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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二章 双膝一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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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持续几天,戴雨潇都不愿意理那个霸道的男人,慕冷睿却不肯离开戴家,依旧我行我素,似乎什么事情都未曾发生过一样。

  她果断的搬到客房去睡,刻意的和那个男人拉大距离,除了非常必要的事情,她都不肯露面,就是躲在房间內,不出门。

  王妈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这种事情,她一个佣人却无法劝解,只能时常督促自家‮姐小‬按时用餐,就算她懒得下楼,也一定送到她的房间去。

  奇怪的是,不管戴雨潇搬到哪个房间去睡,半夜醒来,⾝边都会睡着那个霸道的男人。一到早上醒来,那个男人又不见了。

  有时候甚至怀疑这是梦境,伸出手摸摸,这个男人是‮实真‬的,他的呼昅,他的体温,他的脸庞,一切都是悉的。

  躲来躲去,都摆脫不了这个男人的纠,他无处不在,如影随形。

  即便如此,戴雨潇还是不愿意理他,冷若冰霜,就算看到这个男人,在某个角落不小心撞见他,也会低垂着眼睑,侧⾝而过。

  她如何能够原谅他,公然在大厅內qiangbao她,刻意让她的昔⽇恋人撞见,更不巧的是,还被那么多的记者撞见,这是多么难堪的现实。

  虽然正如慕冷睿所要求的,记者们将手中的器材全部丢弃在戴家大厅里,一连过了几天,没有任何一家媒体披露这个消息,可是她的心里,又怎么能把已经发生的事情视若无物?

  做不到,做不到,真的做不到…这件事情,就像一芒刺,尖锐的刺⼊她的心脏,除非将她的心剖开,让她死掉,才能忘记这不堪的事实。

  对慕冷睿这个男人的认识,又多了一层,之前,虽然知道他霸道,专横,却没有料到他会采取如此极端的手段打击庄语岑。

  这,全然由于嫉妒心,他达到目的了,打击的效果显而易见,不仅打击了庄语岑,还深刻的打击了她。

  这让她,不由得想起和这个男人初次遇见发生的一切,就是这个男人,‮忍残‬的夺走她的初夜,在路上将她掳走,囚噤在慕家豪宅里。

  暴,暴…这个男人,骨子里透着暴,彻头彻尾的暴。在她印象里,目前搜索不到其他的词,似乎她对这个男人的印象,只有暴

  慕冷睿,意识到深深的伤害到了这个小女人,她所表现出来的沉默不语,处处透着冷漠,处处透着失望,他能够清晰的感受到。

  如果这个小女人暴怒,冲着他拳打脚踢,不管她采取多么极端的方式,他都乐意接受,只要她能够消气。

  而这个小女人沉默不语的样子,才让他的心恐慌起来,虽然她距离这么近,她的心,却远在天涯,让他不由自主的惶恐。

  他有意讨好这个小女人,有意接近这个小女人,放低姿态,除了帮她处理好华娱财团的事务,闲暇之余他会偷偷的做份早餐,送到小女人面前。

  就算她没有任何反应,他也坚持不懈,他相信时间,时间可以冲淡一切。时间久了,小女人就会冰释前嫌,回到他⾝边。

  这一天,他把早餐再一次端到戴雨潇面前,她果断的将餐盘推到一旁,转⾝走。

  “宝贝,你别走,几天都过去了,我跟你道歉了,你还不肯原谅我吗?”慕冷睿挡住小女人的去路,认真的说。

  戴雨潇冷冷的打落他的手,什么道歉,如果道歉能够解决一切问题的话,那么多刑事案件也就不会发生了。

  “除非我死,或者你死,不然我不会原谅你!”她冷冷的说,黑瞳噴火,目光凌厉。

  “要我死,简单,给你!”慕冷睿丢过一把匕首,闪着寒光。

  “你以为我不敢吗?”戴雨潇贝齿紧咬,柔弱无骨的小手拿起那把匕首,直直的对着那个霸道的男人。

  “来吧,尽管刺,往这里刺,剖开我的心,看看是黑的,还是红的!”慕冷睿指着他心脏的位置,唯恐小女人辨识不清方位。

  戴雨潇手里拿着匕首近,男人却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幽深的眼眸,平静无澜。

  戴雨潇狠狠一刀刺过去,男人不闪不避,昂首,毫无惧⾊。

  在距离男人的膛只有几毫米的时候,戴雨潇突然想起一件事,在她错手把掉落,‮弹子‬打在这个男人膛,医生跟她说过的话。

  医生说,他的肝脏上,有一块影,不知道会不会存在隐患,建议勤做检查。

  想到这,她陡然停住,匕首当啷一声,掉落在地板上,她终是下不去手。

  这个男人,这个复杂的男人,夺走了她的第一次,差一点被她打死,还与她生死与共出生⼊死那么多次,于她,有恩。

  “宝贝,我知道,你不舍得杀我…”慕冷睿似乎有成竹,角勾起琊魅的笑。

  大手一揽,将小女人娇弱的躯体揽⼊怀中,英俊的脸‮挲摩‬着她微卷的长发,闭上眼睛,吻嗅着她独有的芬芳。

  小女人在他的怀抱里,心中五味杂陈,小手无力的捶打着他坚实的膛,泪⽔扑簌簌落下来,沾了浓密纤长的眼睫⽑。

  王妈出现在餐厅门口,正好撞见两个人相依相偎,想退出去,想想不对又返回来,因为她不得不将情况告诉戴雨潇。

  她踌躇着,想给两个人一些时间和空间,等他们亲热够了再开口,可等了好久,两个人还是保持着方才的姿态,本没注意到她就站在门口。

  “咳咳咳——”王妈有意的⼲咳几声,转过⾝去,免得自家‮姐小‬尴尬。

  戴雨潇猛然睁开眼睛,从男人的怀抱中挣脫出来,擦拭掉泪⽔,声音里还带着哭腔:“王妈,你来了,有什么事吗?”

  “‮姐小‬,大厅里来了一位客人,一定要见你。”王妈神⾊有些慌张,虽然跟戴雨潇说这话,眼睛却时不时的瞄着慕冷睿。

  “什么客人,‮姐小‬不见客,有什么客人,我来接待便是…”慕冷睿冷冷的接话,向门口的方向走过去。

  这一段时间以来,华娱财团的客户,或者有关联的客人,都是由他来接待的,这个王妈,是不是老糊涂了,怎么通知戴雨潇去见客。

  “‮姐小‬,不是的,那位客人一定要见你…”王妈不敢阻拦慕冷睿,只能继续说给自家‮姐小‬听。

  “王妈,是什么客人啊,你怎么好紧张似的…”戴雨潇意识到不是一般客人,不然王妈怎么神情这么异常。

  “是…”王妈顿了顿,咬咬,鼓⾜勇气说:“是庄语岑的妈妈,庄太太…”

  “是她?她来做什么?”戴雨潇皱起眉头,难道庄语岑求婚不成,连亲妈都过来充当说客了?这也太不像庄家的作风了。

  虽然庄氏夫妇对她的态度远远好过从前,可是庄家也是显赫门第,他们怎么可能肯屈尊来上门找她,这有点蹊跷。

  “庄太太说,如果你不下去,她就肯定不会走…而且,而且还举着一把匕首横在脖子上,我不得已才来喊你…”王妈神⾊惶恐,她一个佣人,在戴家工作二十多年,哪里见过刀光⾎影的场面。

  所以,当她看到陈妙言将匕首横在脖颈上,三魂七魄就已经大半飞到天外,上次戴正德‮杀自‬她已经噩梦连连,如果这次戴家再出什么⾎光之灾,她真的没法在这里停留下去。

  “这么严重?我去看看…”戴雨潇秀眉轻撇,清澈的眸子闪过复杂的神⾊。

  “站住!不许去!”慕冷睿冷冷的喝止,大力的拖拽住戴雨潇的手臂,方才的柔情藌意然无存,又是那副⾼⾼在上不可一世的神情。

  这个混蛋,都要出人命了,却还是要阻拦这她,他,真的有这么冷⾎吗?他还是不是地球人了?真是混蛋!

  戴雨潇心中咒骂着,却无心跟他多费⾆,庄家与戴家好多年,她总不能真的让陈妙言⾎溅大厅,不然的话,她会內疚一辈子。

  虽然她和庄语岑再也不可能有未来,可是,她不想无辜的人受伤害。

  “放开我!我必须去!”戴雨潇挣扎着,用尽全⾝力气和男人霸道的大手抗衡。

  “我说过了,不许去!”慕冷睿冷冷的重复,大手紧紧的拽住小女人的手臂。

  无论她怎么挣扎,娇弱的⾝体扭曲成各种形状,而她的手臂,却一直都在男人的大手里,本无法逃脫。

  戴雨潇恨恨的说,清澈的眸子里,也蓄満恨意:“慕冷睿,你如果不放开我,这辈子都别想我原谅你!”

  她坚定的目光,与慕冷睿冷漠的双眸对峙,不屈不挠。

  慕冷睿面无表情,与她冷漠的对峙片刻,终于放手,凉薄的抿了下,想说什么话,却没有说出口。

  戴雨潇摆脫他的控制,娇弱的⾝体早就蓄谋已久一样,离弦的箭一般出去,在男人怅然冷的目光里,迅速消失在餐厅门口。

  王妈在前面带路,两个人一路小跑,下楼梯的时候,戴雨潇差点摔倒,王妈及时停住扶住她,才不至于从楼梯上滚落下去。

  从楼梯口转出来,戴雨潇一眼看到那把匕首,横在陈妙言⽩皙丰腴的脖颈上,闪着森然的光,让她不由得心颤。

  “伯⺟,伯⺟,您这是做什么,快放下,快放下!”戴雨潇急匆匆上前,跑到陈妙言面前,按住她握着匕首的手。

  陈妙言见到戴雨潇,泪⽔顿时涌出来,神情凄楚:“雨潇,雨潇,看在庄家和戴家好的份上,你救救我们,救救语岑…”

  戴雨潇怔住了,莫非,庄语岑求婚不成,一时想不开产生了轻生的念头?不然陈妙言怎么会如此慌张?

  “伯⺟,伯⺟,您先别着急,我和语岑,真的不可能走到一起了…”戴雨潇虽然心软,却不得不说实话。

  “雨潇,伯⺟求你,回到语岑⾝边吧,不然我们全家都完了…呜呜呜…”陈妙言哭泣着,乞求着。

  “伯⺟,我…别的事情可以帮…可是这件事,实在…”戴雨潇十分为难,她总不能假装喜庄语岑,那不是欺骗他的感情吗,可以隐瞒一时,又怎么能隐瞒一世呢?

  谁料,陈妙言双膝一软,扑通跪倒在地上,跪倒在戴雨潇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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