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远方的牵挂
无论米酒多么香醇甘霖,毕竟是酒,是酒就会醉人。
夏晓雯脑袋发,眼前闪着小星星,跟天上的星星连成一片。她觉得腿脚发软,有些站不住。
吕洋过来扶她“当心点,我送你回去。”
夏晓雯眯着眼睛看了他一会儿,说:“你…你不是也醉了么,还送我?我没事儿…自己走可以。”
吕洋笑出一声,说:“我比你酒量好。”
夏晓雯伸手指了指他的鼻子,吐出两个字“吹牛。”
⽩鹭也喝了不少,可她酒量比夏晓雯好,由助理小杨扶着回了房间。当她经过夏晓雯的房间时,窗帘上映出吕洋和夏晓雯的⾝影。
她冷冷地啐了口“真是一朵灿烂的⽩莲花,平时装得清⾼,私底下最喜勾搭男人。”
助理小杨也往窗户上看了眼,小声问:“⽩鹭姐,你说她和导演会不会…”
⽩鹭勾了下角,斜眼看向助理小杨,淡淡地说:“这还用问么?上大学时,吕洋就跟夏晓雯有一腿。现在远离H市,又都喝了酒,借着酒劲儿,谁知道会发生什么龌龊事儿?”
助理小杨愕然道:“叶太太平时看着端庄的,看不出是这种女人。真是可怜了咱们的叶总…”
“叶臣活该,他自己乐意戴绿帽子,谁也拦不住?”⽩鹭恨恨地推开门,进了自己房间。
这边,吕洋给夏晓雯喂了些⽔,然后扶她躺下“觉睡。”
夏晓雯闭着眼睛嘟囔“我还不困…米酒真好喝。”
吕洋低头看着她,轻笑了声“还成酒鬼了,就是酒量太差。”
夏晓雯突然抬起手来,晃了晃说:“我以后不喝了…喝了会醉…”
吕洋又是一声笑“这倒是实话。”他给她盖上棉被,说:“晚安,好好睡一觉。”说完,转⾝往外门外走。
这时,夏晓雯的机手铃声响起来。
他脚步顿住,回头看了眼沉睡的夏晓雯,犹豫了下,走回去拿起机手,是叶臣。
他刚要摁下接听键,手指在距离机手屏幕一毫米的位置停住了。想了想,又把机手放回到头柜上,大步朝门外走去,反手为她关上了门。
让他着急,总比让他误会好。
过了会儿,机手又响起来。夏晓雯微微昂起头瞄了眼头柜,想伸手拿机手又浑⾝没劲儿,躺回去翻了个⾝继续睡。
谁料机手继续锲而不舍地响个不停,她抬手挠了挠头发,心情被扰得有点焦躁。探起⾝,伸手够到头柜,把机手拿过来直接放到耳朵上,慵懒的嗓音里透着烦躁,还有浓浓的酒气。
“谁啊?”
机手那头静了下,没有立刻回答。隔着千山万⽔,也能想像叶臣微微蹙起的眉头。
夏晓雯觉得奇怪,遂没好气地说:“打电话又不说话,神经病啊…”“你又喝酒了?”
那悉的嗓音,低沉磁,在黑夜里仿佛一道小闪电劈在夏晓雯脑门上。她愕然地把机手拿到眼前,仔细看了下机手屏幕上的名字,是叶臣,没错。
“喝了…一点…点。”
叶臣冷笑了声,语气里带着隐忍的怒气“喝一点点会醉成这样?”
夏晓雯挠挠头,坐起来靠在头上,垂着脑袋,眯着眼睛,说话也是头上一句,脚上一句,没有连贯“叶…臣,米酒真得…很好喝。等我回去,给你…捎一些,你也尝尝。”
想到夏晓雯喝醉酒后一个人住在外面,他所有的担心都涌上来,这女人真不让人省心。语气不觉变得严厉起来,斥责道:“酒量那么差,⼲脆别喝。在大山里喝醉了,当心被狼叼去。”
夏晓雯噗嗤笑了,嘟囔道:“我又不是淘淘,你少…吓唬我。山里哪有狼呀,我…怎么没看见。”
叶臣抬手摸了摸额头,感觉太⽳直跳,深更半夜,他竟然在跟一个醉鬼讲道理,真是疯了。遂冷冷地问:“你房间里有热⽔吗?要多喝⽔。”
夏晓雯点点头,也不管叶臣看不看得见“吕洋给我…喝⽔了。”
“吕洋?!他送你回房间的?”叶臣的脸暗了下来,有些不痛快。总之听到这个女人醉醺醺的声音,他就是各种不痛快。
“嗯…他比我喝得多多了,可是都没醉。”夏晓雯崇拜地说“吕洋酒量很好,很…厉害。”
“…”叶臣低哼了声,实在不知道该跟醉鬼怎么谈下去。可握在手里的机手没挂断,电话那头的牵挂更放不下。
“我的眼睛…好困…”夏晓雯边说边往被子里钻,糊糊地睡着了,连句晚安都没说。机手从上滑落到地上,砰地一声也没吵醒她。
叶臣擎着电话,喂了好几声,电话那头都没回应。他站在原地,好一会儿都没动。俊眉紧紧蹙着,剥削的嘴抿成了一条线,咬了咬牙,转⾝回了豪华包间。
包间里灯光暧昧昏暗,大屏幕上播放着动感的音乐,三哥坐在沙发中间,怀里搂着一个⾝材辣火的小美女,正唱得嗨。
叶臣脫了外套随手扔到沙发扶手上,脸⾊不悦地往沙发上一坐,长腿叠,一只手放在腿大上,一只手搭在沙发靠背上,拿在手里的打火机不停地转来转去。
神情冷峻,漆黑的眼眸沉而冷,仿佛来自地狱的一尊瘟神,浑⾝散发着凛冽的肃杀气息,与包间內暧昧笑的气氛格格不⼊。
他菗出一支烟,啪一声打开打火机,微微低头把嘴里的烟靠近火苗,点燃。
这时,一位长卷发的大波美女突然凑过来,没敢靠近叶臣的⾝躯,而是红叼着一支烟靠近火苗,然后顿住,微微侧首仰望着叶臣,试探道:“叶总,可以借借火吗?”
她俯⾝的动作让前风光一览无遗,那两。团⽩。嫰。満⾐,越发衬得细如蛇,臋。部丰。満。微微仰头望着叶臣的眼神,离。惑,尤其是烈焰红,香烟,极具挑。逗。
叶臣默着脸,冷冷地睨着⾝前的美女,把烟放到嘴里昅了口,漫不经心地吐出缕缕烟圈,然后在眼前弥散开来。
下一秒,他骨节分明大手啪地一声合上了打火机,拒绝地响亮⼲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