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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笨警妙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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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运送”计划三天后终于等来了雷雨交加的最好天气。一行人分乘四辆车全部出动,为了保密起见,连兄弟单位也没有提前知会一声。

  驶到了路上才发现,南国的大雨天气不是盖的,只要碰到下水不利的街道,积雨有半个车辆深,余罪驾着一辆专案组配的车,驶到了深港⾼速不远的五仙桥段,看到收费站时,他远远地停下了。

  收费站两个人,窄道路,来去向车辆不多,有的刷卡,有的交现金,去向一片⾼档住宅区,再远就是太阳岛旅游地,这样的天气,游客几乎绝迹了。余罪盯了一会儿,步话里传出信号时,回头嚷着鼠标道:“下车,左边,‮控监‬线。圆形的,小指耝细。切掉。”

  “妈的,就知道好事轮不到我。”鼠标骂了句,雨下这么大,他都不想下车。余罪扇了一巴掌回骂着:“切‮控监‬线,又不是切,废什么话。”

  他一开车门,把鼠标推下去了。鼠标从车后备箱里拿出了伸缩杆,鱼竿改制的,蹭蹭蹭一拉长了,头上挂着弯刃,套住‮控监‬线,‮劲使‬一揪,断成两截了,这时候,余罪从望远镜里看到了收费站里有一位异样地起⾝,他知道,得逞了。

  没有管已经的鼠标,他驱车直行,慢悠悠地行驶在路边,靠近了收费站。

  鼠标冒着大雨往后跑,下一辆接应车还在两公里外,等跑到喘着气钻进车里时,早成了落水的老鼠了。林宇婧哑然失笑了,笑着问:“手脚挺利索的,以前⼲过?”

  “啊,我们为了保证个人,在警校都这么掐‮控监‬。”鼠标道,惹得林宇婧又是一阵好笑,她看着前方余罪的动作,鼠标却是不知道全盘计划,拧着⾝上的雨水,好奇地问:“警花姐,这究竟⼲什么呢?”

  “抢劫。”林宇婧道。

  “抢劫?抢谁?没见嫌疑人出来啊。”鼠标异样了。

  “谁说没有。”林宇婧笑着道,不过并没有付诸行动,鼠标还以为开玩笑。等了足足有二十分钟,步话里喊着目标出现时,鼠标就见得前方的车里余罪蹿出来了,他眼一瞪,难不成是余罪抢劫去?

  结果马上揭晓,就见得余罪奔向收费站,敲着收费站的简易门,敲不开时,咚声一脚踹开了,远远地看着他拿着枪,顶着收费员的脑袋,把两人逼着蹲下,估计是胶带封上了。再然后,就看到了余罪换上了收费员的‮服衣‬,一眨眼又开始若无其事的收费了。

  “咦哟,这事为什么不安排给我涅?”鼠标指着“抢劫”的余罪,好不惊讶地道,那多刺激。

  林宇婧知道这两位三观有严重问题,没搭理他,听着步话,把车靠近加油站內侧,在看到一辆奔驰冒雨驶向收费站时,鼠标想到了什么,猛地一咬手指,明白了…

  …

  …

  “表哥,今天雨大,下午就别去茶室了。”焦涛道,雨下得太大,他听着天气预报,台风即将登陆,离滨海不远的羊城市每年都要受到波及,严重的时候甚至会交通、电力中断。

  “当然不去了,咱们生意的⻩金季节就要来喽。”傅国生惬意的靠着座背,笑着道。

  这个季节,是警力防范最松懈的时候,光抢险就够‮察警‬忙得了,这不,他在倒视镜里看了看⾝后,连盯梢车辆都没有跟来,估计是这天气把‮察警‬也撵回去了。

  通过五仙桥就是近郊的太阳岛别墅区,车缓缓地靠近收费站,焦涛递着卡,可不料今天收费的骂了句:“现金,不收卡。”

  “什么?”焦涛摇下车窗,叱喝了句。

  “聋你妈的了,现金,刷卡器坏了。”里面的收费员恶言恶声道。

  他突然发现收费员换了,异样了拿卡指指收费员道:“好像你不是收费的?”

  “老子顶班,你管得着吗?”那人骂了句。气得焦涛直犯嗝,找找钱包,却是一撂大钞,没有零钱,他侧头才发现傅国生异样了,似乎发现了什么让他惊诧的事,还未来得及问,傅国生从副驾上挪着⾝子,凑近了距离看了看,然后全⾝‮挛痉‬了下,像被吓着了。

  居然是狱友余小二是装模作样的收费。岂能不吓他一跳。

  “怎么了,表哥。”焦涛异样地问。

  “他…他他…”傅国生千言万语,一言难尽,倾着⾝子,透过雨幕喊了句:“余二…你怎么在这儿?”

  “啊?”收费的,余罪,他把脑袋从窗户里伸出来,一下子认出傅国生来了,惊喜地道着:“哇,老傅,你狗曰什么时候越狱出来了…走吧走吧,不收你钱了。后面有车。”

  挥手打发了句,又缩回去了,后面的车鸣着嗽叭,是辆红马六,女人,被这个恶收费员收了现金,奔驰驶过十数米,看看没有跟踪又折回来了,副驾车门洞开,傅国生打着伞,奔向收费站,敲敲收费站门,不用开,早被踹坏了,他心里喀噔一下,吓住了,t恤系在裤子里,正往怀里收拾钱的“余小二”顾不上搭理他,他一看两个收费员都被打晕嘴上缠着胶带,歪着脑袋撂在桌下。

  完了,狱友正在作案,傅国生一下子苦不堪言地叫着余罪:“余二,你⼲得活怎么一点长进都没有,这不找死吗?”

  “没事,‮控监‬早掐了,电话也拽了。下这么大雨,鬼才来呢。”余罪利索地收拾着,好歹戴了副做案手套,出了门,和傅国生抢着伞,傅国生却是从愕然中还没醒来,惊讶地问:“你怎么在这儿?”

  “找钱呗,这地方离‮出派‬所不管不靠,正好下手。”余罪道,抹了把脸上的雨水,作案后的‮奋兴‬之意溢于言表。

  “你这么胡⼲,是要出事的,抢收费站,亏你想得出来?”傅国生气咻咻地道。

  “啊,对,我正准备收手。”余罪道,傅国生刚觉得有长进了,却不料余罪又道:“一两天抢加油站去,那儿钱更多。”

  “哎哟,余二呀,你真是嫌命长了。”傅国生哭笑不得地看着⼲练的余罪,什么都好,就是⼲得事让他不齿。一直以来在他眼里余罪就是悍匪的形象,现在看来,一点都没错。

  “你烦不烦,老子命长短关你鸟事。”余罪一捂抢来的钱,生气了。要分道扬镳,可不料好容易碰见了,岂能错过,傅国生一把拉着余罪:“走走,坐我的车…你得赶紧离开这儿。”

  余罪老大不情愿地被傅国生拉上了车,焦涛驾车,傅国生说了句别回家,去某地,车在原地打了个旋,绕过收费站,驶向⾼速路,冒着雨,车速越来越快…

  …

  …

  “包袱成功送出。重复一遍,包袱成功送出。”

  林宇婧从望远镜里看到了全过程,她对着步话重复着这一句话,等了数月,终于制作并送出了一个“包袱”或者说不是送出去的,是被目标強拉走的。

  步话里传来了杜立才组长的呼叫声:“收队。”

  车行驶了五里,才适时听到了警报的声音,110接到了居民‮警报‬,有人抢劫了五仙桥收费站。

  “这就完啦?”鼠标过了好久才反应过了,第一感觉是,忒他妈简单了,早知道,何至于吓得失眠呢?他想了想,自作聪明地道着:“我明白了,让余罪⾝上带着追踪,然后咱们跟着他,就能找到贩毒分子的老巢了。”

  “你要是少说两句,别人一定以为你会很聪明的。”林宇婧此时心情放缓,取笑着鼠标道:“带追踪,你想得美,现在有些罪犯的仪器,比警械还先进,同位素追踪都逃不过他们的眼睛。”

  “那怎么办?”

  “随机应变呗,他如果有发现,会设法和家里联系的。”

  “那要没发现呢?”

  “要没发现,能有什么危险,自己回来呗。”

  “那要发现了,有危险了,而且没机会联系家里呢?”

  “你终于聪明了,这就是特勤最难的地方,不过除了靠他自己,家里可帮不上什么忙了。”

  林宇婧本来舒缓的心情,又蒙上了一层阴影。

  此时,雷声轰鸣,大雨滂沱,好一副天怒地怨的场景,鼠标看着路两边的乔木,像摇曳风雨肆虐中小草,时刻都有倾倒的危险,他的眼⾊凝重了、他的表情庄重了、他的心情肃穆了,他在喃喃地说着谁也没听到的话:

  “兄弟呐,我天天诅咒你遭报应,可那是说着玩的,可尼马别真应验了啊。”

  …

  …

  飞驰的车轮溅起了银⾊的水花,车⾝被滂沱的雨洗刷了一遍又一遍,焦涛不时从后视镜里看看那位其貌不扬的“余小二”实在让表哥闲谈中说得那位悍人联系不到一块,眉不浓、眼不大、鼻梁不⾼、嘴型也不突出,这种中型长相,一点地域特⾊都没有。

  对了,也有点特⾊,一见了钱眼睛格外亮,正把怀里兜的钱整着,老厚的一撂,不过大票不多,一把小票把这哥们乐得,直蹭着⾝上的雨水数着。走了好远傅国生都没有从相遇中的惊愕中清醒过来,每每回头都刻意地审视余小二,余二兄弟根本顾不上他,收拾呢,收拾完还数呢,数完再一次看到傅国生回头时,他慷慨地分出一半递上去:“老傅,见面分一半,给!”

  “啊?给我?”傅国生一愣,逗乐了,看着一撂小票子,愕然地道:“哇,好多的钱呐,哈哈哈。”

  他接住了,实在却之不恭了,他扬扬票子,连焦涛也被逗乐了,傅国生回头好奇地问着:“余二,出来就⼲的这个。”

  “没有,回家了,呆不下去,又来了。”余罪道。

  “为什么?”傅国生异样地问。

  “啧,你不知道我们西山那穷地方,⼲一天活累个半死,才挣几十块钱,那如这地方,遍地是钱呐。”余罪撇着嘴,很痛快地道。⽑贼就是本⾊,这个不需要装。

  “来了搞了多少了?”傅国生好奇地问。

  “没多少,抢了两把,我就寻思着啊,这段台风天气好,‮察警‬顾不上,多抢几把,回我们老家潇洒一段时间去。”余罪道。

  “那潇洒完了呢?”傅国生问。

  “再来抢几把,反正这儿有钱人多,相当于社会财富再分配,对不对?”余罪道,很直白,听得傅国生和焦涛哈哈大笑了,这乐子可比茶室里谈资要好玩得多,笑了半晌,傅国生尝试地问着:“要不这样,余二,我给你找点活⼲。”

  “不⼲。”余罪道。

  “为什么?”傅国生异样了。

  “你这么有钱,⼲得肯定是大买卖,那活老子⼲不了。”余罪显得糊涂中有朴素的精明,这一点似乎是最让傅国生欣赏的,他笑着道:“不难,我觉得你能⼲得了。”

  “少来了,老子就是⽑贼命,钱多了别把我给撑着。”余罪道,似乎很有⽑贼的自觉。

  “真不难…司机怎么样?你给我个朋友开车去。”傅国生道,此时焦涛异样地看了表哥一样,这是拉人入伙了,还没有通过考察就拉入伙,可是首次。

  即便如此人家还不愿意呢,余罪一撇嘴巴不屑了:“开车能挣多少钱?”

  “啧,这你就不懂了,在这个地方你得有个正当职业,正当职业无可挑剔,而且也‮全安‬,业余时间,想抢再去抢得了。”傅国生意外地退了一大步。

  “哦,这还差不多,‮考我‬虑考虑。”余罪道,刚说着,傅国生却是把钱给递回来了,余罪客套了两句,不过人家派头实在太大,他笑了笑,不好意思地全收起来了,监狱和学校一样,里面差别不到,可换个环境出来,那就是天差地别了。

  司机焦涛没有说什么,不过还是不时地打量着后面的余罪,他有点奇怪,为什么表哥拒绝了不少上门的狱友,偏偏对这个人情有独钟,他在思索着是不是这个偶然是巧合还是刻意。看表哥似乎在若有所思考虑着什么。

  这个该犯疑时候,后面的余罪凑到两座中间了,弱弱地问着:“两位哥哥,说个事。”

  “什么事?”焦涛随口道了句。

  “开车我倒是会,没驾照行不?”余罪一脸土逼相,那老实劲道别提了,明显就是个只有硬抢胡⼲的土贼。把两人听得看得哈哈大笑,就即便泛起了一丝疑虑,也消散得无影无踪。

  车冒雨行驶了一百多公里,转上了水泥路,粤东这地方市连县、县连镇,饶是余罪记忆力強悍,也不太分得清走到那儿了,最终在另一座城市的一家‮店酒‬式公寓停下了,傅国生和焦涛把余罪交给了一个英俊小生,长得很帅,能让余罪想起同学里的汪慎修,这位领路人把余罪安排在公寓里,不多会换洗的‮服衣‬、暖胃的酒、花销的现金一应俱全送来了,看来地下组织的待遇不错。

  就在余罪还懵头懵脑欣赏这六十平的精装公寓时,居然发现那位帅帅的领路人背后还跟了一位娇滴滴的姑娘,‮生学‬妹的长相、风尘女的眼神、再加上领路人暧昧的介绍,余罪就再傻也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瞧人家这组织,待遇不是不错,而是相当滴不错,发房发钱发‮服衣‬不说,连妞都发!

  余罪心里暗道着,早知道是这种vip待遇,何至于心里七上八下都不敢来。领路人一走,那妞很自然的脫了‮服衣‬,向余罪来了个嫣然一笑,就那么一丝‮挂不‬地向余罪嫣然一笑,进卫生间开着水哗哗洗白白了,把余罪难为滴呐在屋子里来回转悠。转悠的地方,就在卫生间门口。

  他心里在挣扎呐,是不是得为任务献⾝一次?

  挣扎的时间不过几秒钟,余罪义无返顾地做了最快的一个决定。他暗道着,特勤就是⼲这事得特别勤快,否则都不够敬职敬业。他冲进了卫生间,惊声动、起,时不我待,翻云覆雨…

  《感冒了,有点头疼。今曰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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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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