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9迷
我好像做了一场很长很长不的梦,仿佛回到了两年多前厉少霆离开的那个雪夜,苍茫的大雪覆盖了一整条长长的街,我在雪地里躺了整整夜一,冻的几乎已经甚至不清醒了,但是我脑海里却依旧知道我在这里只是在等一个归人而已。
后来画面一转,变到了我被赵孟崎囚噤在他家里的时候,有一天的晚上,我的心莫名的一阵刺痛,痛的几乎让我窒息,当天晚上我就梦到了厉少霆満⾝是⾎的模样,我当时还以为是我太过于思念厉少霆所以产生的幻觉,但是我却没有想到我们两个之间竟然已经能有了这样的心灵感应。
我的脑海里忽然浮现了厉少霆沾染満鲜⾎的脸,熊熊烈火映亮了半边天际,也映亮他冷峻的面容,仿佛看到他在昏前的最后一刹那,双动,那口型,叫着的是宁静好…。
不知道怎的,心里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涩瞬间泛上来,难受的就特别想掉眼泪,直到我听到有人在我的耳边不停的叫着我的名字,我才猛然惊醒,睁开眼就看到了站在我的头正低头看着我的黎湛北。
“苏缦,你怎么哭了?”
黎湛北这样一说,我抬手覆上我的脸,一摸一把泪,我用手背随意的擦了两下脸上扬起一抹僵硬的笑容“做了一个噩梦。”
“是不是那天被吓到了?”黎湛北在我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黎湛北正好给我找了个理由,我连忙跟着点头,然后想到我自从中间醒过一次去找了齐亮然后回来觉得⾝子疲惫就又睡到了现在,睡的都不知道了时间,我连忙问他“嗯,对了,我睡了多久了?”
“一天半,医生说你受到了惊吓,⾝子比较虚弱这两天你就在医院休养休养。”
“可是,我的工作——”
“工作的事情你暂且先放在一边,没有什么比先养好⾝体更重要,这两天你的工作殷志強会帮你做好。这是家里佣人熬好的汤。”黎湛北说着伸手从桌子上拿着一个盒子打开,他目光一撇,撇到了放在桌上的汤和酒酿圆子“有人给你送过汤?”
“啊。”我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才想起来那应该是齐亮之前给我送的,我想到厉少霆他现在还跟我在人前装作不相识,然后就装傻充愣的说“咦对哦,我头怎么会有汤,也不知道是谁那么好心送的。”
黎湛北看了我一眼,没有怀疑我的话,他伸手摸了摸碗“既然不知道是谁送的那就别吃了免得里面不⼲净而且也凉了,等会拿去扔了吧。”
“好,放在那边,等会我去扔。”我看了桌上的一盅汤点了点头说。
黎湛北从盒子里拿出碗给我盛了一碗汤递了过来“先喝一点,差不多两天没吃饭,我估计你也饿了。”
我抬头看了一眼黎湛北,他的眉眼间溺満了温柔和宠溺,但我知道无论是哪一种情绪,那都不是真的对我的,他只不过是透过我在寄托对另一个女人的所有情感罢了,我之前还真的很感以为他对我是真的赏识,但是自从我从船上在围栏外面险些掉下海里的危急关头,我看到他眼里那种绝望急切痛不生,我就一下子明⽩过来,原来从头到尾,在黎湛北的眼里我等于是他那个意外去世的未婚郑敏的替⾝,不过这样也好,他把我留在⾝边我们两个也能算是各取所需,他的那些感情需要一个寄托,而我需要一个能庇护我的安⾝之所,赵孟崎不行,因为他太精于算计,所以现在我留在黎湛北的⾝边是最好的。
我礼貌的跟黎湛北道了谢,伸手把碗接了过来“谢谢你,黎先生。”
黎湛北也没有在这里留下多久,等到我把他带过来的汤全部都喝下去了,他才离开,我一个人在病上整整躺了一下午,也想了整整一下午齐亮对我说的话。
前后我自己分析了一下,厉少霆确实是失忆过,但是他现在肯定是记起来了,我眯着眼睛回想了一下,最起码应该是在黎家他把我退到了墙壁上问我跟黎湛北的关系的时候,他就已经记得我了,厉少霆是一个有洁癖的人,他哪怕是失忆了也不可能把自己原本的洗好给变了,他若是不记得我,绝对不会跟我靠的那么近,还是用那种极致暧昧的势姿。
但是他却宁愿这样跟陌生人一样天天在我眼前晃,都不跟我相认,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情呢?还是说真的因为我的⾝世?
我皱着眉头,想到之前赵孟崎对我说的那些,家族恩怨,想到了我在医院昏睡不醒,还毁了半张脸容貌的⺟亲,我之前是本就不敢详细赵孟崎的话,所以我可以忽略了,但是我现在总觉得厉少霆似乎是有着什么顾虑所以才故意装作不认得我。
这一切的一切谜团都像是一张密密⿇⿇的蜘蛛网,一层一层的绕在我的周围,我想了很久,最终还是决定去找一趟赵孟崎,或许厉少霆的顾虑就跟医院里我的⺟亲有关系,我要把这一切弄清楚,我不想再这样继续被瞒在鼓里。
我下定了决心后起⾝走到⾐柜前,里面有几件女裙,应该是黎湛北让人给我准备的,我伸手随便拿了一件换了上去,留了一张纸条放在桌上然后出了病房。
不得不说黎湛北的心思很细腻,我出了医院才发觉我⾝上没有钱,本就做不了⻩包车,结果摸了一下口袋,忽然从里面掏出来了一张银票和几个银圆。
我找了一个⻩包车师傅给了他一枚银圆,报了赵孟崎家的地址,然后上了车,他拉的不是很快,加上赵孟崎住的地方又离的有些远,颠了好久才到。
我下了车, 站在赵孟崎家的门口,两扇铁门关的很紧,偌大的洋房看上去就好像一个人都没有一样。我有些疑惑的皱了皱眉,走过去伸手推了推门,门是反锁的,从外面推推不开,我用力的拍了两下门,大声的朝里面喊着赵孟崎的名字,但是过了很久都没有任何人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