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六章 为她,再添新伤
于凝悠不再挣扎了,她闭上眼睛,过了一会儿,轻轻的说道“好,轩城,我答应你。只要你不赶我走,我就不会离开你。”
等到南宮轩城平静下來,二人來到医院里,时间已经是中午了。
她将南宮轩城安顿好,从检查室里走出來,准备坐在走廊的椅子上休息一下,一抬头看到慕容逸爵站在她的眼前。
相较一个月前见到的他,他明显的瘦了很多。深邃的眸子显得深不可测,犹如深夜的海⽔,让人恋而又不安。薄薄的抿成一条直线,平生出许多的忧郁來。
他像是那次靠在西餐厅的墙壁上一样,就那么斜斜的靠在那儿,一动不动,整个人显得随不羁而又专注认真。
于凝悠飞快的移开视线,冷漠的朝着护士站走去。那一排休息椅距离他太近了,她感到危险。
慕容逸爵看着她的眼神微微一动,大步走到她的⾝后。伸手拉住她的手,推开了旁边的一扇门,将她拉了进去。
门,在⾝后关闭,于凝悠这才回过神來,看了一眼周围。这是一件仓库,玻璃架上摆放着各种住院用品。
“你带我來这儿⼲什么?我要出去。”于凝悠挣脫他的手,返⾝就要拉开门。
他抓住她的胳膊大力一拉,她整个人就失去了重心,向着他的怀里扑去。
她还未站稳脚跟,前就已经抵上了他的膛。她刚要有所动作,他的一只手就捏住了她的下巴,強迫她抬起头看着他。转瞬间,他的就急切的吻上了她的。
他牢牢的攫取着她的,反复绵的吻着。好似一个长久穿越沙漠之人,终于找到了救命的甘泉一样,带着不舍带着眷恋带着珍惜反反复复的吻着。
这个吻,让人透不过起來。
于凝悠还未反应过來,整个气息就被夺得⼲⼲净净。她拼命地挣扎着推着她,想要寻找到一丝丝的呼昅,可他的始终黏着她,保持那样的深度,让她无法挣脫开。
渐渐的,她放弃了挣扎。
心里,却沒有理由的涌起一股心疼。
终于,他放开了她,目光灼灼的注视着她娇若花的。手指轻轻的摸抚过微微有些浮肿的肌肤,眼神里浮现出心疼与不舍,隐隐约约还有一种伤感的东西在里面。
于凝悠在这样深沉若海的眼神里,有些慌了。
她一把打开他的手,狠狠的给了他一拳,转⾝就走。
可手腕依然被他拉着。
“为什么躲着我?”他终于开口了,醇厚的嗓音有些嘶哑,更增添了男人的磁,话语里沒有质问,只是求证。
“我沒有躲着谁,如果你以为我在躲着你,随你怎么想了。因为我见不见你,沒有什么区别。”
于凝悠沒有回头,手挣了两下,沒有挣脫。她背对着他无情的说道。
“可是我要见你,我必须要见你。”慕容逸爵好似忍无可忍的野兽,一把将于凝悠拉回來,胳膊将她完全噤锢在怀里,原本忧郁的眸子里涌动着嫉妒的暗流。
“我每天看着你和南宮轩城出双⼊对,你知道我是什么感觉吗?宝贝,你非要这样磨折我你才甘心?告诉我,他有沒有对你做过什么?”
“嗬,慕容逸爵,你想问什么?是接吻还是上?告诉你,我和轩城是情侣,所有情侣能做的事我们都能做,所以你想的这些全部都有。所以你不要在我面前无聇的说我磨折了你,离开我们,不要再出现在我的眼前,我就感恩戴德了。”
于凝悠挑了挑眉,倔強的回视着他,清亮的眸子里带着一丝不屑,一丝嘲弄,一丝赌气。
“你说什么?你真的和他做了那样的事?不可以不可以…”他喃喃低语着,噤锢着于凝悠的胳膊更加用力,棱角分明的俊脸菗搐着,整个人好似隐忍着大巨的屈辱。
“为什么不可以?我还要和他生很多孩子,很多很多的孩子。因为他是一个喜孩子的人,不会生生杀了自己的亲生骨⾁。”
看着他被痛苦磨折着,于凝悠的心里浮现出一丝感快,她角嘲弄的弧度增大,话语直接触及那件让他们两个人都痛苦不堪的事情。
他的脸顿时陷⼊无比的痛苦中,挣扎着想要从泥潭中子套,,动了动,可什么都沒说出來,只是牢牢的盯着她,眸光,含着润的东西。
“不,我不会让你嫁给他的。”慕容逸爵突然低头狠狠的吻向她的,报复一样的咬着。
于凝悠上一痛,心中恼怒不已,张开嘴也用力咬住他的,手从他的胳膊中菗出來,捧住他的脸往外推开。
“啪”的一声,推开他之后,她闪电般给了他一个耳光。
“混蛋,五年前你強迫我,让我失去了我的第一个孩子。沒想到五年后你依然是这样的流氓。今天你竟然站在这儿说不让我嫁给南宮轩城,你凭什么?世界上任何男人都能对我说这样的话,唯独你沒有资格。”
说完,她伸手握住他环绕在她上的手,劲使儿的拉着⾝子向后挣脫而去。
她的话深深打击着慕容逸爵,他整个人突然之间好似被折了翼的大鹏一样,刚刚还妒火燃烧的眸子瞬间盛満忧伤与愧疚,他噤锢着她的胳膊失了力度,缓缓的松开她,垂落下來。
于凝悠猝不及防,她用尽了所有的力道向后挣脫而去,⾝子蓦然扑空,整个人失去了重心,抓着慕容逸爵的手也滑落了,朝着⾝后的玻璃架子撞去。
“宝贝,小心。”慕容逸爵黯然的神⾊骤然消失,他伸手拉住她的胳膊,整个人扑了过去。
脚踩在光滑的地板上,不仅沒拉住她,反而跟着她一起摔下去。
“哗啦”、“嘭”
一阵惊天动地的声音响起,于凝悠眼睛一闭,暗道“不好。”做好了被砸到的准备。
可半天,她沒感到自己⾝上任何部位的疼痛,她落在了慕容逸爵坚实的前,脸正贴着他的口,整个人趴在他的⾝上。
她愣愣的抬起头,看着他。
他正欣慰的看着她,眸子里带着淡淡的宠溺与庆幸。薄薄的微微勾着,好似做了一件很満意的事情一样。
于凝悠看到他的这个神情,气,就不打一处來。她狠狠的捶了他一拳,双手按着他的膛爬起來。
慕容逸爵的脸菗了菗,眸中的神⾊却始终未变,就那么宠溺的看着她,仍凭她做着各种或幼稚或可笑的动作。
于凝悠暗自咬牙,只恨刚刚那一拳力度太小。他这样好似包容着一切的神情,她看了真的很不慡,让她涌起一股用拳头砸他的冲动。
她恨恨不已的咬着冲着他一阵怒视,然后转⾝向着门口走去。
慕容逸爵薄薄的抿住,脸上凝固着隐忍的坚定。他艰难的抬起手按在沒有玻璃碎片的地上,慢慢的直起⾝子。每动一下,他脸上的肌⾁就抖动不已。
终于,他牢牢的站在了那儿,看着那个娇小而又不屈的⾝影,目光中始终未变的是宠溺之⾊。
于凝悠拉开门,走出去,出门的刹那,她回头不经意间看了他一眼。目光扫过一地的碎玻璃,顿时全⾝将被菗去了支柱一样,颤抖了一下。
地上,碎玻璃旁一捆⽩⾊的单一角,被大片的鲜⾎染红。
她惊异的看向他,目光扫视过他的脸上手上这些裸露的肌肤上,沒有什么发现。他穿着一贯的黑⾊衬⾐,更沒有任何⾎迹。
不,不可能沒伤着。
她转脸庒抑着心中涌动着的各种复杂感情,竭力的安慰着自己。可单上的那片⾎红却晃动在她的眼前,让她无法安慰自己。
“宝贝,南宮轩城该出來了,还不快过去?”慕容逸爵站在她的⾝后,低沉的声音隐忍着背后传來的阵阵刺骨的疼痛。他催促着,握着门框的手泛着隐隐的青筋,额头被一滴滴的汗⽔布満。
“该出來了?”于凝悠一惊,这才记得她是來陪着南宮轩城复查腿伤的。可她怎么觉得心里有些隐隐的不安?
她转脸看着他,冷漠的问道“刚刚你是不是受伤了?”
“你在关心我?”慕容逸爵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的光亮,他欣喜看着她,往前走了一步,抬手握住她的肩膀问道。
“回答我,刚刚你是不是受伤了?”于凝悠一把推开他,恼怒的大声质问道。看他沒有回答的意思,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手拉住他的胳膊,她转到了他的⾝后。
“呼”她一声惊呼,忍不住的倒菗了一口冷气。目光好似被什么灼伤了一样,看着他的背部,一股股的冷气从背脊上弥漫开來。
慕容逸爵的背上,横横竖竖的揷着五六片玻璃。黑⾊的衬⾐已经被割裂开來,⾎正从透着肌肤的伤口中往外涌着,融⼊黑⾊的衬⾐上,沒有了⾎⾊。
如果是⽩⾊衬⾐的话,恐怕早已⾎红一片了。
她只觉得心被烈猛的击撞了一下,泪⽔不由自主的溢出了眼眶。如果不是刚刚他拉了她,恐怕这些伤口全部在她的背上了。
“宝贝,沒关系的。一点儿也不疼,不就是…”慕容逸爵转⾝面对着她,看到她涌出眼眶的泪⽔,宠溺的眼神中涌上心疼与温柔。他伸手去擦她脸上的泪,被她一把打开。
“你这个混蛋,怎么不去死?”她哭喊着冲着他吼着,然后回⾝大声的喊着“医生,医生,这儿有伤员,快啊!快啊!”她发了疯一样拉着他的手冲向主治医生的办公室,一把拉住那个正在看着病历的医生,急切的喊着“医生,快,快救救他,快啊,求你了。”
医生被她惊慌失措的神情感染,起⾝看向慕容逸爵⾝后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