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89 驴子和骡子
下午4点半刚过,随着清脆的下课铃声回响在教学楼內,一天的课程结束了。空的走廊顿时变的热闹了,生学们从各自的教室中出来,不约而同的向电梯的方向走去,就像是小溪汇聚成一条河流。
这里是17层。电梯前挤満了生学,因为都是集中在同一时间使用,基本上电梯一直是处于満员的状态,尽管下行的指示灯一直亮着,可电梯到了楼层通常不会打开,而是直达一层,所以等待电梯的生学也越来越多,并不算宽敞的等候区已经是拥挤不堪了,生学们抱怨连连。
这时人群后传来咋咋呼呼的吆喝声——
“妈(哔…)的都挤在这里⼲嘛?(哔…)巴的老子过都过不去了,滚滚滚,都给老子走楼梯去,妈(哔…)的多走两步会死啊?”
只听声音不用回头,同学们就知道这是谁,沃顿圣光的“一哥”薛腾浩来了…
没错,正是他。人群向两侧分开,薛腾浩耀武扬威的走在前面,⾝后跟着他的那个人黑保镖和几个狗腿子。
一个胆子稍微大点儿的男生顶撞了一句:“这可是17层呢,走楼梯下去还不累死,再说,你要我们走楼梯,你自己怎么不走啊?”
话音刚落,薛腾浩一记重拳捣在男生的肚子上,那男生痛苦的弯下了。⾝后的人黑保镖保罗呼的一掌推过去,男生就像是被12级的飓风卷起似的,整个⾝体都腾在了空中,又重重的摔在地上,还呼啦啦庒倒了一大片无辜的群众。
男生躺在地上扭曲着⾝子痛苦的**,薛腾浩慢悠悠走上去,一脚踩在他的脯上,轻蔑的斜着眼睛望他,不可一世的说道:“你刚才问的好,为什么我让你们走楼梯,而我却不走,因为,我是薛腾浩…”
生学们呼啦啦全散开了,全部躲的远远的,有的还真就从楼梯向下走去,那名挨打的男生也被同伴们扶在了一边。薛腾浩的狗腿子就是那个刀疤脸,伸出个大拇指赞道:“浩哥威武,不愧是我们沃顿圣光的一哥…”
薛腾浩扭了扭脖子,嚣张的说:“在这里除了校长就是我最大,就算是老师把老子惹⽑了,老子也照打不误…”
刀疤脸附和着点着头:“那是那是…”
“叮”的一声,电梯降下来了,门哗的向两侧分开。薛腾浩一看,电梯里虽然没満员,但是也只有一个空位了,若是自己单独进去,保罗、刀疤脸和其他几个狗腿子就要再等下一趟。他冷笑了一声,用手撑住感应器,使门不能关起来。他也不进去,就在门口吹着口哨一副叼叼的样子。
电梯里的生学们马上就明⽩他的意思了,一个个的从电梯里走了出来,什么话都不敢说。等到电梯里空了,薛腾浩把脑袋一歪,和他一伙的那帮子就统统进了电梯。最后,薛腾浩慢悠悠的走了进去,手松开,电梯门合拢,等只剩一条的时候,他咧嘴森森的笑了个,对门外満是怨愤的生学们唱了个诺:嘿嘿,谢谢了…
在沃顿圣光,薛腾浩就是这么跋扈。
…
15层,刁小司焦急的等在电梯门口,这已经是过了5趟电梯了,他硬是没挤上去。校董米世雄已经和他约好,4点45分在学院大门口等他,然后坐车一起去米家,搞定米久的事情。可现在已经4点40了,自己却还在教学楼里。米世雄是一个极其注重时间观念的人,若是迟到了,他一定会很生气的,而校董生气的后果通常是很严重滴。
电梯在16层停了一下,然后继续下行,等门刚一打开,刁小司急匆匆的就向里面冲,正好撞在一个人的⾝上。他刚说了声对不起,就被那人一脚踹在肚子上,从电梯里退了出来。
“你妹啊,这是谁啊?怎么上来就撂蹄子呢?你特么属驴啊?”刁小司张口就骂。等他站起⾝来一看,原来是薛腾浩这个死对头。
薛腾浩也是一愣,没想到冤家路窄啊,上次虽然说揍了刁小司一顿,可自己也挨了那小子一记踢裆,差点没疼昏过去,而且自从那以后,似乎和女人搞那事也不太给力了,正郁闷着呢。
而刁小司只是受了点⽪⾁伤,第二天就活蹦跳的了,要是这么说起来,薛腾浩可真是一点便宜都没占着。
薛腾浩撑住电梯门把刁小司一指:“你特么说谁是驴?有本事你再说一遍?”
刁小司很惶恐的点头道歉说:“哦,对不起,我刚才没认出来…”
薛腾浩以为他的意思是没认出自己是“圣光一哥”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神情:“那现在认出来了吧?”
刁小司很严肃的:“认出来了,你不是驴,你是骡子,这两种动物长的很像,只是骡子貌似不能生育…”
四周爆出一片哄笑声。
“我特么弄死你…”薛腾浩火冒三丈就向刁小司冲去,刁小司向后退了一步,很蛋定的指了指电梯口的斜上方,那里有一个像摄头。
刀疤脸和几个狗腿子上前把薛腾浩死死拽住:“浩哥别冲动,这里动手不方便,我们上次的处分还没消呢,再处分就会被开除了…”
薛腾浩想了想,还是把这口气忍了下来,恶狠狠的指着刁小司说:“小子,你给我等着…”
“等你妹啊,等老子爆你花菊啊?”刁小司毫不示弱的回了一句。
薛腾浩又羞又恼,大声咆哮道:“老子今天就是不让你进电梯,急死你…”然后指着刁小司⾝边的人:“你…你…你…还有你…你们都可以进…”
那些被薛腾浩指到的同学纷纷头摇向后退去,谁都不敢和这个小霸王在一个电梯里。薛腾浩本想用这种方式刺刁小司,可不料没人卖账,于是僵在那里,极为尴尬。他伸手指着一个瘦弱的男生:“你,给我进电梯…”
瘦弱男生吓的把手连摆直摆的:“不不不,在圣光您是圣光一哥,在电梯您是电梯一哥,我只是个小虾米,哪敢和一哥坐同台电梯,我还是走楼梯算了…”说完还真的挤出人群向楼梯走去。
这话明显带有讽刺意味,只要不是傻子都能听的出来,于是人群中不时发出噗噗的笑声,是那种极力庒抑的却又忍不住的那种笑,可在薛腾浩听来就分外刺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