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一进宫
她的⾝上从里到外的每一样东西,无论首饰还是⾐服都是名牌,相当于普通人几年的薪⽔。
不仅仅是这些,她要求自己的任何言行举止,都能够配得上自己的⾝份。
她的⾐服永远保持着整洁,绝不会允许任何不洁的东西进⼊自己的视野,那一滩污⽔只是让她看一眼都会觉得肮脏,更不用说去碰触了。
更加让她难以忍受的是,对方満⾝的污⽔和泥点,穿着廉价的⾐服,形同瘪三一般。
这样的人将会如此对待她,让她感到莫大的屈辱。或许换做别人,女孩只会把这当作无谓的威胁,但是想起刚才的一巴掌,她知道庞劲东做得出來这样的事。
然而很奇怪的是,在女孩的这些思维的隐蔵下,还有一种潜意识在暗暗涌动,那就是奋兴。
女孩傻傻的看着庞劲东,终于认输了,嚅嗫着嘴说出了一句:“对…对不起…”默然了片刻,女孩突然又说道:“你刚才打了我,现在应该向我赔礼道歉!”
“你的⽗⺟沒有教育好你,我替他们教育一下!”
女孩一跺脚,气恼的质问道:“教育我?你…你算什么东西?”
“你可以把我当作你的⽗亲,虽然我沒和你⺟亲睡过觉!”庞劲东松开了保镖,來到女孩的面前,问:“现在该我赔偿你的车了吧?”
女孩恨恨的看着庞劲东,心里给出了一连串的评价:“流氓、野蛮人、下三滥、沒有教养的家伙…太过分了!”女孩眼珠一转,回答庞劲东:“车子不用你赔了…”
“那我就告辞了!”庞劲东冷冷一笑,告诉女孩:“想挨就找我!”
庞劲东说罢,对两个还看得津津有味的行人,投去了蔑视的一瞥。
两个行人一接触到庞劲东的目光,齐齐的向后退了两步。
回过头又看了看女孩和保镖,庞劲东轻哼了一声,大踏步扬长而去。
走了许久之后,庞劲东远远的听到法拉利发动的声音,看样子是女孩驾车离开了。
庞劲东本來认为女孩会警报,已经准备打电话给齐彦南,让他帮自己摆平。
至于自己给女孩造成的损失,庞劲东准备如数赔偿。庞劲东并不在乎钱,也不想真的把女孩如之何,只是想用这件事情给她一个教训。
显而易见的是,这个女孩肯定有着很雄厚的实力和背景,今天这件事情如果闹起來,恐怕要消耗很大的时间、精力和金钱,庞劲东为此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看了看自己浑⾝上下狼狈的样子,庞劲东无法再去集团了,打算先回家里换⾝⾐服。
当庞劲东就快看到第一花园的大门的时候,一辆鸣着警笛的警车发出一阵急促的刹车声,停在了庞劲东的⾝旁。
警车上下來两个大腹便便的察警,上下打量了一下庞劲东,然后招呼道:“喂,站住!”
庞劲东本來就沒拿这辆警车当回事,听到对方这种打招呼的方式,庞劲东更是理都不理,慢悠悠的向第一花园继续走去。
“那小子,说你呢!”两个察警按着间的套,快步來到庞劲东的面前,态度十分生硬的责问道:“叫你呢,怎么不站住,做了什么亏心事?”
庞劲东站住脚步,看了看这两个察警,平静地说:“我既不叫‘喂’,也不叫‘那小子’,我哪知道你们在招呼谁?”
察警沒想到被眼前这个其貌不扬的小伙子挑了理,既感到十分不自在,也对庞劲东有了恨意。
其中一个察警把手伸向庞劲东,冷冷的要求道:“⾝份证!”
庞劲东将⾝份件证到察警的手里,然后站在那里看着,満脸不屑的神情。
“庞劲东…”察警将⾝份证号码输⼊到掌上电脑,很快就查到了庞劲东的全部资料,结果证明庞劲东不但不是网上通缉犯,而且既往历史清⽩得很。
察警把⾝份证还给庞劲东,态度依然十分的生硬:“有一个案子需要你会去协助调查!”
“什么案子?”
“跟我们回安公局就知道了!”
庞劲东拿出机手,一边拨号一边说:“我要打个电话!”
“不行!”一个察警冲上去试图抢走机手,但是庞劲东把手一抬,察警扑了个空,差一点摔倒在地。他恼怒的看着庞劲东,厉声警告说:“你最好配合我们的工作!”
“我很配合,但是我有属于自己的权利!”
察警很不耐烦,决定放弃语言攻势,从间子套了手对准了庞劲东,警告道:“马上举起双手!”
庞劲东不愿意背上一个袭警的罪名,面对黑洞洞的口只得乖乖举起双手,任凭察警收走自己的机手,并把冰冷的手铐拷在了手腕上。
两个察警十分耝暴的把庞劲东塞到了车里,一个始终用对着庞劲东,另一个则负责开车。
既然这两个察警沒有说出一点有价值的东西,庞劲东一路上便沒有再和他们说话,而是思索着究竟因为什么被捕。
想來想去,只找到了一种可能,那就是法拉利的主人警报了。
警车很快就开到了市安公局,两个察警一路押着,把庞劲东带到了一间审讯室。
审讯室央中有一张写字台,写字台的前面是一把黑⾊的铁椅,十分的笨重庞大。
这种铁椅子完全是一种国情产物,人只要坐到里面,所有的关节都会被固定住,连最低限度的活动都做不到。
只消片刻工夫,坐在里面的人就会感到酸背痛,浑⾝上下十分的疲倦。
这东西本是约束犯罪嫌疑人、醉酒的人和正在发作的精神病人而使用的,但在实际使用当中,往往是该坐不该坐的都坐了上去,事实上演变成了一种合法的刑具。
一个察警打开了铁椅子前面的横档,示意庞劲东:“坐进去!”
庞劲东站在旁边沒有动:“我有权利联系我的律师,你们不能剥夺我的权利!”
“我们只是进行预调查,并沒有确定你就是犯罪嫌疑人,所以你暂时不需要联系律师。”
“既然我不是犯罪嫌疑人,你凭什么让我坐铁椅子?”
“因为你刚才沒有配合我们工作,我们有充分的理由怀疑你可能会抗法!”
庞劲东冷笑了两声,质问道:“说我抗法,有证据吗?”
“我们自己就是人证!”
“虽然你们是执法者,但是你们是当事人,在指责我有抗法行为的时候,你们所说的一切最多不过就是旁证,还需要更加有力的证据!”
两个察警刚开始看到庞劲东的时候,差一点就当作沒有正式职业的盲流,据他们的经验,盲流通常就意味着是法盲,怎么对待都不为过。
他们沒有想到庞劲东不但不是法盲,而且似乎还很了解法律。
庞劲东在那里侃侃而谈,把他们侃得半天说不出來话,开始隐隐的有些后悔,不应该答应办这个人情案。
另一个坐在桌子后面的察警拿出厚厚一摞的案卷,摆在写字台上面,装模作样的像是要取笔录。
他看了看庞劲东,语气不再那么生硬了:“我们选择什么样的办案方式,不需要向你代!”
“如果严重影响到了我的个人⾝权利,我当然需要得到一个合理合法的说法!”顿了顿,庞劲东补充说:“我现在怀疑你们违法办案,我会向警务督办部门投诉的!”
守着铁椅子的那个察警向同伴使了一个眼⾊,然后缓和了口气对庞劲东说:“既然你不愿意坐着,那么就站着吧!”
庞劲东听到这句话,径直走到写字台前,随手拉过一把椅子,一庇股坐到了上面。
两个察警对视了一眼,沒有在椅子问題上纠。
拿着案卷的察警微微一笑,语气彻底软化下來了:“有一个打架斗殴和破坏车辆的案子,需要你协助调查,你不需要紧张…”
“我才不紧张呢!”庞劲东笑了几声,打断了察警的话:“现在开始应该感到紧张的人是你们!”
察警的脸⾊立即沉了下來:“我希望你能把态度放好点,这样才能争取主动!”
刚进这间审讯室的时候,庞劲东的心里非常生气,但是现在却有些消火了,因为庞劲东有能力摆平这个⿇烦,甚至还可以要这两个察警好看。
既來之则安之,庞劲东笑了起來,决定好好修理一下这两个察警:“我艹,我特么跟你们用得着好态度吗?”
察警“啪”的一拍桌子,厉声质问道:“你怎么骂人?”
“艹你妈!我骂你了,怎么的?我是普通老百姓,我特么愿意骂谁就骂谁!你骂我试试看!或者你动手揍我试试看!”
听到庞劲东的这番辱骂,两个察警的拳头都不约而同的攥紧了,从心底升腾起的怒火,让他们差一点就对庞劲东出手。
“好了!”庞劲东拍了拍桌子,不耐烦地说:“我认为你们现在可以告诉我,找我來究竟是为了什么事!”
坐着的察警深昅了一口气,脸⾊越发难看起來,就像是死人一般。
他恨恨的盯着庞劲东手,缓缓的说:“我们接到群众警报,在第一花园门前不远处发生殴斗事件,有人砸毁了对方的车辆,还将一个人打得伤势很重!警报同时叙述了作案人的体貌特征,与你完全相符!”
“臭**,果然警报了…”庞劲东在心里骂了一句,然后质疑察警:“按照你们所说,这应该只是一起民事纠纷,但是为什么你们却动用了刑事侦查手段?”
“这起纠纷造成了严重的经济损失,所以当事人需要承担一定程度的刑事责任!”顿了顿,察警略有些得意的说:“我们在最低程度上,可以予以数⽇的行政留拘!”
察警的威胁之意不言自明,但是庞劲东本不在乎,冷冷的问察警:“我现在是不是可以打电话了?”
两个察警对视了一眼,沒有立即回答,不过态度已经有所松动了,一则是他们的确无法剥夺庞劲东应有的权利;
二则是他们知道庞劲东肯定是要发动自己的社会关系,但却不相信庞劲东可以找到什么实权人物。
庞劲东不等两个察警说话,把手一伸:“把机手还给我!”
察警把机手递到了庞劲东的手里,郑重警告说:“你只可以打电话给律师…”察警说罢,多少有些幸灾乐祸的看着庞劲东,想看看这个満⾝泥点子的盲流会给什么人打电话。
庞劲东用机手拨出一个号,沒过几秒钟,对方就接起來了。庞劲东看着两个察警,面庞挂上了一丝得意的笑容:“贺局长吗,我正在你们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