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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聚宝盆(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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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多说,三百推荐票到了,这是第四更,四百推荐票第五更,老武拼了,你呢?)

  …。。

  古玩商纷纷散去,知道这宝贝估摸着跟自己无缘了,最后只剩下刘全正还呆在蔵宝斋。

  他再傻也看出了一点门道,那老朱出六十六万,很可能是说这宝贝六十五万买走是有空间的。

  所以他更悔恨刚才意志不坚,被蔡老板一说就打了退堂鼓。

  最sb的是王猛,刚才他器宇轩昂,把整个世界都踩在了脚下,但此时,世界翻转了,把他狠狠拍在了下边,拍得他是鼻青脸肿,如同烂泥。

  被世界抛弃的王猛尽管还不知道最后的答案,可那老朱出六十六万,这几乎证实了这端砚确实是看涨的。

  六十五万收来,本没亏。

  还要涨。

  自己这回真是穷途末路,自掘坟墓了。

  “韩冲,谢谢你。”

  这是蔡园图第一次对韩冲说感谢,态度诚恳,那也是韩冲真正第一次认识了蔡园图,觉得他很温暖。

  “谢我什么?”韩冲说实在的,心中还是很委屈。

  毕竟还是一个刚踏出校门的大‮生学‬,蔡园图怎么不理解韩冲的难过,他上一次帮钱紧是这样,这次自己依旧这样冷酷对待,韩冲怎么能不伤心。

  我已将心照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好了,对不起了,韩冲。我刚才也是被王猛鼓动了,就认为这东西不值六十五万,所以才错怪了你的好心。”

  “是啊,王猛我发现就是多事精,每次好事都被他破坏,这一次要不是韩冲力挽狂澜,这宝贝还不是要被老朱和那个老家伙收走。”

  涂雨薇又一次掴了王猛的脸,好痛。

  说涂雨薇认为这是宝贝,但自始至终,涂雨薇,王猛,抑或钱紧他们也都还不知道这宝贝怎么就又超过六十五万了。

  而蔡园图却比前者多了觉悟,是啊,之前蔡园图就看出这端砚六十万价值左右。但唯一可能叫这端砚价值升涨的就是这龙抢珠的宝珠。

  这珠子是端石成分,但敲击起来,却有嗡嗡的声音,不大,但很可能有猫腻。

  蔡园图当时觉得无他,但现在看来,很可能就是这宝珠有着玄关。

  “韩冲,也许你的感觉对了也不一定。如果真的是你对了,我还真心不知道怎么面对你了。”

  蔡园图有了悔过,韩冲更是大度之人。

  见那窗户纸已捅破,也不用自己亲自打开玄机,韩冲释然了许多。“也说不好,但是拣漏不就是要赌一把吗?有赌才有赢,没赌皆是输。”

  “说得好,那咱们就赌一赌,你的想法是不是跟我一样,要破珠?”

  蔡园图怎不知道这端砚没有其他暗钮,那么,想要看看宝珠里边的别有洞天,只有置之死地而后生。

  好在,蔡园图有信心还原一颗宝珠归位,这点本事他还是有的,那么说来,即使破珠,这端砚的价值也不会受损太多。

  充其量减去十万,那么,这宝珠还是有五十万的价值。

  赌吗,向来如此。

  为了十万赌这宝珠里可能蕴蔵的无数可能,蔡园图觉得可以一试。

  “对,破珠。”韩冲肯定。

  蔡园图笑了,他觉得有了韩冲在旁边,他找到了很多年少时候的霸气,狂妄,他似乎年轻了几岁,十几岁,有了更多的精力。

  好吧,蔡园图莫名有点喜韩冲了,因为韩冲,更加在那一秒反思了自己。

  自己⾝为老板,⾝为前辈,何德何能立于蔵宝斋,如果再这样下去,蔵宝斋又何德何能立于古玩行。

  是韩冲给他上了一课,从那开始,蔡园图似乎洗涤了自己內心,脫胎换骨决定重新活一遍。

  破珠并没有想象中的顺利,关键也在于蔡园图不晓得珠子里边的布局,万一破坏了里边的东西,那便得不偿失。

  韩冲在一旁也是辅助,说整个过程就是赌石解石的过程无异,而整个的过程中,大家都是秉着呼昅的。

  见着最外层的端石石屑被擦掉,接下来的切解变得流畅,蔡园图才放下了心口的大石。

  这宝珠是端石材质无疑,但是它里边⼊去一指甲盖厚度之后,便出现了一角黑乎乎的东西。

  这东西尽管目前尚看不出是什么,但以蔡园图敏锐的洞察力,他似乎有所体会。

  “好像里边是一个墨块?”

  蔡园图说出来,众人皆是一愣。

  说墨块,它亦是文房四宝,笔墨纸砚,砚台和墨块更是⻩金搭档,这东西看起来黑黑的,众所周知,墨的主要原料是煤烟、松烟、胶,以碳元素为主不正是黑的⾊泽。

  “宝中蔵墨,既然把墨蔵起来了,那看来这墨亦不是凡物了?”

  钱紧听说过江湖中蔵宝的传说,那都是把真品宝物放在普通的宝物⾝上,用来隐蔵宝物的锋芒。

  如此猜测,自然这宝中蔵的墨不可能是普通的墨。

  蔡园图何尝不懂这层道理,墨据用途说来,有普通墨、贡墨、御墨、自制墨、珍玩墨、礼品墨等。

  御墨顾名思义是皇室专用,价值最为丰润。再次便是官吏们请墨工制造并进呈皇帝的贡墨,而自制墨,珍玩墨和礼品墨也各有所钟,在古代,绘画书写的墨一般都会制成墨锭,形状千差万别。

  最常用的乃是长方形墨,而墨的大小一般是二十六锭。

  大概相当于现在的13两。

  说这宝珠本⾝便不大,直径五公分而已,这里边蔵的墨块如此看来很可能是一块残墨。

  所以,蔡园图尚不敢过早欣喜,如果这里边的墨真是一块残墨,就算它是名墨,哪怕是李墨,朱墨,张墨,亦还要据品相来论。

  再或者,这是某人的把戏,里边本不是名墨,就是人家玩赏的志趣,那这买卖更亏大了。

  这边,蔡园图小心翼翼地解墨,韩冲则在回忆刚才书籍中看到的关于名墨的介绍。

  说墨必然要说到徽州,徽墨是‮国中‬汉族制墨技艺中的珍品。

  而徽州制墨的肇始时间当不晚于唐,那个时候出了一个大人物叫奚廷珪,他改进了制墨时捣烟、和胶的方法,形成了一整套作规程,所造之墨在品质上超过了当时流行的易州墨。

  他的墨“拈来轻、嗅来馨、磨来清”丰肌腻理、光泽如漆,因此也受到南唐后主李煜的赏识,赐给“国姓”也便有了后来李墨的名満天下。

  李墨被誉为“天下第一品”有“⻩金易得,李墨难求”之说。但江山代有才人出,同为南唐,朱逢的墨亦大受推崇,南唐的宠臣、名宦韩熙载更是把朱逢请到书馆旁烧烟制墨,名其作坊为“化松堂”名其墨为“云中子”、“麝香月”

  可见朱墨亦不亚于李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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