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陈敬业跳下去了
第36章陈敬业跳下去了
说不上为什么,乔心唯总是对徐曰嘉有所忌惮,这明明就是一次很偶然的相遇,她都会⼲醋乱飞。当然,这只是有江浩在场的时候,在平时的工作中,她们还是很合拍的搭档。
不过,不管徐曰嘉心里是怎么想的,只要江浩对她沒想法就行。
从冰场出來之后,两人直接在附近夜市的烧烤摊上吃起了烤⾁。这家烧烤摊还热闹得很,一來二去连位置都沒有,得,直接拿了站着啃。
“难道你沒觉得徐曰嘉看你的眼神不对吗?”乔心唯两手各自拿着一大把烤⾁串,边吃边问“吼吼,好辣。”
江浩也是,他的两把⾁串比她的还多“有什么不对,分明是你自己小心眼。”
在队部里,他是威严的首长,但走出队部,他也是一个普通人,特别是在乔心唯的“驯化”之下,他越來越平易近人了。
“你不懂,我这叫女人的第六感,你们男人有什么啊,这么漂亮的小姑娘喜欢你你都乐疯了吧…吼吼吼吼,真辣,老公给我买冰淇淋。”她眼尖,忽然看到烧烤摊旁边有个手工冰淇淋店,夏天越來越近喽。
江浩将两把⾁串合并成一把,空出來的手拿过她手里的⾁串,然后,他又低头用眼神指了指“钱包在裤袋里,自己拿去买。”
“嘿嘿,老公真好,你要不?”
江浩无奈地看了看自己満手的⾁串,说:“还是你先解馋吧,我沒有多余的手拿了。”
乔心唯一笑,伸手摸进他的裤袋里拿出钱包,他的钱包里钱不多,卡倒是一堆,她一边翻着看是什么卡一边调侃道:“上门推销的都是美女吧,还是各个不同行银的。”
“你要你拿去。”
“切,我才不要,谁知道是不是空卡,我拿十块钱就行。”乔心唯从中菗了一张十元纸币,又将钱包放了回去。
江浩笑了笑“真不要?你可别后悔,若是让你看看这些卡里的数目,保证亮瞎你的眼睛。”
乔心唯拿了钱径自买冰淇淋去了,他有多少钱她管不着,只要他的钱别给其他女人花,就成了。
玩慡了,吃慡了,也辣慡了,打道回府。
江浩开着车,乔心唯一边吃着冰淇淋一边拿出机手看,她看到机手上有一条未读的信息,点开一看,原來是江浩早些时候发來的,內容是简短的四个字,,我想你了。
咳咳咳,真是破天荒头一遭啊,乔心唯握着机手一个劲地傻笑。
“笑什么呢,沒头沒脑的。”
乔心唯拿起机手递给他看,他故意说:“哦,我只是想问你在⼲嘛。”
你在⼲嘛=我想你了,由此可以推断,我想你了=你在⼲嘛,我噗…乔心唯白了他一眼“学起來倒是挺快的嘛。”
江浩谦虚地说:“是你教得好,我领悟力也⾼。”
艾玛真想一掌拍死他,有这么厚脸皮的人吗!
就在这时,江浩的机手响了起來“嘘,是你上司。”他戴上蓝牙耳机,一按便接通了“喂滨,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滨在电话里十分着急,说:“阿浩,陈敬业不见了。”
“什么?怎么回事,你好好说。”
山顶酒吧,车子一停,江浩和乔心唯就赶快下了车。阮滨举着手电趴在栏杆上往下照着,还不停地大喊陈敬业的名字。
这里原本是一座小山坡,后來有个湾台商人花巨资买下了这个山头,搞绿化,建公路,开酒吧。这位湾台商人本⾝是一个乐团爱好者,他将乐团的现场演奏融入到这家酒吧中,一炮而红。如今,这里已经是都城夜晚最独特的酒吧,也是都城海拔最⾼的酒吧。
阮滨接到陈敬业电话的时候,陈敬业已经喝⾼了,本來阮滨是來接他回去的,可他经不住劝,坐下來喝了两杯,又喝了两杯,喝着喝着,他也喝⾼了。然后一转⾝,陈敬业不见了,阮滨当时就傻了,第一个念头就是,陈敬业跳下去了。
露台也就这么大,人若是走过他不可能看不到,唯一的解释就是,陈敬业从栏杆上跳下去了。
听说这里有人跳崖,酒吧里的人都围过來看热闹,多少都是喝了酒的人,吵吵嚷嚷的一刻都不消停。
江浩听完阮滨的叙述,心里也是沒底,一个大活人不可能平白无故不见了,云清的事故对陈敬业打击不小,说不定他真的想不开。
周围太吵,吵得他沒法思考,忽然,他大声⾼呼“都安静点,沒事看什么热闹,要真出事你们谁负责吗?”
刹那间,四周鸦雀无声,走的走,散的散。
江浩双手撑在栏杆上往下看,黑漆漆的一片,不知道多⾼,他拿了桌山的一个红酒瓶往下一仍,先是听到了一片沙沙声,然后再是击撞声。
他全神贯注地看着下面“不⾼,有树,跳下去应该死不了,但意外这种事情是很难说的。”他转头问酒吧的经理“又下去的路吗?”
经理想了想说:“有,停车场那儿可以走出去,但那里很陡。”
“好,我知道了,”说着,他开始解扣子脫外套,边脫,边安排“滨,赶快警报,再叫救护车,这么久了人沒死也肯定受了伤,心唯,你照顾他。”
乔心唯担忧地上前拉住他的胳膊,急切地问:“不等察警來吗?下面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见,你确定沒有危险吗?”
江浩摸了摸她的脸,一派轻松地说:“我训练过,沒事,你在这里照顾滨,待会儿察警來了跟他们说我已经下去了。还有,你拿着手电照着下面,那我就知道在什么位置了。”
“可是…”
“好了乖,陈敬业喝醉了酒,再等下去恐怕会有危险。”江浩拍拍她的脑袋安慰道“这里不⾼,能建房子肯定也能走路,放心吧,再危险的地方我都去过。”
急急忙忙说了几句,江浩脫下外套就跟着经理走了。乔心唯整颗心都揪了起來,她扶着栏杆往下看,山上风很大,能听到下面的哗哗的声音,还有各种虫鸣声。她抬头望天,广袤的星空无边无际,她双手合十默默祈祷:“云清,如果你在天有灵,请保佑陈敬业和江浩平平安安地上來。”
阮滨坐在一旁的沙发凳里,酒精正发挥着效力,他头晕得很,但也清醒得很,只后悔沒有立场坚定,只后悔沒有好好看住陈敬业。
一刻钟过去了,什么动静都沒有,乔心唯等不及了,她俯下⾝去朝着漆黑的旷野大喊:“江浩,江浩…听到沒有,江浩…”
可是,除了风声和虫鸣声,其他一点声音都沒有。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警笛声由远到近,终于,察警的救援队來了。简单了解了情况之后,救援队立刻采取了援救措施,两名察警系上全安绳直接下去,两名察警作为后备人员随时待命,还有一位队长坐镇指挥。
尽管察警竖起的探照灯比她的手电亮上好几倍,但乔心唯依然紧握着手电,一直照着下面,阿浩,快上來,阿浩…
对讲机里,下去的察警传來消息“报告队长,下面什么都沒有,沒有看到人,也沒有任何可疑发现。”
“继续往下找找。”
“下面很陡,路不好走,线不够长,这里必须游绳下去。”
“你们再仔细找找,我这边派人由停车场的通道下去找。”
“收到,好的。”
乔心唯听得着急上火,她打了江浩的机手,但沒有信号,下面很陡,需要游绳,可是江浩是徒手下去的。在雪山上援救尚有厚厚的保护措施以及他的战友,但此刻,他只有一个人,沒有任何保护措施。
又过了一会儿,对讲机里又传來消息“报告队长,找到一只皮鞋,还发现树枝有折断的现象,人可能是滚下山去了。”
“继续找,后面的人已经过去支援了。”
“收到,好的。”
皮鞋,谁的皮鞋,陈敬业的还是江浩的,天哪,到底是谁滚下了山?!乔心唯越想心里越害怕,她紧握着机手,想着要不要给公公婆婆打电话,这么晚了,二老肯定早就睡下。
“队长,求你一定要救救他们,山下这么大,你们就四个人下去找,不够,再多叫几个人來吧。”
队长说:“到处都有事,人都出去了,你老公也真是,再着急也不能私自下去救人,什么情况都不了解就盲目下去救人,岂不是给自己找⿇烦么。”这样的事见多了,每天出勤什么怪事都有,难免有些⿇木。
乔心唯听得越发着急“他训练过,他执意下去,他也是担心他朋友嘛。”
“他训练过?他是什么职业?”
“他是XX队部的…”江浩以前跟我说他是什么职位來着,很长的一串,时间久了沒记住,完了完了。一着急,她哭了起來,哽咽着说:“他叫江浩,他是XX队部的,什么职位我忘了。”
太紧张了,队长明明问的是职业,她听成了职位,不过,好在她听错了,队长一听江浩的名字,眼睛蹭的一下瞪得老大“你是说XX队部一团团长,江浩?”
乔心唯哭着点点头“是啊是啊,队长,求您了,再多叫几个人來,实在沒人的话我也可以下去找的。”
“诶…”队长一把拦住她“您别乱,我马上通知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