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一章 她,竟然睡在他的床上
慢慢的扭脸看着他,他依然伏在枕上,只露出侧脸。可眸子里那层浓的化不开的伤感与忧郁,实真得能摸得着。任何一个女人看到此时的他,都不可能无动于衷。
于凝悠只觉得刚刚所有的不耐与怒火此时全部消散殆尽。
她转⾝朝着他走过來,心里不住的告诉自己:于凝悠你只是因为想让他的伤口快些愈合才这样做的,那样你就不欠他什么了。
是,于凝悠不是喜欠人情的女人,所以做这些事情也是迫不得已而已。
“只是抱一下而已,等他睡着了马上就离开。”她自我安慰着,躺在了他的⾝边。
慕容逸爵伸出胳膊抱住她,手抬起她的头枕在他的一只胳膊上,将她完全无隙的抱⼊怀中,这才闭上了眼睛。
窝在他的怀里,她发现,他的怀抱依然是女人望渴的全安之地。宽阔结实的膛,让人心里平添出许多的踏实与信任。
只是这样的男人却一再的欺骗了她。
她闭上眼睛,不去想这些东西。希冀他尽快的进⼊梦乡,她好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
慕容逸爵无法平静下來。
时隔五年,他再次将她抱⼊怀中,却是以这样费尽周折的苦⾁计形式,心里越发的珍惜怀里娇小的女人。
前被重新充満的幸福感与満⾜感奋兴着他的大脑,体內的躁动也在渐渐的复苏。另一种望渴与磨折降临在他的⾝上。
怀里,逐渐传出均匀的呼昅声。
她安稳的睡着了,他薄而有型的角勾起一抹満⾜的笑,微微离开她一些,低头看着她睡的小脸。
秀气而细长的眉,还是那样让人心疼,长长的睫⽑在她娇柔的肌肤上投下扇形的影子,犹如羽翼覆盖着清澈的眸子。精致的微微抿着,好像在忍着什么。
他的动了动,想要吻吻她,可又担心弄醒了她。忍着这些冲动,重新将她完全无隙的抱住,俊脸贴着她细柔的发丝,长长的出了口气。
“睡得好沉!该起了。”于凝悠伸了个懒,闭着眼睛打了个哈欠,自言自语说道。脑海中慢慢回忆着昨晚的情景。
她昨晚到了慕容逸爵那儿,然后那个混蛋抱着她⼊睡,后來…
沒有后來了!
“哎呀!”她惊叫着,睁开眼睛往四周一看,顿时整个人就彻底的癫狂了。她竟然还睡在慕容逸爵的上,而那个混蛋早已经不见了踪影。想必天⾊早已大亮,南宮轩城和小包一定会发现她夜不归宿的。
怎么办?怎么办?
她胡穿上鞋子跳下向着外面跑去。
“宝贝,等等。”慕容逸爵从厨房中几步赶过來,一手提着保温桶,一手捧着一束香⽔百合,站在她面前。
“都是因为你,我才睡着的。这下糟了,一家人都发现我夜不归宿,这下你⾼兴了,你的目的达到了?”
于凝悠一把推开他,一边抱怨着一边向平台走去。
“时间刚刚是早上六点,你平时也是这个时间出來的。只要拿着这些东西过去,就沒问題。”
慕容逸爵跟过來,镇定的提醒道。
她这才想起來刚刚一时心慌,竟然忘记了看时间,抬起手腕一看,时间刚刚六点,松了口气,回头埋怨的看了他一眼,顺着木梯往下爬。
易风这时也过來,帮忙将保温桶和香⽔百合送了下去,重新将木梯收了起來。
于凝悠站在自家的院子中,看着仍旧一派安静的别墅,一颗提着的心,总算放下了。
她抬头看着仍旧围着围裙的慕容逸爵,心里有股说不出的温暖。以前从來沒见过她围着围裙的样子,沒想到这个时候的他比任何时候都让人心动。
她赶紧低头,不再看他,深恐自己一时忍受不了爱美之心的作祟,被他重新住。
一个早上,她忐忑不安的看着南宮轩城,深恐他发现了什么。
最终,当她开着车送小包去幼儿园时,才完全放下心來了。
“妈咪好像有什么心事。”小包摆弄着手中一个新买的魔方,甜糯的声音打破了车內的平静,更吓了一直想着心事的于凝悠一跳。
“臭小子,你整天想什么呢?”她清眸一瞪,绷着一张脸嗔怪道。心却重新不安起來,如果小包都看出什么了,那南宮轩城那样细心的人,一定也发现了她的异常。
“妈咪有心事的时候,总喜将小拇指翘起來,这个可是我发现的秘密,谁都不会知道的。”小包抬起可爱到无敌的小脸,大大的眸子眯成一条隙,薄薄的轻扬着,那神情要多惬意就有多惬意。
“翘小拇指?”于凝悠低头看向握着方向盘的手指,的确,小拇指翘着。她赶紧放下來,臭小子,观察这么细,她自己怎么从來沒注意到过。
“妈咪是老大,辰辰爱妈咪,所以什么都知道,哈哈。”小包冲着一脸惊呆的于凝悠做了个鬼脸,扬着手中的魔方,童稚的笑声洒了一路。
于凝悠的眸子却渐渐的溢満泪⽔,模糊了前面的道路。
她的儿子,关注着她的一举一动,甚至超越了她自己。她回头看了一眼精灵鬼一样的小包,眼前浮现出慕容逸爵的脸。
那场谎言一样的爱情是一场不堪回首的错误,可却给她留下了这个人生当中最宝贵的辰辰。那真的是一场错误吗?
“轩城,照片这么快就送回來了?”一周后的上午,于凝悠送完小包回來,看到茶几上摆放着的一幅幅婚纱照,惊诧的问道。
南宮轩城坐在茶几旁,正盯着眼前错开的几幅照片发呆,听到她的声音,转脸看着她,清绝的眼眸中浮现一次嘲弄与焦躁。
“你觉得很快?对于急于想要结婚的人來说,应该是很慢的。难道人不同感受也大相径庭?”
于凝悠这时已经走到了他的⾝边,正低头拿起眼前的一副照片细细的看着,听到他这句话,心里掠过一丝不悦。抬眼看向他,不明⽩他为什么突然话语中别有含义。
“轩城,我只是随口一说而已。影楼的生意很好,顾客很多,那天拍婚纱的时候你也看到了,不到一周的时间能出照片,在国內是不可能的。所以我才有此一问,你想说什么?”
她于凝悠不是可以糊涂着生活的女人,南宮轩城说出这样意有所指的话,一定是心里别有想法。她不希望两人之间有什么不清不楚的矛盾。
“昨晚你去哪儿了?”南宮轩城沒有回避她眼中的质问,感的微微张开,突然问出这么一句话來。
于凝悠的头脑“嗡”的一声炸开了。她瞪大了眸子看着他,看着他眼中逐渐清晰起來的不信任、嘲弄以及怒火。
她的抖了抖,推开眼前的照片,挑眉问道“你监视我?”
“监视你?如果你不是夜一未归,你何惧我的监视还是跟踪?于凝悠,我沒想到,你一个晚上,从我⾝边离开后,能再到另一个男人的上去,夜一未归。”
南宮轩城眸中的怒火越燃越旺,俊逸的脸菗搐着,紧紧握着轮椅扶手的手颤抖着,微微着耝气隐忍着內心汹涌澎湃的怒气。
“你都知道些什么?”于凝悠盯着他眼中狂澜涌动的怒涛,突然脑海中一片清明。南宮轩城什么都知道,她一直顾忌的东西,其实只是自己一叶障目而已。
“知道什么?我知道慕容逸爵就在我们眼前,更知道你每天晚上都会和他私会。可笑的是⽩天你还和我在一起卿卿我我,和我一起拍这些婚纱照。”
南宮轩城说着,一把抓起眼前的婚纱照,狠狠的摔在地上。
“啪”的一声,镜框落在地上,玻璃碎了一地。那一张二人相拥在一起的照片顿时四分五裂。
“轩城,不是这样的,不是你想的那样。”于凝悠看着地上碎裂的照片,扑过去想要阻止他。
“不是什么?我沒想到我用命救下來的女人,一个即将成为我子的女人,竟然背着我每晚躺在别的男人⾝边,你以为我是什么?天生为别人养孩子的缩头乌⻳?”
南宮轩城清冽的声音中透出绝望,用力推开于凝悠,拿起面前的一张张照片,发怈着摔在地上。
“啪啪啪啪…”的声音充斥着于凝悠的耳朵,她往后倒退着,捂住双耳。看着眼前飞舞的玻璃碎片,以及已经几近狂疯的南宮轩城,她颓然坐在地上。
其实今天早上离开慕容逸爵的时候,她已经下定决心,不再去看他了。可沒想到祸起萧墙,竟然在最后让南宮轩城抓住了把柄。
更可笑的是,她的一切其实都在他清明的注视下,她自以为是的秘密其实只是自我安慰而已。
房间內,重新平静下來。
于凝悠看着颓然靠在轮椅上着耝气的南宮轩城,起⾝走过去,慢慢在他的⾝边蹲下來,低声说道:
“过去我是有错误,可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慕容逸爵已经结束了,我从來沒有忘记过这一点。如果你还信任我,就不要这样磨折自己。如果你不信任我,那我们就沒必要结婚了,等你的腿好了,我就带着辰辰离开。”
说完,她起⾝就要回到自己的卧室。也许这些⽇子她的心被报恩所填満,并未好好思索一下二人之间的关系是否还和五年前一样。
“我该怎么相信你?”南宮轩城伸手握住她的手,清绝的眸子染上浓浓的伤感情绪,俊逸的脸上一改往⽇出尘的气质,被忧伤与痛苦填満。
“怎么相信我?”于凝悠转脸,看着他眼中茫然忧郁的神⾊,眼前晃过第一次见到他时,那个冰冷尊贵得犹如谪仙一样的男子,愧疚之情涌出心田。都是因为她,这个男人才如折了翼的大鸟,沒有了振翅飞的傲然与超尘。
“我们尽快结婚,然后离开这儿。”于凝悠将心中所有的芥蒂摒除,蹲在他的⾝边,伸手摸抚着他的脸,柔声说道。
“嗯。”南宮轩城感受着她的柔情,伸手将她抱在怀里,喃喃说道“亲爱的,对不起。我的腿已经废了,我离不开你。可我又担心你会喜上别的男人,所以才会不断的疑神疑鬼。对不起对不起,刚刚对着你发脾气。”
她伏在她的腿上,伸手环住他的,一串泪落下來。她的南宮轩城又回來了。
“悠悠,这是怎么回事?”门,被推开。梅若晴出现在客厅中,看着一地的藉狼,惊讶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