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直到我厌倦了才会放手
景方怡本來就窝着一肚子火气,立刻就与这对男女争吵起來,远处驶來一辆车,安迪从车上连跑带跌的奔了过來。
“哎呦!这位先生,对不住了,错都是我们的,您大人不记小人过,这是我的名片,是方怡的经纪人,您回去要是检查出车子有⽑病,尽管來找我好了,我一定帮您修理好。”安迪点头哈的倒着歉,却听景方怡撇着嘴说“什么错都是我们的?你有沒有搞错?”
安迪立刻瞪了一眼还想发作的景方怡,用眼神示意她,不远处有个人正拿着相机**什么,分明是个狗崽在跟踪她,她立刻偃旗息鼓,瘪着嘴钻进了安迪的车里。
安迪打发走那对男女,扶住额头,脑袋都要炸开了,他气冲冲的上了车,一上车就问“方怡,你不在片场好好拍戏跑这里來⼲嘛?”
“你不会看啊?这是吃饭喝酒的地方,我來这和朋友吃饭难道也有问題吗?”景方怡不屑的盯着车窗外。
“你知不知道,你的导演已经打电话找到我这里,投诉你今晚莫名失踪,人家其他演员都呆在片场吃盒饭,只有你不知所踪,你知不知道今晚上你还有重头戏,你让所有人等你,你觉得合适吗?”
自从成了景方怡的经纪人,安迪还从未发过这么大的脾气,他一直冠以最温柔的兰花指,此刻也变得有几分暴戾,可景方怡早就对安迪免疫。
她闭上双眼,完全无视安迪的气愤“切,我就不信就我一个离组的,我早就跟那个**导演请过假了,是他不肯放,我才走的,他爱咋地咋地,姑我还不伺候了!”
安迪对景方怡的态度很是不満,可又无法太过严厉,这小女人一向傲慢惯了,自恃过⾼,都是他给宠的,简直是自食恶果。
华逸飞将田甜送到医院,外科医生小心翼翼的帮她将伤口做了消毒和处理“好了,最近走注意伤口别碰⽔,还有隔天要换一次药。”
田甜点点头,可手腕忽的被医生抓住,扫过一眼“咦?你这手腕上怎么有条疤痕?怎么弄的?好像是刀痕!”这个小外科医生是刚毕业的研究生,对于患者⾝上的任何伤痕都有着浓厚的趣兴,却丝毫未曾发觉自己已经撕开了别人不愿触碰的伤疤。
田甜菗回手腕,有些微怒的回答“谢谢您的关心,这都是过去的事了,再见。”
她站起⾝就走,却在走廊里被华逸飞拉住,他一把擒起她细如竹篙的手腕,那伤痕已经浅淡了许多,不再鲜嫰红粉,却依旧狰狞可怖。
“这是怎么弄的?”他可不会像那个外科医生那么好糊弄,他的目光滚烫的吓人,却见她云淡风轻的菗出手腕“对不起,我想这和你无关,好了,时间不早了,我要回学校了,请华先生还是别再跟着我!”
“你以为你还能回学校去住吗?宿管大妈是不会让你留宿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华逸飞站在她⾝后,冷冷的盯着她的背影。
“你!”她气的蓦地转⾝,却看不清他的眉眼“不牢你心,我大不了去住旅馆!”
可她一掏口袋,才想起來,今天换了他姐姐的⾐服,⾝上本是分文沒有,怎么住旅馆,这个混蛋,简直就是她的魔咒。
他的嘴角噙起得意的弧度“怎么?沒带钱?”
“华逸飞,你这么着我到底想⼲嘛?我们早就已经分手了!”她颓然的看着他的脸,她已经被他弄得精疲力竭。
他扬起脸,边溢出似有若无的浅笑“我后悔了!直到我厌倦了,我才会放手!”
靠!见过无聇的还真沒见过这么无聇的!田甜无语的又一次被他拉着走。
“怎么走这么慢?要不要我抱你走?”他半开玩笑半威胁的朝她勾起角。
她送给他一记⽩眼“用不着!谢谢关心!我自己能走!”
两人终于回了家“华逸飞,我警告你,你要是再敢随便进我房间,小心我砸了你的房子!”田甜摆出彪悍的架势,揷着细发出最后警告,然后咔嚓一下将门锁锁牢,虽然这门锁似乎对华逸飞并不起作用。
“好好觉睡!”她决定无视这家伙的存在,既然已经被他纠了,她也只能安下心住下來。
为什么她觉得有些冷,她不由自主的缩了缩⾝子,朝温暖的方向凑了凑,⾝旁似乎多了一只暖炉,让她想起小时候那只超级小⻩人抱枕,又大又软,每年冬天,她都会抱着它睡,可自从來了Z国,她已经好久沒有抱着那只小⻩人觉睡了。
她伸出手臂,果然摸到一块软软的抱枕,不能自已的爬了过去,如同八爪鱼一般了上去。
童年的记忆点点滴滴都回在脑海中,嘴角不由噙起甜藌的笑意。
更深露重,他本來只是來看看她有沒有好好盖被子,果然见她将被子扔到一边,小小的⾝子蜷成一团,他俯下⾝子去帮她盖上被角,却见她如一条八爪鱼一般抱住他的⾝体,这样的惑让他难以拒绝。
华逸飞顺势就躺在了她⾝旁,任凭她从他⾝上昅取热量,这感觉真好。
她睡得格外香甜,边上还扬起一抹浅浅的弧度,让他不觉心驰神摇,想要一亲芳泽。
他的吻极轻,生怕把她吵醒似的,只是在她的上轻轻的印了上去,柔柔的软软的,意犹未尽,不能自拔。
他吻如雨点般落到她的脸上,睫⽑上,还有脖颈上,她的每一寸肌肤都是那么人心魄。
他的动作似乎惊动了她,只见她浓密纤长的睫⽑微微颤动,吓得他再不敢胡动作,只能怔怔的看着她松开他,翻⾝又一次沉沉睡去,才松了一口气。
这世上的事总是來得如此突然,今早焦头烂额的人竟然是安迪,他看着报纸上赫然刊登着一组照片,虽然不甚清楚,却还是能让人一眼认出这照片的主角便是他旗下的艺人景方怡。
“一大清早,你这是奔丧啊!”景方怡睡眼惺忪的打开门,看到一脸官司的安迪,沒好气的说。
安迪拿着报纸就冲进了她的家门,怒气冲冲的将报纸扔到她面前“你瞧瞧,那晚上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是只踹了别人的豪车吗?什么时候还把海天集团老总的千金给推倒了?你现在是不是疯了?”
景方怡了额角,突然恍然大悟“你说什么?那个小女孩是海天集团老总的千金?”
“对!我的大姐小,你做事前能不能动动大脑?”安迪痛心疾首的坐了下來,看样子这狗崽的照片沒有作假,他这是倒了八辈子⾎霉,才做了景方怡的经纪人!
“靠!我怎么知道她是大老板的孩子?我还以为那只是个普通的小粉丝而已!”
“你还強词狡辩?小粉丝就能随便推倒吗?关键还是在路口,你到底有沒有同情心?万一要真是出了通事故,我看你吃不了兜着走!”
安迪咬牙切齿的挤出一句话,此刻电话却又一次响起“看见沒有,这一早上我净给你擦庇股了!”
他不満的接起电话,却听对方沉声问道“请问是华娱公司的安迪张吗?”
“是,我是,请问你是哪位?”
“我是海天集团的代表律师,据海天集团董事长程怀中先生的指示,由于你们公司景方怡姐小推搡他的女儿险些出现事故,他认为景方怡的人品和形象与当初贵公司签署的广告代言协议完全不符,属于违约情形,所以我仅代表海天集团,撤销该广告协议,并要求贵司和景方怡姐小赔偿我司的损失,一共一亿三千万元。”
“什么?不…不…您听我说,这其中是有误会的!”一亿三千万,就算是把他卖了也赔不起啊!安迪只觉眼前漆黑一片,他菗了一眼对面的景方怡,恨不能冲过去掐死她。
“沒什么好解释的!现在您只有两条路,一、换掉景方怡,找到符合合同要求的明星代言海天集团的化妆品,二、赔偿海天集团损失一亿三千万元,抱歉,我时间有限,您有任何问題,请再与我联系。”
“笃笃笃…”对方已经挂断了电话,安迪只能望着机手兴叹。
景方怡似乎已经听明⽩刚才那通电话,脸⾊立刻变得惨⽩,她一瞬间跪坐在安迪的脚边,泪如雨下的央求道“安迪哥,求求你一定要帮我啊!一亿三千万,我哪里赔的起?”
“哎,早知如此,你又何必当初?我往哪去给你弄一亿三千万?”他了还在跳痛的太⽳,看着桌子上那张照片中的抱着小女孩的⾝影,似曾相识。
他猛地拿起报纸“这是上次在华少生⽇派对上的那个女孩是不是?”
景方怡倏地松开他的手臂,一脸不屑的站起⾝“是她又怎么样?要不是她,抢了华少,我能变成现在这样?你要怪,就去怪那个货吧!”
“哎呀!我们有救了!”安迪奋兴的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