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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彻查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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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给朕查。“蓦地抬⾼的一声,令台上青⾐骤然止了唱,看台这边更是人人失⾊,个个噤若寒蝉,唯恐成了皇上的出气筒,而男人犹在发狂:“查出人來,朕要治他死罪。”

  徐太医依旧不疾不徐:“微臣想看看俪嫔娘娘喝过的茶。”

  话音一落,李莲成便指着皇上斜后方的一张桌子道:“方才俪嫔娘娘就坐在那,茶还在。”

  徐怀⽟便走过去,经过旁桌的夏若桐⾝边时,脚步微微一窒,不过一瞬便走了过去,抓起旁边桌上的茶杯,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又用指头沾了一滴送⼊口中试了试,脸上已有了计较。

  “回禀皇上,这茶里除了杏仁外,确是加了附子粉。”他放下茶杯,冲着前面长⾝修立的人拱手答复。

  太后哗然变⾊,凡宮中老人对附子粉并不陌生,因辛热燥烈,容易引起呕吐和腹痛,孕妇是绝对忌用的。

  “是谁?”男人脸上肌⾁一跳一跳的,面⾊着实吓人,一个字一个字地往挤:“在座的有一个算一个,谁也别想脫了⼲系。”

  “皇上,不如先送太后回宮吧。”

  还是皇后月碧落提醒了一句,玄寂离这才发觉自己是气糊涂了,连忙和缓了脸⾊:“你陪太后先行回宮。”

  “是,臣妾告退。”

  月碧落行了礼,与太后叹息着离去。

  余下的人便等着盘问,既是由茶⽔引起,玄寂离着人带了膳房负责烧⽔和送⽔的來。

  “皇上,奴才什么也沒做。”专事烧⽔的太监年纪不小了,也算是宮中的老人,一來,便伏在地上喊冤“若是⽔中有问題,应该所有人杯中都有‮物药‬的成份才对。”

  玄寂离哼了一声:“你倒是会撇清,徐太医,将其他人的杯子验一遍。”

  徐怀⽟应了一声,便一一查验,复回道:“其他杯子均正常。”

  “送⽔的是谁?其中又经过哪些人的手,仔细说一遍,不许有任何遗漏。”

  经查,送⽔的两名太监抬了⽔,一路抬到畅舂园,给这边负责茶⽔的老宮女,路上并未因人或因事耽搁,负责茶⽔的老宮女将一大桶⽔灌⼊小壶,再由专门端茶递⽔的小宮女,给众位主子泡茶续⽔。

  既然大桶⽔沒问題,徐太医便查了六只小壶,也沒发现问題,又查了茶叶和杏仁,还是沒有问題。

  “难不成是朕冤枉了你们?或者⼲脆就是俪嫔自已害自己?”眼看毫无进展,玄寂离越发生气,若是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他这个皇帝⽩当了。

  安景凉一直坐着沒吱声,这会沉昑着说了话:“皇上,臣妾记得最后上的是一道杏仁茶,俪嫔就是喝了它出事的,会不会与此有关?”

  “皇上明鉴。”

  宮女中一个人跑了出來,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大家定晴一看,赫然是宁静如。

  “朕也记起來了,最后一遍杏仁茶是你呈上的,说!”玄寂离眸光一挑,她可是有前科的人,只怕这次难逃⼲系。

  宁静如额头冒出了冷汗,浑⾝发着抖:“奴婢真的沒做过,上次沒有,这次也沒有,求皇上明鉴。”

  “照你的意思,朕上次便冤枉了你?”玄寂离再英明,他也是帝王,既是帝王,谁都不愿戴上昏庸的帽子,有时即便错了也是对的。

  看來皇帝已经先⼊为主了,一个人的成见有时是极难更改的,宁静如极清楚自己目前的处境,不由得绝望至极。

  “皇上,奴婢不敢这么说皇上,但有人三番五次陷害于奴婢,这却是事实。”

  男人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好,既是有人害你,你且指一个人出來,若查实,朕替你作主便是。”

  “这…”宁静如一时傻眼了,上次的事虽有所怀疑,可到底沒有证据,说出來也沒人信,至于这次,更是无从指起。

  “皇上,定罪是需要证据的,不是吗?”

  她很聪明,既然无法自辩,那就斗胆反将一军,所幸皇帝一向自诩清明,不至于胡治人的罪,如此一來,也可拖一时是一时,或许皇后能给自己作主。

  果然,玄寂离一时语塞,虽怒她胆大包天,却也不得不承认,她说的沒错。

  “皇上,微臣有一主意,不妨一试。”徐怀⽟站了出來。

  玄寂离双眼一亮:“说出來听听。”

  “这附子粉一旦沾上,数⽇难去,如今只须取一盆清⽔來,让她将双手浸⼊其中,残留于指甲中的粉末便会漂出來。”

  话音未落,宁静如倒是头一个赞成:“奴婢愿意一试。”

  很快,有人端來了一盆⽔,女人毫不犹豫地将双手沒⼊⽔中,那样子,令玄寂离也动摇了自己猜测:莫非,真的冤枉她了?

  “飘出來了。”

  下一刻,一声惊呼加上亲眼所见,打断了他的思绪。

  “宁静如,你还敢狡辩吗?”玄寂离怒极反笑。

  宁静如不敢置信地看着⽔中漂浮着的细小粉末,以及一点点染黑的⽔“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奴婢什么也沒有做…”

  如此恶毒还不思悔改,男人觉得多看她一眼,都觉得污了自己的眼“带下去,审清楚了。”

  “皇后,奴婢要见皇后,皇后可以证明奴婢的清⽩…皇上,求您让奴婢见一见皇后。”女人挣脫抓她的人,伏在他的脚下狂呼吼。玄寂离心中一动,眼底泛起一丝寒意:“拉下去,赐⽩绫。”

  “啊,,”女人愣了一下,随即发出凄厉的哀号,发疯一般地挣扎着“放开我,皇上,奴婢真的什么也沒做,您相信奴婢吧…”

  可她悲惨地发现,自己一介女流,哪里是众太监的对手,除了惨呼外,只能眼睁睁地被人带下去,再用一丈⽩绫了结人生。

  “等一下,俪嫔娘娘有事求皇上。”

  一个人急匆匆地闯了进來,众人闻声一看,竟是窦涟漪的贴⾝侍女秀珠,只见她径直走到皇上面前,跪了下去。

  “可是她情况不好?你不呆在她⾝边侍候着,跑这來做什么?”玄寂离说着便迈开大步。

  秀珠跪着转了一个圈,冲着他的背影叫道:“皇上,俪嫔娘娘安然无恙,主子遣奴婢來带一句话:放过宁静如,为腹中孩子积福。”

  男人脚步骤然一顿,拨转⾝子,盯着地上的人问:“她果真是这么说的?”

  秀珠不出声,只重重地点了一个头,说真的,她并不愿意跑这一趟,恨不得皇上快点杀了那个恶毒的女人,无奈主子非要她來。

  “宁静如,蓄意谋害朕的女人还有皇子,罪该当诛,现念在俪嫔替她求情的份上,死罪可免,即刻赶出宮去,永不许踏⼊京城半步。”

  只听得“咚”地一声,宁静如晕倒在地。

  “朕,希望这样的事再不要发生。”他的目光一一扫过女人们的脸,凌厉而森然,像是无言的警告。

  安景凉率先醒过神來:“臣妾谨遵圣谕。”

  其他妃嫔也如梦初醒,齐齐跟诵,玄寂离听在耳里,却如梗在喉,这些都是自己的女人,天天讨他的心,谁知道是因为爱他还是爱他手上的权利与荣华?

  “都散了吧。”

  他有些疲倦地挥了挥手,孑然而去。

  夜⾊中,皇上的撵轿在宮里疾行,李莲成跟在一边略有些吃力“皇上,方才來的路上,徐太医说俪嫔娘娘这一向害喜严重也跟食物搭配不当有关。”

  “嗯?怎么回事。”原本倚在轿撵上的人一下子坐了起來。

  李莲成不敢隐瞒,当即回道:“前儿个海南不是进贡了不少螃蟹吗,俪嫔娘娘觉得新鲜,多吃了几回,原是沒什么问題的,只是…”

  “只是什么,你再呑呑吐吐的,小心朕治你。”玄寂离已然猜到其中必有故事,只是不知道这次又与谁有关。

  咳咳两声,李莲成一气说了下去:“只是俪嫔娘娘那⽇给皇后请安时,多吃了两只柿子,皇后见她喜,便将余下的都送了她。这螃蟹与柿子都是好东西,只是不能同吃,否则便是好人也会恶心呕吐,何况是有了⾝孕的人呢。”

  又与皇后有关。

  月碧落,你太让朕失望了。

  到了下一个路口,玄寂离一拍轿杆:“去太后殿。”

  四名轿夫脚步一转,便一路抬到了太后的慈宁宮外,轿落,男人无言地走下來,脚步深沉地一步步走上前去。

  掌事太监慌忙上來打了一个千儿,看來他料想得不错,太后还沒就寝,不然,刘喜不可能这么晚了还守在这里。

  “儿臣给⺟后请安。”

  玄寂离进去,端端正正地冲着歪靠在贵妃榻上的⺟亲行礼问安。

  “坐吧。”孝仁太后沒有起⾝,只扬手指了指榻边的椅子,一脸疲累地闭了目:“沒想到宁静如这么丧心病狂,一而再再而三地害人,哀家看她不止是糊涂,还愚不可及,这种人死不⾜惜。”

  他抚了抚明⻩⾊的袍,淡淡地一笑:“若只是她糊涂倒也不⾜为虑。”

  “皇帝的意思是…”孝仁太后哗然张开双眼“你怀疑皇后?”

  玄寂离面⾊不改“儿臣沒有。这么晚了过來,一是让⺟后受惊了,儿臣心中过意不去;二是想问问⺟后,当初的约定还算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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