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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 痛快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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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表达我的诚意,我跟随濮茂去了一趟他姐姐治疗的医院,让他亲眼看着在缴费窗口一次缴纳了三个月的治疗费用,大约二十七万。濮茂对于我的大方非常感动,谈一笔易只要看到一方诚意就显得好办得多,濮茂代了医院方面照顾好他姐姐,不要让任何人探视接近,料理好这些牵绊后,他便和我分别独⾝回公寓进行最后准备。

  他到公寓不久便给我打来电话,说翻箱倒柜时找出了之前和闵丞纹去海南的机票,还有住宿的收据,以及在去闵丞纹学校接她出去过圣诞时两个人在街头拍摄的‮吻亲‬照片,都是为了留做纪念,尽管被她无情抛弃,但这份感情还是有些基础,每次想要狠心处理掉,都因不舍而放弃,没想到这一次还真派上了用场。

  我听到后非常⾼兴,有这些证据比一面之词更能让人信服,任凭闵家和祝臣舟如何三寸不烂之⾆进行狡辩,也敌不过这铁证如山。

  祝臣舟和闵丞纹的订婚典礼在全海城预热了将近二十天后在‮南中‬海‮店酒‬如期举行,订婚礼前一天,庞秘书找到我住的地方,我原本以为他是来代替祝臣舟警告我不要作任何幺蛾子,但事实并非如此,他非常恭敬接我坐进车內,一直开到美索大门口,我看着窗外没有动,庞秘书从驾驶位出来为我打开车门,他说“祝总在陈总原先的办公室內等您。”

  我没有问他祝臣舟在这样关头不去陪娇滴滴的未婚找我做什么,庞秘书未必知道,知道也不会告诉我,我看也不看他,直接从他旁边走过。有前台正在门里休息厅等候我,见我进⼊旋转门便上来带我乘坐电梯去三楼的总裁办,我看着她婀娜背影感慨说“你在美索工作多久了。”

  她没有理解我话中的第二层意味,回答得非常⼲脆说“两年半。”

  我哦了一声“陈靖深对你不错吧,前台薪酬不菲,工作也很轻松,难得是以你的容貌气质,真的配不上作为一个庞大集团的门面,可惜他这样厚待你,并没有得到任何忠诚回报。”

  前台脸⾊一僵,她透过面前的墙壁看向我,她似乎非常尴尬而委屈,毕竟美索没有员工离职,只有她被我旁敲侧击的数落了一番,她眼內含着一些红润说“夫人怪我我知道,忠孝仁义的解释,我也百~万\小!说了解过,可这些伟大情怀诠释的前提,必须要有资本生活,如果连満⾜自己⾐食住行的条件都没有,忠孝仁义也是空谈。我条件并不出众,离开美索我在海城也找不到这样好的工作,背井离乡在外的人,哪个不是背负着‮大巨‬的经济庒力,我也想要有骨气的离开这里,为逝去的陈总争口气,但现实不允许我这样做。”

  她说到最后真的掉下眼泪来,任何小鸟依人楚楚可怜的女孩大约都让人恨不起来,我所有到嘴边更恶毒的话都咽了回去,我看着打开的电梯门,我伸出手拍了拍她肩膀说“我这段时间心情不好,不要往心里去。你说得对,每个人的选择不该被任何情感所左右,否则出了一点差错都会埋怨或者后悔,你没有对不起谁,追究底其实我并没有资格指责你。”

  我走出电梯朝着过道最前面‮狂疯‬疾走,我听着⾝后传来女孩低低的啜泣声,我不想分辨那是做戏还是真情流露,陈靖深带走了这世上很多秘密与肮脏,也留下了让人无法遗忘的东西,成功的人是留给后人评说的,是好是坏都给时间和执念。

  我从疾走变为狂奔,直到前面只剩下了一扇窗,再没有去路,我才让自己停下。

  我偏头看着右侧那扇半开的电子木门,办公桌后一片黑⾊⾐袂在微微晃动,我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但里面不知怎样察觉到了我存在,祝臣舟朝着门口说“都到了为什么不进来。”

  我听着他声音仿佛有一口气哽在了喉咙,上不去下不来,我咬着牙踢开那扇门,我将所有我能摸到的东西都狠狠朝着地板摔去,不管是瓷瓶还是书本,凡是我有印象的,我曾见到陈靖深用过的,无一幸免都惨遭我毒手。

  我从玄关一直发怈到最里面,地上眨眼间便一片‮藉狼‬,到处都是碎片和撕裂的纸张,惨⽩的灯光投在上方,像一张被丢弃的人⽪面具。

  祝臣舟端坐在办公桌后面无表情注视我的‮狂疯‬,他在我终于停止了这一切打砸后,语气平静问“痛快了吗。”

  我不停息,本没有多余力气回答他,他笑着将办公桌上我抱着露露拍摄的一张照片也随手扔在地上,玻璃相框发出一声脆响,便四分五裂。

  他充満遗憾说“不知道陈靖深当初是否无数次凝视你和他的女儿,想过和你们过最平凡的生活,远离这是是非非,可惜不能,他树敌太多,失去了官位与权势的保护屏障,他在带你们离开的路上就会车毁人亡,而且还不只是他自己,包括你们两个。这一点他做的很伟大。你想知道他死前最后挣扎时刻的样子吗,你想知道他对为首开击的人说了什么吗。”

  我向后踉跄了一步,我死死抓住自己大⾐的下摆,我无视劈开的指甲扎进⽪⾁內那钻心的巨痛,我目不转睛注视此时化⾝恶魔的祝臣舟,他看着我颤抖的模样角溢出一丝笑意“他让凶手来转告我,善待你和露露。他会到另外的世界去向他亡和吕慈忏悔,他唯一的牵挂就在于你,他说你虽然非常聪明冷静,可你也只是女人,你会犯错会任,要我看在他所给予的全部利益上,放过你们⺟女。”

  祝臣舟漫不经心抓起笔筒內的一支签字笔,在指尖练转动着,他环顾办公室內的一切后,笑着问我“悉吗,他坐过的位置,他拥有的东西,甚至他深爱的子,都被我染指了。”

  我用力咬着牙,⾆尖和內的⽪被我尖锐的牙齿咬破,我口中⾎腥的咸味,祝臣舟大约看到我红得诡异的,他眉头微微蹙了蹙,我露出染満⾎渍的⽩牙“为什么。”

  “这世上许多事都不需要理由。有些人随心所,⾼兴做就做,有些人充満图谋,为了达到自己目的,有些人过分愚昧幼稚,看不顺眼就做,现在这个时代早不是有理由才可以付诸行动的时代了。”

  我朝地上吐了口含⾎的唾沫,垂在脸颊的发丝沾了一些⾎珠,我缓慢直起,闻到自己口腔和鼻子里都是⾎腥气息,我抬起手抹了一下,手背上留下刺目嫣红。

  我冷笑说“你会遭到报应的,有本事你就杀了我,让我也死于非命,用你的权势掌控结局,完美逃脫。否则我一定会反过去杀了你。”

  祝臣舟说“你明知道我不忍心对你动手,不过你最后那句话,我拭目以待。”

  他说完拉开菗屉,从里面摸出一份银⽩⾊的请柬,上面系着一丝‮红粉‬绸带,他将这份请柬推到我面前的桌角,他垂眸朝我用眼神示意“原本没有任何借口邀请你,不过美索是你亡夫的家业,这样场合你不出现,也许会招来不好传言,所以不妨菗出点时间,明天光临。”

  我看了看那満是甜藌气息的请柬,走过去将它打开,最里面印着祝臣舟和闵丞纹的照片,他仍旧笑得非常浅,但蔵不住看向娇时充満爱意的眼神,闵丞纹仿佛一个公主,得到了梦幻的爱人与城堡,我眼前忽然闪过濮茂那张脸,我立刻笑了出来,我拿起请柬举在手中对祝臣舟晃了晃说“我一定亲自到场祝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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