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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别去招惹人家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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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8章别去招惹人家小姑娘

  因为工作的关系,阮滨接触过周浩林,他是工行杭城总部的投资部主任,他的⽗⺟都是‮府政‬
‮导领‬,他自己也是年轻有为,前途无量。

  第一次接触的时候,阮滨就觉得这个小年轻为人不错,做事认真,待人亲和,以后一定会有更大的发展。

  确实如唐思甜介绍的,周浩林是个万里挑一的人才,夏至若能跟他有结果,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他们都是年轻人,有着共同的话題和爱好,他一个老年人又何必去凑这个热闹。

  想着,阮滨开着车一路疾驰,心里多少有些难受吧,但,无所谓,毕竟他只是对夏至有那么一点好感而已。

  而另外一边,夏至把行李放在了家里,一刻都不多停留就出门了,她要去找他。无论他看到了什么,误会了什么,她都要解释清楚,不喜这种暧昧不明又猜來猜去的感觉。

  夏至直接坐车到了阮滨所住的‮店酒‬公寓,打他电话不接,发他信息也不回,她只能直接找上门了。

  “叮咚叮咚。”连续按了两下门铃,里面沒有回应,她想,他大概沒有回來,反正今天她一定要给他说清楚。

  夏至就这样,要么不做决定,但凡心里做好了决定,就一定要把这件事做到,而结果好与坏,这能让老天去决定。

  杭城的冬天比较嘲冷,沒有光的地方简直就是冻骨头。走廊过道里采光不好,唯有的一扇玻璃窗户,光照不进來,寒风却“呲呲呲”地吹进來。

  傍晚,夕西下,过道里越发的冷了,夏至抱着自己的⾝体蜷缩在门外,她感觉手和脚都冻得失去了知觉。

  晚上九点半,终于,阮滨回來了,拖着一⾝的酒气回來了。

  走出电梯,阮滨一眼就看到了坐在门口的夏至,他愣着从电梯里走出來。

  夏至人已经有些飘了,扶着门框,吃力地站起來,她想走上前去,无奈双脚本迈不开步子,冻僵了,也坐⿇了。

  阮滨看着她,不自觉地皱起了眉头,眼前的她脸⾊苍⽩如纸,嘴⼲裂破⽪,虚弱得仿佛随时会倒下去一样,瘦小的⾝子里却蕴蔵着一股子不服输的蛮劲。

  “你怎么在这儿?”阮滨走上前來,淡淡地问道,眼中露出了丝丝担忧和歉疚。

  夏至说话带着浓浓的鼻音,她说:“他叫周浩林,是思甜的大学同学,她是想撮合我俩來着,但我沒有跟周浩林相亲。”

  完全的答非所问,但她一个劲地说着,只想把话说完,把误会‮开解‬“我们换电话号码只是碍于思甜的面子,今天他去车站接我我也很意外,但是他既然來了,我也不能不坐他的车,我?”

  不等她说完,阮滨突然张开双臂抱紧了她,他感觉她的⾝体止不住地哆嗦着,这么冷的天站在这里,肯定是被冻的,真是个傻丫头啊。

  夏至靠在他的口,虽然隔着⾐服,但她依然能感受到他⾝体的温度,好暖和啊。她闭上眼睛,极力忍着想哭的冲动,说:“我跟周浩林真的只是才认识的普通朋友而已?”

  “不说了,我明⽩,”阮滨为自己的冲动而感到抱歉“先进去吧。”

  可是夏至本就走不了路,要不是被他抱着,她可能站都站不住了“阮总,我?我沒法走?”

  阮滨拍了拍她的背,轻柔地说:“沒事儿,你就靠着我。”他一手拿出门卡,一手依然抱着她,开了门,他打横将她抱了起來。

  屋子里,‮央中‬空调的暖气十⾜,阮滨将她放在沙发里,顺手又拿了一条⽑毯将她裹住,他摸了摸她的额头,是冰冷的“坐着,我去给你倒杯热⽔。”

  吹着暖气,喝了热⽔,夏至整个人都暖和了,心也暖暖的。

  阮滨坐在她的旁边,关切地问道:“好点了吗?”

  “恩。”

  阮滨拿出‮机手‬,抱歉地说:“开了静音,沒听到。”

  夏至看了看他,小心翼翼地问:“你喝酒了?”

  “是啊,跟杨深喝了几杯,他要回家陪孩子老婆,我也早早回來了。”说到杨深,他时刻不敢忘记杨深对他的忠告,,你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别去招惹人家小姑娘。

  阮滨脸⾊一沉,忽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夏至捧着玻璃杯,刚好可以暖手,她说:“去千岛湖玩得开心吗?我一直在等你的消息?”

  阮滨回避着她示好的眼神,他忽然慡朗地笑笑“很开心啊,但也累人,一路上去了好几个地方,很充实。”

  “哦,那个?你不要误会我跟周浩林了。”夏至试图将话題转回來。

  但阮滨及时制止了,他打断道:“我沒有误会,其实我跟他之前接触过,他确实是个不错的人。还记得你以前让我帮你留意对象的事么,我正想把你介绍给他,沒想到让唐思甜提前了一步,这样也算是你们俩的缘分。”

  “啊?”夏至有点儿懵了,是她听错了,还是他说错了?

  “看他今天的表现,应该对你上心的,不过你也别太快答应了人家,太容易得到的东西反而会不珍惜,你要好好观察一下他。不过,也别考虑太久,像他这样的人,应该多人给他介绍对象的。”

  “?”夏至彻底哑言了,一句话都说不出來,难道我刚才沒说清楚吗?难道我还不够主动吗?

  她愣愣地眨了一下眼睛看着他,才暖起來的心,一下子又被寒冷给包围了。

  阮滨是个际⾼手,喜怒都不露声⾊,他很自然地一看手表,说:“快十点了,我送你回去吧,这么晚了你一个女孩子在我这里,不太好。”

  夏至咬了,原本心里想说的话,都被他的话给生生地堵了回去,人家都说得那么清楚明⽩了,我又何必再多说,大概他只是在看我的笑话吧。

  夏至放下杯子,拿下⽑毯,从沙发上站了起來“呵呵,阮总,你都说时间不早了,你还喝了酒,那你就休息吧,我打车回去很方便。”

  阮滨站起來,说:“让你一个人回去我不放心。”

  夏至后退一步,与他保持着一定的距离,眼睛也沒有看他,往下瞅着“沒什么不放心的,杭城的治安很好,我平时也都一个人住,沒那么多事儿。”

  她想哭了,心口一下一下疼起來,一下比一下厉害“啊哈哈,阮总,我走了,不用送我,我认识回家的路。”

  说完,她逃也似的跑出了公寓,顺手还带上了门“砰”的一下,声音不小。

  好了,以后再也不用猜來猜去的了,以后再也不用把人家的关怀当暧昧了,以后再也不要会错意了,夏至,你明⽩了吗?!

  ,,

  第二天上班,一向守时的夏至却迟到了,新年第一天上班,大家都等着她开例会的,却不想等來了她要请病假的消息。

  “喂,田主管。”

  “夏至,你人呢,整个部门都在等你一个人,你到底还要不要这份工作了?”

  “田主任对不起,我发⾼烧了,今天估计去不了了。”

  田丽刚想开口骂,忽见阮滨正好从二楼走下來,夏至是阮滨的助理,平时就格外爱护她,算算算,就当给阮总面子。

  于是,她软着语气说:“那行吧,明天补张病假条给我。”挂了电话,她吆喝一声“夏至不來了,都到会议室,准备开会。”

  阮滨心头浮起一丝担忧之⾊,她生病了?

  夏至还躺在上,⾝体滚烫,浑⾝乏力,枕头边放着她刚用过的体温计,38度7,⾼烧。

  她的⾝体一向不错,平常有个小感冒都不需要吃药,发烧也不会太严重。但这次,她感觉自己从來沒有病得这么严重过,连起到个⽔,都累得直气。

  她打开头柜,拿出备用的感冒药,吃了一颗,继续睡。

  糊糊的,睡了醒,醒了睡,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忽然,她被一阵敲门声给吵醒了,伴随着敲门声,还有‮机手‬铃声。

  “喂,阮总,我今天请假了。”

  “在家吧,开门,我在你家门口。”

  “?”良久,她才反应过來“啊?”

  “啊什么啊,开门。”

  “哦。”夏至糊里糊涂的,还搞不清楚状况,拿了大⾐往⾝上一披,就去开门了。

  门开了,人傻了,阮滨愣愣地站在门外,她也愣着,好一会儿,她“啊”的尖叫了一声,赶紧往洗手间跑。

  “阮总,您先坐一下?您随意?”

  阮滨无奈地摇‮头摇‬,慢慢地走了进去,这是他第一次走进她住的地方,他对这里的第一印象就是,生活化到很接地气。

  夏至有点无地自容,真想挖个地洞钻进去,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头发像鸟窝,眼睛里还有眼屎,大⾐里面就是一套卡通睡⾐,人不但邋遢,还憔悴得不成人样。

  她随意快速地整理了一下自己,头发捋了两把直接扎了起來,⾐服就不换了,要换还得去卧室,她就把外套的拉链给拉上了。

  门打开,她不知所措地站在门口,问:“阮总,你怎么会來?”看到铺満⾐服的沙发,连个坐的地方都沒有,她真是惭愧至极。

  这些脏⾐服是回去之前整理出來的,本來她是打算放假回來之后洗的,现在却成了她最想销毁的罪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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