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飞刀又飞刀
十五元霄夜。
大街小巷,家家户户花灯⾼挂,五颜六⾊,很是漂亮,大街上即便是年纪大的男男女女也都会提着个灯笼,年味依旧很浓很浓。
这是DìDū最热闹的晚上了,大年三十开张的红楼生意不错,却不似先前那么好了,另一条街,鞭炮声传来,轰轰作响,接连不断。
绿坊今夜,从新开张了,⾼调无比,几乎是満街风雨,都在讨论着,一改以往低调的作风。
唐梦一⾝男装,⽩⾐⽟带,玄⾊的披风,墨发⾼俗,翩翩公子,一脸闲适无比。
站在街头环视了热闹的人群一眼,畔泛起一丝浅笑便大步踏进人群中去了,似乎很久很久没这般自在过了。
凌司夜这会儿估计还在云烟⾕里疗伤吧,昨夜以为他没事了,没想到大半夜翻个⾝去不见人,找了很久才在一间密室里寻到他,伤得确实是重了。
在大理寺待了一下午终于是把这个该死的案子给结了,终究还是重复了那栽赃家伙的老把戏,明⽇折子应该能送到皇上手中里,耶律耀月,跌落万丈山崖,凶多吉少,这个结果狄胡如今的王,应该很満意了。
不知不觉到了红楼门口,仰头打量了一眼那⾼⾼的牌匾,心中不由得暗叹,这哭笑二人果真是能工巧匠,连这牌匾都一模一样。
“唐七少,好久不见了,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门口的一个姑娘连忙步下台阶,同唐梦拉扯起来了。
“呵呵,奉命出城办案呢,想我了没?”唐梦大步踏了进去,手还不忘在那姑娘⽔嫰嫰的脸上掐一把。
“那是当然了!”姑娘把她了进去,便推开了她的手又到了门口。
“哎呦,这不是唐七少吗?好些⽇子没见了!”
“唐七少,皇上是不是给你指派了啥重任了,你这无声无息的就给消失了。”
“我问了你大哥好几回了,他都守口如瓶哦!”…
屋內几名比那些个姑娘们还早围了上来,只在衙门里当差,不在宮里,却都是在这红楼里认识了唐梦,都很悉。
“哎哟,这不是唐大人嘛!来来来,找你很久了!”一个沉沉的声音传来,是一个年纪微微大些的男子,一⾝华贵,⾝份比四周几个都⾼很多。
大大咧咧地一把揽在了唐梦肩上,将她拉了过去,低声,道:“皇上真派你出城办事了?”
“能有假吗?”唐梦的声音亦是沉沉的,眸中掠过一丝厌恶,不着痕迹地将他的手推开。
“我还以为你躲哪里去了,呵呵,绿坊被烧的事你知道不?”男子又是低声,挨得很近。
“不是吧?什么时候?”唐梦一脸惊讶。
“就大年三十那晚,跟这红楼一模一样,今⽇刚开张,听说整座楼都没有变!”男子说得很是神秘。
唐梦退了一步挑眉道:“梁大少爷难不成有什么內幕?”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对欧晴明情有独钟的大爷,礼部尚书的公子,梁少爷。
梁大少爷撇了撇嘴,手又是大大咧咧地搭到唐梦肩上,低低叹息道“你是不知道欧晴明还在不在,怪思念得紧的。”
唐梦心中一乐,险些笑了出来,也顾不上他搭在肩上的手了,低着头,贼贼笑到“怎么,你⽗王又怎么着你了,你这不会是要我帮你过去请人吧?”
“对了!”梁大少爷的手重重一拍,乐了“就等着你呢!我爹最近看得紧,你同那老板的情好,跟他商量商量,我出双倍的价,让晴明出…”
“啊…”“死人了…”
“又死了人…”
梁大少的话并没有来得及说完,整个人便仰倒了出去,重重落地,额上正正⼊了一把金⾊的小飞刀,极其精致。
“来人啊,快报官,又死人了。”
“有刺客,梁大少爷被杀了…”
整个大厅顿时沸腾了起来,如此红袖最后一次登台那夜,一片恐慌,一群人全部一个劲地往屋外去,险些造成踩踏**。
一见那金⾊小飞刀,唐梦立马缓过神来了,第一个反应依旧是逃,低着头,故意往人群中挤去。
整个底楼,包括二楼都混了,三楼的走廊上,一个华服男子⾼⾼在上、凭栏而立,脸⾊有些苍⽩,却更显示出俊美和琊魅来,冷冷看着唐梦在一群男人中拥挤着,犀眸一眯,把玩在手中的金⾊小飞刀骤然出。
唐梦止步,右边肩膀上一痛,条件反一般要回头,却被人群挤着朝前而去,缓过神来,忍着痛,主动朝前挤,还有一小段距离就到门口了,反正不能看到他,到时候来个死不承认便是。
“啊…”方到门边,突然一呼一声,没忍住痛。
左肩又是一刀,不知这刀上到底下了什么药,痛的她几乎要晕厥,扶着墙壁,好不容易退到了门的另一侧,而这时候,往外跑的人都疏散地差不多了。
扶着墙,仿佛面壁一般,只是额上冷汗直冒,突然想起什么来,急急想缩起右腿来,只是已经晚了,右腿大上结结识识又挨了一刀。
吃力地撑着,猛地转⾝,恨恨地朝楼上望去,却见凌司夜手中还把玩着一把小飞刀。
“门关了,人都散了。”凌司夜冷冷开口。
“是,殿下!”⾝后李妈妈一脸恭敬,丝毫都不敢怠慢,不曾想过接手红楼的会是太子殿下,更是纳闷,这前任老板究竟哪里得罪了殿下。
不一会儿,整个大厅里便都没人了,凌司夜一步一步缓缓走了下来,沉着脸,他还等这女人办完案子回去给他端药呢,她倒好竟能逛到这里来!
唐梦早已疼痛地站不住,前跪了下来,咬着牙将⾝上三把飞刀狠狠拔下,这是第二回了,第一回真是在宮里第一次被他注意到。
凌司夜在她面前驻了⾜,⾼⾼在上地睥睨她,冷冷道:“打算什么时候回宮呢?”
唐梦没有回答,只觉得晕眩感一直袭来,伤口很疼很疼,一⾝神经一直菗痛着,眼前突然黑了,终于是再无气力整个人朝前倾倒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