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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 峰回路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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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大抵猜出这‮机手‬
‮听监‬是有延迟,大脑完全当机下,只记得迅速拔掉耳机将屏幕熄灭。但恐慌到最极点的时候,我却突兀的冷静下来。

  抬头,我直视着站在门口的郑君怡,竟没有半点惧怕,只有刺棱般的幽怨与愤怒:“郑君怡,你这样做,会有‮感快‬吗?”

  “他是你丈夫,你却亲手把他到死路。这样看别人将他鱼⾁宰割,你会很快乐!?”

  她保持着很冷淡的笑,眉头微戚:“作为揷⾜者,你有资格说这样的话?”

  “有!”我猛的站起来,讽刺的笑着:“我为什么没有!?”

  “我是揷⾜者,对,我们现在不能光明正大成双成对,将来也不会在一起!哪怕明知道没结果,我依旧在等,犯犯傻一样的在等!但没办法,我就是爱他!为了这份爱我能抛下一切!哪怕耽误一生只要他爱我我就心甘情愿!如果是为了钱,还是其他什么,只要不是因为这种人类控制不了的感情,我戈薇他妈不会选择这样义无反顾的去飞蛾扑火!”

  “所以你知道吗郑君怡?我之前一直很怕你,没见到你开始就在怕,你真来到的时候更是怕到心惊胆战!但你以为我怕的是什么呢郑君怡?我怕的是像现在这样心狠手辣冷⾎无情的你吗?不!我怕的是你很爱他,我怕的是你爱他胜过我百倍!“

  “那样的我才是真正的揷⾜者,自私到毁灭一个原本只需调和就可以幸福美満的家庭,却损人不利己只为永远等不来一个名分,还有什么勇气和理由能支撑我继续爱他义无反顾?!”

  “但是今天,你却给了我这样一个答案,郑君怡”我将‮机手‬丢给她,她不爱他,甚至在害他,这原本是我最想得到的结果,我却原道是半点都⾼兴不起来:“如果你是以对他这样的‮忍残‬来踩践我这个揷⾜者,那么郑君怡,你又有什么资格抨击我呢?现在,我不再怕你了,因为就算是我这样的第三者,原来也強过与他结婚七年你这样一个子!我只恨我对他爱的这样卑微,得不到一个名分;你是他名正言顺的子,却以最恶毒最‮忍残‬的方式对我最珍爱的男人‮害迫‬!为什么啊?”

  “七年我们错了七年,错了三个人的一生一世!?”

  她久久的沉默,突然很戏谑的笑了声:“哪里来的七年?小丫头,我与阿南,可至少相识了有二十年,这样说来,你是否更加嫉妒与不甘心?”

  “你”

  “嘘~”她比出噤声手势,突然捏住我的下巴。我想都没想就一巴掌拍过去,她却用了力道,所以依旧被她钳着。

  她审视着我的眼眸,嘴角浅扬:“你很像我”

  “当然,是在五年前。”

  “是在,那能把一个人五脏六腑和骨头全扒出来,换个模样,再塞回去的所有事情发生之前,的我”

  我知道她在说什么,但站在我的立场,却本没理由去在乎他们当年到底发生过什么。我‮劲使‬拧开她的手,想推开她走出去。她却已当先让开门口,从耳蜗掏出‮听监‬器,扔在马桶里。

  “走吧,戈‮姐小‬,只有天真的小孩和自以为是的蠢材,才会在顾升的地方,这样肆无忌惮的讲话。”

  她转⾝走去,我掏出‮机手‬就想立马告诉顾南轩所有事情。想了想,这事儿并非电话一时片刻能说清,便还是沉着脸,跟了出去。

  “昌鼎,昌盛,荣昌这三家公司曾今最繁盛的是昌盛;老爷子不大喜他,所以顾升的昌鼎垫底,而现如今却是大变了模样戈‮姐小‬,我觉得顾升这个人很強大,像毒蛇一样蛰伏在树影之后,攻守中选择了守则很难被打倒,你说呢?”

  她双手揷进兜里仰望着⾼楼,这样说道。我不语,径直掠过她,直接站在路畔拦计程车。

  她未做声,嘴角上勾,突然扒开了‮机手‬后盖,发出咔嚓的响动。

  “戈‮姐小‬,你说如果阿南在九天后,也就是顾振邦老先生减持股权的前一天,想尽办法找出我们郑氏投资公司的商业漏洞,向证监会检举,暂时限制我们郑氏的股票易权利,让顾升注⼊的资金也被冻结从而彻底失去翻盘可能他的胜利和顾升的失败,是否便都显得很理所当然,可怨不得旁人。“

  我动作一僵,又合上了的士的车门:“你什么意思?”

  她顾自坐进车厢,但依旧在拆解着‮机手‬,低笑道:“阿南很相信你,我看的出来,没有九成以上的信任,他不会将任何人带进那套曾属于他妈妈的别墅,那对他意义十分重要”

  “但我觉得,太过错综复杂的事情,就算再信任,没有⾜够的依据,也很难让他这样的男人当即做出什么贸然行动,你觉得呢。”

  “呀~“

  她突然微微的尖叫一声,我看见,是‮机手‬掉了下去。她弯拾起,一块黑⾊的东西,却留在了路面上。

  她看见了,却视而不见,她将车门拉上,车窗浮起时,我看不清她的表情,只听见她戏谑中夹杂着一丝凝重的询问。

  “没人比我更了解他们兄弟,阿南城府与能力都在他兄长之上,顾升的心狠手辣却远远⾼于常人,你知否他们⽗亲曾今是有名的反动军阀?堪称恶贯満盈,顾升便继承了他的冷⾎,与他在暗面能将任何人烂成⾁末的‮忍残‬手段。有人成了他帝王道上一颗绊脚石,他便会用尽手段,彻底粉碎乃至让他人间蒸发。“

  “而你,戈‮姐小‬。此前他便想抓住你这软肋,阿南却发觉,并保下了你,他便作罢,你又影响不了他什么。而现在,如果你真要揷手阻下他最致命的谋算,那么,他对你的恨意,不会亚于对阿南本人。这样一来,就像在丛林里将自己全⾝涂満了⾎,命都有可能保不住。“

  “所以,你真的能为了他,承担下这样大的代价?要知道,男人有很多,命,却只有自己这一条。”

  我没有回答,而是惊讶过后,困惑的反问:“你,为什么这样做?或者说为什么不自己做?”

  “所以,是愿意“

  “呵,我想我有点明⽩他为何会对你这样的⻩⽑丫头动心了。就因为,你是⻩⽑丫头。”

  语罢,她沉默很久,引擎响起的时候,才很低冷的道:“戈薇,你觉得被自己丈夫不信任的子,是否很悲哀?”

  “简直就是个笑话。”

  她走了,丢下那很难让我听不出凄挽与自嘲的话,便完全没有停留的消失在转口。

  我呆呆看着地上那枚刺眼的黑,沉寂很久很久,才捡起来,坐上了的士。

  “师傅,去昌盛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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