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出狱
那天我和胖子正在玩牌,那个老头二话没说,冲过来就非得朝着说牌有问题。我就有些不乐意了。说你那只眼睛看到牌有问题了。他说我们这牌百分百有问题。
我不打算让他说下去,胖子稳住了我说,让他说说看哪有问题。
胖子一开口。大家都安静了下来,老头直接把其中一张牌给菗了出来,说这张牌的大小和其他牌不一样。其他的人一愣。问他哪不一样了?
老头把那张牌和其他的牌一比较。众人马上发现了蹊跷。那张牌是我和胖子特意做的“宽牌”这张牌比其他牌宽,需要这张牌的用途就是胖子抬牌的时候。可以准确的抬到我做好的牌上。这也叫做桥牌。
胖子问老头是怎么知道的,老头得意的说他是在扑克厂上班的,阅牌无数,只要看一遍就知道牌合不合格。被他这么一搞。其他的人虽然有些没反应过来是我和胖子在搞鬼。可都说要换一副牌。
最终没办法我们就换了牌,那晚也没搞到多少钱。回去之后。胖子叫我收拾东西马上闪人。我有些莫名其妙,问他怎么了?
他说。那群人今天已经看出来一些了,不搞我们都是给我们面子。毕竟这几天大家都悉了,要是我们再不走,等那些人回去仔细想一想,到时候我们就完蛋了。
我说没这么夸张吧?胖子问我走还是不走,要是我不走的话就自己留下。
最终没办法,我只能和胖子灰溜溜的跑路了。
不过也幸好当时胖子带我跑路了,不然的话那晚就不安宁了。
类似这种事情很多,我只是想说做老千要见好就收,你永远想不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你可能觉得什么都在你的掌握中,可那些突发.情况都是能够给予你致命一击的。
后来我和胖子分开之后,我们就再没见面了,也没留联系方式。之后的⽇子就是和老⽩混迹,直到黑子出狱。
…
在监狱里的⽇子是我对自己彻底的一个自我认识,我把自己的弱点,格全部都分析的彻彻底底。我一直把阿祥当做兄弟,他的死是他自己走错了路,可作为兄弟的我也有责任。
我宁愿看着阿祥昅毒死在我怀里,也不愿意他被毙,这是一种很难理解的心里。不知道黑子现在跟着炮哥怎么样了,也不知道他到底知不知道我是被炮哥出卖了。
这些年一封信,一句话黑子都没有。他也不说回来看我,我问了袁晓暖很多次,有没有黑子的消息,她都说没有。
我出狱的时候是在一个冬天,天气很冷,从监狱大门出来的时候我⾝上就穿着一件西服。冷的我直发抖,小北和袁凯站在不远处,见我出来了,小北赶紧走过来把⾝上的大⾐脫下来给我穿上。
“快,先上车再说。”
转头袁凯傻笑着,眼角都是泪⽔,憋了半天才叫出了一声:“六哥!”
我用手去抓了抓他的头,一把将他的头拥⼊怀里:“傻小子…”
上车之后,我问袁凯:“你姐姐怎么没来?”
他眼神有些漂浮不定,好像有什么心事。
“她姐姐忙着结婚了呢,哪有时间来啊。不过她到是提前帮你准备好了住的地方。”小北呲牙笑着说。
“结婚?”我一愣。
袁凯飞快的看了我一眼,马上就把视线移到了窗外。
在小北的认知里,我和袁晓暖之间也就是朋友关系,他继续说:“对啊,后天就要在店酒举行婚礼了,请帖都给我发来了。”
小北边开车边用手从一旁掏出了一张请帖递给了我,我拿过请帖打开了来上面写着:送呈,恭请顾北先生为袁晓暖,王志程举行结婚典礼敬备喜筳…
就在这一瞬间,我感觉空气都有些润了,昅了昅鼻子,心里有种莫名的凄凉。
还真是物是人非,人走茶凉。时间可以证明一切,也可以改变一切,这时候我才发现原来很多东西,在时间面前是那么的不堪一击。
当初我没有和她说我喜她,如今她也没有等我,本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不知道为何此时我心里却是如此的难受。
我有些嘲弄自己的小家子气,我应该为她感到⾼兴,可为什么却这么难受?
“小六,怎么了?怎么哭了?”小北疑惑的转头问我。
我用手抹了抹眼角的泪滴,笑说:“可能风太大了吧…”
“哪有风啊,窗户都关好了。你是不是太冷了?要不我再把暖气开大一些…”
“六哥!我问你个事!”这时袁凯打断了小北的话,揷嘴说。
我坐在副驾驶,转头看着他笑说:“什么事?”
“你是不是喜我姐?”
“吱——”小北的车随着他这句话的出现,颠簸了两下。
顿时大家都沉默了,车里只有“嗡嗡”作响的暖气声在徘徊。
“六哥,你说话啊,你是不是喜我姐?你要是喜我姐,我就不让我姐嫁给别人!”说着袁凯就哭了:“呜呜…我就想六哥和我姐在一起!”
我心里被他这么一哭,就好似撕碎了一般,我深昅一口气瞪着他:“男儿有泪不轻弹!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哭哭啼啼的?跟个娘们似得!”
袁凯一边擦泪,一边哽咽着说:“我知道,你们的事情是不该我管的,可是我看不下去!当初要是没有六哥,我和我姐早就…后来修理厂也是六哥你拿出钱来让我姐弄的。现在…现在…我姐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我说让她来接你,她不来…”
“好多次,我姐总是一个人坐在房间里发呆。我不傻,我早就知道六哥喜我姐,我姐也喜六哥。可是为什么…”
“咳咳…”小北⼲咳了两声,拿过一盒菗纸递给了袁凯:“好了,小孩子就别管大人的事了。等你以后有喜的人就知道了,到家了,快准备帮小六接风洗尘。”
袁晓暖本应该是和阿祥在一块的,我当初喜她没有和她说,是因为我不想对不起阿祥。而且我本来也配不上她,我何德何能可以占有她?
虽然心里有些不甘,难受,可如今都到了这个份上了,我只能祝福她了…
下车之后,我才看清楚我们正在一家酒吧门口,从酒吧的装修风格来看,肯定是出自小北的手。只是那名字我有些不懂,叫做:6-9-8一生何求。
看着这不伦不类的名字,我问小北咋把酒吧名字取成这样呢?他神秘的笑着说:“以后再告诉你。”
这酒吧不大,两百多平左右,虽然小可装修的很精致。此刻还未到营业的时候,里面一个人都没有。小北不知道从那找了一些火炭,弄了个铁盆放在门口烧着了,非得让我上去跳了个好几圈,说是三昧真火红炭盆,寓意燃烧隔断所有霉运灾难。
然后又弄了一个柚子叶,弄了一些⽔洒在我⾝上,弄完之后。我还没坐下,他就拿起电话来不知道给谁打了个电话:“你到了没啊?快点,我兄弟都回来了!行行行,给你五分钟。”
我好奇转头问:“谁啊?”
小北说没事,然后弄了一把椅子放在了酒吧小舞台中间,让我上去坐着。我被他弄得有些哭笑不得,可又不好拒绝,只有乖乖的上去坐下。
几分钟之后,一个人拎着一个箱子急匆匆的赶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