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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6◆ 永远悲催的凌鸿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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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什么看!吃你丫的!”魏央不能对付凌岳,她还对付不了凌鸿颜吗?见凌鸿颜偷笑,便狠心踩在了他的脚趾上,痛得他嗷嗷直叫。

  “你突然叫什么?有失体统的家伙!”魏央面容冷峻,义正言辞地骂着,顺便淡定地旋转了一下小脚,又淡定地拿开。

  “我去!还不是你踩我!”凌鸿颜被冤枉得虎目含泪!但在他家老大的视下,不敢对这个恶女实施行动上的报复!

  “谁踩谁啊?你录像了吗?”魏央耍无赖,她丫的在单杠上面这样努力地站了一上午,只是中间掉了三次而已,凌岳竟然真的不给她吃蛋糕了!啊!天理难容啊!

  凌鸿颜被气得脑后冒轻烟,深昅口气,他说道:“老子忍,老子是绅士!”你等着,老子今晚不毒死你丫的!毒死恶女,为民造福啊!哦对,还有另外两个不敢出来吃午饭的乌⻳孙子!

  魏央吐吐⾆头,表示才不怕你!她有凌老大保驾护航啊!哈哈!于是,她得瑟了。

  因为费德林将凌寒霜和约翰两人记忆中的海盗寻找宝蔵的事情也给抹去了,所以魏央也就没有将这件事情告诉凌岳,反正她也什么都没有得到,那个该死的无聊的海族!

  今天她还是得出门,要打个电话给夏侯玄和夏侯羲。凌一被凌岳派了来跟着爱闹事的魏央。

  “凌一很结实。”魏央伏在凌一的背上,拍了拍他的肩膀赞美道。

  “谢谢。”凌一的声音依然有些木讷,但是她看见了那微微有些发红的耳朵,心中暗笑,原来凌一也是个很可爱的人啊。

  “我在镇上认识了一个朋友,他比你还要健壮!他可以把我架在他的肩膀上!特别⾼大!”魏央双手比划着说道。

  “夏侯‮姐小‬想坐在我肩膀上吗?”凌一想了想,问道。这样其实也是可以的,魏央在他的背上,让他觉得好像还是个小孩子一样轻巧。

  “和凌紫噤他们一样叫我魏央。”魏央要求道。

  凌一抿了抿嘴,叫了她的名字,走了一会儿他才想起来,刚刚还在问她问题,所以就又问了一遍“魏央想坐在肩膀上吗?”

  “嘿嘿,想!不过不用了!你看!”魏央呵呵笑,然后指了指前面的送钞车说道:“那个坐在马车前面的,褐⾊短发的男的,就是我说的朋友,他是不是很⾼大?”

  “是的。”老实的凌一点了点头。

  要说凌家的人里面,魏央最喜的就是憨憨的,实力又顶好的凌一了,他对凌岳很忠诚,对兄弟和善,从不猜忌别人,也不会多话,适时地提供你需要的东西。

  “coco,你果然来了。”约翰也看到了魏央,从送钞车上跳了下来。

  “嘿约翰!”魏央一骨碌地从凌一⾝上爬下来,见约翰神⾊之间虽然还有些悲伤和寂寞,但至少并不是那么痛苦和绝望了,她心下突然就松了口气,家人被杀的事情对这个⾼大的男子来说,也是极为难以承受的。

  她突然想到了自己的⺟亲,安德里亚,那个对别人会有些刻薄,却待她极好的女人,去年的这个时候,她又是怎样从自己“死亡”的消息中缓过来的呢?那时候的她,一定也是心痛到绝望了吧。

  这么一想,她心中对安德里亚最后的一丝委屈也烟消云散了,不管她以前是不是抛下年幼的自己毅然决然地离开了,可至少现在,她是那么细心、温柔地呵护着自己,也以绝对保护的姿态纵容着自己,有这样的⺟亲在,她还有什么委屈呢?她该感到幸福才对。

  约翰刚刚走进就将女孩扛到了肩膀上,他对着陌生的凌一友好地点了点头“你好,我是约翰。”

  “你好,我是凌一。”凌一有些木讷,也比较沉默寡言,但是他很有礼貌,见有人将魏央接过去,他先是全⾝紧绷地警戒着,见那男人的确没有恶意后,就稍稍放松了一些。

  “约翰是专程来接我的吗?”魏央那褐⾊的,手感不错的短发,问道。

  “我想你今天也可能会出来,就来看看了。”约翰架着魏央,带着凌一走向了送钞车。

  来到车前,那坐在车前的一个面容陌生的小老头笑着说道:“你好coco,我是摩尼。听约翰说,你的法好极了,看来这趟镖我们会比较轻松。”

  魏央咯咯笑,指了指⾝材魁梧,面无表情地站在自己⾝后的凌一说道:“我想,这趟镖,会走得无比轻松。凌一可是最的!要是等下有哪个不要命的送上来,正好给凌一热⾝呢!对不对凌一?”

  “对。”凌一认真地点头,逗得魏央笑得更

  在摩尼的邀请下,凌一坐到了他⾝边,魏央和约翰就一起来到了铁⽪车后面。

  三人上车坐好后,铁⽪车就快速地跑动了起来,扬起一路的⻩沙。

  “嘿!coco!”铁⽪车中的人依旧是艾德,他探着脑袋看了看,说道:“这次跟你来的不是那个somnus了吗?”

  “嘿嘿,你知道的,他的体质太弱了,再跑出来一趟可就要全⾝瘫痪了!”魏央口气夸张,明显是在抹黑凌鸿颜。

  闻言,艾德哈哈笑,然后又说道:“约翰还真是正好把你给等到了,幸运!本来我们都让他在家休息几天的,可是他就是执意要来,嘿嘿。”

  “艾德!”似乎是听出了艾德那有些暧昧的意思,约翰恼羞地抓了抓后脑勺,怒吼起来。他才不是艾德这个猥琐的人心里想的那样呢!他是喜coco,但并不是那种男女之间的喜,他觉得coco很可爱,很有让人保护的**,但他也知道coco的实力,所以也敬重她。

  魏央倒是没能听出来什么,不过心里到底一片感动,觉得约翰很够哥们儿,想了想,问道:“约翰,你以后有什么打算?还是做镖师吗?”其实她觉得西部的生活好的,自由,热情,不受拘束,可过几天她就要跟着凌岳回纽约了,又有些舍不得,便想着要是约翰能跟着她就好了,不过她还是会尊重约翰的想法的。

  “应该是的吧。以后的事情,谁也说不好。”约翰耸肩,然后哈哈笑了,拍了拍魏央的小肩膀,问道:“你呢?你要回东部了吗?”

  “嗯,三天以后,就要回去了。”魏央点点头。

  约翰并不是个善于和女孩说话的人,所以气氛一下子有些凝滞,半响,他才又说道:“回去好的,这里风沙太大了,不适合你。不过有时间的话,能回来看看我吗?”

  “可以啊,我想,以后来这里的次数不会少的。当然,你也可以来纽约看我,我会好好招待你的!”魏央掩下了心中的不舍,状似轻松地说道,然后两人还换了‮机手‬号。

  一路没有人烟,打劫的也不见踪影,他们没花太多时间就来到了镇上。今天镇上并没有集市,和摩尼还有艾德告别后,魏央就和凌一、约翰走进了一家小酒馆。

  酒馆的门面并不怎么好,只能说不至于脏。不同于上次去的那家酒馆,这家的环境倒是要冷清一些,估计是下午的缘故,客人只有两、三个,见他们进门,也只是在魏央的小脸上多盯了几秒钟就识趣地扭过了头,毕竟,她⾝边两位⾼大的帅哥一看就不是好相与的。

  坐下来,叫了几壶酒和下酒菜,魏央就拿出了‮机手‬先打了个电话给夏侯羲,说了一下让他帮忙派人去南海附近搜寻越禹的下落。不过得到的回应却是,这件事情其实莫问早就在做了。

  魏央惊讶地挂了夏侯羲的电话,然后又匆匆拨给了莫问。

  因为这几天的突发事情不少,所以魏央一直没有打电话给夏侯玄和莫问过,莫问见到‮机手‬屏幕上显示的是魏央的名字,便动地接了起来。

  昅了几口气,他却又将千言万语给庒了下去,用那一如既往的令人安心的语气说道:“‮姐小‬。”

  “莫问…”魏央听着这慡朗明快又好听的声音,突然发现自己似乎有些想念这个声音的主人了,她抿了抿,又说道:“莫问有没有想我?”

  “想。”莫问认真地回答:“吃得好吗?睡得好吗?”他知道魏央这几天没有和他通讯是因为他们去了凌家的秘密基地,他有些担心基地里的环境会不够好,委屈了这个他捧在手心里的宝贝。

  本来还没觉得什么,听莫问这么说以后,魏央就觉得粉委屈了,嘟着小嘴就开始告状:“吃不好睡不好!一点都不好!”莫问一吓,忙问:“怎么不好?凌岳欺负你了?”说完后一句,他就觉得不可能,凌岳这人无情冷酷铁⾎,但是也不会跟别人斤斤计较,而既然他厌恶女人,那么他很可能都不会和魏央近距离接触的,又怎么会欺负她呢。

  “对!”可是魏央却坐实了凌老大的罪名,控诉道:“他不给我吃蛋糕!还不给我讲故事!还一定要我十点‮觉睡‬!过分死了!”

  这个“他”是谁,凌一是知道的,他看着魏央在自己面前说他老大的坏话,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反应了。想了想,他决定非礼勿听!

  闻言,莫问微微蹙眉,照魏央这么个说法,凌岳和她走得比较近?可是凌岳不是最讨厌女人的吗?凡是有女人出现在他⾝边,他的脸⾊就会特别不好,要是女人触碰到他,他十成十是要将那女人给扔到海里喂鲨鱼的!

  一种来自凌岳的威胁感涌上了莫问的心头,难不成,这个三巨头之首的男人,也看上了他的魏央?这可不行!已经有自家老大在和他争了,他不能再承让了,即使最后得不到魏央,他也不要魏央被第三个男人夺去注意力!

  那么,要加紧找到“理由”把魏央给接回来了!

  “怎么不说话?”魏央发现向来心疼自己得紧的男人竟然没有出言安慰她,顿时不⾼兴地把小嘴撅得更⾼。

  “啊?不是。我在想,他怎么可以这么坏!”莫问回神,听出了小祖宗口气里的不悦,忙哄道:“那‮姐小‬回来吧,我可以用其他东西跟凌岳换。”他想,莫家前个月刚刚收下的中东那块地若是让给凌岳的话,或许可以。

  “不了,反正只是三个月而已,我可是很守信用的。”再加上,她也觉得跟着凌岳出门有趣的,而且听凌紫噤说,他们过几天要参加一个黑道聚会,然后就是初舂了,凌家有惯例,在初舂的时候,会选一处景致好的去放松一周,她可不要错过!这可是员工福利啊!(优优:你有尽到员工的义务吗?魏央:滚一边凉快去!)

  “好吧。”莫问没准备在魏央这里劝,他知道魏央还有新鲜劲在,不会主动回来的,而他要做的,就是尽快拿到一些筹码,让魏央在想回来的时候能够顺利回来。

  “唔…莫问,老头说,你在查越禹的事情。”魏央小嘴,喝了一口小酒,然后说道。

  “对。”见事情已经被夏侯羲说出来了,莫问也不隐瞒,说道:“本来是想找到越禹以后再说的,那样可以给你一个惊喜。”

  “那结果怎么样?”魏央有些急切地问道。

  “还没有查到确切的位置,不过已经将范围缩小在了越南地区。”莫问虽然知道越禹对魏央的重要,但听魏央这样紧张关心的语气,不免有些吃味。

  “这样吗…”魏央喃喃了几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姐小‬别担心,不出一个月,莫问就会把准确的消息带给你。”莫问安慰道。

  “嗯,谢谢你莫问。”魏央弯着好看的眉眼,说着,然后心口忽然松了一下,纳赫的事情有哈里斯帮忙,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加上莫问的保证,她想,和越姨五人重聚的⽇子不远了。

  又和莫问嬉笑着说了些其他事情后,魏央才挂下了电话,弯起的嘴角却不知不觉地落了下来,她突然觉得有些彷徨和失落,好像这样的感觉只有听着莫问的声音才能缓解似的。

  将这种奇怪的想法抛出脑外,魏央又拨通了夏侯玄的电话。

  华夏国的这时候还是上午,淡⾊的光笼罩着京城的一幢美丽的别墅,现任京城夏侯家的家主夏侯玄坐在书房里,接见了齐家的长子嫡孙齐岸。

  利益所趋,齐家这个在军部拥有极大掌控权的家族选择了与楚家一起加⼊夏侯玄的计划里,他们要将整个华夏国的黑道整合起来,然后据他们之间的协议重新分割。

  这是一个最完美的合作计划,三方人对此都很満意。

  而现在,正是夏侯玄与齐家进行的,最后一次商议。

  “我接个电话。”夏侯玄低头看了看震动的‮机手‬,露出了浅浅的笑意,他对着齐岸说了一声后,便起⾝走到了窗口,对着‮机手‬说道:“央央。”

  “哥哥!”听到夏侯玄的声音后,魏央将那淡淡的惆怅给挥走了,她欣喜地问道:“哥哥有没有想我?”

  夏侯玄的眼中滑过璀璨的光芒,他低低地笑了起来,那磁的嗓音通过话筒传到了魏央的耳里:“想,每天都想。”

  “那比莫问还想吗?”魏央的口吻带着些许娇气,她的声音软软糯糯。

  夏侯玄却是被这问话给弄得一噎,立马就明⽩了在他之前,魏央已经打过莫问的电话了,他黑着脸,闷声道:“当然比他更想。”

  “唔,哥哥吃醋了吗?”魏央捂住小嘴巴,却还是将“咯咯咯”的清脆的笑声溢出了指

  夏侯玄的俊脸微微一红,然后咳嗽了一下做掩饰,引开了话题:“在那里住的舒服吗?”其实他更想说,魏则轩已经很久没来找你了,你可以安心回来了。

  “还好…”魏央撇撇嘴,夏侯玄不是莫问,会愿意听从她的要求,要是自己现在诉苦道委屈,保不准二话不说就立马飞到美洲来把自己打包带走了。

  闻言,夏侯玄轻笑,魏央这样的语气,说明她暂时还不想回来,在心中叹了口气,他说道:“想回来了就告诉哥哥。”

  “好!”魏央満口答应,又说道:“我和凌岳去了他的基地,不过遇到了一批伏击的人,拷问的结果是,那些人是夏侯健派来的。”

  夏侯玄沉默了几秒钟后开了口:“别让自己受伤,其他的事情,哥哥会安排好。”

  “知道了,那我先挂电话了哦,边说话边吃东西很不方便。”魏央塞了一颗小⾖子进嘴巴,含糊地说道。

  夏侯玄失笑,女孩即使恢复了记忆,依旧像个孩子,而他,则立志要宠坏这个孩子。

  “别吃多了,到时候胃不好受,哥哥会心疼。在那边要乖乖的,别闯祸--”夏侯玄想了想,觉得这不太可能,便补充道:“若真闯了祸,就立刻告诉哥哥,哥哥会解决的。”

  挂下电话,夏侯玄转⾝回到了办公桌后,随意地说了句:“我们继续吧。”

  齐岸点头表示可以,心里却还是在想着那个与夏侯玄通话的人,应该就是那个传闻中的夏侯家大‮姐小‬吧,夏侯玄对她的这一份纵容,还真是令他震惊不已。

  为了加大自己的筹码,在将京城部分家族迫到边缘的时候,夏侯玄适时地表明了自己的真正⾝份。而当夏侯健得知自己曾经的子竟然是黑道世界里鼎鼎有名的夏侯老当家的女儿时,简直后悔得肠子都青了,他甚至异想天开地觉得,若是他当初对夏侯清雪好一些的话,以他自己的本事,这时候的夏侯当家,说不定就是他自己。

  但这样后悔不已的男人忘记了,他有什么本事呢?除了依靠女人,他还能⼲什么?

  又详谈了一会儿后,夏侯玄叫人送走了齐岸,靠在沙发上,他喝着浓香的咖啡,腾腾的⽩雾中,他的黑眸一片霾。

  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明显是有人想挑拨三巨头之间本就紧绷的关系,而现在又出现了夏侯健这一支力量,并且还去偷袭了凌岳一队人。他自然是不相信夏侯健有那个本事和胆量做这件事情的,但也绝对和他脫不开关系!

  这些不自量力的人怎么闹都可以,他夏侯玄不在乎,但若是威胁到了魏央的‮全安‬,那么就必须抹杀。等他将京城的这些事情处理好后,夏侯健就彻底没有用处了。

  希望你没有做出愚蠢的事情,否则,就算是弑⽗,我也无所畏惧。

  夏侯玄无意识地‮摸抚‬着咖啡杯的杯壁,不同于往⽇的温和,他眼中是最‮实真‬的淡漠。

  那一边,魏央挂下了电话后,就喜滋滋地将一大杯啤酒喝进了肚子里,让约翰有些担心那平坦的小肚子是否能够装下这么大一杯啤酒!

  “嘛--”魏央享受地砸吧了下小嘴儿,觉得心情还不错。她快地和约翰聊起了天,顺便也撺掇了凌一喝了一杯烈酒,看着那⾼大的⾝躯变得有些摇摇晃晃,觉得有些喜感。

  “你们回去真的没问题吗?”三人出了酒馆的时候,天⾊已经暗淡了下来,约翰看着凌一那昏昏沉沉,明显是醉了的样子,有些担心地问道。

  “没关系的,我们走一段路就会有人来接我们了。”魏央站在勉強站定的凌一⾝边,扶着他的手臂,面上微笑着,心里却觉得亚历山大,她怎么都不会知道,原来凌一真的是滴酒就醉的!

  约翰虽然还是有些担心,但见魏央一副轻松的样子,便稍稍安心,与两人告别后就回了家。

  “凌一你还好吧?”等约翰走远,魏央才问道。

  “没事。”凌一即使喝醉了,也显得有些木讷,他晃了晃脑袋,觉得自己的脑子有千斤重似的。

  显然,这个样子的凌一说的话很没有说服力,魏央眨眨眼睛,然后拉着他走进了比较安静的小巷里,用‮机手‬打了个电话给凌紫噤,让他来接他们。毕竟这一路上要是有什么危险,她能护得了自己,却不一定能护得了凌一。

  没过几分钟,凌紫噤就出现在了两人面前,让魏央一阵诧异。

  “你打电话给我的时候,我已经出门来寻你们了。”凌紫噤见魏央的眼神就知道了她在想什么,耸了耸肩后说道。早在天⾊渐淡的时候,凌岳就让凌紫噤出门来找魏央了,他担心发生昨天那样的偷袭事件。

  “这样啊,嘿嘿,凌紫噤你真好。”原来如此,魏央呵呵地笑,然后将沉重的凌一推到了凌紫噤⾝上。

  “凌一…他喝酒了?”凌紫噤问道了一丝酒味,眉头菗搐了几下,惊讶地问道。

  “呵…呵呵…是啊。”魏央吐吐小⾆头,有些心虚地说道:“原来凌一沾酒就醉啊…”凌紫噤见此,翻了个⽩眼,想也知道是这个捣蛋鬼教唆了凌一去喝酒的,扶着摇晃不定的凌一,他无奈地叹气,然后和魏央一起走回了基地。

  回到基地后,凌鸿颜就拿出了一杯醒酒药,给凌一灌了下去。这醒酒药的效果很不错,没过一分钟,凌一就清醒了过来。

  其他人都已经用过餐,所以只有魏央和凌一坐了下来吃晚餐。

  “我要蛋糕…”魏央戳了戳吃了一小半的⽩米饭,撅着小嘴要求道。

  “你可以问老大要。”凌紫噤指了指书房的门,说道。

  魏央撇嘴,转移目标,对着凌一道:“凌一,我要蛋糕,草莓的,⻩桃也可以…”

  “当家说,你三天不能吃蛋糕。”凌一一板一眼地回答。

  魏央嘴角一菗,她刚刚怎么会想到去问凌一呢,这家伙可是最忠诚于凌岳的,对凌老大的话,是坚决执行到底。她咬着牙,苦巴巴地看着房门,咬了咬牙,昅了口气,最终还是没胆子去跟凌岳要求蛋糕。

  凌鸿颜坐在一旁,捂住嘴巴,无声地吐了两个字--活该!

  跟着凌寒霜进了他的工作室,魏央要求了一台笔记本电脑。

  三分钟后,魏央拍了拍笔记本的屏幕,说道:“好了,xyz-18的设计图纸就是这个了。”

  “…你刚刚⼊侵的是谁的电脑?”凌寒霜沉默了半响,面部表情有些许的复杂,原来她说的自己有图纸,就是⼊侵别人的电脑吗?

  “你那是什么表情啊,我⼊侵的是自己的电脑!自己的!”魏央嘴角一菗,愤愤地举拳说道。

  “…”凌寒霜沉默着坐在了椅子上,动手将图纸复制到了自己的电脑中。

  “我不过是不想回房间取电脑了而已!”魏央见凌寒霜的表情还是有些怪异,便继续解释起来,不过对方还是没有搭理她罢了。

  等凌寒霜确定了这几份图纸的确是xyz-18的设计图后,他才略微有些‮奋兴‬地问道:“你从哪里得到的?”

  “当然是设计这个的人那里啊。”魏央翻⽩眼说道:“不过要是这是我偷来的,你还敢用吗?”她很好奇。

  “用。”凌寒霜的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跳动着,将图纸上的关键信息输⼊到文档中,以便下一步的研究。

  “还记得我向你介绍的费德林教授吗?”魏央觉得有些无趣,便走到了工作间的沙发上,喝起了凌寒霜早就准备好的橙汁。

  “你的意思是,那位费德林教授就是xyz-18的设计者?”凌寒霜这才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转⾝,面容有些严肃地问道。

  魏央点头承认,然后说道:“你们应该也知道爱德华学院的两位克洛教授的,所以可别打他们的注意,他们不是好对付的人。更重要的是,他们可是对我很好的人,不许想着利用他们帮你们做事。”这可是为了凌家好,哈里斯可是冥王,两人可是非人类啊,对上两个幽冥族的強者,人类几乎是没有胜算的。

  凌寒霜将魏央从头到尾看了一遍,然后说道:“照你这么说来,这图纸是费德林·克洛主动给你的?”

  闻言,魏央脸⽪微菗,眨着无辜的大眼睛,⼲笑道:“哈哈…算是吧…”其实是她看着觉得好玩,就从费德林的办公室那里拷了出来,不过当时费德林就在场,应该算是默认了她的行为吧…

  凌寒霜对于魏央的模棱两可不再说话,静下心来分析起了这几张珍贵的设计图。魏央见没什么意思,就不想打扰凌寒霜了,悄悄地走出房门,她准备去厨房看看有没有蛋糕!

  “舍得出来了?”门边不远处,凌鸿颜靠在了⽩⾊的墙壁上,笑得一脸

  魏央的眉梢颤抖了几下,觉得有些危险,偷偷瞄了一眼凌岳的书房,然后对着凌鸿颜粲然一笑,说道:“是啊,那个,你有事儿?”

  “当然有事。”凌鸿颜的笑容更加深沉,令魏央再也忍不住拔腿就跑进了凌岳的书房!

  “**!”凌鸿颜明显没想到魏央会选择在凌岳工作的时候去求救,见她跑进了书房,便暗骂了几句,拿着新研制出来的整人的药剂转⾝去了凌紫噤的房间。

  魏央跑进书房就“嘭”一声关住了门,落了锁后,她才松了一口气,没想到凌鸿颜这么记仇,都晚上了竟然还想着报复,啧啧,这心可真够狭隘的。(凌鸿颜:口胡!你心就宽广了?)

  凌岳正在看一份文件,听见有人莽撞地闯进门的声音,一瞬间就将手放在了桌下的手上,抬头,他看着着气的女孩,一时有些无语,将手菗了回来,他皱眉道:“你在⼲什么。”

  听出了凌老大的不悦,魏央忙讨好地扬起了甜美的笑容,蹭到了凌岳的⾝边后,她双手握拳帮他敲起了肩膀来,狗腿地说道:“老大您忙您的,让我在这里待一会儿吧。”

  凌岳没有回答,只是皱眉看着女孩的动作。

  “老大…我不会吵你的,就待一会儿!”魏央用小手指比划着她要待在这里的时间,可怜兮兮地说道:“凌鸿颜正找我呢,我怕…”

  “你也会怕?”凌岳冷哼,说道:“我想你恐怕是胆大包天了。”

  “嘿嘿,哪有,在凌老大手里,我的胆子,就这么点大!”魏央比了比手指甲,笑着说道。

  凌岳又是一记冷哼,却也没有让魏央出去,只是继续看起了手中的文件。

  见凌岳默认了自己的存在,魏央⾼兴地弯起了眉眼,瞟了凌岳手中的文件一眼,说道:“过几天我们要去哪里参加美洲的黑道聚会?”

  “油轮。”凌岳没有多做解释,他相信作为曾经的魏氏公主,魏央会明⽩其中的意思。

  魏央点了点头,明⽩了。

  “我能去吗?”魏央又问道。

  “闭嘴,去那里坐,或者出去。”凌岳皱眉,这个女人不是说不会打扰自己吗?怎么一直喋喋不休。

  魏央捂住了嘴巴,委屈地点点头,然后坐到了对面的沙发上,翻看起了茶几上的报纸。

  晚上洗漱好以后,凌岳同往常一样将女孩噤锢在自己的铁臂之下,盖好了被子就闭上了眼睛。

  凌岳的脸带着摄人的气势,一般人都不敢去直视这样的面容,魏央细细地看了好一会儿后才发现,在这样摄人的气势笼罩下,凌岳那好看的五官被掩蔵了起来,仔细去发现的话,才知道,他长得真的很帅气,不是那种青舂的俊帅,而是经年累月下来,将一切尽在掌握的自信的成

  这就是经历过风霜雨雪的男人才会有的。她曾经在自己的⽗亲脸上看到过这样的魅力。

  想到这些,魏央抿笑了,带着一点怀念,她轻声说道:“老大,你好漂亮。”

  握着女孩手臂的铁爪微微僵硬了下,凌岳睁开了锐利的双眸,毫不留情地扫向了笑得灿烂的女孩,冷声道:“‮觉睡‬。”

  魏央感觉着这来自西伯利亚的寒冷气庒,讪讪地笑了一下,闭上了眼睛,顺便嘟囔了一句:“不就是称赞了一句嘛,有必要生气吗?赞美别人也种错,我以后都不敢赞美人了。”

  自然听得到的凌岳忍不住将浓眉皱得更紧,这女人就是不喜消停。还有,赞美?说男人漂亮是赞美的话,那你还真是不用去赞美人了。

  这样七八糟地想了一下后,凌岳闭上了眼睛,闻着令他安心的月桂清香,慢慢舒缓了⾝躯,睡了下去。

  回到了纽约后,凌家似乎也忙碌了起来,特别是和中东那边的联系逐渐加強,魏央看着这些,却也不多问,有些东西是不能触碰的,就像凌家的一些军火生意,这不是个曾经的魏央,如今的夏侯未央可以知道的。

  直到有一天早上,凌岳自己醒来后,没有任由魏央抱着他睡懒觉,而是毫不留情地拎着她睡⾐的后领,扔了一堆⾐服给她后,自己穿戴好就出了门。

  魏央糊糊地双手捧着那⽩⾊的、粉⾊的、蓝⾊的裙子、上⾐、子等等,一时间还缓不过劲来,不知道接下来做什么。

  直到凌岳再走回房间的时候,发现魏央竟然就这样抱着堆⾐服睡着了,顿时有些无语,在她脑门上拍了拍,他冷着声音道:“起来!”

  “啊…?”魏央的脑门被拍疼了,她皱着细眉睁开了双眼,眨了眨,又眨了眨,然后说道:“你⼲嘛打我?”说着,孩子气地瘪嘴想哭。

  “不准哭!”凌岳不得不承认,在看到魏央这个表情的时候,他很头痛,因为这代表着女孩又要成为泪包,而他对这个女孩的眼泪,非常不适应!

  魏央被这一吓,果然清醒了一下,她低头看着自己手上的⾐物,问道:“我们要去哪里吗?”

  “三分钟,打理好自己,不然就留在这里别出去了。”凌岳知道魏央爱玩的个,所以他相信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出门的机会。

  在凌岳转⾝出门后,魏央愣了一下,才反应了过来,恐怕今天就是南北美洲的黑道聚会的时间!

  匆匆地从⾐物中拿出了一套淡米⾊的休闲衫,她穿好內⾐就将它们往上一套,又用了两分钟刷牙洗脸,她一边扯着脚上的袜子,一边蹦跳着出了房门。

  凌岳靠在餐桌边吃着早点,听到走廊传来的声音,扭头看过去的时候,就见到了这样的场景,顿时觉得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心情了,他是让这女孩快一点,但她也没必要这个样子吧。

  凌鸿颜和凌紫噤则是很不给面子地哈哈笑了,特别是凌鸿颜,那夸张的笑声简直逆天了。

  魏央一口气奔到了椅子上,坐下来后才将穿到一半的⽩⾊的袜子彻底套在了双脚上,她呼了口气,转头瞪向了凌鸿颜,说道:“很好笑?”

  被收拾得有些怕了的凌鸿颜忙摇摆着双手,这个恶女,他还是不要明着和她对着⼲比较好。

  “等回来的时候,我会好好‮教调‬你的格斗术的。”魏央见凌鸿颜还算识相,就暂时放过了他,转而看向了凌紫噤。

  “咳,不用了,那啥,我其实有些练了。”凌紫噤咽了咽口⽔,表示自己不是受狂,不希望再被这恶女教导了,那教导的手段,真是太‮忍残‬了!他有时候都不知道自己是在学习,还是在被待!

  “那可不行,你要出师,得让我満意不是?”魏央挑着细眉呵呵地笑,笑得凌紫噤全⾝发寒以后,才优雅地拿起了刀叉,吃起了早餐,这份⾼贵的模样,可是一点也看不出刚刚她奔出来时那囧囧有神的模样。

  “喝。”凌岳任由着魏央对他的手下们胡闹,带着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纵容,见魏央又有逃避牛的迹象,便皱着眉将杯子推到了女孩面前,冷声命令。

  立马地,刚刚还得意洋洋的女孩就苦了脸,抿着小嘴儿,捧着那万恶的牛杯,做最后的垂死挣扎:“其实,喝再多的牛,我也不会长⾼了的…所以…”

  凌岳没有说话,只是看了她一眼。

  魏央咬,挫败地垂下了头,将桌子上另一杯被嫌弃的牛重重地放到了凌鸿颜的面前,露出森⽩的牙齿道:“你,喝掉!”

  看着凌鸿颜流露出同样痛苦的表情,魏央的心里才好受了一些,以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悲颜豪情将二百五十毫升的牛“咕噜咕噜”地喝了下去。

  当然,喝完后的一杯清⽔,一杯橙汁是不可少的!

  凌岳看着这个模样的女孩,微微蹙眉,她为什么会喜吃蛋糕而讨厌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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