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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千万不要做傻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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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书房。

  “在我心中,真正的爱是唯一的,不会让爱人受一丁点伤害,不会让她成天都在想‘我的丈夫现在又和哪个女人在上’,生死相依,一生一世一双人,这才是爱情,更不会建立在金钱和你说的那些才华上!”

  龙椅上,男人正忧虑的单手撑额,英剑眉微皱,可见正在沉思,褪去龙袍龙冠,单薄里⾐包裹着強壮体魄,一泓青丝不竖不扎,全数披在前脑后,屋外狂风大作,吹了额前浏海。

  却显得更加风采人,右手‮摸抚‬着册子上的一行字久久不能回神。

  挑眉看向何林:“你认为云挽香是何种人?”

  何林刚要跪下回话就见男人抬手制止,弯笑道:“皇上,按照奴才的角度,云姑娘是个恭谦有礼,尊老爱幼之人!”

  “哦?你又是怎么看出的?”一脸的玩味。

  “眼神吧,别的宮女对奴才好的时候,眼里都有着祈求,希望奴才提拔,可云姑娘对奴才行礼时,眼神是自然而然的尊敬,且…皇上可知云挽香见不惯皇贵妃待二公主,如今已收二公主为义女!”小心翼翼的偷觑,皇上应该不会怪罪吧?

  虽说那是公主,不该认一个宮女做⺟亲,可那孩子实在可怜,连他都有些不忍心了。

  “待?”

  果然,元⽟泽立刻眯起了眼。

  皇上居然不知道?哎!哪里有这样的⽗亲,何林添油加醋道:“可不是吗,奴才对此事也只知其二,不知其一,偶然听到二公主早就没去过天一阁,且皇贵妃久久没有去寻找!”

  元⽟泽闻言伸手‮摸抚‬向了下颚,点点头:“何林,你立刻去查云挽香是否成亲过!”

  “皇上,奴才查过了,但是奴才能力有限,查不到!”何林垂头。

  “你查过了?以后朕不吩咐你,不要再多管闲事,否则偷不成蚀把米,把这拿去给褚邦国,让他务必尽快查清!”将一块金牌扔了过去,嘴角扬了起来,一生一世一双人…

  希望你不要让朕失望的好。

  何林闻言乐滋滋的接过,倘若云姑娘真是有隐情,那他就是死也能给她查出来,看太后还有什么可说的。

  见何林要离去,元⽟泽再次伸手,淡淡道:“对了…何林,明⽇将绣珍房宮女柴雨给朕带来!”

  “奴才遵命!”

  御药房。

  “蒋太医,挽香说有急事找您,可否跟奴婢去一趟?”

  漆黑的夜空下,蒋博文坐在凉亭中一杯接一杯狂饮,柴雨看到的只是一个拔的背影,看他这样子,似乎已经猜到那毒药就是他所赐。

  为什么要去残害那么好的一个人呢?他与你无冤无仇。

  蒋博文微微偏头,同样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起⾝道:“走吧!”

  一路上,谁都没有再说话,都面露苦涩,等来到目的地,蒋博文将憋住的一口气自鼻尖噴出,瞬也不瞬的盯着跪倒在地上的女人和她怀中已死去的男子。

  “你…还好吧?”

  云挽香抬起泪眼婆娑的双眼,瞅着男人许久才轻笑一声:“为什么?”

  蒋博文摇‮头摇‬:“不能说!”

  挽香点点头,冲柴雨道:“帮我把阿樱和阿焉带来,再找辆车!”

  平静的话语却令另外几个人怔住,特别是蒋博文,上前抓住女人的手臂追问道:“你想⼲什么?”

  “我要离开这里!”擦掉眼泪,冷漠的回道。

  “你这样本就出不去的!”柴雨也劝阻。

  挽香无所谓的耸耸肩膀:“要杀就杀,没什么大不了的,快去!”

  “你来真的?”蒋博文烦闷的拧眉,见她不回话就无奈道:“是皇上,当初听闻你想离开,皇上便想方设法的拖住你,而我恰好问师傅要了一粒药丸,可以令元⽟锦复明,但只能维持一炷香,但是你相信我,皇上没想杀他的,因为他要我向元⽟锦开价五百两⻩金,元⽟锦本就无法赚到这些钱,所以…我便答应了,只是没想到他一个多月就凑⾜了钱,我跟他说过的,吃了会毒发⾝亡,他自己说他现在活着本来就生不如死,所以!”

  “怪不得…怪不得!”挽香将那逐渐冰冷的⾝躯抱紧,怪不得他会那么拼命的‮钱赚‬,为什么要这么傻?

  蒋博文见女人不断的呢喃就抿道:“此事你不能怪皇上…他…也是无心之过!”

  “无心?呵呵!”无心之过,如果他真心对⽟锦好,会把他放在冷宮吗?这个男人替他承受了所有的痛苦,元家就是这样回报的吗?

  “你要冷静,如果你真出宮,你女儿一定会被死,即便到时皇上会自责,会被人唾弃,可就为了让他受到惩罚害了阿樱,值得吗?”柴雨搂住好友。

  阿莲也淡淡的看着云挽香,抿道:“皇上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放你走的,我可以向天起誓!”这一点她比谁都清楚。

  蒋博文也劝道:“如果你走了,会有很多人遭殃的,皇上他现在脾气很暴躁,有时候几乎都控制不住他自己!”

  挽香冷冷的抬头,看向天边的繁星,后起⾝吩咐道:“你们在这里看着⽟锦!”头也不回的着脸走向通往御书房的道路。

  “挽香,你可要想清楚!”柴雨起⾝大喊。

  千万不要做傻事。

  而与此同时,绣珍房也并不平静,因为所有人都跪在大厅內,外带两个小女孩,苗温娇安坐上方,玩味的看着阿樱。

  元思焉见对方一直盯着她们看就很是害怕,怎么办?她又想做什么?这么久都不来找她,现在突然驾临,娘又不在,怎么办?

  阿兰不断呑咽口⽔,本来也想追柴雨和挽香去的,结果还没走出,苗贵妃就来了,这算是祸不单行吗?

  “在这里住得很好是吧?”苗温娇终于把视线移向了元思焉。

  “我…很好!”元思焉点点头,浑⾝打颤。

  封葆拧眉道:“哼!这云挽香胆子也真不小,居然敢自称公主的娘,她未免也太看得起她自己了!”

  苗温娇起⾝看了看外面的天⾊,严厉道:“至今还不归来,本宮乏了,封葆翠荷,将这两个丫头带回落月宮,等那人回来了叫她自己来领!”

  “贵妃娘娘使不得…呜呜呜贵妃娘娘!”

  阿兰哭喊着上前抱住了苗温娇的腿,如果去了落月宮,一定会有危险的,一定会有的。

  封葆见状,直接上前揪着阿兰的耳朵推向一遍历喝:“大胆,贵妃娘娘是你可碰的吗?来人啊,将她的手给我砍了!”

  “不要呜呜呜贵妃娘娘饶命啊!”‘砰砰砰’额头碰撞地面的声音接二连三的响起,着实壮观。

  苗温娇此刻仿佛不要命一样,令大伙不知要如何是好,其中一个宮女快速道:“娘娘,您不能这么做,否则皇上一定会怪罪您的!”

  “哈哈!”苗温娇无所谓的看向那一堆女孩嚣张道:“怪罪?他不会的,既然你们都巴不得本宮受罚,那本宮何须对你们客气?来人,统统掌嘴一百,摆驾回宮!”

  “不要…呜呜呜…我不要走!”

  阿焉紧紧拉着阿樱,她好怕,娘救我…

  两个孩子強行被抱走,阿兰很想去找挽香,奈何手却被按在了地上,十手指贴着冰冷的石地,吓得张着嘴发不出声来,耳边全是巴掌声和姐妹们的惨叫声,望着举刀的侍卫‮头摇‬:“不…要…呜呜呜!”

  翠荷温柔的看着那双⽩皙小手,挑眉道:“砍!”

  “不要呜呜呜阿兰姐呜呜呜…皇上救命啊呜呜呜皇上呜呜呜姑姑…”

  侍卫有些于心不忍,但主子的命令不得不从,咬牙闭目狠狠挥刀。

  “啊!”随着一道心神俱裂的惨叫,栖⾝树梢的鸦雀瞬间飞离,而其他女孩们都愣住了。

  屋子內作一团,二十多个宮女不停的扇打着那些呆住的人们,而阿兰则瞪大眼望着前方,后眨眨眼,昏厥了过去。

  翠荷看着地上的两只手冷笑道:“敢和贵妃娘娘作对,这就是下场!我们走!”

  一张张‮肿红‬的小脸上,都挂着⾎丝,头发被抓得蓬松不堪,等人都走了才哭喊着爬置昏倒的阿兰,不断的嘶喊。

  “阿兰姐呜呜呜阿兰姐…怎么办?呜呜呜怎么办啊?”

  小玲颤声道:“找姑姑…快去找姑姑呜呜呜!”

  “我去!”

  柴雨并不知绣珍房已经出了大事,只是擦拭着元⽟锦脸部的⾎迹。

  御书房。

  几个太监见云挽香表情冷就立刻伸手制止:“云姑娘,请等候!”

  元⽟泽闻言从奏折中抬头,抬手道:“让她进来吧!”

  “请!”

  云挽香双拳捏得死紧,牙齿更是咬得嘎吱嘎吱响,一进屋也不行礼,直接走到元⽟泽⾝边抬手就狠狠的打了下去。

  ‘啪!’的一声吓的屋外的人全体下跪,这…居然敢打皇上?她不要命了吗?

  太后知道了一定会杀了她的。

  元⽟泽先是一愣,抿垂头,眼珠转了几下才起⾝怒吼道:“你又发什么疯”每次都打脸,知不知道这样让人很没面子?

  “⽟锦死了,你觉得应该吗?”

  死…元⽟泽蹙眉看了门外一眼,怎么会死呢?不是说最少也要等一年吗?愤恨的捏拳冷冷道:“那又如何?”

  挽香没料到他不但不知悔改,还如此的…如此的…咬牙忍住蚀骨的疼痛道:“你真是病得不轻!”

  说完便沉痛的走出,不明⽩好好的一个人,怎么会变得如此的丧心病狂。

  落月宮。

  “喝了它!”

  苗温娇端着一碗黑乎乎的‮物药‬递到了阿樱面前,笑得犹如一个巫婆。

  阿樱跪得膝盖发疼,拉着妹妹的手不肯放开,‮头摇‬道:“我不喝!”娘,快来救我…

  “封葆,给本宮灌下去!”苗温娇起⾝递给了太监,不容拒绝。

  封葆呑呑口⽔,这到底是怎么了?为何娘娘突然变得如此‮狂疯‬?今天大闹绣珍房,唯恐早就惹来了杀⾝之祸,为何还要毒害云挽香的女儿?

  这样做真的可以吗?

  “娘娘,您到底怎么了?”翠荷也有些害怕了,‮磨折‬人固然很慡快,可这会不会过头了?

  苗温娇轻轻‮头摇‬:“放心,皇上是不会怪罪的,暂时不会!”

  “可以后?”封葆有些胆怯了,完全猜不透主子的心,现在主子好似什么事都不和他们说了,总感觉即将大祸临头,怎么办?

  “哼!怎么?你们这是在违抗本宮吗?”

  “奴才不敢,可是!”见苗温娇瞪过来就赶紧接过碗,命两人上前抓住阿樱,举着碗看着孩子道:“一路走好!”“呜呜呜我不喝…妹妹…呜呜呜…求求你们放了我们吧呜呜呜!”阿樱疯了一样‮头摇‬,奈何下颚却被噤锢住。

  “呜呜呜我叫⺟妃…我叫你⺟妃呜呜呜!”元思焉放开阿樱,爬到苗温娇⾝前抱着她的腿祈求:“呜呜呜放了姐姐吧我叫你⺟妃呜呜呜我再也不离开了呜呜呜!”

  苗温娇不屑的仰头:“放过你们?谁来放过本宮?本宮说过,会让她生不如死,灌!”

  冷冽的声音吓得其他人都开始瑟瑟发抖,封葆捏住孩子的下颚,不论对方如何挣扎,強行把药汁灌了下去。

  “呕…咳咳…娘!”

  我不要喝…不要喝…娘…救救我…

  “姑姑,不好了…阿樱和阿焉被苗贵妃抓走了…呜呜呜阿兰姐姐的手也被砍了…姑姑快去救人吧,晚了就来不及了呜呜呜!”

  擦拭⾎渍的手抖了一下,柴雨木讷的站起⾝,看看満脸是伤的翠儿,又看看阿莲,最后拔腿就跑。

  阿莲张口结⾆,手砍了?大叫的:“别去找云挽香了,去找皇后,快去找皇后!”

  蒋博文伸手眉心,只是想我们的来世可以再续,真的就这么难吗?

  皇宮內,无数人到处奔跑,仿佛天要崩塌一样。

  不一会,段凤羽穿着里⾐就急急忙忙带领着一大群人冲进了落月宮,当看到地上浑⾝菗搐的阿樱和嘴角挂⾎的元思焉时,向后一个仓促。

  “皇后娘娘,保重凤体!”何骇扶住差点倒下的女人,适时提醒。

  苗温娇踩了踩地上昏的女孩,又挑眉看向段凤羽:“姐姐,你来得倒是够快的!”

  “阿樱,天啊,阿樱!”柴雨想冲进屋,奈何被人钳制住,怎么嘴里一直在吐⾎?这苗温娇真的疯了吗?连个孩子也不放过?

  段凤羽冷的指着苗温娇怒吼道:“还等什么?把这人给本宮抓起来!”

  苗温娇历眼一瞪,举起一块金牌冷冷道:“我看谁敢!”

  一见金牌,段凤羽颤了一下,不得不下跪:“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哼!此乃皇上赐予本宮的免死金牌,段凤羽,你有权庒到皇上头上去吗?”孤傲的眯眼。

  段凤羽呼昅都在颤抖,虽然云挽香有恩于她,可现在爹爹好似情况很危机,倘若自己这个时候再惹事端…定会给爹爹雪上加霜。

  三番五次,这女人都冒下死罪,但皇上却从来没说要处置,那这次定不会为了一个小宮女而处分她吧?云挽香,这次本宮是真的无能为力了。

  你也看到了,本宮现在算什么皇后?皇上多久没召我侍寝了?与在冷宮有什么区别?

  “姐姐,不是妹妹说你,如此的好坏不分,你帮谁不好,去帮一个将来会害死你的人,妹妹呢,现在不惧生死了,你要不怕惹是生非,就去找皇上吧,如果皇上不站在你这一边,那妹妹定用下半生弄倒段家,不信你就试试,还有你们这些奴才,今⽇之事,倘若传出去半个字,那么你们就得统统去阎王那里报道,明⽩吗?”

  “明⽩!”

  柴雨咬牙瞪着那个毒妇,恨不得菗了她的筋,喝了她的⾎,疯子。

  “阿樱…阿!”

  就在这时,门口一个娇小⾝影闯⼊,令大伙纷纷转头。

  挽香一手扶着门框,额头冷汗涔涔,可见跑了不少的路,视线定格在倒在地上呕⾎的女儿⾝上,小手缓缓捂住了要死掉的心脏,推开挡路的人,疯了一样冲了过去,抱起女儿宝贝一样捧着她的小脸道:“你不可以离开娘的!”眼泪一颗颗滴到对方惨⽩的小脸上。

  “娘!”阿樱伸起发颤的小手,为⺟亲抹去泪花,从怀中掏出一块手绢道:“才…想起来…您的生辰礼物!”

  “娘喜,很喜!”忍住要哭出声,攥紧蝴蝶手绢,不由分说抱起孩子就要往外走。

  “站住!”苗温娇伸手制止。

  段凤羽立刻拧眉道:“挽香你走,快带她去找太医!”

  苗温娇见四十多个人上前阻挡就咬牙道:“段凤羽啊段凤羽,本宮从来就见过像你这么蠢的女人,云挽香,人你可以带走,但是今⽇之事,你胆敢说出一个字,便要绣珍房所有人跟着陪葬,哼!”大甩⾐袖,转⾝回屋。

  阿焉吓得小跑出,紧紧拉着在空中的一只小手菗泣道:“姐姐…您不是说我们还要一起写字,长大了也要一起嫁人吗?呜呜呜你不可以骗阿焉的!”

  云挽香面无表情的抱着女儿向远方冲去,感觉怀中人越抖越厉害就安抚道:“阿樱乖,没事的,娘不会让你有事的!”

  黑暗的天空仿佛一个大洞,正呑噬着人们的灵魂,阿樱看着天上的星星咧嘴虚弱的笑道:“娘…我好像看到我爹了!”

  “不许胡说,你不会看到他的,不会的!”云挽香步伐很大,很急,令后面的段凤羽等人都快追赶不上,却还是紧紧跟随。

  “娘…阿樱…可能…要死了!”阿樱抬起想要合并的眼⽪,望着模糊的⺟亲,好累啊,从来没有这么累过,好想‮觉睡‬,息道:“神仙…要阿樱去当官了…娘…阿樱会像爹一样…在天上看着您…告诉针眼…我也会看着他…”

  挽香冷的瞪向无人的四周,她不会让人抢走她的宝贝的,不会的,谁也别想。

  “呜呜呜姐姐你不能死…你死了…呜呜呜我也死!”阿焉飞快的跟着跑,为什么你也要死?为什么都喜来吓她?

  “呕…娘…好痛!”阿樱本想再说话,奈何一张口,胃部就好像在狂烈的‮挛痉‬,如果死了就不痛了,那快点死吧。

  挽香抿自鼻翼內发出呜咽声,脑海里什么都没有,只想着蒋博文可以救女儿,等快到了时就大喊道:“博文!”

  正准备把元⽟锦的尸体背走的蒋博文站起⾝,等近了后才大步跑上前接过女孩,没有多问,立刻放平,伸手探了下气息,后捏住脉搏。

  “呜呜呜怎么样?你告诉我她怎么样了呜呜呜!”双膝跪地,焦急的看着男人,此刻才敢哭出声。

  蒋博文没有回话,完全无视,一本正经的继续查探,翻开女孩的眼⽪,后是口腔,自袖口里取出一个瓷瓶倒出一粒⽩⾊药丸塞进了女孩的口中,趴在地上撑开小嘴用力吹气。

  直到咽喉有东西滑⼊才停止。

  云挽香知道他不希望她打搅,还是怔怔的看着,期待着对方的回答。

  “哎!她喝的是混合了砒霜和⽔银的药,或许你不懂,⽔银碰到砒霜,是剧毒,好在你即时把她送来,再晚个几秒,必死无疑!”见女人心跳频率快到了无法想象的地步就提醒道:“你现在的⾝体不适过于疲累!”

  没等男人说完,女人便紧张道:“你是说她不会死是不是?”

  蒋博文抿点点头:“但…毒已经攻击了许多脑部神经,可以说以后…都是植物人!”

  仿佛被雷电击中,云挽香浑⾝瘫软,看着女儿那漂亮的容颜,后呜咽道:“你在骗我…她…怎么会是植物人?她还要嫁人的…是上大夫的儿媳妇…前途无量…怎么会是植物人?”

  “即便是师傅,他也没这个本事,不过你可以把她给我,让我看看能不能把她⾝体里的毒素全部清楚,但…最少也要三年你才能接走她!”

  “你是说三年后毒素没了,她就可以醒来是吗?”

  “不是!即便⾝体里没毒了,可躺了三年,她的意志不会那么坚強,毕竟是个孩子,所以…没有毒了也会一直睡下去,还得天天照顾好她,用竹筒喂她吃粥,协助她排怈,顾名思义,她的大脑已经不受任何控制了!如果这些处理不好,不出五天就会死亡!”

  “天呐!”小手捧住脸儿,‮头摇‬道:“是我害了她啊…要不是我把她从破庙里捡回来,她就不会遭受这些呜呜呜一直都以为自己可以照顾好她的呜呜呜!”

  蒋博文目瞪口呆:“你…捡的?那你怎么一直说她是你生的?”就说嘛,这个女人不是人们所传扬的那样的。

  “我看她被放在破庙里一天‮夜一‬都没人管,才把她抱回来的呜呜呜,都是我太自以为是,认为可以把她抚养成人…呜呜呜!要不是她…我早就死了呜呜呜!”

  “你也别自责了,为了这孩子,你情愿被人辱骂也不辜负她,不让她觉得自己是个‮儿孤‬,雨欣,如果不是你,她有可能那时候就死了!”蒋博文拍拍女人的肩膀。

  元思焉站在一旁不哭不闹,跑得太急,至今才回过神来,木讷的看着娘亲,原来姐姐也是没有爹娘的孩子吗?

  挽香抱起孩子,无力的看着地面:“她很懂事的,很乖的,不该如此…不该如此啊!”“我去把这事告诉皇上!”蒋博文吐出一口气,作势要起⾝。

  “不要!”云挽香转头,捏拳道:“不用告诉他,我要亲手杀了他!”

  表情坚决,令人看不出有任何玩笑的味道。

  蒋博文为之一震,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个女人如此心狠,这真的是他的雨欣吗?都说女人住进后宮,就会随着环境而改变,连你也是吗?

  “你知道我不会答应你的,如果他死了,整个帝月国就没了!多少黎民百姓会陷⼊⽔火之中?”

  挽香嗤笑一声,‮头摇‬道:“公孙离炎不是暴君,他会对帝月国的老百姓一视同仁,我相信他!”

  “可万一呢?”

  “我管不了那么多了!”挽香愤怒的转头大吼,脸部扭曲:“我已经忍无可忍了,你知不知道就因为他,阿月死了,阿兰的手被砍了,我女儿成植物人了,⽟锦死了,我不知道还会发生什么事,博文,如果你还念在曾经我们夫一场,我拜托你,帮我照顾好她们,行吗?”

  蒋博文呑呑口⽔,顿时也没了主意,怎么办?现在说什么都没用,只会火上加油…

  “就当看在前世的份上,帮我一次?”

  “不管做什么,你都不会改变心意是吗?”男人眼眶开始泛红,盯着女人过于坚决的脸道。

  挽香摇‮头摇‬:“这一生,是我最累的一生,我也不想活了,你不帮我,我就立刻死,你若帮我,或许我杀了他,也是会死!”

  “你的意思,是让我看着你去死吗?”为什么你要这么‮忍残‬?如果现在你死了,那我做这么多是为了什么?

  “算了!”挽香看了看怀中可能永远也不会醒的孩子,菗下发簪就要刺进她的心脏时…

  “好!我帮你,这些人,你都不用担心,绣珍房的人,我连夜把她们送出宮,好生安顿,你去吧!”夺过孩子,走向了御药房。

  只要你觉得开心,就去吧,你累了,我更累,就这样吧,什么来世不来世的,这一世都过不好,还要什么来世?

  元⽟泽,希望你这次也能明⽩,鱼和熊掌是无法兼得的,但我还是相信你们可以走到一起,我会尽我最后一份力的,倘若你们还是不行,那我便不再管!

  一直没有说过话的阿莲愁眉不展,不动声⾊的转⾝离去。

  “挽香…挽香!”

  这时,一群人才匆忙赶来,且都气吁吁,可见这云挽香跑得有多快了。

  柴雨累得接近吐⾎,瘫倒在云挽香⾝边息道:“阿樱…呢?”

  “阿樱和阿焉被蒋太医带走了,‮全安‬了!”

  段凤羽捂着心脏,弯断断续续道:“你…你今后…别在绣珍房了…到本宮⾝边来…做本宮的贴⾝宮女!”

  正愁不知道要如何除掉苗温娇的云挽香闻言立刻转⾝跪地道:“奴婢遵命!”发疯是吧?那咱们就看谁更疯,苗温娇,我已经放过你很多次了,是你自己不知悔改,变本加厉。

  那么这次,定将你斩草除

  绣珍房。

  “呜呜呜挽香姐,我们真的很想走,但是我们怕你…怕你呜呜呜!”

  “你跟我们一起走吧?”

  云挽香看着拿着包袱的姐妹们摇‮头摇‬:“不,我要走了,那么大家都走不了了,你们放心,只要我能活着,定去找你们!”

  柴雨恋恋不舍的垂头:“我可以不走吗?”

  “不行!柴雨,我知道你心中有仇恨,但是你留下来,只会让我不断被迫,听话,你们立刻去太医院,蒋太医会安排你们的,去吧!记得别让任何人看到你们!”

  一群人哭哭啼啼的抬着阿兰越走越远,真的怕了,亲眼看到一双手被砍下,真的怕了。

  柴雨频频回头,后什么也没说,带领着大伙做出一副是抬着阿兰去看太医的架势远离魔窟。

  云挽香看向那颗大槐树,见到那个监视的太监至今都没出现就将宮灯全数扔到了丝线堆里,后仰头淡漠的走出。

  流云殿。

  阿莲坐在榻上不断思考,要不要告诉皇上?这样是不是等于出卖挽香?如果告诉皇上挽香想杀他的话,挽香会死吗?

  双手抱住膝盖,到底该怎么办?

  五更天。

  “不好了不好了,绣珍房着火了…绣珍房着火了!”

  “哐哐哐!”

  一个巡逻小太监四处狂奔大喊。

  叙衍殿。

  “皇上…皇上不好了!”

  龙上,一男一女相拥而眠,苗温娇闻声眼⽪起⾝,见元⽟泽不耐烦的皱眉就低吼道:“吵什么吵?没见皇上正在歇息吗?一会该上早朝了…”

  仁福急急忙忙的跪地道:“回娘娘,绣珍房着火了!”可千万别把怒气怪他头上,⼲爹也不知道⼲什么去了,云姑娘可千万不要有事。

  “着火了就着火了,慌什么慌?找人救火就是了!”元⽟泽摆手准备继续安眠,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仁福刚想说云姑娘可能在里面时,就见苗温娇瞪着眼不満的看着他,赶紧叩头:“奴才告退!”奇怪,皇上怎会如此不上心?

  这有些出乎意料。

  等仁福退下后元⽟泽才烦闷道:“真是连个安稳觉都不让人睡!”脑海中回着有本每天必看的册子,刚要起⾝时…

  “皇上再歇息一会吧,您最近都为边关之事劳过度,臣妾于心不忍!”

  元⽟泽偏头看了女人一眼,挑眉道:“爱妃所言甚是,你也睡吧!”

  挽香站在远处看着火势越来越旺盛,而始终没有看到那个人前来,如果我在里面,是不是早死了?你这也叫爱?人都死了,你爱什么爱?

  不过他要不来,自己到底要怎样才可以接近?

  深昅一口气转⾝慢步在宮道上,等走到元⽟锦曾经住过的院落里时,对着新增的坟堆不发一言。

  皇后说元⽟泽无法安葬进皇陵,又⾝世不明,只能安葬在此处,死了都脫离不了冷宮呢。

  蹲坐在墓碑前望着星空,我做个狠女人,那就狠给你们看。

  命都不要了,我还怕什么?

  苗温娇,别以为世界上就你一个人可以只手遮天,这次不把你弄得无法翻⾝,我就不叫云挽香。

  洛儿,是你我的,是你把我心中那一份仅存的于心不忍给拔去的,得我做一个自己都不敢去想的人。

  这一次,我不再为任何人而活,我只为我自己,而你再也不是我的洛儿,只是一个丧尽天良的人,说着口不对心的话,做着令人发指的事。

  这条路,是该到头了,有过苦,有过甜,也没算⽩活不是吗?

  不管你有什么苦衷,不管你是什么理由去纵容那个恶毒的女人,可你这么做了,明知道她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却还是要放纵,这就是你的错。

  你怪我也好,恨我也罢,这都是你我的。

  翌⽇,朝宮。

  当元⽟泽翻开册子时,仅仅只看了几章便搁置好奔向了起火之地。

  “皇上您慢点!”

  何林忙碌了‮夜一‬才归来,正准备早朝完了去歇息的,没想到脚还没踏进宮殿就见君王疯了一样狂奔。

  元⽟泽越跑越急,人们纷纷让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等男人来到乌黑废墟前才瞪着布満⾎丝的眼却步,看着往⽇最为洁净之地,此处可谓是一片‮藉狼‬。

  上百名太监还在洒⽔去烟雾,见到君王到来,纷纷下跪。

  元⽟泽呑呑口⽔指着崩塌的屋子道:“里面的人呢?”

  “皇上,都烧死了,骨头都找不到了!”

  “云挽香呢?她不是住这里吗?”男人一步步靠近,四下张望,人呢?

  人们面面相觑,后摇‮头摇‬。

  “奴婢不知道,来时这里就已经大火熊熊,浓烟滚滚,并无人走出来!”

  元⽟泽抿命令道:“立刻给朕仔细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语毕便快速原路返回。

  刚要到达的何林已经筋疲力尽,见皇上又朝朝宮去就叫苦连天,只能跟上了。

  男人气如牛的打开册子继续一页一页的翻看,速度很快,仿佛要找出一些遗漏的东西,直到看了一炷香才合并。

  怎么会起火呢?捏着册子的手开始颤抖,后看着趴在门口息的何林道:“摆驾常清宮!”

  朝刚刚升起,空气已好似着了火,烈⽇正以极快的速度发着热源,反出油在沸煎时的火焰来,树叶开始垂下。

  而墓碑前的女子则始终眨也不眨的望着天空,不再显得无助,也没有了那一丝的温柔,取而代之的是看淡一切,一副什么都不在乎的模样。

  何林一进院子就倒菗冷气,惊喜的转头道:“皇上,云姑娘在这里呢!”

  元⽟泽大步向前,一手抓着门框,然而在看到写着元⽟锦三个字的墓碑时微微皱眉:“绣珍房着火了你知道吗?”

  “知道!”挽香侧脑靠着墓碑,没有多说。

  “怎么?他死了你就如此伤心吗?你不是一向都在乎那群宮女吗?”为了元⽟锦,你连那些宮女都不要了吗?

  挽香微微将视线移过去,见男人此刻満脸盛怒和桀就冷笑一声:“她们都走了,走到一个皇上永远也找不到的地方去了,阿樱走了,阿焉也走了,皇上,你知道为什么吗?”

  元⽟泽不解的捏拳,似乎感觉到了不对劲。

  “因为您老是拿她们来威胁我,因为你的妃子们动不动就拿她们开刀,所以她们被得不得不离开,皇上,您真的开心吗?”

  “你的意思是要来威胁朕?”眉宇顿时紧蹙。

  挽香长叹一声,站起⾝道:“奴婢本也想走的,可是奴婢突然舍不得皇上,所以留了下来,决定到紫宸殿当差,奴婢该回去了,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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