎么你跟爷爷之前都没告诉我啊?”
她并不以为意,把拦下她的女秘书当成电动玩具中过关的关主一样,觉得还満有趣的;但傅元棠则不然。
那一双不慡的电眼直扫向那个让她卡关的关主,美丽的女秘书没来由的抖了一下,这时就算还摸不清来客的⾝分,也知道她完蛋了。
王特助出面打圆场“蔡秘书刚上任,之前丫丫又没来过公司,她不认识丫丫,拦下她也是正常的反应。”
蔡秘书点头如捣蒜,实际上,她到现在还是不知道来者何人啊!
“难得丫丫来公司玩,而且还是专程送饭过来,傅总先吃饭吧!”王特肋说了,好像手中没拿着两人份的特制饭盒。
“你一定很饿了,对吧?”张勤雅看着他吓人的坏脸⾊,如是想。
直觉的挽着他,同时拎起手上的保温袋献宝“我帮你做了好吃的面喔!还有浓汤跟很好喝的花茶,先吃饭吧!”
两个人手挽着手,喁喁私语,往办公室內而去。
不似接受英才教育的傅元棠,从国中时就常跟着傅清辉到公司里走动观察,张勤雅的志向发展从一开始就发源于厨房,从拿不动锅铲的时候就时常跟着煮饭的婆婆、婶婶,从看着各种吃食的烹煮方式,到亲自动手做各种吃食。
她并没有特别去想什么,结果年纪轻轻,莫名的就走向家庭主妇系,当别的生学闲着没事就是出去玩,她却是四处搜集新的食谱,研究美味食物的烹煮手法。
这样志向的她,很安于家居生活,在没有特别要求的情况下,也没人会无聊到想带一个小孩逛办公的场所。
导致她直到这时候,还是第一次进到傅家的办公大楼当中。
“哇!”生平第一次踏进如此气派的办公室內,张勤雅活像个乡巴佬一样,四处的摸摸、看看,看什么都觉得很新奇。
“你办公室的视野很好耶!”巴在窗户边,她居⾼临下的观望台北市的街景。
“-吃了没?”傅元棠只顾着翻看她带来的餐袋。
“没啊!我弄好就急急忙忙帮你送来了…啊!我来、我来。”她跑过来,抢走他手中的红粉⾊保温盒,说道:“这个是我的啦!”
俐落的将袋中餐盒一一取出,野餐式的排排站放着,她一脸的开心。
傅元棠的心情也是极好,但嘴巴可不好“⼲嘛这样笑?”
“没有嘛!很久没跟你吃饭啦,就觉得开心嘛!”一一打开餐盒,忍不住抱怨几句“你最忙都好忙、好忙喔!你之前在国外读书,我还能收收信,跟你用视讯讲讲话,你现在回来了,明明一个屋檐下,却是比以前还要难见上一面。”
傅元棠没接腔。
忙是真的在忙,但一方面私心也是因为他在呕气。
对于她的没知没觉跟完全的遗忘,他的容忍度快要和,已经有点隐忍不住了。
忘了,她什么都忘了,忘了跟他之间的承诺与约定…
“我们好久没这样一起吃饭了喔!”她笑咪咪的,浑然不觉他的思绪。
看着她知⾜幸福的笑容,傅元棠心里再怎么火大,也只有消气的份。
认识她不是一天、两天,或是一年、两年的事,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她不够聪明、这辈子跟精明这种字眼百分百搭不上边,整个人傻呆呆,好欺负得很,而且她那颗脑袋,没记的程度是无药可救的。
既然他也想不出⾜以改变现状的好办法,看在她对他关心不变,还专程帮他做了餐点又特意送来的份上…
算了!
他大人有大量,就继续包容她的没记,也不跟她的无知无觉,以及全然的遗忘计较了。
“吃-的饭。”⽩她一眼,因为发现她本没在吃。
“不是饭,我做的是面,义大利面。”她订正他。
“…”没接续她毫无营养的争辩,他盯着她,直到她乖乖进食。
“我吃不了那么多,再分你一点。”自然而然的要拨一点到他的餐盒中。
“-吃那么少,难怪都不长个儿。”他不以为然,但也认命的当她的垃圾桶。
她嘿嘿直笑,突然看着他的脸,噗一声的噴笑出来。
“又怎了?”他没好气,光看表情也知不是什么好事。
“我突然想到,你现在是傅总耶!”她捂嘴,想憋住笑意,但怎么也憋不住。
看那噗噗、噗不停的笑法,傅元棠连问都不想问,料定一定是什么无聊的事。
“明明是总经理,但是你姓傅,就变成『副』总经理,哈哈哈。”她愈想愈乐“喂喂,傅小元,我发现,你很惨耶!”
他连理都不想理她了。
“你姓傅,听起来是『副』,不管做什么,都会变副的耶。”她兴致举例:“如果是班长,被人一叫,就是『副』班长…”
“我没当过班长。”他冷冷的想打断她搞笑的兴致。
“也对。”点点头,她回忆“你这人怪咖一个,一点也不合群,也没有服务人群的精神,我记得你好像从来没当过班级⼲部。”
他懒得理她。
“不过你现在好歹是个总经理啊!I她还是很有趣兴,举例道:“看,你现在明明是总经理,但人家都叫你『傅』总经理,听起来就是『副』总经理,要是有大客户上门,那就好笑了。”
她一个人愈想愈乐,真的哈哈大笑了起来。
“你想想喔!大客户一走进来,对着员工说:『我要找你们总经理』,员工请他坐之后,对他说:『我马上请我们傅总经理』,那个大客户一定会皱眉,更正说:『我是要找总经理,不是副总经理』,结果员工也一定会搞昏头,強调说:『没错,是请总经理,就我们的傅总经理。』…”
她一个人想象那情境,还变换着声音模仿给他看,但最终却因为爆笑出声,演不下去了作罢。
“傅、傅小元,这真是太搞笑了啦!”她几乎要笑倒在沙发椅上“人家要找总经理,员工要请你出马,却让对方误会你是『副』总经理…”
她噴笑,却又很认真的要止住笑意,很用力、很用力的了好几,才勉強继续演完这个想象剧。
“你想想看喔!到时客户生气,大叫:『就说了,我是要找你们正的总经理,不是副总经理』,员工一定很无辜,只能说:『没错啊!是总经理,正的总经理,就是傅总经理』然后…”再次的忍俊下住,很没形象的噴笑出声“客户会抓狂的吧?”
傅元棠一点也没受她影响,慢条斯理的吃着他的午餐。
是直到她发神经到一个段落,总算要止住狂疯爆笑声的时候…
“第一…”他突然开了口“公司里没有副总经理这个职务。”
还没完全褪去的笑容卡在她脸上,他的条列式发言让她愣了愣。
“第二…”他又说道:“如果真是上门来谈生意,要动用到我这个总经理,没有理由客户会不知道我姓傅。”
“啊?”太过的一板一眼,让她很难反应。
“第三…”他睨了她一眼“真要出现那种搞不清状况,散漫到连合作对象的负责人姓什么都不知道的人,我有可能会让公司跟这种人合作吗?”
她嘟嘴,因为他的毫无幽默感。
“你怎这样啦!好好的一件事,被你讲得一点都不有趣了。”拿起叉子,无聊的攻击餐盒中的面食。
“有趣?”他拿纸巾擦了擦嘴,好整以暇的问:“说到有趣,我倒想问问,-姓蟑螂的蟑,有什么特别的心得?”
“你才是蟑螂的蟑。”她议抗“我姓张,是弓、长张,才不是蟑螂的蟑。”
他维持着有教养的礼貌语气,很气人的说着“发音一样,不是吗?”
她语塞,満心的不甘。
怎么这样?怎么会这样啦?
每次都说不赢他,可恶!可恶!
面对她第N次的落败,优雅从容的那一个心情大好,得意的表情很是明显…
想跟他斗?
再等一百年吧!
凡事有一就有二,自从送了一次义大利面之后,特别是傅清辉邀约了朋友出国旅游后,一个人放暑假在家的张勤稚闲着没事做,时不时就送吃食到傅元棠的办公室进贡。
傅元棠并没有任何异议。
没错;他确实是很忙,忙着开会,有时甚至不在公司。
但与其放她一个人在家闲着没事做,分神猜想她在做什么,他宁愿她就待在他眼前能看见的地方。
更何况她从来不会⼲扰到他,自小到大都是这样!
她一直就是个很自得其乐的人,也许不是太聪明,有时甚至钝到教人生气,但最基本底线,她很清楚事情的轻重缓急。
只要他在忙的时候,她就待在他⾝边做她自己的事,有时是看书,有时是玩着他永远搞不懂的手工艺,有时则是形象全无的,倒着直接呼呼大睡。
他们两人很习惯这样的相处模式,陪着对方,却是各自做各自的事情,所以她闲着没事送午餐过来,就待他办公室陪他耗一下午,晚上再一起回家,这就变成她最近的生活模式…
伸了个懒,习惯的往办公桌的方向看去,空无一人的座位让一觉刚睡醒的张勤雅怔了一下。
瞪着空只有空调放送的办公室,⾜⾜过了五秒她才回神,想起中午吃饭时,好像有听傅元棠代下午要出去开会的事情。
大概是去开会了?
抱着他帮她盖上的西装外套,她合理猜想着,因为刚睡醒的关系,有答案的她也不急着找人。
倒在沙发上放空了好一阵于,等到整个人完全的回神了,才慢慢呑呑的坐了起来。
并不是故意的,但坐在沙发上的她,发呆的时间⾜⾜长达二十分钟,这总算想到要做什么事。
慢慢呑呑的从沙发上起来,她决定冲个咖啡振奋一下精神,而且心想着等下要是傅元棠开完会回来了也有得。
走出办公室,门外头像是驻军一样的秘书姐小也不在座位上,她没多想,径自走向茶⽔间…
“表姊、表姊,你们楼上茶⽔问的物资真丰富耶!这一牌的红茶我肖想很久了。”
自家读夜校的表妹在楼下业务部当打杂的助理,蔡仪芳看她那惊喜连连的表情,忍不住想笑“看-夸张的,有差那么多吗?”
“当然有差啊!-看、-看,光是罐子的感觉就很⾼级,好像很好喝的样子。”表妹指着柜上的瓶瓶罐罐,満脸羡慕的说道:“-都没看过我们业务部的茶⽔问,里面的红茶包一看就很廉价,咖啡不是即溶的就是三合一,偶尔有咖啡粉,一定是谁去吝里岛买的便宜咖啡。”
“难怪中午吃饭时,听-抱怨不停。”蔡仪芳直笑,大方表示“-看-想喝什么,自己选吧!”
“表姊、表姊,-真是我生命中的天使…”表妹捧心赞叹“不但人长得那么漂亮,能力又好,个还一等一的亲切,哪个男人爱上-,一定是他的福气。”
“-少三八了啦!要喝什么就赶快弄一下,等下傅总开完会回来,被他抓到就惨了。”蔡仪芳⽩她一眼。
“——,表姊。”小女生边弄她的红茶,一副八卦的嘴脸跟着问:“-跟着傅总工作,近⽔楼台,他有没让-住啊?”
“说什么啊-?”
“我是说认真的啊!凭-的美貌,加上-的智慧,男人对-来说应该是手到擒来吧?”
“要是可以,我也想啊!”说到这个,蔡仪芳觉得很无奈“但我之前不是跟-说过了,他有个青梅竹马,跟他跟得很紧。”
“我有看过几次,就⽩⽩净净,个子不怎么⾼,头发短短的,看起来还満清秀的一个女生,大概中午的时候就会来公司的那一个对不对?”
“对啊!她午餐前会来,然后常常就赖着不走,在办公室待一下午,直到下班再跟傅总一起走,盯得这么紧,-表姊我哪里还有机会?”蔡仪芳早觉得闷了。
“哎哟!表姊啊,男人最怕人管了。”助理表妹献良言“再说,凭-的条件,比起那个女孩子真是強了几百倍,我相信⽇子一久,傅总一定会发现到-的美貌跟能力,到时-⿇雀变凤凰的时候,可别忘了提拔我喔!”
“-三八啦!就算没那个青梅竹马,凭傅总的条件,哪轮得到-表姊我?”蔡仪芳推说着,表现她的矜持与客气。
“表姊,-好歹也是名校的校花耶!”助理表妹嘴甜得很“当年追-的人是多到要排到太平洋去了,是-自己眼光太⾼,一般的小开还不肯屈就,要不然现在早不知道成了哪户小开家中的少了。”
蔡仪芳没反驳,描绘精美的畔抿着一朵浅浅的笑花。
“再说啊!-上次不是说-打听过了。”表妹还记得这件事“那个青梅竹马只是寄养在傅总家的一个小甭女?”
“嗯,那女孩子是老总的前任司机的孙女。”这事蔡仪芳确实提过。
“我记得-说过,那前任司机跟老总是当兵时的同袍,老总发迹后就一直跟在老总⾝边,老总看在情面上,就连司机的孙女也一起收容,后来这个司机不知生什么病也死了,老总觉得这女孩子很可怜,才继续再收容她的,对吧?”表妹记得很清楚。
“嗯。”“那-安啦!真要说起来,她也不过是寄养在傅总家的一个女孩子,真要有什么,早就有什么了,看她这样来来去去的送饭,搞不好傅总只把她当女佣看哩!”
“是不是女佣我不知道啦!但我听王特肋说她今年暑假完才要升大三,一般人二十二岁都要大学毕业,她才读到大一,看来是没什么头脑。”
“噗嗤。”表妹笑了出来“好老的生学喔!她搞什么啊?”
“谁知道…”
表姊妹两人喁喁私语,忙里偷闲的在茶⽔间里面说尽是非,殊不知茶⽔间外,买来那些⾼级货的原主人,也是她们话题中当事人之一的正主儿就站在门外边。
她没出声,这种情况下,要她出声也只是尴尬。
要不是怕尴尬,她多想辩解一下,她也不是故意慢人这么多步,就很多的错差,好比她本来就晚读一年,又好比她跟傅元棠出国当伴读时,在语言学校泡太久,就又拖掉了一年的时间,才让她比别人慢上几步,跟她的智力完全无关。
不过,她确实是刚要升大三,这一点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倒是其他…
摸着鼻子,她回到冷冷清清的办公室当中,清秀的小脸儿上満是若有所思。
即使是办公室的主人回来的时候,她还是一脸的若有所思。
她思…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