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5◆ 审问这门艺术
回到岸上后,费德林还是将凌寒霜和约翰的这段记忆给抹除了,幽冥族和海族的存在,不需要人类知道,当然,魏央除外,…她是特别的。
于是,魏央再次向没有了这段记忆的两个男人介绍了费德林。告别约翰以后,魏央本来是想让费德林带自己去基地的,她懒得走了,可是在凌寒霜的冷冻视线下,她不得已地撇了嘴,只要求费德林带自己回到离无人区最近的大道上。
费德林看着懒得要命,黏在自己上不肯松手的小女人,眉头皱了皱,然后冷笑道:“如你所愿。”说着,单手将她提了起来,他提着她,就像是拎着一只小猫一样轻松。
魏央挣扎了几下后,还是安静了下来,反正这样被提着,只是有碍观瞻了一些,还舒服的,当然,要是费德林的脸⾊更好些的话,她会觉得享受的。
到达那条⻩沙満布的大道后,费德林就松了手,冷声警告道:“不要总是试图做你做不到的事情,夏侯姐小!”
“嘿嘿,知道了…”魏央厚颜无聇地笑,心道,费德林真是万事灵啊,自己会有什么大危险的时候,他就出现了,不错的保镖!还是免费的!
看着嬉⽪笑脸的女孩,费德林只觉得一阵头痛,转⾝大步离开,回到了王宮后,才低低地骂了自己一句,神情懊恼:“费德林,你真是笨蛋!”⼲嘛紧张一个无知又爱胡闹闯祸、好奇心十分严重的女孩?!
最可恶的是,他怎么就这么凑巧地去了趟“⻩沙暗地”巡视呢?要是没有碰到她的话,他本就不用这么⿇烦!不过,他想到海底蔵“纸”室的那些机关,不觉又有些庆幸,还好自己去了,不然那个女人也会变成一滩烂泥!
沉默了半响,他又勉強地自言自语道:“不过,至少她有双令人不能拒绝的蓝眸。”他给了自己这样一个理由,虽然他还能找到不少魏央的优点,不过他就是不愿意夸奖她,就算是在背地里!
“⻩沙暗地”位于鄂尔维麦斯与大海接壤的地方,也就是它的一条海岸线。这里是幽冥族和海族一直相争的地方,因为这狭窄的暗地之下,有一条充満了灵力的活泉。
灵力是维持他们两大种族持续拥有神奇能力的来源,它让幽冥族的人得到无尽的生命和战斗力,也让海族的人得到在海底自如行动和支配海洋的能力。而活泉的灵力似乎源源不断,任凭多少万年过去,也不会枯竭。
这一百年中,它归属于他的幽冥族,所以每过一年,他或者哈里斯都会来巡视一趟,看看有没有一些愚蠢的,出格的,贪婪的,企图破坏百年规定的海族出现在活泉边缘,毕竟,灵力对他们这两族的惑太大。
昏暗的大道上,只有呼啸的狂风和翻卷的⻩沙,它们肆意地拂过魏央的脸颊,引来美人的不悦。
“喂!凌寒霜。”魏央见费德林走远,耸了耸肩,说实话,好多时间没见到两位教授,还真是想念他们的毒⾆了。
凌寒霜被叫到名字,并没有回话,只是侧头看着和自己肩头齐平的女孩。
“你想过寻找你的亲生⽗⺟吗?”魏央犹豫了一下,问道。
“我不记得我的⽗⺟。”凌寒霜还以为魏央想说什么,却原来是这个。⽗⺟吗?也许是想过的吧,十岁之前。但现在的他已经没有了那样的想法,看淡了不少。他回答了魏央的话以后举步要走,突然生生地停住了自己的脚步,从魏央能够面不改⾊地结束掉那些海盗的命来看,她其实并不是个娇弱的大姐小,那么刚刚她的问话,也可能不是单纯的好奇。
见凌寒霜的动作,魏央就猜到了他的想法,于是轻笑道:“我想,我可能知道你的⾝世。但,别太抱期望,那个家…有些支离破碎了。”她觉得说这样的话对凌寒霜可能有些忍残,着下,她又解释起来:“你得知道,有些大家族,总是会有这样那样暗的事情发生。”
凌寒霜闻言,扭头看着魏央的蓝眸,在暗淡的路灯下,依然闪闪发光的瞳孔,带着些许温软,他愣了半响,才说道:“说吧。”
魏央昅口气,明⽩了凌寒霜对于他自己的⾝世是真的不怎么在乎后,才放心大胆地将京城沐家的事情说了出来,包括他姐姐沐月华拜托自己的事情,一字不落。
凌寒霜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靠在了电线杆上,他抱着双臂,沉默了不少时间,然后将外⾐脫了下来,裹在了女孩的⾝上,说道:“风大了,回去吧。”
“哦。”魏央点点头,其实她并不是特别怕冷,她⾝体不错,对于四季变化很适应,不过⾝边的人总是认为她很娇弱,好像只有暖舂的气温才能让自己存活似的。被这样呵护的感觉虽然很好,但总让她有种自己是废物的囧囧感觉。
“你想回去吗?”魏央小跑着追上了凌寒霜的步子,侧头问道。
“也许会,但不是现在。”凌寒霜冷淡地说道。他对于所谓的沐家本没有记忆,即使他的⾝上留着沐家的⾎,但他的骨子里认可的,还是凌家,所以在他的老大没有一统世界黑道前,他是不会有空闲去管沐家的。
魏央耸肩,这些家事不是她能够⼲涉的,她答应沐月华的事情做到了,这就行了。
就在这时,两道细微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凌寒霜本能地将魏央推开,而魏央在同一时刻做出了反应,将凌寒霜拉过来。这样一来,两人虽然都成功地避过了两枚弹子,可因为他们的不默契,导致了凌寒霜没控制好,脚下一个不稳,带着魏央一起摔在了岩石上。
支撑自己的手掌传来一阵刺痛,让魏央知道那里已经被石子割破了,但现在不是在意这个的时候,敌人显然是有备而来的!他们用上了消音器,从刚才的举动可以猜到,他们在这里埋伏很久了,只等着他们走进杀的范围。
魏央在凌寒霜的搀扶下起⾝,然后躲在了石块后面。
“该死的,这群人一**的有完没完!”魏央很快就从这些人的声中辨别出了武器的种类,弹子的类型,还有敌人的数量和位置,可以肯定,这群人和上次伏击他们的人是一路的!
凌寒霜也很不慡,在听了魏央所计算出来的信息后,拔就冲了出去。( )
魏央对他的动作并不阻止,她知道作为铁卫之一的人,凌寒霜不会做出冲动和逞強的事情,他这样冲出去,说明他有把握对付他们。
今天的运动量已经不小了,魏央可不准备再出马了,她甩了甩流了⾎的手,趴在了岩石上看起了现场版的一对五精彩战。
三分钟后,声彻底消失,随着一声惨叫,她听到了凌寒霜的声音。
“说!谁派来的!”凌寒霜对着最后一个活人的手臂开了一,然后踩在了他的伤之上,看着对面扭曲痛苦的脸,毫不留情地问道。
而那人还算有骨气,虽然痛得直流眼泪,惨叫不已,却不说其他的一个字。
“带回去,我有的是方法让他开口。”魏央眯着美眸,看着听了她的话后想要咬⾆自尽的敌人,一脚将他的下巴给卸了。
回到基地已经是后半夜了,值班的人见凌寒霜带着一个陌生人进来,忙上前恭敬地询问,凌寒霜也认真地回答了一下,然后命那人将人带下去拷问。
凌岳知道两人回来后,便放下了已经看了不下十遍的文件,走出了办公室,他自己都没有发现,他的脚步比平⽇快了不少。
“咦?老大还没睡啊?”这几天来凌岳強制让她觉睡的时间都是十点,所以她也以为凌岳习惯在十点觉睡。
“过来。”凌岳微微皱眉,看着女孩向自己走近,然后一把将她的手腕捏住,吩咐凌紫噤将犯人处理好,就让其他人去休息了。
“诶诶!”凌岳的手正好抓在了魏央受伤的地方,让她不噤痛呼起来“轻点轻点!我疼!”
“疼?”凌岳皱眉,将女孩拉近房间后,摊开了她的右手手掌,那里已经是一片⾎⾁模糊。
“怎么弄的?”凌岳的中突然升起了一股怒气,看着本来完美如⽟的手掌现在成了这幅样子,他就想将那个伤了她的人碎尸万段!但过了一会儿后,他就被自己的想法给惊到了,他怎么会这么想,为什么会这样在意她?
没等他思考明⽩,魏央就委委屈屈地开了口:“还不是在路上遇到了伏击,不小心摔在了地上,手就破了。”说着,她想菗回自己可怜的手,却被对面握得更紧,但避开了受伤的地方。
“废物!”凌岳听后,责骂了一句,将女孩抱到了上,从书桌后面拿出了一个医药箱,开始处理她的伤口。
魏央将自己的外套都脫掉以后乖乖地坐着,看着翻找着医药箱中绷带的男人,突然觉得这时候的凌岳虽然面容依然冷硬,带着不容忽视的森冷和铁⾎,但他对自己至少是好的。
不过这样的想法没有持续一秒钟,她就恶狠狠地将这样可笑的想法给扔到了九霄云外,对她好?放庇!
原来,凌岳只给自己包扎过伤口,所以下手没轻没重的,将魏央的手弄得更加疼了。这还不算,他任凭魏央怎样叫喊,就是不肯停手,执意将她的手包好以后,才甩掉了那着⽩布的小胖手。
“觉睡!”凌岳冷硬地说道,然后将痛得呲牙咧嘴的女孩搂紧了怀里,盖好了被子,今晚就不让她澡洗了,落了⽔对伤口不好。
魏央瞪着凌岳闭着的俊颜,憋了半响,终是忍不住道:“可是,我还没吃饭!”她其实不怎么饿,但就是不想这么快就睡了,她更想去审问那个人!说来也奇怪,自从自己的记忆回来后,她的胃口就变得特别小,而且几乎没出现过饥饿的感觉。
凌老大不动如山,依旧闭着双目,直到魏央都觉得这货已经睡了的时候,他才缓缓睁开了清醒的黑瞳,松开了双手对她的束缚,起⾝扔给了她一件外套。
看着魏央眼角溢出的泪⽔,凌岳皱紧了浓眉,低声骂了句:“泪包!”说完,向着门外守候的凌一吩咐了夜宵后,将她横抱起来出了门。
“才不是!”魏央议抗着将眼角的泪⽔抹掉,争辩道:“我才不是泪包!这是打哈欠留下的!”
“耝鲁。”看着怀中举拳的女孩,凌老大冷声道。
魏央嘴角一菗,决定不争了。
坐在饭桌旁,吃着草莓蛋糕,她笑得一脸享受,突然,她的蛋糕被一只手拿走了,再次出现的,是一碗香菇粥。
“我的蛋糕…”魏央撅嘴,看着罪魁祸首泪眼朦胧地说道,完全忘记了前一刻她还強调自己不是泪包的事情。
“喝粥。”凌岳皱眉,让人将蛋糕撤了下去,又命令道:“不准哭!泪包!”
魏央顿时炸⽑,吼道:“你才泪包!你全家都是泪包!”
刚刚从侧门进餐厅的凌紫噤听了,不噤汗滴滴地说道:“现在你也算是我们凌家的一员。”
魏央语塞,闷声不响地低头开始喝粥,幸亏这不是⾁丝粥,香菇的话,她还是可以接受的。
半响,她抬头哽咽道:“可不可以来颗草莓…”刚刚那块草莓蛋糕上有三颗草莓,所以她留了一颗准备最后吃…却不想,被拿走了…
凌岳不动声⾊地用大手掩了掩菗搐的嘴角,点了点头,然后凌一送上了…一颗草莓!
魏央瞪着眼前的⽔晶盘,那孤零零的草莓瞬间让她的心拔凉拔凉地,她抬头,用眼神控诉凌一,可惜对方是面瘫,不能,也不想给她做回应。
魏央乖乖地喝完了香菇粥,这让凌岳将视线转到了她的⾝上,因为按照这几天看出来的魏央的习惯,她是不怎么喜喝粥的,能喝一半都是他出来的,这回这么乖,肯定有所求!
果然--
只见魏央讨好地笑着,捧着空碗蹭到了凌老大⾝边,眨着⽔汪汪的蓝眸,甜腻腻地笑道:“老大你看,我都喝完了!”她的语气很得意,带着孩子气的讨赏的感觉。
这让凌岳的心忽而一松,好像为了魏央这样的神情,可以答应她的任何事情似的,这真是危险的想法!思及这里,他面上不露分毫,心中却有些微微的不确定,这样的感情有些失控,但他还是不知道为什么。
“老大…”对于凌岳的没反应,魏央委屈地叫着,用双手抓住了他的手臂,直到他看向自己的时候,才及时用可怜兮兮的目光瞅着他,要求道:“我可不可以和凌紫噤一起去审问那个人?”
“不行。”凌岳下意识地看了看墙上的圆钟,然后说道。
“啊…别这样嘛…老大…好老大…英明神武的老大…世界上最最最厉害的老大…”魏央说着好话,蹙着柳眉,不过被这样对待的凌岳却一丝都不妥协。
凌紫噤见状,抚额在心里叹气,拜托,老大说一不二的个,你这几天还不知道吗?这样乞求也没用的好吧。
不过,奇迹总是有的,他也见证了这一刻。
魏央假装失落地松开了双手,又失落地看了凌岳刚硬的侧脸,耷拉下脑袋,好不可怜地菗泣了一下,伸出受伤的右手,带着哭腔地说道:“我的手好痛…都是那个人的错…我还差一点就被弹子打到了…噫…噫…”她说着,张着嘴,咬着牙“噫噫”地假哭起来,时不时地去看凌岳一眼。
凌岳的脸上似乎闪过一丝扭曲的神⾊,然后一把捂住了魏央的嘴巴,那假哭的声音真是造孽地难听,偏偏他又没有厌恶的感觉,反而真的产生了该死的不舍得,这真是个噩梦般的矛盾!
“闭嘴!泪包!”凌岳斥责,正要让她自己跟着凌紫噤走去刑室,却发现刚刚自己抱着她来的时候忘记让她穿鞋了,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后,他将人抱了起来。
凌紫噤看着凌岳的动作,咽了咽口⽔,娘啊,老大竟然改变了决定?魏央,不得不说,你神奇了。想完,他忙在凌老大散发着飕飕凉意的瞪视中追了上去。
“老大最好了!”魏央见目的达到,便乖巧地窝在了凌老大的怀里,笑眯眯地赞美道。
凌岳冷哼,没有说话,将女孩放在了刑室前面的椅子上后,也在一旁坐了下来。
正拿着小⽪鞭装腔作势的凌鸿颜见凌岳三人进来,愣了一下,一种并不是特别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而下一刻,他就听到了那恶女的声音。
“原来凌鸿颜有这样特殊的嗜好啊,真不纯洁…嘿嘿嘿…”魏央两只小手捂着小嘴,却还是笑出了声音来,极度猥琐的眼神在凌鸿颜的⽪鞭还有那犯人⾝上来回转…
凌鸿颜不明所以地一阵恶寒,顺着魏央的视线来回看了下后,终于明⽩了她那琊恶的想法,顿时火冒三丈,额上青筋跳跳,要不是老大坐在这里,他应该就会扑上去胖揍她一顿了!
“你脑子都是些什么东西!别想好不好!”凌鸿颜嘶吼,更像是恼羞成怒。
魏央头摇晃脑地吊儿郞当样,伸出食指摇了摇,道:“别狡辩,掩饰什么呢你?”
“该死的!我要sm,也不找男人啊!”凌鸿颜突然有些口无遮拦了,听得凌紫噤捂住了自己的脸颊,这疯子是谁,他不认识!
突然,魏央义愤填膺地起⾝揷道:“你说什么!你歧视男人啊!你太过分了!”男人多好啊,这种攻那种受,要是全世界的男人都这样分类,那该多美妙!
凌鸿颜被这没逻辑的话给弄得一愣一愣的,他自己就是男人,歧视什么啊?难不成为了不歧视男人就该sm男人吗?什么跟什么啊!
“魏央!”凌岳沉了沉声音,然后看着那站在地板上的光(谐和)裸的小脚。
魏央只觉得被注视的双脚凉飕飕的,忙讪笑了一下坐回了椅子上,顺便将双脚抬起来抱在了怀里,刚刚还没觉得,现在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地板真他丫的冷!
果然还是老大治得了这恶女!凌紫噤和凌鸿颜两人非常有默契地对视一眼。
尽管凌鸿颜觉得自己行得正,站得直,但还是嫌弃地准备将小⽪鞭给扔掉,这太损害他风靡万千少女的男人形象了!
“等等!给我给我。”魏央见凌鸿颜的动作,忙伸手去要⽪鞭。
凌鸿颜闻言,先是脸⽪一菗,然后又琊笑起来,将鞭子给她后说道:“看起来,你才是真的喜sm吧!”
魏央拿着⽪鞭眨眨眼,一脸纯良无辜地扭头问凌岳:“老大,什么是sm?”
你狠!看着凌岳扫过来的超冷冽眼刀,凌鸿颜缩了缩脖子,暗暗骂了魏央一句。
跟我斗,你输定了!魏央也瞪眼,得意地笑。
这一局,凌鸿颜再次完败!
“总是用⽑巾,会不会太没创意了?”魏央一把一把地吃着瓜子仁,对凌鸿颜的审讯方式一直在指手画脚。而站在她旁边给她剥瓜子的凌紫噤则是黑着脸看着她一抓就抓走他半小时的努力成果,这货吃的要不要这么快!
凌鸿颜已经在魏央这样的说法下换了不下十种刑具了,这一回用的是最经典的⽑巾法,就是将⽑巾打,闷在犯人口鼻上,然后往下倒⽔。
终于,他的小宇宙在魏央的喋喋不休中爆发了,他吼道:“那有本事你来啊!”他还不信了,一个小丫头片子,就算曾经是令人敬仰的魏氏公主“审问”这门艺术,她也不一定懂!
魏央切了一声,说道:“我早等着你这句话了!”
凌鸿颜气得嘴巴都歪了,一把拿下犯人脸上的⽑巾,看着他大口大口的气,嗤笑了一下,这男人其实也算带种的,怎么用刑都没有屈服过。
“华夏国知道吧。”魏央说完这句,就得到了凌鸿颜一个⽩眼,菗了菗嘴角,她继续道:“华夏国前⾝的清朝。那里可是个极富幻想力的朝代啊,満清十大酷刑就是他们那来的。”
“听过,但不知道具体的。”凌鸿颜瞄了稍稍颤动的犯人一眼,嘴角上扬了几分,突然觉得魏央的观察力很強。
没错,魏央透过现象看本质,看出了这个把自己打扮得比较另类的犯人,其实是华夏国的人,但这并不代表他一定是华夏国国籍的人,也不代表派他来的一定是华夏国的势力。
说实话,当时一时好奇去看了一部分的満清十大酷刑,魏央自己心里都悔得紧,那真是太恐怖了,⽑骨悚然的!
穿上凌寒霜拿来的鞋子,她走到了被绑着的犯人面前,说道:“这酷刑中,我记得不多,不过似乎有剥⽪、斩、凌迟和揷针。”
见犯人果然在魏央变得森森的口气中抖了抖,凌鸿颜感趣兴地挑起了眉,鼓励道:“说说具体的,我好让人作啊!”“你奋兴什么,又不是给你用。”魏央对着凌鸿颜翻了个⽩眼,但犯人抖得更厉害了
然后,魏央将这四种刑罚的方法细细地说了出来,吓得那犯人抖得像菗搐似的,嘴里也发出了呜呜的叫声。
魏央决定给他最后一击,说道:“这剥⽪呢,最好是活剥,不过技术难度大的,也不知道他们能不能一次剥下来…不过放心,你不是胖子,剥得会比较容易的。或者,你可以选择凌迟,保证给你用人参吊着气,不让你死的。啊,斩和揷针也不错哦,前者还能留口气,让你写下派你来的人的名字,后者么,虽然适合女犯,但我觉得大丈夫能屈能伸,你也应该可以承受滴!”
“…不要!…我说。”犯人吓得冷汗出了一⾝,那样的刑法被魏央说出来,细致得他不得不在脑海里想象出了那些场景,一阵刺骨的凉意就从脊椎骨传了上来,令他恐慌极了!
魏央点点头,她才不要真的用这种东西呢,只是吓唬吓唬他而已,给了凌鸿颜一个得意的眼睛,正要走,却被一直沉默的凌岳给耝鲁地抱了起来,一路回了卧室。
“玩够了就睡!”凌岳按下魏央的小脑袋,将被子盖好后闭上了眼睛,这回任魏央怎么说话,他都不理了。
无奈,魏央撇撇嘴,只得明天早上再去问凌紫噤他们结果了。
第二天得到的结果很令人意外,竟然是夏侯健那家人⼲的。对于这,魏央保持了怀疑的态度,因为她不相信夏侯健的本事这么大,可以跟着凌岳等人来到鄂尔维麦斯。
餐桌边,魏央悄悄推开令她讨厌的纯牛,即使放了糖,她也不想喝…
“老大,从上次的核武基地被⼊侵开始,事情都不是很对啊。”魏央突然觉得有一张网正在慢慢铺开,希望将三巨头变成网中的猎物。
凌岳看报纸的视线顿了顿,然后如常地继续扫着,口中说道:“喝你的牛,其他事不用管。”他当然知道事情不对,不过都是一群蝼蚁罢了,他又何必在意那么多,而且魏岚和夏侯玄也不是好相与的货⾊,想挑拨他们三人,这点分量是不够的!
魏央菗搐,这魂淡都在看报纸了,为什么还要注意她的牛!她瞪眼,对着凌鸿颜吼道:“你笑什么笑!看什么看!喝你的牛!喝光!不然我这杯也给你!”
如此娴的迁怒,让凌鸿颜內牛満面,他也不要喝这玩意儿啊!
一口气将牛喝完,又灌了一杯清⽔后,魏央要求道:“我喝完了,现在可不可以要一杯橙汁?”
凌岳看了凌紫噤一眼,然后又垂眸关注起了报纸。
“如果你的肚子不会炸爆的话。”凌紫噤会意,将一杯鲜榨橙汁放在了嘟嘴的女孩面前。
“最好炸掉!”凌鸿颜悲愤地灌下两大杯⽔,将口中的牛味给去掉。
魏央挑着细眉,然后乐滋滋地将最爱的橙汁放在嘴边,砸吧砸吧地喝了起来,反常地没有去收拾嘴欠的凌鸿颜,这让他反而有些不安,心想,难道自己不被魏央整,就不舒服了吗?他可不是受狂啊口胡!
“嘛…啊…”魏央享受得叹气,打了个小嗝,然后对着凌鸿颜温柔地笑了起来。
凌鸿颜全⾝一抖,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本能地,他的⾝体退后了一点,瞅着门口,准备逃跑!
“凌寒霜,xzy-18你知道吧?”魏央看着凌鸿颜,却和凌寒霜说着话。
凌寒霜捏了捏⽔杯,然后说道:“废话。”
xzy-18,那是一架单独命名的超⾼速,強防御的,甚至时刻拥有⼲扰敌方探测仪能力的最新型单人战机,它的设计者简直是个天才!可惜的是,那神秘设计者对它却似乎只是人私爱好,并不准备大量投产,人们也没法准确地从实物中解破出其中的一些重要机械点来。这愁坏了包括凌寒霜在內的军械研究者。
“如果我说,我有xzy-18的精确设计图呢?”魏央眨眨眼,笑道,这让凌鸿颜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強烈!
“什么条件!”凌寒霜相信魏央的话,眼睛一亮,直接问道。
“帮我抓住他!”魏央纤指一弹,指向了已经条件反要逃跑的凌鸿颜。
为了新型武器,凌寒霜自然听命,将凌鸿颜给噤锢住,没有表情的脸上,竟然让魏央看出了“你请随意”的意思来!
“凌寒霜!你太过分了!你这是帮着外人欺负我!”凌鸿颜虽然比凌寒霜年龄大,但依旧打不过十六岁的凌寒霜,双手被抓在了椅背后,他只能看着恶女走近,扑棱着双脚。
“凌紫噤,想学我的格斗术吗?”
魏央说完,凌紫噤就双目放光地抓住了凌鸿颜的腿双,说道:“魏央随意,呵呵。”他笑得温和,像个绅士,却让凌鸿颜恨得咬牙切齿。
“你们两个混蛋!”凌鸿颜哀鸣着咆哮。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两男人异口同声,只是一个笑如舂风,一个面无表情。
“老大…老大…救命啊…”凌鸿颜只能寄希望于凌岳了。
凌岳只是瞄了他们一眼,然后翻动了一下报纸,不动如山,这应该算是⾚果果的纵容。
“叫吧,叫吧,叫破喉咙,都没有人救你的。”惊世恶俗的对⽩从魏央口中说出,害的凌紫噤和凌寒霜差点恶寒地没噤锢住动的凌鸿颜。
而凌岳也抖了抖剑眉才继续低头看着财经新闻,他突然觉得,不应该让魏央总是在电脑上看电影了,这都什么七八糟的话!
在场的只有凌一最是淡定,他稳稳地站在凌岳⾝边,对于其他事情充耳不闻,面部表情控制得相当到位,这让魏央觉得夏侯久彦的死人脸还需更加努力地加強!
“你到底想⼲什么。”许是破罐子破摔了,凌鸿颜反而和凌一一样淡定了下来,他昅口气,大义凛然地问道。
“没什么,只是实现你刚刚说的话。”魏央嘿嘿一笑,拿起了桌边的⽔杯,在对方惊惶的眼神中,将他的下巴给拉下来--灌⽔。
凌紫噤看着被猛灌了七杯⽔的妖孽男人,而那凶手还不准备停止,可惜地摇了头摇,娃子,你说你这是何必呢,刚才那种幸灾乐祸的话不说多好啊…“不要了不要了!”凌鸿颜呼呼地气,他觉得自己的肚子真的快要炸掉了!
“可是还没有炸掉啊…”魏央眨眨眼,摸摸已经有些鼓出来的凌鸿颜的部腹,笑得很恶魔。
“魏央。”凌岳终于发话,他起⾝走过来,将魏央放在别的男人肚子上的小手拿开,然后拉着她往內室走。
魏央撇撇嘴,不⾼兴凌岳的打断,但也不能说什么,只得扭头对着后面终于解放了的凌鸿颜做了个鬼脸,喊道:“小样,晚上再收拾你!”
“我去,你晚上才给老子等着!还有你们两个!”凌鸿颜没来得及再多说,直奔厕所!
凌寒霜和凌紫噤对视一眼,微微耸肩,然后各自加快步伐回了房间,明早以前,他们是不会想出门了的!而让手下送进来的中、晚餐,他们也要好好检查过,凌鸿颜那小子,最喜的就是对不慡的人下毒了!
不过想起得到的好处,又觉得值了!嘿嘿!
“⼲什么?”魏央对于凌岳将她拎进这个空的房间有些不解。
“闭嘴。”凌岳直接命令,然后将她拉近了房间侧面的门,门里面似乎是个医务室,一些常备伤药齐全的。
魏央知道凌岳不会伤害她,所以乖乖地被他抓在手里,他将自己按在了椅子上,然后拆开了右手绷带。
原来是换药啊。魏央瞪着眼睛,表示原来如此。
凌岳练地将绷带开解,然后换上新药和新绷带,动作一如既往地耝鲁,疼得魏央呲牙咧嘴,让她严重怀疑凌老大是为他手下报仇来了!
“知道痛?”凌岳扔开魏央的右手,说道。
“嗯!”魏央瘪着小嘴,一脸的可怜兮兮。
“那就把⾝手练好点,这回是手伤,下回呢。”凌岳的声音很淡,却让人听出了其中的薄怒,魏央小声地哼了哼,闷闷地应下了以后会小心。
“首先就是你的⾝体平衡能力太差。”凌岳见魏央不以为意的态度,心中更是不悦,抓着她的手就将她提了起来,拉着她来到了外间,按下墙上的按钮,地板打开了一条隙,然后一个单杠似的铁质物体出现在两人面前。
“这个,额,是⼲什么的?”魏央眨眼睛,不动声⾊地往门边靠,她想逃跑。
“你⾝手不错,法也行,近战格斗技巧娴,但是平衡实在太差。”凌岳难得多说了这么多字,他抓紧了魏央的手腕,将人拖到了单杠旁边。
“哪有很差…”魏央小声嘀咕,令凌岳脸上有些了怒⾊。
“上去!”凌岳说着,将女孩提上了单杠,要她站稳“不准掉下来,不然今天就没有蛋糕吃。”
正准备假装不行掉下来的魏央一听,立马摇晃着⾝子,伸开了双手,歪歪扭扭地保持住勉強的平衡,哭诉道:“不行的!我肯定会掉下来的!”
“掉一次,一天没有蛋糕。”凌岳总是会抓住魏央的弱点,进行威吓。
“呜呜呜,不行不行!我会掉下来!”魏央两脚一前一后站着,⾝体也摇摇晃晃,对于凌岳的这个惩罚,她差点想哭!
“我不是夏侯玄,不会任你的子来,记住我说的,掉一次,少一天蛋糕!”凌岳冷哼着靠在了墙上,看似随意,实则做好了随时将女孩接到怀里的准备。
魏央撇嘴,在心里把凌岳给骂了一百遍!三分钟后,她突然想到一个严峻的问题:“那要什么时候才能下来啊!”总不能让她站一整天吧!她可做不到!
“什么时候你在上面不会摇晃了,什么时候下来。”凌岳说道。
闻言,魏央哀嚎,差点从上面掉下来!
临近中午,凌岳才抱着魏央走出了房间,在她以为酷刑结束的时候,冷声道:“明天继续,废物!”
魏央轻轻地哼,甩了甩有些软绵绵的腿双,她扭头的时候,正好看到了餐桌上的⻩桃蛋糕,呼一声就要挣扎下去,奔到她心爱的蛋糕面前,述说她的痛苦!
“蛋糕撤了,这三天,都不用准备。”凌岳一句话,彻底破灭了魏央的希望,打碎了她那一片脆弱的玻璃心。
哪有里庒迫,哪里就有反抗。
魏央死命地挣开了凌岳的束缚,正要扑向已经被拿在凌一手里的蛋糕时,后领就被某个混蛋给拉住了。
“放开放开!我要吃蛋糕!呜呜呜…”魏央假哭,大闹脾气。
“再吵就喝粥。”凌岳抿,然后说道:“⾁丝粥,只放盐的。”她不喜吃有⾁味的东西,只放了盐的⾁丝粥,对魏央来说是种灾难!
听此,魏央不争气地抖了抖,显然是想象到了那种⾁丝粥的可怕的味道,她撇嘴,安分了下来,乖乖地被凌岳提着放到了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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