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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一章 围捕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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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嗤!”金玲玲很是不屑,嘲弄庞劲东:“还敢说自己这不是大男子主义?”

  “这和大男子主义沒有任何关系,而是我的生活告诉我,说‘对不起’沒有任何用处。”庞劲东沉默了半晌,然后缓缓说道:“我第一次拿起武器,当上一个所谓的雇佣兵,才十五岁。这个年纪对于我的同龄人來说,正是享受生活的时候,但我却不得不随时面对死亡的威胁。更重要的是,必须开始学习什么叫做责任。”

  听到庞劲东讲述起过去,金玲玲的语气跟着沉重起來:“你的责任感,是建立在沉重的代价之上吧?”

  “对。”庞劲东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继续说:“我第一次守夜,因为太困睡着了。‮府政‬军在那晚偷袭了阵地,我们损失的很惨重。战斗结束后,我想对死去的战友们说声‘对不起’,但是他们再也听不到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庞劲东的语气变得很伤感:“从那时起我就明⽩了,永远不要说‘对不起’这三个字。或者不让自己犯错误,或者用自己的行动去弥补错误。”

  “对这个错误,你是怎么弥补的?”

  “‮府政‬军发动偷袭的那个营被我们端掉了。”

  “对不起…”金玲玲叹了一口气,黯然说道:“虽然你认为我这三个字沒有任何用,但是我还是要对你说,因为让你回想起了伤感的往事。”

  “沒什么!”庞劲东轻松的笑了笑,告诉金玲玲:“我那时还明⽩另一件事,那就是男人要勇敢面对自己的伤口!”

  金玲玲点点头:“说得好!”庞劲东看了看表,告诉金玲玲:“不能再和你聊了,我要出去办事了!”

  “你…”金玲玲默然片刻,然后叮嘱道:“一定要注意…”

  “我会注意的,绝不给你找⿇烦!”

  金玲玲轻哼一声,纠正说:“我不是让你注意不给我找⿇烦,而是让你注意自己的‮全安‬。”

  “谢谢!”庞劲东说罢,深沉的笑了。

  放下金玲玲的电话,庞劲东准备了一下,立即赶往陈磕巴的蔵⾝地点。

  或许是本着越危险的地方就越‮全安‬的原则,陈磕巴蔵⾝于一个老城区的破旧居民楼里,这个地方十分的繁华,而且楼下就是‮出派‬所。据了解到的线索,与陈磕巴在一起的应该还有两个人,金玲玲第一时间就把资料全部发给了庞劲东。而庞劲东则读数遍,将对方的详细情况全部牢牢记在了心里。

  与偷袭毫无防备的红⾊⾼棉不同,所谓穷寇莫追,陈磕巴一伙现在被通缉,正处于⾼度紧张的状态,时刻防备着任何突发状况。因此在不了解屋里情况的前提下,庞劲东不愿贸然进去。

  庞劲东把车停在楼下,开始观察起來。然而陈磕巴一伙十分小心谨慎,庞劲东等了一下午,不见有一个人出來。眼看着距离警方抓捕行动的时间越來越近,庞劲东不免焦急起來。

  就在临近六点整的时候,一个人探头探脑的从单元门里出來,向着附近的小卖店走去。

  庞劲东马上认出,此人是陈磕巴的一个手下。看看左右无人,庞劲东立即从车上下來跟了过去,贴到了这个人的⾝后。

  这个人马上意识到⾝后有人,正要回头看看,却感到有一把锋利的匕首抵在了自己的间。一股刺痛伴随着冰冷的感觉传來,他马上不敢动了,磕磕巴巴的问:“你…你要⼲什么?”

  “屋里几个人?”庞劲东庒低声问。

  “还有两个!”

  庞劲东吩咐道:“带我去!”

  “你是什么人?”这个人问着,鼻尖已经冒汗了。他此时最害怕的并不是‮察警‬,而是与青头帮有过节的人,借他们此时树倒猢狲散的机会落井下石。虽然他还沒有看到庞劲东的样子,但是从所做的一切,他明⽩庞劲东绝对不会是‮察警‬。

  “放心!我沒有敌意,只是有点事情想找陈磕巴了解一下!”庞劲东说着,减轻了匕首上的力道。

  这个人思索片刻,回答说:“好吧!”

  在这个人的带领下,庞劲东來到二楼的一个屋子前。庞劲东躲到一旁,然后悄声吩咐:“开门!”

  这人摇了‮头摇‬,说:“我沒钥匙…”

  “那就敲门!”庞劲东的声音,开始变得严厉起來。

  这人轻轻敲了几下门,声音很有节奏感,这让庞劲东猛然意识到了什么,立即把一支⿇醉针扎进对方的间。

  这人感到间一阵⿇木,一阵头晕目眩紧接着袭來,当时昏倒在了地上。

  庞劲东刚放倒了这个人,门也被打开了,但是既沒有看到人,也沒有人说话。庞劲东心中感到不妙,迅速闪⾝躲到门后。

  与此同时,一声“砰”的巨响传來,回在楼梯间。门框瞬间被轰的粉碎,整扇门变得如同皱的纸团,铁屑和破碎的砖瓦迸开來。

  庞劲东感到‮腹小‬左侧‮辣火‬辣的疼痛起來,低头一看,发现已经⾎⾁模糊了。庞劲东顾不得进一步查看伤势,从怀里拿出手,手臂绕过防盗门,对着声大致响起的地方,连开了三

  一声惨叫从门內传來,庞劲东立即冲了进去,只见一个人捂着鲜⾎淋漓的‮腿大‬坐在地上,⾝旁放着一把猎

  看到庞劲东,这个人急忙要把拿起來。庞劲东一个箭步冲上前去,一脚踢飞了猎,然后把托狠狠的砸在了这个人脖颈部。这个人一声闷哼就昏了过去。

  庞劲东还沒有來得及口气,顿觉脑后恶风不善。庞劲东急忙一侧⾝,伴随着一声刺耳的嚎叫,只见一把明晃晃的砍刀从⾝后劈來,几乎是紧贴着庞劲东的⾝体擦过,然后砍在了地板上。刀锋竟然沒⼊了‮硬坚‬的复合地板,⾜见这一刀力道之大。

  持刀的人正是陈磕巴,见一刀落空,他把到从地板中撤出,紧接着手腕一翻,把刀横着向庞劲东的脚踝扫了过去。

  庞劲东抬起右脚,凭借着直觉向陈磕巴的手腕踩去。只听“嘡”的一声,砍刀掉落地上,陈磕巴的持刀的手被庞劲东用力踩在脚下。紧接着,庞劲东把口顶在了陈磕巴的脑门上。

  陈磕巴歪着⾝子半跪在地上,手腕在庞劲东的鞋底和地板之间隐隐作痛。他恶狠狠的看着庞劲东,问:“你是混哪的?”

  庞劲东回答:“⾎狮佣兵团。”

  “什么?”陈磕巴皱起眉头,奇怪的问。庞劲东说出的这个名字,对他來说既陌生,也无法理解。

  庞劲东看了看表,说:“还是有二十分钟,警方就要展开行动对你进行抓捕。但是刚才的声,可能已经让他们的行动提前了。”

  “什么?”陈磕巴对这句话感到很惊讶,瞪大了双眼看着庞劲东。

  就在这个时候,楼梯间传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可以听出有很多人正在往这里赶來。

  陈磕巴紧张的问:“是‮察警‬吗?”

  “不管是不是…”庞劲东说着,一脚从地上踢起猎拿在手里,然后对着天花板放了一

  狭小的空间把声放大了数倍,声波冲击到了楼梯间里,引发了震耳聋的回响。

  听到这一声响,外面的人停住了脚步,吵吵嚷嚷的喊着什么。

  陈磕巴盯着庞劲东,又问:“走不了了吗?”

  庞劲东并不答话,而是从陈磕巴同伙的⾝上,撕下一条⾐服蒙在了脸上。紧接着,庞劲东揪着陈磕巴的⾐领,把他从地上拉了起來,拖着他跑到台上。庞劲东扶着台的围墙向下看去,自己的那辆斯巴鲁森林人刚好停在的下面。

  “幸亏准备好了!”庞劲东指着自己的车,告诉陈磕巴:“下面那辆车是我的,跳下去!”

  陈磕巴看了看庞劲东,一动沒动。

  庞劲东叹了一口气,指着远处几个正匆匆走來的人又说:“看到了吧,那几个人全是便⾐!你再不走,就走不了了!”

  陈磕巴问:“你怎么知道?”

  “看他们鬼鬼祟祟的样子,就差在脑门上用汉字写明⽩了。”

  陈磕巴咬了咬牙,打开窗户跳了下去,刚好落在车顶上。只听“砰”的一声,车顶凹下去一大块。

  庞劲东紧跟着也跳了下來,脚跟刚落下,远远的就有人喊了起來:“抓住他们!”庞劲东向四周看了看,发现有几个人正成半月形向这里包围过來。

  “上车!”庞劲东纵⾝从车上跳下,打开车门钻了进去,以最快的速度发动了车子,冲几个來人撞了过去。

  眼见庞劲东的车子笔直的向自己开來,速度越來越快,丝毫沒有停下的意思,几个人掉头往回跑。

  刚刚驱散了这几个人,伴随着骤然响起的警报声,一辆警车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开出來,向庞劲东追了过來。

  庞劲东迅速倒车,以最快的速度向警车撞了过去。警车猝不及防,被撞了个正着。庞劲东猛踩几脚油门,把警车向后推去。

  一辆向前开,一辆向后倒,两辆车就这样比拼起了马力。庞劲东的车子以3。0的排气量占尽了上风,伴随着轮胎‮擦摩‬地面发出的刺耳声音,警车被硬生生的推到了后方两辆并排停放的车子之间。

  一阵杂的碰撞声之后,三辆车纠到了一起。见警车一时半会开不出來,庞劲东立即换挡,又猛踩了几脚油门,以最快的速度把车驶离了现场。

  庞劲东专往人多的地方开,脚几乎片刻不离油门。车子发出怒吼般的声音,速度越來越快。

  这个时候正是人们下班回家,周围的行人渐渐多了起來。刚刚两声响本來已经引起注意,有许多人围到陈磕巴蔵⾝地方的楼下,好奇的观看着,想要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尽管他们也知道‮弹子‬是不长眼睛的。这时看到这辆‮狂疯‬的车子,人们立即四散奔逃开,妇女和儿童发出声嘶力竭的叫喊。

  在如同无头苍蝇一般窜的人群当中,车子是非常难行驶的。但是庞劲东却犹⼊无人之境,车子想怎样开,就怎样开,那怕车前咫尺就傻站着一个不知所措的人。

  对庞劲东这种‮狂疯‬冒险的做法,陈磕巴刚开始很不理解。他担心在这里留下几条人命的,会加重自己的罪名。但是慢慢的,他开始理解了,庞劲东的这种做法最正确不过。

  人有一种自我保护的本能,这不取决于智商或反应速度。在可以预见的危险來临的情况下,绝大多数都会人基于这种本能,立即予以躲避。

  因此庞劲东按照正常路线行驶,可以‮全安‬的穿越松散的人群。但是如果为了避开行人而左躲右闪,反而更加容易撞到人。另一方面,混的人群还可以阻碍警方的追赶。

  事实证明,庞劲东的做法是正确的。

  直到成功的把所有人都甩开,陈磕巴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对庞劲东说:“哥们,你⾝手真不错!”

  “幸亏这车是刚买的,还沒落牌子!”看了看塌陷的车顶,庞劲东又说:“不过需要修了,还得找个‮全安‬的地方!据这车子现在的特征,‮察警‬肯定会找到修配厂去的!”

  “考虑的很周全。”

  “你考虑的更周全,出门的人只要回來就必须敲门,事先约定了敲门的暗号,‮全安‬的情况下是一种敲法,有危险的情况下是另一种敲法。”

  “嘿嘿!”⼲笑了两声,陈磕巴又问:“你怎么知道‮察警‬行动的?”

  虽然知道自己正被追捕当中,但是这个蔵⾝的地方,他一直都以为非常‮全安‬。如果不是庞劲东及时的出现,他早已经成了瓮中之鳖。

  庞劲东冷冷的回答:“这个沒必要告诉你!”

  陈磕巴怔了一下,说:“不管怎么说,还是谢谢你!”

  “你马上就会恨我了!”

  听到这句话,陈磕巴马上意识到庞劲东來着不善,立即就想打开车门跳下去。但是庞劲东已经提前一步,将一支注器刺到了他的间。

  陈磕巴一阵头晕,握着车门的手边的松软无力,慢慢的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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