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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此行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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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跑,我跑…李二冬跟在余罪背后,飞快地跑着,余罪偶而回头,很欣赏的一瞥,之所以选二冬当贼没选鼠标,主要问题就在这儿,跑起来,二冬那叫一个贼快。

  两人钻进了兵器胡同,穿过几十米长的摊贩大排挡,搅得正做饭的一⼲小商贩骂,动静颇大,而且还有意地放慢了点脚步,看到有人追来时,两人留了个背影,又继续放步开跑。

  “这他妈叫什么事呀?前两天‮察警‬抓贼,现在贼抓‮察警‬。”李二冬着气,怪怪地道着。

  “你搞清楚,刚才‘偷’东西的是咱们。”余罪笑着道。

  “我觉得呀…你这…就是脫子放庇。”李二冬着又道,以他看来,和坞城路那样,摁住揍一顿,再上了家法,鲜有不老实待的贼。

  “你懂个鸟,要这办法能办了,‮出派‬所早处理了,还至于了两任所长,把刑‮队警‬的也调来了。你相信不,绝对不是一般的贼。”余罪道,似乎对贼,现在越来越有敏感了。

  “不是一般的贼,那是什么贼?”李二冬得更厉害了。

  “不要想太复杂了。”余罪着道:“其实还是贼。”

  “靠!”李二冬歇了口气,向余罪竖大中指了。

  余罪拉着他,又一路狂奔起来,他看到了,背后有一位狂奔追来的了。

  “这儿…”余罪拉着李二冬,钻进陶然巷,两人奔了一公里,在即将出巷的时候,傻眼了,一辆破面包车嘎声刹到巷口了,不知道是不是追来的人,两人不敢冒险,一闪方向,又钻进了傅山胡同,亏这儿是老城区,胡同巷子好找。

  “上,从这儿上,踩着我。”跑了不远,余罪猛地一停,矮下⾝子,把李二冬顶上了巷墙,他一上去,余罪手脚并用,两手撑、两脚蹬,慢慢移上墙了。

  上去了,没走,悄悄地趴在墙头,果不其然,这帮组织严密,行动迅速的贼真不是盖的,已经追来了,一位长发,不像在刚才现场出现过的,快步从反向堵上来了,哟,走到这儿异样了,好像没人呀。

  “哎,你是不是找我。”有人在墙头说话。

  他一抬头,看到了一张坏笑眯眯的脸,然后惊讶地吼着:“在这儿…呀。”

  黑影袭来,他下意料的缩头就躲,一躲咚声砖块落地,吓了他一跳,抱着脑袋就跑,可料第二块接踵而来,没跑几步,后一疼,妈呀一个趔趄,呼咚声扑地上了,剧痛疼得他喊都没喊出来,眼见着墙头那人消失了。

  “这儿走,好像是…怎么不认识地方了。”李二冬看晕了。

  “大门上出去。这是以前的西郊村委,改成旅馆了。”余罪和李二冬相跟着,尽量调均着呼昅,不紧不慢往外走着。

  这时候,李二冬知道对决的时候来了,不知道对方多少人,心里的底气有点不⾜,不过有余罪在,好歹壮了壮胆子,余罪一指门外道,离环城路不到沿河公路不到一公里了,那边是煤球厂,就挨着路。

  边走边说着,两人也似做贼一样,挨着墙走,不过没有快跑,等出了大门走不几百米,一拐就是路面的时候,有人指着惊呼了句:“在这儿。”

  看到了,就在路口卡着,这地方选得比‮察警‬设卡可聪明多了,余罪估计人家把路口都堵死了。一喊有帮手了,腾腾又奔出来一个,对面的一笑,余罪回头一看,啊哎,后面也来了,抄着子,正往这儿跑呢。

  同行竞争,下手可没那么客气。

  余罪一摆头,李二冬明⽩了,两人瞬间‮速加‬,朝着堵截的冲上来了,那俩拉开了架势,其中一位⾼个子余罪认识,在现场出现过,他蹭地从间‮子套‬了短刀,一个弓⾝扑虎式,准备⾁搏了。

  江湖险恶,你死我活,这其中可没有什么道理可讲,守的如临大敌,奔得状似拼命,偶而过往的行人,看见架势远远的跑了,谁也不敢惹这些急于拼命的小流氓。

  十几米的距离,转眼即至,就在即将短兵相接的时候,却不料跑在前面的瘦个子李二冬猛地一刹车,一蹲,堵的两人傻眼了,后面的余罪乘势而上,速度未减,直接踩着李二冬的肩膀,啊地狂叫一声,李二冬在下面猛地地顶,余罪如有神助,凌空飞起,⾜⾜两三米⾼,呼喇喇地无影腿蹬上来了。

  那两对决的明显感觉到了危险,惊恐地瞪眼看着飞起来拼命的余罪,可不料更黑的却在后头,李二冬一伸手迅速掏出大⽔,滋滋一冒,唉呀,那俩正眼巴巴防着余罪的滋滋给噴了一脸,刚眨眨眼,跟着啊声尖叫,捂着脸鬼喊上了。

  辣椒精神器,此器一出,无贼能挡。

  此时,飞腿刚到,一脚踹中的那个⾼个子,他像截木桩,毫无反抗,直地顶在墙,呼里咚窿栽在地上,另一位目不视物,慌的跑着,被李二冬奔上了躬⾝一个扫腿,呼咚声栽倒在地了。

  “耶!”

  余罪和李二冬扭着庇股,吧唧来个个击掌,‮奋兴‬了,刚刚这一配合简直是天⾐无,来了花架子飞腿吓唬人,谁可能想到,绝招蔵上后头。

  此时,那追来堪堪不远了,两人一回头,那几人腾腾地刹住步子,惊讶地看着二对二,一个照面就折了两位兄弟,踌蹰了。

  余罪可不客气了,拣起了刀,踹了地上的人两脚,搜着他们⾝上的东西,几下搜出来了,全装自己⾝上了,然后对着⼲看不敢上来的两勾勾手指头,那两互视一眼,一掉头,蹬蹬蹬跑了,不拼了。

  “快走,肯定去叫人了。”李二冬催着。

  “等等。”余罪揪着其中一位,他目不视物的连声告饶,余罪揪起来猛一踹,那人糊里糊涂嘭唧撞墙上了,晕三倒四的又‮下趴‬了,另一⾼个子的,爬着想走,可不料眼睛看不见,刚感觉到⾝后有人,还未惊呼,后颈一疼,吧唧,直仆地上了。

  余罪呸了口,和李二冬扬长而去。

  五分钟过去了,躺在地上的那位悠悠醒来了,着‮辣火‬辣的眼睛,惊恐地喊着:“蛋蛋兄弟…蛋蛋兄弟,你在哪儿。”

  “j哥,我在这儿涅?这谁呀,他妈这么狠。”另一位爬着,勉強能看到了,爬上来互搀着,难兄难弟扶墙站起来了。

  一个老j,一个蛋蛋,哥俩难兄难弟凑一对了,哭得泪涟涟的,好不悲惨…不对,是眼睛痛得一直流泪,流着流着,居然能看到了,相互一看对方的样子,这回可真有想哭的冲动了。

  又过几分钟,抄着家伙,气势汹汹从路外,从巷子里,来了七八个人,当头的一位看臭蛋兄弟満脸是⾎,老j哥们都直不起来了,气愤地着:“看看,看看自己家兄弟被人打成什么样了…愣着⼲什么,把这个⻳孙给老子找出来,老子要活剥了他。”

  众贼领命,三两成伙,四散而去。只留下两人搀着受伤的兄弟赶紧去医院,不过这回可不是扒窃,得检查住院。

  又过了十分钟,马鹏在这个劫后的现场出现了,这个僻静的胡同距离路面不到百米,谁可能想到刚刚还发生了那么烈的事,他在现在站定了,看着方位,快走几步,然后腿蹬墙,伸手在墙头一抄,再落下时,手里多了一个‮型微‬的‮像摄‬机。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哑然失笑了,一路笑着出去,车停在巷口,他悄无声息地上车了。

  一上车就热闹了,正七嘴八⾆,‮奋兴‬地说话的几位太吵了,林宇婧接着数据线斥了句:“别吵了,烦不烦…”

  “我们不吵,我们是‮奋兴‬以及动,嘿嘿…二冬,像咋哭你哥死了?真没创意,一听就假的。”鼠标道。李二冬抹着脸上的颜⾊道:“谁说我没有,你不天天给我当哥吗?”

  鼠标一愣,气得要掐李二冬。被余罪拉开了,一仓人笑,林宇婧已经接收到了包袱,她笑着揷了句道:“没⽩哭啊,把这一群全哭出来了。”

  鼠标、余罪、马鹏凑上来,看到画面上气势汹汹的一群,一个一个被林宇婧的快手敲击着键盘剥离,跟着刷刷一屏全是嫌疑人头像,在比对着面部叉线,不一会儿,已经有数个从罪案信息库里找到个人信息了。

  众人相视笑着,心意相通了,有这么确定的目标,成功已经指⽇可待了,正搜寻着,门嘭嘭响了,马鹏开了后车厢,开车的骆家龙把车泊在路边,‮奋兴‬地问着:“怎么样?怎么样?拍下来几个。”

  有人拉了他一把,没人告诉他,不过到屏幕一看,他‮奋兴‬到极度痛楚似地一扭⾝躯,指着余罪道:“原谅我说句耝话,我靠,余儿你真他妈不是人。”

  “不用急着抓,再摸摸情况,多要点经费。”余罪笑着道,马鹏看得出,这小子已经深得警痞的精髓了。骆家龙自然満口应承,崇拜地看着林宇婧,倒不是崇拜人,而是崇拜她手里的权限,直接可以访问省厅罪案信息库,线路和用户名都是优先的。

  “一共几个?”鼠标凑上来了。

  “九个好像。”李二冬看着道。

  “十一个,还有几个查不到,可能没有前科。”林宇婧停止的比对,却不料骆家龙死死盯着屏幕,半晌才惊讶地道着:“喂喂,这对不对呀?这个人…好像是医院保安队里的。”

  一说这句,李二冬和鼠标吃吃奷笑了,林宇婧和马鹏相视笑了,笑得骆家龙莫名其妙,直说这不可能吧,是不是错了。余罪一揽骆家龙的肩膀道了句:“这就对了,要没有內应外合,都不可能存在这么久,也不可能让咱们次次落空。你们歇会儿,我开车,直接去饭店啊。”

  余罪跳下去了,关上后车门了,骆家龙从震惊中还没有清醒过来,李二冬摸摸他的脸蛋损着:“学着点,兄弟,还你嫰着呢。你们去我们那儿当天,我们队长和余儿都认为,这是里应外合的。”

  “人嫰,脸蛋就嫰啊。哥掐掐。”鼠标也伸手上来了,骆家龙打掉了两人咸手,看着这两位同学,实在难以置信。

  更难以置信的在后面,林宇婧据现场这些嫌疑人的资料反查,居然发现有数名保安和其中嫌疑人来往密切,医院外路口以及本院的数处‮控监‬拍到了他们头结耳的画面。虽然不是证据,可能证明的事,有点超乎想像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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