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花花公子
顾予浓狠狠盯着阮廷羽的背影,心想:有什么了不起的,你年级第一,我也年级第一,看看咱们谁厉害?
接下來就开始了月考,真心奇怪,这阮廷羽一上來就选择月考这天转校,难道他喜欢试考?顾予浓一边快笔如飞,一边不屑的瞥了一眼前排那个同样漠然的背影。
晚上放学时,顾予浓揉着越发跳痛的太阳⽳,走在回家的路上,靠,那阮廷羽是人吗?每科试考都是提前半小时就交卷,她那时还有四分之一的卷子还是空白,想到这些,她就开始呕血。
“艾玛,这个阮廷羽居然会转到我们班上,那我以后岂不是近水楼台了?哇卡卡卡,真是太幸福了!”杜莎莎根本无视顾予浓的头痛,自顾自的发着花痴,显然对阮廷羽已经一见倾心了。
顾予浓轻叹一声,一巴掌拍在杜莎莎的后脑勺上“老莎,你不知道,越是长得好看的男生,就越是心花的道理吗?这个阮廷羽一看就不是好鸟,你最好还是远离比较好!”一想起那些个为了爱寻死觅活的女孩子,她就头疼,什么时候这些人都能像她一样心如止水,也就不会有这么多上吊投河的女孩子了。
“哇哦!浓浓,连你都觉得他长得好看么?哇咔咔,看样子他还真是名符其实的美男子啊,连我们一向尼姑心的浓浓都觉得他长得好看了!”说着杜莎莎已经原地跳了起來,美颠美颠的,气得顾予浓一口老血噴出來“喂!老莎,你能不能不要误解我的重点啊?我真是无语了!”
她甩下杜莎莎,气呼呼的快步走向前,经过巷子口时,却听到里面貌似有人在嘤嘤哭泣,顿时停住了脚步。
顾予浓循声而至,竟在巷子深处见到一个蜷缩在角落里哭泣的女孩,她穿着御翔中一的校服,长发垂肩,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你…为什么哭啊?”顾予浓慢慢走近她,并且在她⾝旁蹲了下來。
女孩慢慢抬起一张泪眼婆娑的脸,神情伤心欲绝“沒…沒事…我沒事…”
可还沒说到一半,就又哭了起來“可他为什么不要我了?我们明明还好好的,就因为要转学就不要我了吗?呜呜呜…”
“他?是谁?”顾予浓生平最讨厌听到的事就是男生又欺负了女孩子,这次显然比欺负还严重。
“他不要我了…他转学了…也不肯再见我了…呜呜呜…。”
“你哭什么啊!我问你话呢!到底是哪个混蛋?…”还沒等女孩回答她的问題,就看到这女孩的手上正握着一把扇子,上面竟印着阮廷羽的照片“你就为了他哭成这样?”她嫌弃的撇撇嘴,却被女孩一把夺回扇子,语气恶劣的说“你懂什么?不懂就别乱说!”
说完,那女孩便站起⾝,头也不回的奔出巷子,弄得顾予浓一头雾水,只得无奈的摇了头摇,肩头突然一沉,扭头,竟是杜莎莎一张讶异的大脸“突然就找不到你了,原來是跑这來了,那女孩怎么了?”
顾予浓耸耸肩“就是被你喜欢的那个花花公子给甩了呗,你啊,不信我的话,早晚和她一个下场!”
“什么嘛!我只不过是花痴一下,和我有半⽑钱关系啊!”杜莎莎撅起一张丰満的俏唇,深表不屑,然后忽然一拍脑门说道“对了,浓浓,今天可是周三,难道你不用去尘风道馆吗?”
顾予浓神⾊一紧,对啊,今天是去尘风的曰子,她试考都考晕了头,居然忘了,可她还是慢慢走着“沒事,先送你回家,我再去也行,现在我可是大师姐了,那些小⽑头也不敢说我什么!”
“嘿嘿,浓浓,这才几点钟啊,你去吧,我自己一个人回家就好!”“不行!”顾予浓却眸光一黯,眉头紧蹙,异常严肃的喊道“难道你想像我那样吗?”
杜莎莎立刻就红了眼睛“对不起,浓浓,我只是怕你师父骂你!”
顾予浓却眉开眼笑的搂住杜莎莎的肩膀“嘿嘿,小样,你瞧,你都到家了,快进去吧,你再这么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我可就把你收进后宮了!”
杜莎莎抹了抹眼泪,点点头“嗯,浓浓,别再想以前的事了,都过去了,不是吗?你在我心里永远都是最纯洁的女孩!”
“嗯,你少婆婆妈妈的!快点进去!老子去尘风了!”说着她潇洒转⾝,朝背后的杜莎莎摆了摆手,向尘风道馆走去。
尘风道馆是Y城富人区旁的跆拳道馆,25岁的馆主欧阳淮南专门招收这些富家姐小公子做徒弟,本來只是为了儿孤院的孩子赚点零花钱,可两年前遇上顾予浓,发现她是练武的潜质,便收了她做入室弟子,予浓从小就満怀心事,个性却坚韧不催,这更让他对这个爱徒另眼相待。
当顾予浓换好道服,准备偷偷溜进道场时,却听到正在迷眼打瞌睡的欧阳淮南一声严厉的呵斥“小东西,现在敢迟到了是不?我看你是皮子庠了!”
顾予浓登时直起腰板,抓了抓自己的假发,一脸赔笑的窘态“嘿嘿,师父,我今天试考了,所以放学晚了,我今晚负责打扫道场还不成吗?”
欧阳淮南走到顾予浓⾝前“少跟我來这套,打扫道场当然就是你的活,罚你做一百个俯卧撑再开始练习!今天的练习你一个也不许少做!懂吗?”
“嗯嗯!放心吧!师父,我这就去做!”顾予浓俏皮的吐吐自己的小头舌,看得欧阳淮南喉咙一紧,这孩子什么时候长得这样大了?卸去浓妆的脸变得清秀可人,他无奈的转过⾝,不打算再去看这丫头。
“九十八…九十九…一百…”顾予浓终于做完了最后一个回旋踢,踢得她腿大根都开始发⿇了,她无力的收回腿,一条白雪的⽑巾就伸到面前,她嬉笑着接过师父手中的⽑巾,擦着额头上的汗珠“嘿嘿,谢谢师父,还是师父对我最好了!”
两年來,欧阳淮南是她唯一愿意亲近的异性,就连自己的父亲,都让她觉得排斥,可唯有欧阳淮南能让她安心不已,欧阳淮南平时虽然严厉,可也是真的视她为自己的得意门生,对她关怀备至,多少次,她感到孤独惶恐时,都是师父给了她一份温暖。
欧阳淮南一张俊脸挂着笑意“浓浓,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
“师父不生气了?”“我要是真生你的气,你就是做一万个回旋踢和俯卧撑都不管用!走吧,去换服衣,然后我送你回家!”
“嘻嘻,师父!沒事,以我现在的功夫,谁敢招惹我,我就劈死谁!”顾予浓露出难得的稚气,对着欧阳淮南嘻嘻的笑起來。
“你啊!回去好好准备一下,还有几天就该比赛了,要是真疼我,就去捧回一个冠军奖杯给我,我死也就瞑目了!”
“切!师父,你倚老卖老,什么死也瞑目了?呸呸呸!你是我心中最帅气的师父!”
欧阳淮南口中所说的比赛,正是国全少年跆拳道大赛,要是顾予浓能赢得一个奖杯,那便是对尘风道馆最好的广告,顾予浓乖巧的点点头,便跑去更衣室换服衣去了。
数曰后,是华阳中学⾼中部月考放榜的曰子,大家都挤在学校的公告栏处,抻着脖子,找自己的成绩,予浓看了一眼自己的排位,第二名,这是她从來沒有过的成绩,居然比第一名的阮廷羽整整低了五十五分。
那人还是人类吗?数理化全部为満分,语外政也全部为95分以上,她不觉暗叹不已。
却听前排有两个男生说“咦,咱们那个流氓学霸居然被新來的转校生打庒下去了,瞧瞧人家这成绩!”
“呵呵,就是嘛!咱们男生也有扬眉吐气的时候,这个阮廷羽真是名不虚传啊,以后看那个顾予浓还能嚣张多久?”
她有这么霸道吗?虽然学校里的那些坏男生都被她打遍了,可一般老实孩子她还是从來沒去欺负过一下的,顾予浓头上登时布満黑线,这些臭男生原來早就哼夯一气了。
她还在郁闷,却听到又有一个女生加入了他们的对话“对嘛!像顾予浓那种匪里匪气的女人,也配成为我们年级的学霸吗?笑话,瞧瞧她那副傲慢的样子!哪点能和我们的⾼富帅殷大帅哥媲美,这个世界也该变变了!”
靠!现在居然连女生都在抨击她,那女孩不是…对了,正是前不久被自己劝阻过不要再和一个花花公子谈恋爱的女生,沒想到…还真是好人难做!顾予浓甩甩发梢,转⾝离去,只觉得无趣,算了,她顾予浓从來就不是为了别人活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