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红蝎
庞劲东摇了头摇,告诉小艾森:“那么我只能再次重申,弟兄们的生命对我來说是无比重要的。”
“但是…”小艾森思索了片刻,问庞劲东:“就算你把里维参议员杀死了,怎么能够肯定安德森局长会全安释放你的弟兄?”
“的确不能肯定,但是与安德森局长打道的经验告诉我,他毕竟还是一个守信的人。”
“如果还有下一次呢?”
“那就到时候再说!”
小艾森仍然不肯放弃,问:“你真的考虑清楚了吗?”
庞劲东深昅了一口气,告诉小艾森:“就算你阻止我,或者将我的行动告诉里维参议员,我仍然不会放弃的。”
“杰瑞,你可以放心,我的目的只是打倒安德森局长为我的⽗⺟复仇,在这件事情上我将保持中立。”
挂断了小艾森的电话,庞劲东隐隐的担忧,他会阻挠自己的行动。
庞劲东到报摊买了一张《纽约时报》,发现上面的头版的新闻是:“主民参议员里维和品毒控制局局长安德森都已确定将会参加总统大选,两人将在未來的內预选中展开角逐。”
这篇报道还认为,共和此次的候选人沒有太強的竞争力,因此主民的內预选,很可能会就此决定未來的总统。
“已经开始了,难怪安德森局长这样着急。”庞劲东心里想着,将报纸随手丢到了垃圾桶里。
庞劲东找了一个公用电话,给豪斯探员打了过去,告诉他:“我已经到纽约了!”
“你的到來!我等下就告诉安德森局长,他一定会很⾼兴的!”豪斯探员的声音听起來很奋兴,让庞劲东感到恶心。
庞劲东问:“我接下來应该怎么做?”
“我很⾼兴你这样急于完成自己的任务…”
“闭嘴!”庞劲东打断豪斯探员的话,不耐烦的说:“你的这些话让我作呕,如果不是你抓了人质,我是不会参与你们这肮脏的游戏的!”
“杰瑞,我曾经说过,有办法让你出手。”豪斯探员得意的笑了起來,然后告诉庞劲东:“当我打去电话告诉你这个消息的时候,你一定很怀疑实真,对吧?”
豪斯探员的电话事实上是后到的,偷袭结束之后,死里逃生的米丽娅立即就给庞劲东打來电话,报告了这件事。庞劲东当时同样也是大难不死,和金玲玲刚好摆脫了果敢共和军。
庞劲东当时便明⽩了,自己平静的生活就此结束。
豪斯探员问:“你是自己一个人吗?”
“对!”
豪斯探员颇为遗憾的摇头摇说:“我以为你会带几个助手。”
事实上,米丽娅曾要求一起到M国执行暗杀,但是被庞劲东拒绝了。庞劲东让米丽娅留下來,协助尼克和巴尼守卫基地,防止敌人的再一次偷袭。庞劲东告诉豪斯探员:“我一个人已经⾜够了!”
“那好吧。”顿了顿,豪斯探员继续说:“你先买一个机手,方便我联系。”
“你想要找我,就打我在国內的电话!”
豪斯探员明⽩庞劲东的用意,笑了笑说:“可是如果你需要找我呢?”
“我会想办法的,不过最大的可能是,我沒有什么事需要联系你。”
“好吧!”豪斯探员点点头,无奈的说:“我相信你长途跋涉一定已经很累了,就先休息两天吧,在纽约好好转一转,看看在你离开之后,这里有什么变化。”
庞劲东轻哼一声,不屑的说:“我希望你废话少一点!”
豪斯探员面对庞劲东的这种态度,感到有些尴尬,刚刚的得意洋洋变得郑重起來。他说:“我给你一个地点,去那里拿武器…”
“不用了!”庞劲东断然回绝,告诉豪斯探员:“你提供的武器我用不惯,我会自己解决这个问題的。”
“那好吧,你自便。”
尽管嘴上沒有说,豪斯探员心里却很明⽩,庞劲东拒绝他提供的武器,是担心这些武器在使用后会被追查出來源。想到这些,他当下很是佩服庞劲东心思缜密。
庞劲东问:“直接告诉我接下來该怎么做!”
“我三天后联系你!”豪斯探员说罢,挂断了电话。
庞劲东回到店酒好好的睡了一觉,第二条一早的时候,给一个绰号叫“红蝎”的人打去了电话。
红蝎是纽约的俄罗斯黑帮成员,在一个老城区开了一家古玩店,但他真正的生意是贩卖军火。
“谁啊?”红蝎的声音十分虚弱,隐约可以听到旁边有女人的嬉笑声。
“我是杰瑞!”
“杰瑞?”红蝎似乎还沉浸在刚才的愉中,不仅气力不⾜,而且记忆力也减退了。
庞劲东叹了口气,问:“又昅大⿇了吧?”
“我现在只能在这种可爱的东西中寻找慰藉了!”
“说的对,反正你也不需要用大脑。”
“你还沒说自己到底是谁!”
庞劲东提醒道:“⾎狮佣兵团!”
红蝎想了半天,猛然提⾼了声音,恍然大悟一般的说:“哦,是杰瑞啊!”“终于想起來了。”庞劲东颇感无奈。
“我听说你回到自己的家国去了,怎么又回來了?”怔了一下,红蝎接着问:“你现在哪里?是在纽约吗?”
“离你很近!”庞劲东又叹了一口气,耐着子说:“我现在需要一批货!”
“说吧!”
“手、全自动冲锋、狙击步、塑胶炸药和一些电子装置,都要最好的。”
“你要⼲一票大买卖吗?”红蝎提起了精神,显得有些亢奋起來。
“别管了!”
“你要是不说,我就不卖!”
“你特么什么时候开始关心别人买你的货都⼲什么用了?”
红蝎⼲笑了两声,固执的要求:“你不说,我就不卖!”
“买回去给女人当**器,这么说你満意吗?”
“那个女人可太幸运了!”红蝎又笑了两声,然后正⾊道:“不过那是不可能的!”
庞劲东的耐心快耗尽了,无奈的告诉对方:“我买当然不是⼲好事,难道你其他的客户都是基督教救世军吗?”
“你知道,杰瑞…。”红蝎显得有些尴尬,呑呑吐吐的说:“我最近手头很紧张…”
“你想⼊伙吗?”
“对!”
“那是不可能的!不过关于你的个人经济状况,我可以给出一些建议,那就是少养包几个妇情,少菗点大⿇!”
“女人都喜购物,我总得満⾜她们…”
“我是不会带你⼊伙的,不过我可以给这批货一个⾼价!”
红蝎急忙问:“多少!”
“十万美元!”
红蝎立即被这个数字打动了,犹豫了起來。但是当他旁边的一个女人,用俄语说了几句什么之后,他告诉庞劲东:“再多点!”
“我去找别人,再见!”庞劲东说罢,就要挂断电话。
“等等,等等…”红蝎急忙喊住庞劲东。
“改注意了?”
红蝎点头同意了:“好吧,我已经很久沒有开张了!”他⾝边的女人又说了几句什么,被他厉声骂了一顿。
俄罗斯人的格相对还是要实在一些的,红蝎如果是一个华人,他肯定会想方设法抬⾼价格,最后还得告诉庞劲东:“最近打击得太厉害,我这可是看在朋友的份上,冒着生命危险卖给你的!”
庞劲东约定在郊外一个废弃的工厂见面,红蝎懒洋洋的问:“什么时候?”
“马上!”
“等等不好吗,就不能让我多享受一会?”
“我很着急!如果比起这十万美元,你更加关心⾝边的那个**,那么我就去另外找一个把钱看的比**重要的卖家!”
红蝎略有些不快的说:“咳,别这么说她,她是个好女人!”
庞劲东缓和了口气:“你拿了钱之后,可以卖一大堆大⿇,或者找几十个**供你开心。”
红蝎长叹了一口气说:“好吧!”
尽管在电话里表现的拖拖拉拉,但是红蝎办事却很认真,一旦约定了时间,他是绝对守时的。
两人见面后,红蝎热情的张开双臂,拥抱了一下庞劲东。这头本來很健壮的北极熊,因为常年沉浸在品毒和女人当中,已经瘦得只剩一把骨头了。
红蝎笑着问:“你最近还好吗?”
“虽然在很多方面,M国都要远远超出我的祖国,但是我认为自己更适合生活在属于自己的土地上。”
红蝎撇了撇嘴,沒有说什么。
或许是经历不同,又或许是国情的差别。尽管同样是漂泊在异乡的人,但是在这一问題上,庞劲东与红蝎不会有任何共识。
红蝎经历过铁腕统治和巨变,又在所谓主民社会的黑帮争斗中落败。被迫远赴他乡之后,他沒有任何理由怀念自己的祖国。
庞劲东告诉红蝎:“好了!把你准备的好东西给我看看吧!”
红蝎打开了自己车子的后备箱,把货物展示给庞劲东,同时介绍起了能。
这些武器全部是最新型号,红蝎告诉庞劲东:“弹子双份,⾜够你用了!”
“谢谢!”庞劲东练的检查起这些,最后点了点头说:“质量不错!”
“当然,都是全新的!”顿了顿,红蝎继续说:“我以为你会向我买轻机呢!最近有不错的货!”
“我还想要火箭筒,可是用不上!”庞劲东手里摆弄着手,若有所思的说:“不过这些货虽然质量和能都很好,也不值十万美元。”
红蝎笑了笑,扔给庞劲东一样东西,说:“附送一个消音器!”
“你不明⽩吗?一堆炸药、三支加一个消音器,也不值十万美元!”庞劲东一边说着,一边把消音器安到了手上。
“这个价格可是你自己开出的!”红蝎注意到庞劲东推弹子上膛,然后打开了险保,脸⾊当时就变了,有些磕磕巴巴的问:“你要…要⼲什么?”
“有谁知道你把这批货卖给我了?”庞劲东把对准红蝎,冷冷的问。
“你让我马上就过來,我还沒有告诉任何人…”
“那太好了!”庞劲东満意的点了点头。
“你的店里现在还有几个人?”
“三…三个…”
“还好不多!”
“你到底要⼲什么?”红蝎紧张的盯着黑洞洞的口,就在一分钟之前,这支还属于他。
“很抱歉,红蝎,因为这批武器将來会被追查來源,肯定会找到你那里去,所以我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是卖给我了。”庞劲东说罢,对着红蝎的额头扣动了扳机。
“噗”的一声响过之后,弹子 穿贯了红蝎的头部,不仅在他的额头开了一个洞,还在后脑开了一个更大的窟窿,一股鲜⾎从中噴出來。
红蝎的双眼变得茫了,灰暗的脸庞瞬间变成了惨⽩⾊。
“对不起,红蝎!”庞劲东看了看四周无人,将红蝎的尸体推进了汽车的后备箱,然后牢牢的锁好,把武器则装到了自己租來的车里。
庞劲东立即驱车驶离这里,向红蝎的古董店开去。
红蝎的古董店此时挂出了闭店的牌子,因为他从不肯放心的把店给任何其他人,所以只要自己外出做生意,店里就肯定要关门。不过作为一家人流稀少的古董店,并沒有太多的人关注这里什么时候关门。
其实这家古董店的利润,并不比红蝎的支生意赚得少,所谓“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的定律,适用于全世界的古董行业。除此之外,这家店的还有一个更加重要的用处。。给俄罗斯黑帮洗钱。
庞劲东看了看周围,沒有人注意自己,拿出****弄开了门锁。
作为一家古董店,红蝎这里的安保措施很差。因为所有人都知道这里是俄罗斯黑帮的据点,普通蟊贼是不敢打主意的,大贼则是不屑光顾。
庞劲东戴上手套,又拿出一只长筒袜套在了头上,打开门蹑手蹑脚的走了进去。
越过琳琅満目的各类真假古玩,里面就是红蝎⽇常起居的地方。有一个房间正隐隐传來叫的声音,畅快淋漓的表达着男人的奋兴和女人的癫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