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周末的查尔斯学院,除了満山热闹缤纷的枫红,全校正笼罩在一系列创校百周年纪念精彩活动的热闹气氛中,尤其是今晚兼有向学校各主要赞助人募款功能的周末夜狂舞会。
尽管每个人都为即将到来的舞会充満期待,但夏尔教授办公室外,一个⾝材⾼瘦、气质温文的阿拉伯王子亚伯特——他是于蔷的同学也是好友,正神情紧张地拉长耳朵贴在门上,倾听里头可以想见多么不妥的动静。
“别用这种无辜的眼神看着我,也别逃避你的责任,做错事的人必得接受处罚。你耽误了包裹送达艾索集团的时间,今晚的募款舞会若募集不到预定数额的捐款,你就休想毕业,立刻离开国美回湾台去,否则…”
夏尔是个浑⾝散发冷气息的人,一双凹陷深明的大眼仿佛可以看穿任何人的心思,甚至灵魂。在学校里他怪异、神秘得令人生畏,每个生学都怕他,他尤其对于蔷更具敌意。
他也是个巫师,法力強过于蔷不知多少倍,却一直找机会要把于蔷赶出查尔斯学院,三番两次威胁她回湾台去。
“可是,先生…”
虽然她为了打开魔法书差点用化学熔剂烧了他的化学实验室、送错包裹也是事实,但今晚的募款与包裹何⼲?有严重到她必须被取消学籍回湾台吗?
“如果学校的主要捐款人今晚没有出现,你就等着明天立刻回湾台,出去!”夏尔倏然站起⾝,双手撑在桌缘,冷残的目光直向于蔷下逐客令。
于蔷闷闷地走出办公室,等在外头的亚伯特随后追上她。
“Rosa,你还好吧?”他关心地问。
“不好!”“这是意料中的事,被夏尔教授召见的人会好得起来才怪。”
“说得也是。”被亚伯特这么一说,于蔷舒坦了许多,扯了抹甜笑便一起走出文学院。
“你等我几分钟!”亚伯特神秘兮兮地代完,便一溜烟地跑不见了。
她抬手遮眉看向净蓝的天空,往枫树旁的草⽪上走去。她坐了下来,拿出背包里的碳笔在素描簿上画着。
她换了新背包,因为她本记不得原有的背包掉在哪儿了。
离开纽约回到波士顿已经好几天,于蔷至今仍难以相信在纽约曾经发生的一切。
卜瑞、宝蔵、魔法书,一切恍然如梦。尤其一想到自己无端和那个狂妄的心花yin虫同共寝,还让他占了便宜,她的脸蛋仍会臊热不已,在自责愧对她命定的男人的同时,还有了些许失落。
她该庆幸自己和那yin虫是永远不会再见了。
永远不见!对,就这样!
只是她不明⽩心底的那份失落从何而来?
“唉!怎么又是他?”于蔷看着手上的作品,不噤哀叹一声,无奈地将脸埋在膝上的素描簿中。yin虫真成了她心中驱不走的“鬼”了,总不期然地出现在她脑海里心版上,比夏尔的威胁更可怕,害得她一刻不得安宁整本素描簿里画的全是他。
“Rosa,送给你。”亚伯特知道她心情不好,不知从哪儿买来一把清香纯洁的百合花束。
“噢!亚伯特,谢谢你。”知道他安慰的心意,于蔷感地自他手中接过与她名字同义的花束,仰起浴沐在暖中的娇丽脸庞问:“我该怎么回报你?”
亚伯特坐在她⾝旁,看她看得痴了,不噤弯向她…
“你更是我最好的朋友。”于蔷神经超大条,没多想地径把脸埋在花朵里,深昅一口花香。
亚伯特自觉失态,不好意思地搔搔后脑勺站起来。“不用谢我了,陪我去吃顿午餐,然后到商学院听一场全国美知名年轻企业家的演说,就好了。当然,今晚我想邀请你当我的舞伴。”
“亚伯特,你知道我对舞会没趣兴,如果我去了,一定去找你好吗?至于前两项,我倒可以答应你。”
于蔷拎起新背包让亚伯特拉起她,两人并肩说说笑笑地往校外走去。
糊如此,连刚才所画的素描簿掉落在草地上亦不自知。
校园一隅的枫树林下,一个沉默冷僵的俊帅男人,目光炯炯地注视他们的一举一动未曾移开。直至他走到那片草地上,拾起于蔷遗落的素描簿翻开一看,紧绷的脸部线条慢慢缓和,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深沉无涯的黑眸凝着于蔷窈窕纤丽的⾝影渐走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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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蔷绝对想不到商学院这场演讲的主讲人、全美知名年轻华裔企业家傅曜,就是艾索集团的总裁,安德鲁先生。
当她和亚伯特好不容易挤进満场的演讲厅找到座位,随着热烈的掌声,她看向正走进场的那个意气风发、卓越绝伦的演讲者时,不噤惊讶得瞠目结⾆,心中矛盾得是既抗拒又窃喜。
“Hello,Rosa姐小,我们又见面了。”傅曜一眼就捕捉到她的眸光,然后就在众目睽睽之下,以麦克风大胆地用这几句中文做为这场演讲的开场,泰然自若地欣赏她的窘态。
然后再若无其事地以幽默、专业的方式,展开这一场大受的精彩演讲。
天啊…整场演讲下来,就见于蔷坐立难安。
这个老是绕在她心头的“鬼”为什么会出现在查尔斯学院?
都“永远不见”了,怎还会有碰上的一天?
于蔷心虚得紧,演讲结束后便迫不及待地排开起立鼓掌的人群,快步离开演讲厅。
傅曜不一会儿也迅速地消失在讲台上。
于蔷急匆匆地赶着离开,不料就在演讲厅不远的绿廊上撞上三个平⽇因喜亚伯特而老是找她碴的女孩。
“Sorry!”于蔷道歉,两眼还不时瞄向演讲厅的方向,就怕遇见傅曜,一腿双急得只想快快逃奔。“又是你!”三个不怀好意的女孩显然不肯轻易放过她。
“对不起,我还有点事先走了,今天没时间陪你们玩!”于蔷耐心用尽,眸中闪烁着恶作剧的狡黠光芒,微微甜笑,不着痕迹地抬起她的小下巴。
“啊——”三个女孩的尖叫声同时拔霄而起,耝鲁得原地跳脚以闪躲地上猛向她们热情示好呱呱直叫的青蛙。
于蔷同情地朝她们挥挥手,闪人去也!
可是才走了两步,一只強而有力的大手好整以暇地往她⾐领一拾,就给拎进了转角处。
“你…你…”于蔷瞪大一双慧黠的⽔眸瞅着一派泰然的傅曜,结巴地说不出话来。
“你好像对这场演讲很有意见?”
“怎么会?你讲得很好。”她有意见的是演讲的人,而不是演讲內容。
“你恶作剧的功力也不差。”
“怎么会?最严重的一次,也不过是她们被书本里的蚯蚓吓得自教室后排的⾼处直直滚落到前排最低处,然后撞倒凶巴巴的潘妮教授而已。听说她们那一学期的英国文学没一个超过B的。”
傅曜忍不住大笑起来。半晌后,脸⾊随即一凝。
“你要离开纽约是不是该知会我一声?你不知道不告而别是很不礼貌的行为?”
“你睡了,我怎么告诉你?”她嘟嘴,不平地随便找个理由搪塞。
“我和你同睡一张,我不介意你叫醒我。”傅曜眯起厉眸近她,咬牙道:“永远不见?这就是你希望的?”
“我…”于蔷无言以对,防他防得紧,直往后退了几步。她当然不希望他来打扰她原本平静的生活,但惧于他強霸的气势,就是不敢点头说是。
幸好这时从演讲厅拥来一大群生学,尤其是女生,包围住暗曜,当他偶像似的索取签名,也替她解了围。
此时不溜,更待何时?于蔷立刻倒转脚步走人。
当傅曜从签名簿里抬起头,已经不见于蔷踪影。他扬起一抹深沉的笑意,相信于蔷这只小猴子终究翻不出他这个如来佛的手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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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蔷的住处离学校不远。那是一长列门口有着阶梯,被枫林围绕的连栋公寓。
她的书桌上摆満了钳子、锤子等工具,捧着魔法书弄了半天仍是打不开,也几乎忘了舞会的事。等她想起时,舞会已经进行了大半。
她仓促地离开住家,隐⾝并骑上扫帚飞往学校內举行舞会的场地。
她想,⾐服是不用换了,反正她隐⾝,别人也看不见她。
她对舞会趣兴缺缺,但今晚非得去看看募款情况不可,事关夏尔的威胁,让她不敢轻忽。
飞到这栋十八世纪建筑的不远处,随着传出的优雅华尔滋舞曲,已可感受到灯火辉煌的大厅里热烈昂的气氛。
然而于蔷眼尖地发现夏尔就守在门口,伸长脖子像在等人。
夏尔正在等的是这次募款舞会的主要捐款人。
于蔷慌慌张张地降落在枫树林中,收起银帚再低头看看自己的穿着,下巴一昂,已换得一⾝湖绿镶⽔钻的⾼叉长礼服,衬托她姣美⾝材下如⽩⽟凝脂般的肌肤,既感又魅惑。
她看看自己,黛眉轻蹙地为她腿上开叉的⾼低苦恼不已。
“就这里吧!”刚处理完公事赶过来的傅曜,远远地就见丽人的于蔷,将若隐若现的⽟腿上的⾼又忽⾼忽低地变来变去,拿不定主意。他抄捷径走了过来,大手坚定地指向她匀称的腿大某处。
“你还没回纽约?”于蔷惊呼一声。
“事情办完就走。走吧,我想你需要一个舞伴。”傅曜不由分说地长手往她纤一揽,搂着她就要往舞会大厅去。
“我不需要舞伴。”于蔷极不给面子地努力拍开他的⽑⽑手,却招来他一记锐利慑人的眸光。
她是招谁惹谁了?竟又碰上这个狂妄的男人。
“小女巫,你不觉得我们之间还有些问题待解决?”
例如,蔵宝图和傅家的关系。
“我跟你既不是朋友、又不是情人,会有什么问题?”于蔷反驳。
傅曜的脸⾊酷似寒冬,他一旋⾝,双手环住她的将她紧箍在他怀中。是惩罚,也是宣誓!
他以往的女人来得太容易,她们总是费尽心机取悦他、合他,尚且得不到他正眼一顾,只有这小女巫例外!在他想念她这些天后,她回报他的竟是全然的排斥与逃避,为什么?
如果他没有看错,今天下午她与那个阿拉伯男子在一起,可是轻松自在多了。
“你会是我的情人,从现在开始我要追求你,于蔷。”一股服征油然而生,狂傲如傅曜绝没有认输的时候。
于蔷呆了呆,因他的碰触而红透了娇颜,惊慌失措地想推开他却徒劳。
讨厌的yin虫、花花公子!当她是那些将他奉为神祗的花痴女?还是可以任人轻薄的女孩?
“你不可以这样!不可以!”她一生的等待也只有她命定中的男人而已。
于蔷不断地昂起下巴,他却不动如山,于蔷愕然。
她的魔法又失灵了?
“纯情小女巫,看来你的法力有待加強。”
他松了手。独霸地搂着她的纤往舞会大厅去。
于蔷奈何不了他,只得心不甘情不愿地被绑架似的跟他走。
她叹息一声,有感而发地咕哝:“也许我该祈祷今晚的捐款情况不理想,早点回到湾台去。”
“你恐怕要失望了,我绝对不会让它发生。”
“为什么?”
“你认为你送到纽约给我的包裹是什么?”他反问。
“是邀请函和捐款资料?而你就是学校主要的捐款人?”
噢,天!她早该想到他和查尔斯学院的关系,还“永远不见”咧!他要见她,甚至开除她,简直太容易了!
也难怪夏尔要因为她延误送信而威胁要让她毕不了业了,原来是怕傅曜这个大金主不克前来,而使得捐款短收。
快到舞会大厅门口,于蔷一见守在那儿的夏尔,一双⽩⽟藕臂不自觉地紧抱住暗曜的健臂。
“舞会使你紧张?”傅曜有趣地斜睨她一眼。随着她的视线捕捉到夏尔。
“不,是夏尔。他不只不喜我,本是恨我了。到现在我仍不懂他为何那么急切地要把我赶回湾台去,亏他还是这学院里唯一和我一样拥有魔法的巫师。”
“夏尔也是巫师?”傅曜甚是意外,但继之放心地大笑说:“他不只恨你,而是恨所有的人类。”
“咦?你怎会知道?如果我没有为了打开魔法书差点烧了他的实验室,他或许会少恨我一些。”总之有傅曜在⾝边,她感到全安多了。
傅曜笑得更猖狂,彻底服了于蔷的糊和淘气。他未及提起的是,他大学四年是在这里念的,自然对这里的一切了若指掌,包括生学对夏尔的观感。
来到大厅门口,夏尔那双比秃鹰还险的眼睛扫了他们一眼,尤其是于蔷。他正想开口就被傅曜強硬的手势给制止。
“记得把第一支舞留给我。”进到舞会大厅,傅曜搂了搂她的肩,是叮咛、更像是独霸的命令。下完命令便留下于蔷,和正等他的助理荷西往另一道门离开。
而亚伯特一看到于蔷,不等于蔷拒绝已经将她拉进舞池。
傅曜签完捐款回到舞会上,看到的就是于蔷和亚伯特被鼓噪的众人围观狂舞的画面。
又是那个男人,而她没有把第一支舞留给他!
傅曜的妒火瞬间扶摇直上,铁青的脸上罩着一层骇人的寒霜,气势凌锐地大步走向于蔷。
于蔷优美的舞姿在亚伯特带领下发挥到极致,然而当她尽兴的眸光越过人群,别见傅曜那副可怕的吃人相时,她遽动的⾝形蓦地一僵,定在原地动弹不得。
完了!她忘了他的“命令”惹火一头猛狮的下场一定不会太好。
果然,傅曜一走近,挥拳正中亚伯特的下颔。引起围观的人群一阵惊呼。“跟我走!”傅曜握住于蔷的手腕,两道灼然的眸子投出威胁向她。
“Rosa,你跟安德鲁先生认识?”亚伯特站稳⾝子擦拭着角的⾎丝。他观察着他们之间的暗嘲汹涌,不解地问。
于蔷薄怒的娇颜平添几许无奈。
认识?天晓得自己是怎么招惹上这个恶霸的。她赌气地回道:“他不过是一个谈不上认识的陌生人罢了!”
可话一说完她就后悔了,只见傅曜周⾝卷起滔天怒焰正准备焚杀她。
她想也不想地甩开傅曜的钳制,微撩起礼服裙摆便往大门外逃。
傅曜冷厉地瞥亚伯特一眼,便排开档路的人群往于蔷追去。
于蔷一出大门就踢掉碍脚的⾼跟鞋隐了⾝。
傅曜追出大厅时,已不见于蔷踪影,只在地上拾起她遗落的一双鞋。
隐⾝的于蔷看着傅曜捧着她的鞋兀自陷⼊沉思中,她咋咋⾆,蹑手蹑脚走远些才乘着她的银帚狼狈地飞回她的住处。
“备车!”傅曜朝随后追出的荷西低吼。他是只危险的火狮,而于蔷起了他的捕猎本能——对女人。
他知道上哪儿找她,任她再怎么逃也逃不出他的掌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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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蔷一直到奔进自己住处销好门,才背贴着门板不断拍抚受惊的心口,松了口气。
那个疯子!她只不过忘了把第一支舞留给他,又当不认识他而已,他没必要对亚伯特挥拳,又简直要把她给呑了吧?
自她懂事以来,不曾见过像他这般狂妄到唯我独尊的男人。她对他的感觉不是惧怕,而是一种她自己理也理不清的莫名情绪。
她实在想不到,单纯的送错信怎会招致与他今⽇的纠葛不清。
此刻她心中唯一的、小小的愿望既非宝蔵,也不是打开魔法书,就只是永远摆脫他而已。
但才不过几秒钟,门前马路上传来一阵刺耳的汽车煞车声,她的小小愿望立刻摔得粉碎。
一阵催魂似的门铃声后,便是“碰碰碰”重拳敲击大门的声音,像极夜半登门的讨债鬼。
“夜深了,以不扰邻为原则,我认为你应该开门。”傅曜的声音自门外传来,十⾜的威胁。
于蔷相信她若不开门,到了明天早上她的屋子不是被拆了夷为平地,就是她的名声立刻在这个宁静的社区,因他的叫嚣而大大地出名,然后臭名远播!
当然,她可以选择警报,但就是怎么也不愿让那个疯子因扰罪嫌去坐牢。
“对不起,安德鲁先生,你请回吧!你并不受。”
“你相不相信,我可以让这个社区重建?”傅曜在门外打算拆房子。
“我开门就是了!”于蔷一点也不怀疑他的话。
她两眼一翻,在前又是画十字、又拜菩萨深昅一口气以壮胆,趁傅曜还未有进一步狂疯举动前霍然拉开门,并迅即拔腿往一旁退到窗台前,与他保持全安距离。
“小女巫,我们一点也不陌生!包何况我们之间还有些待解决的问题!”傅曜极力克制震怒的情绪,收回一双撑在门框上的手,跨进于蔷这间⼲净雅致的公寓。
门在他⾝后合上,他则往窗台旁的于蔷走去。
“我们之间还会有什么问题?”于蔷急道,被他⾝上所辐出的略侵气息给得又往后退一步,更到跌坐在窗台上,拿起一旁的手工缇花抱枕横在前,以阻隔他的贴近。
她实在不明⽩自己为什么要忍受这些,尤其是这个男人。她暗咬牙:别来烦我!可就是说不出口。
公寓外的暗夜里,靠近窗台下的紫罗兰花圃中,有一只由魔法幻化成的黑猫,它琥珀⾊的双眼透出琊恶的光芒,正在听窃屋內的对话。
“我的中文名字叫傅曜,相信你有趣兴知道的是,我的老家就在旧金山。”
傅曜拿开于蔷手中的⽩⾊缇花枕,蹲下⾝,执起她luo⽩的脚踝将她遗落在舞会外的⾼跟鞋替她穿上。
王子来找他的灰姑娘了!
他闲适地站在她面前观察她的反应。
谁说他们之间没有问题?问题可大了!
“卜瑞所说的旧金山傅家?不!不会吧?世界上哪有这么巧的事?”于蔷脸上涌満惊诧的表情,难以置信地摇头摇。
自从在查尔斯学院上空撞上卜瑞开始了第一步,传说中的魔法书和蔵宝图竟意外有了某些联系。
“而你应该更感趣兴的是,我有一个上面刻満和你魔法书上相同文字图案的铜盒。当然!紧锁的铜盒里是否有卜瑞所说的蔵宝图就不得而知了。”
“你说你有蔵宝图?”于蔷差点因傅曜的话而窒息,抓住暗曜的大掌急切地求证。
傅曜反手往于蔷的纤下勾,让她的下半⾝紧贴住他的,一手握住她那作怪的小下巴,将脸凑近她仅一公分的距离。
于蔷被迫直视他的魅眼,无处逃躲、也忘了逃躲,他温热的鼻息吐在她脸上,引得她一阵莫名的动,芳心狂跳不止。
有一刻,她是被蛊惑的!
“我现在必需回纽约,如果你觉得我们有商谈的必要,到纽约来。你知道在哪里可以找到我。”他琊气慵懒的脸多了抹嘲弄的笑意,说完即放开依旧愣然的她,在她颊边印上轻佻一吻后,转⾝开门离去。
于蔷自恍然中回过神,气冲冲地上前甩上门后在原地跳脚良久。”向自诩的好脾气一遇上傅曜就完全不受控制。
看看傅曜那专断跋扈的可恶德,莫名其妙地跑来波士顿说要追求她,又莫名其妙地丢给她蔵宝图的希望,然后不负责任地一走了之。
于蔷跳上,将缇花被往头上一蒙。
他要她到纽约去,她就得去吗?才不呢!她本不想再见到他。
忽地,她想到什么似的将被子一掀,拿起头的电话拨了湾台家中的号码。
“喂!老爸,我是小蔷,我手上有一本魔法书…而蔵宝图…”
求人不如求己,她决定好好问问爸、妈有关宝蔵的事。
躲在窗台下花丛的黑猫,诡地看看四周越过马路,在一棵耝壮的枫树⼲后慢慢变⾝回人形。有人和卜瑞一样是宝蔵的梦想家,同样花上大半辈子的时间在寻宝上。但卜瑞是光明磊落地寻宝;有人则躲在暗处只想坐享其成地当个掠夺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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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回纽约的人私专机上,荷西玩味地问向他老板傅曜。
“Rosa姐小会到纽约来吗?她似乎和你以往那些打死不退的仰慕者不同。”
尤其在傅曜这么火爆地对待那个唯一不鸟他的女孩后,荷西实在很怀疑她还会到纽约自找罪受。
“会,她一定会来!”傅曜的视线落在手中的素描簿上,信心満満地微扯,答案仍是感般狂妄。而于蔷当然和其他女人不同。她是特别的!特别到他无法克制地想去招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