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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四章 斗舞激流 //寿宴见血光,或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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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梵容手执杯盏,淡然作饮,他知道,她完全能够应付这一切,再不济,也有他!

  蓝凤祭莞尔一笑“好啊!不过,凤祭舞艺不精,还望各位大人不要笑话。”

  与谢纯然共同离座,一道来到大殿‮央中‬,相视而笑,明媚动人。

  一是凰城三大美人之一,一是人间所有女子都及不上的倾世佳人,达官贵人们都屏住了呼昅,连一针掉在地上也可以听到。

  蓝凤祭道“不如来一支踏歌吧,今天是候爷的寿辰,踏歌舞最能表达祝颂。”

  谢纯然眼⾊一黯,踏歌舞须着⽔袖服,再不然也要有长袖,她的袖子只覆了手背,且是宽袖,如何跳得成踏歌?

  这个人,是有心刁难她了。

  不过,她的袖子不也是只到腕部么?她倒要看看,她能舞得出什么踏歌,她就不陪她出丑了。

  淡淡一笑“不如来一支绿,由慢而快,正好可以次第表达祝福。”

  绿是她早就设想好的舞蹈,长袖短袖皆可跳,宽袖更是能舞出一种袅娜恣意的风采。

  蓝凤祭斟酌了一下“凤祭从未练过绿,此刻才学,恐怕扫了各位大人的兴,又影响了谢‮姐小‬发挥,不如各自划定区域,谢‮姐小‬舞绿,凤祭舞踏歌,如何?”

  谢纯然心一沉,这注定是要离她远远的,让她没有半点下手的机会了。

  面上仍是温婉的浅笑,正要说话,梵勒道了一声“好”又道“蓝姑娘和谢‮姐小‬各自为舞,风格各异,却又相得益彰,难得有这样的机会,快让各位大人和贵客眼福吧!”

  谢纯然脸⾊微变了变,很快恢复平静,蓝凤祭,算你命大,呵,她还有无数机会,她能一次次逃过么?

  不过,她心一紧,明天就是最后的期限了,以蓝凤祭对到梵世子暧昧不明和拒还的态度,她必定会答应这门亲事,最好让她…

  是的,虽然位置离她有些远,但也未必就没有一点机会…

  她角勾起,眼中掠过一丝蛊惑冷幽的光芒,为了这一天,她⾜⾜准备了一个多月,不能就此罢休。

  鼓乐声起,两人相对退开,蓝凤祭无痕叠在腕部的长袖如流瀑般甩出,?敛肩、含颏、掩臂几个动作几乎在一瞬间完成,眨眼间又恢复了一副静止的画面,仿若惊鸿留影,宴客们还来不及赞叹,鼓乐声由缓慢转为抑扬顿挫的快节奏,蓝凤祭也随即动了起来,摆背、松膝、拧、倾舿,顺拐蹉步,一气呵成,⽔袖飞扬,秀发在肩背上倏散又收,千年冰蚕丝织的⽩⾐轻薄如无物,裹住妙曼婀娜的⾝姿,⾝也似轻如飞燕,随心所地起舞,空气也微有可感地从她⾝边流过,带起丝丝沁人心脾的凉意。

  虽然踏歌并不太洒脫出尘,但这是她⾝心最‮悦愉‬的一场舞,比⾝置桃花纷落,风拂面的场景中还要畅然痛快了许多,只是可惜,九歌不再⾝边。

  有词《踏歌》:“君若天上云,侬似云中鸟,相随相依,映⽇浴风。君若湖中⽔,侬似⽔心花,相亲相怜,浴月弄影。人间缘何聚散,人间何有悲,但愿与君长相守,莫作昙花一现。”

  忘记了这是候爷的寿辰,蓝凤祭在心中默念,心一阵惆怅一阵久远。

  梵容静静地看着她,手抚杯盏,眼中浮起了痴,久久忘记饮下一口。

  踏歌和绿,果然是一对般配的舞,就连曲子相混也没有丝毫的违和,宾客们不断发出啧啧的惊叹声,谢纯然虽然心中有怨恨,却不走心失误,动作都拿捏得完美无缺,如果换作以往,怕出丑是免不了的,此刻却有一种強大的意念在支撑着她,虽然蓝凤祭更引人注目,但她也得到了不少关注。

  亏了康夙朝的“运势”呢!

  嫉恨像滚雪球,越来越大,这样一⾝仿佛由云朵织成的⾐裳,真是女子看一眼便想要据为己有,她恨不得立即从蓝凤祭⾝上扒下来,穿在自己⾝上,蓝凤祭啊!原来你蔵了长袖,就是想出其不意地让我出丑,可惜我偏偏没有着你的道,而你,可能难逃一劫了。

  角勾起一抹莫测的笑意,脚步辗转,向蓝凤祭所在的位置缓缓舞去,近了,越来越近了,只要她到了她⾝边,便可以借舞姿将指甲里面的香料弹⼊蓝凤祭的鼻孔,而候爷喝的是祝寿酒清世酒,清世酒散发在空气中的香味与香料结合后,蓝凤祭大脑将受到控制,不由自主地,向候爷扑去…

  到时,会有一场**的好戏看呢!

  不知道候爷会气成什么样子,也难以想象梵容的脸会绿到什么样的程度。

  在谢纯然快要来到⾝边之际,蓝凤祭点⾜掠起,在轻功的作用下,⾝子轻盈地浮于半空,长袖一甩,画风突变,舞姿变得飘逸出尘,轻盈柔美,少了踏歌的韧劲和实意,更多了几分仙韵。

  “是惊鸿舞。”

  有人叹了一声“蓝姑娘把踏歌和惊鸿结合起来了,真是极其美妙啊!”在半空作舞,面⾊不变,全凭着上等的轻功支撑,且舞出倾城之姿,这还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所有人都仰起头,目光看向上方,似乎忘记了还有谢‮姐小‬在跳绿

  谢纯然终于控制不住情绪,脸⾊一片苍⽩,这等于在大庭广众之下丢尽了左丞相府的脸,尽管她不是个轻易言弃的人,可还是生出一种強烈的挫败感,让她很想将蓝凤祭的⾎⾁一口口咬下,或者剁碎了喂狗…

  然而,她也十分清楚,宾客只是暂时遗忘了她,虽然注意力不在她⾝上,但如果她落荒而逃,便会留下一个洗不清的笑话,只好忍受着继续跳,想到明天就是最后⽇期,真是煎熬得想要抓狂。

  就只有看爹爹了。

  那些暗自收买势力,与其他‮家国‬结盟的证据,怕是梵容看了,也要考虑一下,要不要把蓝凤祭永远逐出清穹王府呢!

  梵容角微扬,忽然手腕一动,将杯中的酒抛向半空。

  酒⽔如流珠溅⽟,滴滴晶莹,环绕在女子的周⾝,眼看着就要沾⾐裳,蓝凤祭眸波一潋,⾝形轻若片羽般翻舞,一一避开,长袖灵巧地甩出,竟纵⽔袖一道起舞,淡淡的瑰⽟酒香盈満了大殿。

  “好!”宾客们齐声称赞,一队艺师不愧是训练有素,乐曲声几乎是衔接无暇地跟上了舞蹈的节奏,飘渺,出尘,恣意,大气,却又兼照顾还保留下来的踏歌风格,以及谢‮姐小‬正在跳的绿

  谢纯然心微微一,随即稳住,她眸光盈盈温柔地看向梵容,她只跳给他,又何必在乎他人的眼光?

  这一招自我安慰的方法还算行得通,尽管世子的目光在蓝凤祭⾝上,但她已经习惯,尽管心中不甘又嫉恨,仍维持着表面的平静舞到了曲声尾处。

  蓝凤祭最后甩出长袖,仿若流虹腾绕,波浪推涌,酒⽔滴滴蒸发,无影无踪,只留一殿余香,然而,却有一滴微不可见的透明从袖中飞出,无声无息地向谢纯然,她收肩、含颏、掩臂,保持着一动不动的‮势姿‬,缓缓落下。

  众人正鼓掌,与此同时,大殿中响起了一声惨叫。

  谢纯然捂住流⾎的肩膀,痛苦地跌坐到地上,指间全是⾎。

  “啊呀…这是怎么回事?”

  宾客们纷纷起⾝,大惊。谢丞相变了脸⾊,抬头看向蓝凤祭,眼神像煨了毒,丞相夫人赶紧离座,过去扶起谢纯然。

  “有刺客,追!”

  梵容淡淡道,立即有几个人影从大殿两侧掠出大门,甚至没有人看清他们穿的什么颜⾊的⾐服。

  “快请万大夫。”梵勒霍然起⾝,脸⾊凝重,在寿宴上发生这等见⾎光的事,恐怕对清穹王府不利啊!自古以来,寿宴见⾎,主家定有人重伤,或死亡。

  但愿不是什么征兆,只是一场意外。

  蓝凤祭轻稳落地,也露出一副关怀的神情“谢姐姐伤到哪儿了?看起来似乎不轻呢。”

  谢纯然咬牙切齿,当然不轻了,那一样莫名其妙的东西将她琵琶骨最关键的部位击穿,她的右手臂可说是暂时废掉了。

  好啊!蓝凤祭,你果然歹

  她強忍住一口涌上来的活⾎,眉头蹙起,额头上冷汗沁出,脸⾊⽩的吓人“不打紧,多谢蓝姑娘关心,纯然休养几⽇便好了,只是…”脸上浮起一抹凄然的神⾊“纯然自问平常与人为善,不知为何有人想要暗害纯然,还请候爷和世子早些寻到凶手,给纯然一个公道,若纯然只是一个人也就罢了,可这寿宴上,还有纯然的爹爹和⺟亲,纯然不忍折了二位老人家的颜面。”

  谢丞相死死地盯着蓝凤祭,眼中几乎要噴出火来,好歹无情的女人,即便她想对付纯然,除掉竞争对手,也不该破败⾎光,让清穹王府面临或破财,或殒命的风险,她既然想要嫁与梵世子,又何苦来这一出?

  是的,他没有看到是她下的手,但为了不出任何差池,清穹王府里里外外都布置了⾼手,刺客如何进得来?除了她,没有任何人有机会下手,而武器,正是她纵得完美无缺的酒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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