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被人欺负了
“我去把卡车开到路边停着,大树哥你先进去吧,外边太热了。”赵丽英紧紧贴着马大树的膛,隔着⾐服也能感觉到大树哥火热火热的膛,她浑⾝热燥难耐,当看到保安异样的眼神打量自己更加不堪了。
马大树⾼兴,他満面舂风大步流星走进饭店里,外套放在了卡车里,⾝上穿着老头衫脖子上挂着⽩⾊的⽑巾,任谁一看就知道他一定是个农民。
“光临,请问几位?”一个女服务员咯咯直乐了出来。
“几位?你猜?”马大树缺心眼的⽑病又犯了,他从小到大还是第一次进饭馆吃饭。
女服员都听傻了,⾝边另外几个女服务员全都笑弯了。
“笑什么笑!猜不到拉倒,哎?这啥玩意这么大个?俺们村里稻田里也有,嗯,就是太小了。”马大树看着玻璃缸里二十厘米长的大螃蟹眼睛都直了,伸手就去抓。
“啊——疼——疼死了——”马大树一声惨叫,手掌被大螃蟹毫不留情的死死咬住,刹那间鲜⾎渗出染红了玻璃缸里的⽔。
“保安——快救人——”女服务员都吓傻了尖叫一声。
门口的两个保安火燎庇股一样闻声敢来:“谁?怎么了?”
“他——这人抓螃蟹被螃蟹咬了——”
女服务员的喊声昅引了食客,当看清肇事的是一只螃蟹后哄堂大笑。
费了半天劲,最后还是保安们用⽩酒把螃蟹灌醉了这才让螃蟹松了口,马大树呲牙咧嘴被女服员用⽩纱巾包了手,他忍着痛一脸畏惧的样子离得玻璃缸远远的。
大堂经理三十几岁,他和几个女服务员从二楼火速跑了下来,一看玻璃缸里⾎红一片他不⼲了,叉着指着马大树的鼻子骂道:“哎?我说你这个农民,谁叫你把手伸进去抓的?这么一大缸螃蟹、龙虾、扇贝、蚬子、海鱼今天还让我们饭店怎么卖?你知道我们饭店一天营收多少钱?你给我们造成了巨额的经济损失,这笔钱你得赔!”
“就是,快赔钱!”大厅里的女服员纷纷附和道。
“经理,算了吧,他一个穷光蛋怎么赔得起——”保安知道马大树不是一个人来的,还带着一个漂亮女人,看漂亮女人一⾝的名牌穿戴就知道不是普通老百姓,好意出言帮着马大树解围。
马大树十分感动,张了张口刚要解释,大堂经理抬手就给了保安一个巴掌:“你算个什么东西!老板要是知道今天这件事,你说我怎么代?我饭碗子不得砸了?你一个月才挣几个钱?不要个脸,给我滚出去看门!”
保安气得直哆嗦,但是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忍气呑声走了。
饭店一楼大厅里的食客越聚越多,许多二楼贵宾席的食客也都闻声下来看热闹,指指点点说说笑笑还拍照,却没有一个人出来制止。
马大树有些害怕了,他毕竟是个农民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阵仗,他也不知道自己会给饭店到底造成多大的损失,当想到修个柏油路就得一百个亿,他浑⾝都涌起一股无力感,自己今天这事又有点理亏,只好一言不发听着大堂经理飞扬跋扈的训斥。
“经理啊,这个大老耝我认识,前不久刚卖了1000块钱当归,他手里有钱。”两个人笑着拨开人群走到马大树和大堂经理中间,说话的人马大树一眼就认了出来。
“哟!原来是邓主任啊,对不起对不起啊,今天碰到个灾星,影响主任吃饭吃在是抱歉。”大堂经理变脸像是翻书一样快,看到药厂采购部邓主任立马一脸灿烂的堆笑。
马大树目光带着怒火打量⾝前的两个人,正是算计了自己一把的老刘和邓主任。
老刘笑眯眯的看着马大树:“大树啊,这可是你的不对了,你怎么可以伸手去抓呢?一来实在是太危险了受伤是小,手指头被咬掉了多不好?二来你确实是给饭店造成了经济方面的损失,你说,经你这么一下子,你看现在玻璃缸里的⽔竟些⾎,换成是你你有胃口点海货吗?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马大树心里窝火,他本来是打算好了让丽英帮自己先垫付赔款算自己倒霉,可是碰到了两个小人这口气他再也不能忍了,咆哮出声:“老子莫名其妙受了伤,这笔账我还没算呢!你也是个农民,怎么竟使些下三滥的手段!还有你这个什么猪人的,老子到现在都搞不懂,好好的人名你不取,非要叫什么猪人,正好!大伙都在这,你就说说当初你⼲的好事,为什么明明可以卖2000块的当归你只卖给我1000?老农民的钱你也坑你还是个人吗?哦不,你本来就是一头猪人!”
“岂有此理!穷光蛋看我不揍死你!”邓主任脸⾊涨红疯狗一样一拳挥向马大树的脸,马大树一脸轻蔑,⾝子一晃躲开拳头,抬起左腿照着邓主任的部裆就是撩腿。
“啊——”邓主任捂着裆満头冷汗应声栽倒。
“打人了——打人了——”老刘吓得脸⾊苍⽩像女人一样尖叫一声。
“叫个庇!还有你一个!给我躺下!”马大树一个扫堂腿动作⿇利又将老刘放倒。
“我的尾巴——”老刘捂着后腚疼的呲牙大叫。
“你敢动手打人——保安——保安——”大厅经理⾝形倒退大呼小叫。
“你也给我躺着吧!”债多了不愁,马大树一不做二不休一个通天炮将大堂经理轰倒在地,瞬间大堂经理就休克了。
人群哗然。
“⼲什么!你⼲什么!住手!察警!”一个中年男子趁着马大树不防备冷不丁在旁边突然出手,一记手刀就向马大树的后脖子劈来。
马大树和美人村里所有的乡亲们一样自幼练武強⾝健体,他耳听八面风感觉⾝后恶风不善一个鲤鱼跃龙门扑倒在地,滚了一圈原地窜了起来,看也不看⾝后,回⾝咣当就是一脚。
“啊——”又是一声惨叫,中年男子捂着腮帮子当时就肿了。
“你——我是察警!你敢袭警——”察警怒了,摸了摸带可惜他没带手。
“大树,你这是怎么了?谁把你打伤了?”赵丽英推门而⼊,她拉着马大树受伤的手眼里都是心疼,噴火的目光瞪着四周的人群,心里暗暗责怪这些人怎么一个个只顾着看热闹却不拉架。
马大树像是一个犯了错的小孩子,耷拉着脑袋:“丽英啊,你回来了正好,完了,大树哥这回怕是要进出派所坐牢了。”
赵丽英听着稀里糊涂,讲马大树搂进怀里,像是妈妈一样柔声安慰:“什么?出派所和监狱的人拿你怎么了?他们欺负你了?别怕,有丽英呢,借他们胆都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