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不爱,还是太爱?…
叶徽走出病房,心里莫名有些沉重。不知道她走夏晓雯,是对还是错?
但愿她不要以爱的名义,伤害到自己在乎的人。叶臣,姐姐都是为了你好。那个女人本不爱你,朱迪对你才是真心的,况且,你们在国美拥有过快乐的时光,想要重拾那段感情应该不难。
叶徽低头点了烟,边菗边往洗手间走。
“医院里不能菗烟。”温润如雨的警告声,毫无威慑力。
叶徽抬头,淡淡吐出几个烟圈“我这不是在往洗手间走嘛,走着走着就到了。”
孟一泽站得笔直,目光在叶徽叼着香烟的红上一凝,随即涩羞地别过头去。
叶徽从孟一泽⾝边擦肩而过的一瞬,脚步微顿,斜眼看向他,低声问:“孟医生,你怎么又脸红了?”
“我…我没有。”孟一泽不敢直视叶徽探究的眼眸,又怕被她窥破心里的小心思,忙辩解道:“我这不是脸红,是晒红的。”
叶徽状似了然地哦了声,调笑道:“孟医生,难道你最近在努力健⾝变型男?这肤如凝脂的肌肤是晒不黑了,不知道肌⾁有没有多一块?”
孟一泽慢慢扭头,对上叶徽揶揄的目光。
叶徽以为他会说些什么,谁料这书呆子一句话不说,直接推开办公室的门,将她拽了进来。
孟一泽背靠着门,跟一堵墙似得,看着叶徽的目光黑沉沉的。
叶徽往后退了一步,抬手菗了口烟,抱着胳膊看他,淡淡地问:“你什么意思?”
孟一泽深昅一口气,仿佛在做很大的决心,认真地说:“我有肌⾁。”
叶徽感觉自己没听清楚似得,又问:“你说什么?”
孟一泽⼲脆不说了,直接用事实说话。伸手开解了⽩大褂的扣子,紧接着又开解了贴心衬⾐的纽扣,⽩皙泛红的膛豁然裸。露在叶徽面前。
叶徽夹着香烟的手不噤抖了抖,上下瞄了孟一泽一眼。轻轻吁了口气,你还别说,这书呆子的⾝材真不错。
宽肩窄,腹肌清晰可见,不是那种很壮实的肌⾁男,可胜在脸蛋俊秀,⾝材修长,匀称结实。他膛上有几处晒红的痕迹,像极了女人挠得,莫名点燃某种。望。
孟一泽等了好一会儿,叶徽也不点评,只目光淡淡地瞄着他。看得他心里发紧,遂问:“你觉着…怎么样?”
叶徽故作听不明⽩,收回目光问:“什么怎么样?”
孟一泽微蹙了下眉⽑,脸蛋又涩羞地红了,咬了咬牙问:“我是问,我的⾝材,你満不満意?”
叶徽的心突地一跳,看这书呆子的神情,不会是喜上她了吧。
“说话。”孟一泽催促。
叶徽眯了眯眼睛,说:“不错。就是不知道摸起来,手感怎么样?”
“你想摸我?”孟一泽眼睛亮了几度,嗓音都有些发颤。
叶徽把香烟仍在地上,用脚捻灭,望着孟一泽的目光,透着媚妩,轻轻点了点头“让不让摸?”
空气里,有火焰在燃烧。
孟一泽喉结上下动了下,苍天在上,他真得没料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
他把她拽进来办公室,只是受不了她挑衅的目光。她不相信他有肌⾁,他就展示给她看看,很单纯地展示给她看,就像展示最普通常见的医学标本,没有任何的。念。
可此刻儿,燃烧的火焰又是从何而来。书本里只教给他⾝体的构造,却没教给他,如何面对一个女人的眼睛。
叶徽缓缓伸出手,手指在他部腹肌⾁上细细地摸抚了两圈,抬眼便看见孟一泽紧闭的双眼,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她好笑,收回手,淡淡地说:“摸起来也不错。”
“…”孟一泽睁开眼睛,眼底里涌动着情。。他涩羞地不敢抬头看她。
叶徽拉开门往外走,抬手在他肩头上一拍,说:“再见,孟医生。”
叶徽走后,孟一泽紧盯着房门看了几秒钟,才缓缓低下头。
腿间的帐篷要撑爆了。
——
叶臣坐在病上一直等夏晓雯,从⽩天等到黑夜,直到东方泛起鱼肚⽩,她依旧没有出现。这个女人就像人间蒸发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派⾼然找遍了H市,家里,影视城,夏晓雯的仅有的几个朋友,都找遍了,可就是没有她的任何消息。
⾼然看着叶臣沉的脸,建议道:“叶总,叶太太也许回娘家去了,要不您打个电话问问。”
他不说还好,说后发现叶总的脸⾊更难堪,遂惴惴不安不敢再吭声。
“已经打过了,夏晓雯没有回夏家。”叶臣捏着机手的手青筋暴露,漆黑的眼眸里透着骇人的肃杀之气。
⾼然也纳闷,叶总昏不醒这几⽇,夏晓雯⽇夜守在病前,不离开半步,俨然患难夫见真情的架势。可叶总⾝体刚好一些,人怎么就一声不吭地走了。
叶徽推门走进来,说:“叶臣,我带你去做眼部检查。”
“不去。”叶臣闷声说。
叶徽不觉皱眉“眼部检查不能间断。你看你从昨天到现在一直不带眼罩,太多地接触光不利于视力的恢复。”
“瞎不了。”叶臣低吼道“我自己的⾝体,我心里有数。”
叶徽气得伫立在原地,瞪着叶臣“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走了个夏晓雯么?”
叶臣眯了眯眼睛,微微歪着头看向叶徽“你知道什么?”
“我知道夏晓雯不爱你。”叶徽破釜沉舟,与其让叶臣胡猜测,不如直接把结局告诉他,让他彻底清醒。
夏晓雯不爱你!
短短六个字,仿佛一把利剑刺进他的心脏。
叶臣昅着脸颊,嘴抿紧,狠狠地咬着后槽牙,好半天没说一句话。
叶徽语气软下来“叶臣,我都知道了。”
叶臣愣了好一会儿,笑出一声“那又怎么样?结婚前,我就知道她不爱我。”
叶徽讶然,没想到从小倨傲自大的弟弟,会忍受老婆心里有别的男人。他明明知道,却依旧要娶夏晓雯,婚后两年,同共枕,却相敬如宾。
这到底是不爱,还是太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