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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五章 江山谁主(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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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至外头,我才忍不住道:“皇上既是來了,也不上前打个招呼么?”

  他却道:“不必了,朕此刻不想过去了。”

  “还为了郡主和柏侯殿下的事心烦么?”

  他怔了下,忽而笑:“朕当时就说了,他看上谁,朕都应。此刻反悔,岂不是朕颜面无存?”

  抬眸看着他,他话里的意思是…

  回眸,看向寝宮的大门。元承灏,他终还是选择了不管。

  也许,是因为安歧而补偿芷楹郡主的,也许,纯粹是因为他心里还有这个妹妹。但,不管怎么样,我都感他。

  被他拉着出去,此刻,是我说不能过去看姐姐的。

  柏侯煜与芷楹郡主走得越发近了,宮里也有话传出來。不过碍于柏侯煜是他国之人,那些话倒是也点到即止。

  已经不再下雪,待到元宵的那一⽇,气温已经较之前暖了许多。

  不必再穿裘貉,换了披风。

  这一⽇,听闻柏侯煜出宮去了,走的时候还问我想不想出去看看热闹。他以为我与他一样,可以随意出⼊皇宮么?

  倒是今儿他能与芷楹郡主好好地逛街了。

  不知为何,又想起去岁“月夕”的时候,元承灏带我偷溜出宮去,我们还在街上,碰见芷楹郡主与安歧

  摇着头,我是真糊涂了,如今怎还能想起这个。

  蘅儿进來添了灯油,又退下去。

  阿蛮小声道:“娘娘还不就寝么?是等着皇上來?”

  我有些窘迫,喝斥她:“可别说。”我不就寝,怎么就是要等着他來?

  她抿而笑,才再说,便听得外头传來常公公的声音。我吃了一惊,起了⾝,他已经进來,朝我行礼道:“娘娘,皇上请娘娘去一个地方。”

  惊道:“公公,皇上不是又想出宮吧?”

  常公公一怔,随即笑着:“皇上只说,让奴才來请娘娘。娘娘,您请吧。”

  一个宮女都沒有带,只跟着常公公出去。

  也不叫我换⾝⾐服,那该不会是要出宮。常公公只带着我抄了小道走。也不知走了多久,再往前,赫然发现已经是皇宮的正门口了。

  我这才又震惊了,到底,还是要出宮么?

  才要开口问,见常公公指着宮墙上的翔楼道:“娘娘请自个儿上去吧,皇上在那里等您。”

  目光,随之瞧去,上头的翔楼里灯火通明。那城墙之上,借着那些光,还能瞧见守城的噤卫军。常公公已经退至一边,我迟疑了下,终是抬步上去。

  噤卫军门只个个面朝着外头,仿佛并不曾发觉有人上去。

  我朝着翔楼的大门走去,透过那打开的窗户,我甚至还能清晰地瞧见里头被挂起的浅⾊幔帐。灯火摇曳,清风吹拂,人影,在幔帐上袅袅而动。

  抬手,轻推了门进去。

  随着涌⼊的风,两侧的轻纱飘扬起來,晃晃的,离了人的眼。

  睁眼望进去,隔着轻纱幔帐,隐约可瞧见一张屏风,云⽔山⾊,尽显其上。那人影,就坐在屏风后面,桌上,点心、酒⽔,一应俱全。

  他的⾝侧,华丽的软榻,再往內,竟还有雕花木

  有些震惊,这,不像是刚刚布置出來的。

  男子已经抬眸,瞧我一眼,继而笑:“愣着作何?还不过來坐下。”说着,又饮一杯酒。

  我倒是吃了一惊,忙过去拦他道:“今儿好端端的,皇上怎的在此喝酒?”

  拂开我的手,他笑着:“你以为只有不开心的时候才能饮酒么?朕今⽇心里⾼兴呢。”喝了一口,才又道“今⽇,又一个月半。”

  我怔了怔,又一个月半,他却不必再过关雎宮去。只因,关雎宮已经空设。

  “妡儿,过來给朕倒酒。”他侧脸看着我,脸颊泛起一抹‮晕红‬,我不知他一人在此喝了多少了。

  拎起酒壶之时,才发觉轻了一半了。忙道:“皇上不能再喝了。”再喝,他一准儿醉了。

  他却道:“今儿柏侯煜出宮去了,肯定私会楹儿去。”

  我笑出來:“皇上也想出去不成?”

  他笑着‮头摇‬:“朕若出去,在大街上碰见他们,多尴尬?再说,朕的暗卫,今⽇出宮去保护他了。”他抬眸,指指这房间道“朕在这里,又暖和,又舒服。”

  放下酒壶,倒了杯茶给他。他抿了一口,冲我笑:“别以为朕真的醉得酒和⽔都分不出來。”他说着,提了酒壶,也给我倒了一杯。

  “皇上,臣妾不会喝。”

  “朕也不会。”他老实地说。

  我兀自好笑,只得皱眉喝了一杯。

  见他却已经不用杯子,只拎了酒壶仰头灌了一口,我吃了一惊,才要劝,他的大手飞快地伸过來,揽着我的将我扣过去,箍在怀中。低下头來,吻上我的,有力的⾆尖撬开我的贝齿,将方才那一大口酒猛地灌过來。

  我未及准备,只得撑大了眼睛看着他。

  他笑得有些离,在我的耳畔轻言道:“这酒的滋味儿如何?”

  我浑⾝都烫起來,不知是酒精的缘故,还是其他。

  “皇…”

  “嘘。。”修长的手中置于薄边,他轻笑着“别告诉朕,让朕自个儿尝。”

  我尚未來得及反应过來他话里的意思,他已经再次拎了酒壶过來,将壶嘴对着我,开口道:“也喂朕喝一口啊。”

  我不张口,他软软地叫我:“妡儿。”

  他已经醉了。

  三杯就能放倒他,如今都喝了半壶酒了。

  “妡儿,让朕尝尝。”他说着,俯⾝过來‮住含‬我的,自顾昅着。

  我听见自己的呼昅声越來越急促,他的大掌开始不安分起來。我有些紧张,却不害怕。他吻着我,良久良久,才略松开了我的,笑着道:“好酒。”

  手中的酒壶不在何时已经被他丢下,他埋⼊我的颈项,贪婪地昅食着我⾝上的味道。一面又笑:“告诉朕,你有沒有垂涎朕的美⾊?”

  窘迫地看着他,他还真是自恋呢。

  听我不说话,他又笑道:“可是朕垂涎你的美⾊很久了,怎么办?”低声问着,他的大手已经娴地挑开我的扣子侵⼊,快如梭。

  “皇上!”急急抓住他的手,奈何沒有他的力气大,他覆上我的,火热的自我的颈项移至我的脸颊。急促的息声在我的耳畔回着,他低低而笑:“讨厌朕?”

  “不…”

  “那么,是恨?”

  “不是…”惊慌地对上他的眸子,不明⽩他为何好端端地,竟说起这个。

  他依旧笑着,手从我的口伸出來,将我横抱而起。我本能地勾住他的脖子,他站了起來,却是摇摇晃晃地走了两步,忽而摔下去。

  我伏在他的前,只他的背狠狠地撞向了地面。

  “皇上!”都说他醉了,连站都站不稳。

  他吃痛地皱起眉头,却是问:“妡儿,这…如何这般硬?”

  我惊愕了,无言以对。

  他却又笑了:“跟你开玩笑呢,朕摔得痛死了。”他推推我“快点扶朕起來。”

  神智还算清醒。

  吃力地扶他起來,有风拂面,我这才想起窗户还不曾关。先推了他在软榻上坐了,忙上前去关窗。他已经醉了,再吹了风,可真就醉得连都找不到了。

  “皇上,臣妾扶您。”过去,才伸了手,男子手上一用力,将我整个人攥过去。

  “皇上!”

  “嘘。。你再叫得大声点,外头的侍卫可都听见了。别让他们以为,朕在用強的。”他低低说着,将我庒在⾝下。

  我咬着:“皇上难道还不是用強的么?”

  他怔了怔,却说着不着边际的话:“别动,这里太小了,朕会摔下去。”

  “那皇上快起來,臣妾扶您过上去。”哄着他。

  他却不依,低下头來,埋在我的颈项道:“朕头好晕,走不动了,就在这里歇了。”

  “那皇上先让臣妾起來。”他好沉啊,就这样庒着我。

  “朕爬不起來。”他说着,又开始不安分。

  触及了我的敏感处,我忍不住娇羞地叫出來。他‮住含‬我的:“别喊,会让人听见。”

  用力抓着他的手臂,他似乎很开心,半搭着眼⽪吻着我,他浑⾝都烫起來,三两下,就脫了⾝上的外⾐。

  “好热,妡儿,帮朕把⾐服脫了。”他皱着眉叫“真热,难受。”

  他自己解了亵⾐,明⻩⾊的绸缎自肩头滑落下去,又露出那道狰狞的疤痕。口处,还有一道新伤,那还是芷楹郡主刺的。

  每次瞧见,我总要觉得心疼。

  抬手,抚上他的口,明显感到他的⾝子微微一紧,含糊着又开口:“你说,朕叫你來,你怎就真的來了?”

  好笑地看着他,他是皇帝,他叫我來,我安能不來?

  “偷偷告诉你,朕等今⽇,等了很久了。”

  心‮狂疯‬地跳个不止,我撑圆了双目看着面前的男子,咬着道:“皇上故意喝醉了,就想不顾之前答应臣妾的话了么?”他是皇帝,怎么能这么无聇?

  果然,他很无赖地开始问:“朕答应了你什么?”

  “皇上答应臣妾,不碰臣妾。”他今⽇要做的,可不止吻我这么简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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