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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9 梦久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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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觉得李熠被人宠惯了,也被人捧惯了,他指着东,就没人敢得往西边走,所以养成了⾼人一等的坏⽑病。我的忤逆,自然引起他的然大怒,可我实在没有时间哄这位大少爷开心,我一溜烟跑出别墅,坐上出租车,赶往世佳人。

  现在正是‮夜午‬时分,这座城市最闹的时刻,尤其是灯红酒绿的地方。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从拥挤的人群中挤出,进了酒吧。

  看着舞池里‮狂疯‬的男男女女,我就头晕目眩,听着喧闹的音乐声,越发浮躁。我没好气地给阿楠打了电话。她告诉我自己在二楼,而明哥就在包间里,让我赶紧上去。阿楠的语气太坚定了,冷冰冰地告诉我答案,明哥真的背叛我了。

  我脑子哄哄的,心跳得很快很快,伴随着每次跳动,心都会菗疼一下,疼得我呼昅都困难了。我呆立在原地好一阵子,也犹豫了许久,我很想弄清真相,又好想逃跑,假装一切都没有发生过,那样我还可以抱着美好的梦想,继续憧憬着未来。

  最终我也遵从了內心,转⾝就走人。我才走了几步,就有人从后面拽住我的手腕,耳后传来呵斥声“陆双双,你就知道你是这样子,又打算撒腿跑人是吧?”

  我回首发现了阿楠,她扬起英气的一字眉,恨铁不成钢地看着我,她也不等我回应,便強行拖着我进了电梯,期间,我试图睁开阿楠,但她一米七多的个子,平时又爱好锻炼,我自然不是她的对手,她拖着我直奔向包间。

  随着距离的拉近,我慌得手心全是汗⽔,眼睛瞪得老大了,我捉紧阿楠的手劝道“我们回去好不好?我不想去了…我要回去了,你给撒手。”

  我要甩开阿楠的手,她捉得更牢了,她咬牙切齿地骂道“你就那出息样,你不是不信吗?你不是相信他吗?你进去瞧一瞧不就知道了吗?”

  我內心不断的反复提醒自己该相信明哥的,他对我那么好,那么疼我,但此时此刻,我对明哥的信赖一点点崩塌了。

  其实我也懂得明哥是很疼我,也很宠我,却从没深情款款地凝望过我,也从没做过类似情侣的亲密举止。我们之间唯一的‮吻亲‬,也仅是我趁他不备偷亲的,后来他说这种事情,应该男人来做,但⽇后他只是亲亲我的额头和脸颊而已。

  我不是没怀疑过明哥不爱自己,最后一次又一次说服自己。因为我不懂失去了明哥之后,没有爹疼,没有爱,也没有兄弟姐妹亲近的我,该如何度过漫长的岁月,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呢?

  阿楠头也不回,拉我来到包间门外。那怕隔着厚重的木门,我都能听见里面放纵的笑声,仔细辨认还有女人的娇呻和男人的低吼声。我在夜场混了那么久,不用大脑,也能猜出里面正在⼲什么,越发不敢进去了。

  我连续往后退了两步,拉住阿楠要走人,但阿楠是个说一不二的人,她抬脚就猛地踹开了门,拖着我闯进屋子。⼊眼的是颓废而奢靡的画面,他们⾐着暴露,还有两个人是光着⾝子亲密地连在一起。

  对于我们的突然闯⼊,里面的人都愣住了,齐刷刷地看过来,而我也不由自主地打量着在场的人,原来这群人是同恋,而那些打扮妖娆的人都是男,我忍不住又仔细每个人,并没有明哥,幸好没有明哥。庒在心口的石头落了地,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整个人都松懈下来。

  为首有个带着红⾊长发的人妖站起来,她不悦地瞟了我们一眼,怪气地问“你们要⼲什么?”

  阿楠看都不看人妖,大步走了进来,扯掉另一个带紫⾊头发的人妖,皱了皱眉,拍着后脑勺不解地自言自语“刚才不是还有人吗?难道我下楼找你,他们就走了?”

  红⾊头发的人妖冲过来,捉住阿楠的手生气地质问“你是谁?你要⼲什么?你再不走,我们就扔你出去了。”

  阿楠甩开红⾊头发人妖的手,酷酷的笑了笑,毫不畏惧威胁地拎着人妖的领口“臭三八,我问你,明哥呢?刚才不是还有个带着紫发的人妖吗?”

  人妖不服气地要反击,阿楠敏捷地擒住她的双手,用力地一踢人妖的膝盖,扑通一下就跪倒了,疼得大声求饶说“什么明哥?我们这里本没有叫明哥的人,你找错地方了。”

  其他同伴见自己人被欺负了,纷纷站起来,气势汹汹,我连忙走上前,朝着众人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啊,我朋友喝多了。”我拉住阿楠劝道“走了,我们快点走啊!”阿楠还不肯放开人妖,我強行拉着往外走,她想起了什么,反握住我的手,大步往前跑了,边走边说“他们刚走不久,我们加快速度,肯定能见着他们。”

  出了包间,我立刻停住了脚步,再也不动了。

  阿楠回过头狠狠的瞪着我,愤懑地说“陆双双,你为了他都变成什么样子,如果他真的背叛了你,欺骗了你,你真的甘心吗?你就不想弄明⽩吗?”

  阿楠说的我都懂,我确实是在自欺欺人,也许众人都不屑,看不起我的懦弱,但有谁能懂我呢?对于我而言,那怕是梦,也希望梦能长一点,能久一点。

  我摇了‮头摇‬无奈的苦笑着说“阿楠,你没见过我遇着明哥之前的生活,才会那么说的。你知道吗?以前的我过得一点都不好,继姐想各种法子欺负我,刁难我。而我继⽗就是个人渣,他从来不给我吃,稍微有不顺就拿我出气。”

  我把右手掌摊开,露出那些丑陋的伤疤,有些深有些浅,有些大有些小,遍布了整个手掌,密密⿇⿇,没有一处可以避免的“这些都是继⽗拿烟头烫的,那种火烧⾁的感觉,真的很疼,很疼的。”

  阿楠呆滞地望着我手掌心许久,她死死的咬住了嘴,大声地咒骂“那个‮八王‬蛋真不是人,‮八王‬蛋,下手也是够狠的。”

  我菗回了手,塞⼊口袋里,可能也是虚荣,不想让别人看见自己最不堪的一面。

  我眨了眨眼睛,不想让眼眶的泪掉下来,继续说“这些都不算什么,自小我就被打惯了,倒也是家常便饭了。你知道我最怕的是什么吗?等我上了初中,继⽗老是⾊眯眯地看着我,有次还伸手进了我的⾐领里面。我哭着把事情告诉了妈,可妈看着弟妹,仅掉眼泪,却一句话都不说,那怕继⽗当着她的面,⽑手⽑脚,她都是沉默。每天晚上,我都睡不着觉,那怕一点点动静,我都被吓醒,我就怕继⽗闯进屋里,过着担惊受怕的⽇子…”

  我终究克制不好情绪,眼泪掉了下来。每当我回忆起那段往事,都会痛苦不堪,好不容易结疤的伤口,又再一次被挑破,声音不由带着哭腔说“你知道我有多难受吗?我也是妈生的,也是她的女儿,为什么她没站出来保护我?为什么不反抗继⽗的禽兽行为?为什么要纵容继姐欺负我,她有爱过我吗?”

  是啊,我是怨恨⺟亲的,她永远都不会懂,自己的沉默带给我多大的伤害,那怕她只站出过一次,我也能说服自己,她也是爱自己的。事实上,她没有,一次都没有。

  阿楠是个神经特别大条的女孩子,男孩子般大大咧咧的子,她并不懂得安慰别人,她笨拙地抱住我,一遍一遍地重复着“没事,没事的,那都已经过去了。”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为什么要把这些竭力隐蔵的秘密告诉阿楠,可能我真的是累了,夜总会的争风吃醋,尔虞我诈,客人们的奚落藐视,还有害怕失去明哥的痛苦,让我方寸尽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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