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纠缠别人的未婚妻很有趣
苏药被众人的呼声搞得面红耳⾚,左右为难“慕辰,你先起來再说…”
“不,药药,你先戴上戒指再说!”他却执拗的将戒指取了出來,准备给她戴上。
这样的场面、这样的情景,让苏药本无从拒绝,她只能尴尬的伸出手指,让田慕辰将戒指戴上。
田慕辰难掩脸上的喜悦,站起⾝來,将苏药拥⼊怀中“药药,我就知道,你还是爱我的!”
苏药的心蓦地一沉,难道他知道了什么?
“恭喜你,苏姨,恭喜你,爸爸!”田甜也站起⾝,素⽩的小脸上也绽出一丝欣喜。
“老妈,你真的想清楚了吗?”添添却垮着小脸,一脸无奈的看着苏药。
苏药红着脸浅浅的笑笑,心底却是成了一锅粥,总之,她还要找机会和慕辰把话说清楚。
原來整个餐厅都被田慕辰包了下來,四个人一起吃了一顿丰盛的午餐,外表其乐融融,实则各怀心事。
吃过午餐,田慕辰将苏药等人都送回家,田甜去了图书馆,添添也疲惫的睡着了。
家中只剩下苏药在收拾行李,⾝后,田慕辰突然伸出手臂,将她盈盈一握的肢揽⼊怀中。
他努力的昅取着苏药发间的馨香,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药药,知道吗?这段时间,每每我觉得我可能不过去的时候,都是你在支撑着我。”
苏药深深的昅了一口气,手指不期然间摸了摸另一只手上的那枚钻戒。
“慕辰,有些话我想和你说…其实…这次…这次我回來,是想…”她终于为难的说出了口。
只觉田慕辰在她耳畔轻轻叹息一声“药药,如果你是为了那个叫秦衍的男人,來向我提出分手,那我告诉你,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他的声线依旧是柔软温和,却一字字如刀子般将她要说的话斩断。
苏药的心咯噔一下,沉⼊⾕底,她愕然的转过⾝去,看向田慕辰沉静如⽔的脸庞。
“你…怎么知道他的?”她的声音都有些发了抖,难道,这段时间,他还在派人跟踪她吗?
田慕辰终于放开苏药的肢,转⾝走到窗前,宽厚的背影着些许落寞。
“药药,我知道,你一定在恨我,觉得我很卑鄙,但我要告诉你的是,如果是别的男人,只要你爱他,我真的会放手,可是…唯独是他,不行!”
他的口气坚定而冷硬,更是让苏药吃惊不已,她瞪大双眸,不明就里的追问道“为什么?为什么唯独他不行?你…认识他吗?”
田慕辰幽幽转过⾝,一双朗目古井无波的凝视着她,他从口袋里掏出机手,随意的点了几下,便有了声音流出。
那声音录得很是清晰,苏药一听,全⾝的⾎瞬间就凝结成冰。
“你去把田氏企业搞垮,倾城集团移动电子产品在东南亚的唯一总代理就是你的了!记住要快!准!狠!老子可不喜磨磨蹭蹭的!最好一个月把那个姓田的给我弄死!”
“⻩先生是秦先生跟前的红人,难道这是秦先生的指示吗?”
“别TM的多管闲事,你只要照做就好!我保证你可以得到你想要的!”
“好好…那咱们就一言为定,我这就去办!”
录音戛然而止,苏药震惊的僵在原处,心脏却如同坠⼊万丈深渊一般,那电话中的⻩先生除了秦衍的特助⻩奕,还能是谁?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奕竟然指示别人要整垮田氏企业,还要弄死慕辰,难道这一切都是秦衍所为?
“药药,我知道秦衍正是添添的亲生⽗亲,想必他就是当年那个伤你至深的男人,你再爱上他,我一点也不意外,想那天,我们在长市大人的舞会上见到他,你那过于动的情绪就已经出卖了你,只是我那时还不知道这个丹尼尔。秦就是那个男人。”
田慕辰再一次转过⾝,看向窗外一望无际的天空,声音低沉如⽔,娓娓而來。
“可这一个月,我突然遭到各个方面的伏击,所有的生意都一起出现问題,大大小小的供应商不是要断货,就是要毁约,更有催要货款的,而我们的代理商更是纷纷退货,说我们的产品出现质量问題,弄得我和一郞心力瘁,刚刚那个录音你也听到了,这一切都是秦衍幕后主使,你觉得这样卑鄙的男人真的能带给你幸福吗?今天,就算是我做一次恶人,也不会放你走!所以,请你死了这条心吧!我会准备婚礼,不要胡思想,你还是好好准备做我的新娘吧!”
第一次,一向温润如⽟的田慕辰冷硬的从她⾝旁走过,他的话霸道強势的让人心惊。
苏药依旧沉浸在刚刚的震惊之中,本还无力思考田慕辰的话。
怎么会这样?秦衍怎么会是幕后主使?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就为了得到自己吗?
她不愿想下去,可那录音录得清清楚楚,那分明就是⻩奕特有的声线,年轻而带着一丝狠辣,一想起这段时间自己都被蒙在鼓里,还傻傻的沉浸在秦衍编织的情网中,不能自拔,这样的自己还真是愚蠢!可笑!
翌⽇凌晨,秦衍终于马不停蹄的赶到新西兰,这片土地,在她浑然不知的时候,他早已不知來过多少次了。
一想到苏药一声不吭的就带着儿子回到这里,秦衍气就不打一处來,这女人从來都是这么我行我素,完全不考虑他的感受。
“秦先生,现在去哪?”司机是⻩奕为了澳洲业务,在这边雇佣的长期员工,名叫多利,看起來十分忠厚,多利向來不认识倾城的大老板,只知道⻩奕是他的老板。
秦衍淡淡的睇了一眼多利“走吧,去特卡波小镇,我有个朋友在那。”
多利发动了车子,嘴里却唠叨个不停“秦先生,也在特卡波小镇认识人吗?⻩总也总是去那里呢!”
“哦?是吗?他为什么总是去那个地方?”多利的话忽然引起秦衍的注意,按道理说,倾城在澳洲的办事处被设置在奥克兰与墨尔本两地,⻩奕再怎么也不该经常出现在这里。
他不由抬起有些疲倦的星眸,从后视镜中,看向多利那双蓝绿⾊的眼眸。
“是啊!⻩总说,他有一些重要的任务要完成,不过最近好像不太顺利。”多利耸了耸肩,讪讪的闭上口,然后开始闷头开车,因为秦衍的眼神告诉他,他似乎说错了什么话。
任务?这臭小子在这里到底有什么任务?多利的话让秦衍不噤心生狐疑,却又找不到头绪。
当多利将车开到特卡波的时候,天空已经现出第一抹淡淡的晕红,冬⽇里的太就渐渐跃出地平线。
秦衍走下车來,他悠然的点燃一支香烟,淡淡的凝视着那座欧式别墅,在这里,这样的别墅很常见,可这座别墅却早已刻进他心里整整四年了。
他对她的生活习惯了若指掌,四年來,她每天五点半都会起來晨跑,风雨无阻,从未间断。
他低头看了看腕表,现在刚好是凌晨五点二十五分,她应该已经起了,这良好的习惯,才让她的⾝材比四年前离开时更加健美,也更加感人。
秦衍轻轻吐着烟圈,看着时间一分一秒的划过,脑中勾勒着她那人的曲线,不由失笑。
突然,田家的大门蓦地一开,苏药果然穿着一⾝淡粉⾊的运动服走了出來,她矫健的⾝姿就像一只粉⾊的小兔子。
苏药这习惯整整坚持了四年,连前段时间在S市也沒有中断,昨夜虽然失眠夜一,早上还是爬起⾝准备去晨跑,也许出一⾝汗她就能疲惫的睡去。
她一边跑着,一边沉思着,脑子里就像结満了蜘蛛网,成了一团,她心不在焉的跑步,本沒有留意⾝旁何时多了一个男人。
秦衍有些懊恼了,这女人到底是怎么回事?是故意不理他,还是任何人出现,她都无所谓?
苏药跑的有些累了,刚要停下來休息,⾝子一歪就被人拉进怀里,让她立刻花容失⾊,还以为遇上流氓,正准备抬腿给这家伙的部裆來个致命一击,却听他咬着她耳垂低声细语“傻妞,是我!”
她当然立刻就反应过來,可大脑⽪层的指令还是晚于腿下的动作。
只听秦衍闷哼一声,登时将她的⾝体推开“靠,你來真的!”
苏药惊愕的瞪圆眼珠,紧紧的盯着秦衍“你…怎么会來?”
一想起昨天那段录音,苏药的脸就冷了下來“秦衍,你觉得这么纠别人的未婚很有趣?”
秦衍蓦地站直⾝体,脸⾊瞬间僵住,本以为她刚才那一腿只是沒认出他,可谁知她真的是翻脸无情。
他不噤薄抿成一线,一双锐眸幽深的盯着她的脸“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突然回新西兰?”
苏药抬起⽔眸,冷若冰霜的睇着他,眼眸中沒有一丝波澜“什么事也沒发生,只是我在Z国的工作已经完成,当然要回国,这里有我的家,我的未婚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