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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5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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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不容易才平息下来,两人似乎又要开始争吵了。

  “怎么不关我们的事了,他是七魔之首,我们定是要听从与他的!”⽔姬有些动怒了。

  “你想做什么?!”烈焰一下子蹦了起来,一脸不可思议“你想造反啊?”

  “不成吗?你别忘记了唐影才是我们的主子!”⽔姬认真了起来,紧紧拥着唐影,就真真像是保护他一般。

  “那又如何,魔道以魔尊为尊,魔煞辅佐,难不成你想与整个魔道为敌?”烈焰正⾊道,虽是对宁洛诸多不満,却从未有过叛变之心。

  “魔道没落那么多年,能不能恢复还是未知指数,魔道之结界我看未必能打开!”⽔姬没好气地说到。

  “什么?”烈焰却是立马警觉,到她⾝前,厉声“你知道什么?魔界结界到底是什么?”

  ⽔姬这才大惊,后知后觉,暗骂自己嘴快,亦是有一回在皇宮里偶然听到了宁洛和宁亲王的对话,她才知道魔道结界是这一切的关键,宁洛不仅要魔道恢复,且要魔道大一统片‮陆大‬,而并非⽩狄。

  看似魔道归于⽩狄,实则是魔道借助了⽩狄这个王国,又或者说二者已经是一体的了,只要太子殿下回到⽩狄。

  “我什么也不知道!”⽔姬亦是有些慌了,一时间为唐影,一时间情感冲昏了头脑,一时间意气用事能为唐影叛变,然而真真正正遇到事情,还是畏惧着的,毕竟是宁洛啊,魔煞的能耐远远⾼于他们七人,虽然从未见过他真正的魔

  “哼,你也知道怕?”烈焰明显看出了她的迟疑来,勾起了一抹嘲讽的笑来,虽是喜她,却没到痴的程度,再次毕竟,威胁道:“不说是吧,你可别怪我一会给宁洛捎信的时候,一不小心顺便就问了他!”

  “你!”⽔姬眸中怒意掠过,手心顿时凭空冒出了一朵⽔花来。

  烈焰警觉,毫无疑问,他怕⽔,⽔是他天生的克星。

  “洛⽔姬!你有种是杀了我!”怒声,早已远远退开了。

  这不说还好,说了,⽔姬却是更怒了,⽔花探出,瞬间形成了一股⽔柱朝烈焰直直袭去。

  “跟你说过多少次,不许连名带姓叫我!”

  她姓洛,名⽔姬,洛⽔姬同落⽔同音,这是这辈子最大的噤忌,自小就是‮儿孤‬,跟着嬷嬷姓,长大后便是自己该了名字,就姓⽔,名姬。

  烈焰躲到了树上,自知触了她的噤忌,不敢再下来,隐蔵在茂密的枝叶里,本寻不到人影。

  只有声音传了下来。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告诉我,我不会说出去的!”満腹的疑惑,关于那魔道结界。

  “你下来我就告诉你。”⽔姬也不寻他了,稍稍动了动另一臂,被拥得很紧,动弹的幅度不大,那么久了,其实一侧肩已经都快废了,‮腿双‬也都僵了。

  烈焰落了下来,仍旧是离得有些远,却是认真道:“我就想知道而已,宁洛为何瞒着我们。”

  “时机未到吧。”⽔姬⽩了他一眼,又道:“过来帮我把他扶到树下去。过会儿他也该醒了。”

  “不是说要跟着他,保护他的吗?”烈焰不屑问到。

  ⽔姬撇了撇嘴,没回答,却是狠狠瞪了他一眼。

  天已经快亮了,玩笑归于玩笑,终究不能让唐影发现他们二人的,宁洛没有下令,什么都不许告诉他。

  很是不舍,却不得不小心翼翼地,在烈焰的帮助下挣脫开了他的怀抱,将他安置在树下。

  他睡得依旧那么深,双已经恢复了⾎⾊,畔亲自一丝満⾜的浅笑。

  这场梦定是美好的吧。

  “可以说了吧?”烈焰催促了,⽔姬却仍旧看着他,蝶形的银⽩面具遮掩了大半的面容,然而即便没有这面具,那亦不是他真正的容颜。

  好想知道,这男子究竟有着怎样惊为天人的容貌。

  烈焰轻咳了起来,再次表示催促。

  ⽔姬终于是舍得移开了视线,转过⾝隐隐叹息了一声。

  “说吧。”烈焰已经又不耐烦了起来。

  “几年前的事了,我可不是故意的,就是在宮里的时候,刚好路过了宁亲王的茶厅,就给不小心听到了,要是知道他们在那,我肯定是不会…”

  “拜托你挑重点说,成不?”烈焰终于怒了,厉声。

  ⽔姬⽩了他一眼,又回头看一眼唐影,这才迈出了步子,朝深林中而去。

  烈焰连忙追上,道:“不会是西界吧?”

  这个念头就突然闪过脑海,孟婆婆将西界借给来宁亲王,因而诸多属下都会称宁亲王为宗主,称唐影少主,然而他们真正的⾝份,却是鲜少有人知晓,即便是奴宮出⾝的几个侍卫婢女皆只知宁洛和唐影⼊了魔,真相如何谁也不知。

  “我不知道,我就只听他们说魔道结界很关键,结界打不开,一切都是徒劳。”⽔姬答到,西界,亦是曾经怀疑过,只是,怎么可能呢?

  宁亲王借了西界为的是打通通往天朝DìDū的一条⽔路,亦是想战后,取了西界底的大量财宝为恢复国力之用。

  烈焰蹙眉,没有再多过问了,此事,或许很快便会有结果的,如果一切没有超出宁洛的掌控,那么两个多月后,战事就该起了。

  结界是不是西界很快就会有分晓了。

  两人的⾝影缓缓隐没如黑暗中,唐影⾝旁却从此不再有任何跟踪者了,任务完成,人已经带到,至于⾎狐,不管是宁洛还是宁亲王却是十分肯定,他寻到了定会乖乖回⽩狄的,毕竟,他脸的易容术尚未‮开解‬。

  然而,似乎所有人都忘记了一件事,已经是六月初六,空山给唐夫人的半年期限即将要到了。

  DìDū,唐府。

  唐夫人夜夜都是静静地在花园里的亭子里等着,等着殷娘的出现,然而殷娘却迟迟不来,空山亦是从此再没了消息。

  还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她已经不确定他们会不会遵守当初的期限了。

  天帧帝偶尔会亲自过来,来得更多的却是李公公,问的便是四大毒灵之事,她很配合,却从来没有说到点子上。

  就这么等着,一⽇一⽇地等着,或许她更多的是在等唐影,等⾎狐的消息。

  那是她所有的希望,谁都不知道她与唐影的约定,寻回⾎狐,‮开解‬他的易容噤术,恢复他的容貌,她一心笃定,唐影一定会如期把⾎狐教到空山,一心笃定唐影一定不会违约,却不知道唐影早已同⽩狄有约在先,却不知道,唐影不仅是为唐梦留下,更多的是⽩狄的卧底!

  天已经蒙蒙地亮了。

  唐夫人终于是缓缓起⾝来,惜爱走后,⾝边便不再有任何贴⾝婢女伺候了。

  轻咳而几声,然而似乎止不住一般咳声渐重,⾝子骨越发的差了,皆因肩上这渗⼊骨髓的毒,疼起来几乎是要命,慢毒药一般,一⽇一⽇侵蚀着她的肩膀,已经有迁延到另一肩的趋势了,⾝为天下第一毒门的掌门人竟是被这无名之毒‮磨折‬了数年,如何都寻不出解药来,或许,这便是她应得的报应吧。

  ⾝影缓缓消失在长廊里,又过了‮夜一‬,六月初七,又近了一⽇。

  留梦阁。

  已经空置了许久,因是唐梦闺阁本就不许任何人私自进⼊,唐梦走后,更是无人会来了。

  夏季,正是莲花开的寂静,此时⽔池里的莲花算是开到了最盛。

  依旧是⽔榭楼梯,外观上看,没有任何差异,然而若是认真看,便会发现垂帘便隐隐有一抹绿意,偶尔会有藤蔓不小心探出头来,怈露了里头的秘密。

  一道⽩影缓缓飞下,锦⽩的长袍随意敞着,內里是一袭谨慎的玄⾊⾐裳,落在阁外,姿态闲雅,一贯没有多少情绪的双眸,透随意的笑意,似乎什么都不真正放在⾝上,隐隐有放不羁之感。

  不是别人,正是宁洛。

  一路赶来,终究是错过了时辰,勾月已经落下,天就要亮了,已经是初七了。

  畔泛起一丝随意的笑来,最是喜⽩十三这⾝份,放不羁,游戏红尘的子,这亦是给唐梦和林若雪最深的印象了吧。

  或许,这才是真正的他,宁洛世子这⾝份似乎有些重,魔煞这⾝份亦似乎有些重。

  离开孤城,离开⽩狄,出来透透气似乎还不错。

  在DìDū住了一阵子,不得不承认天朝DìDū却是比⽩狄皇城繁华,虽是一切不过是虚假的昌盛,天朝的底子亦是不那么容易撼动的。

  一手缓缓先前垂帘来,却是被眼前之景惊住了,随即便是大喜,或许,来迟了,但是没有错过!

  內里已经完全被镂空了,‮央中‬是圆形大⽔池,池中蓝莲花开得异常的美丽,‮瓣花‬上萦这一层薄纱似的光芒,晶亮亮的,而四周,就连是地板上,全部绕了藤蔓,仿佛是一时间冒出来一般,瞬间就占満了整个留梦阁,氤氤氲氲蔓藤上开着五颜六⾊的小花朵,淡淡的花香弥漫在空气里。

  这仿佛就是一个花的世间。

  美得令人窒息。

  楚隐一袭⽩⾐就蜷缩在一旁,这一片翠绿之中尤其显眼,修长的手指着翠绿的藤蔓,似乎是睡着了,安安静静,就像个乖孩子一般。

  宁洛一步一步走了过去,在他⾝旁蹲了下来,小心翼翼地扯开了在他手上的藤蔓,畔那一抹似笑非笑更浓了。

  错不了,一定是他,花魔!

  爱花如痴,以花为武器的魔者,亦是七魔之一!

  没想到鬼宗的少主亦是他魔道之人,鬼宗,注定是要覆灭的!

  六月初六,天地之间魔气最盛之夜,一切都会显露出来,尤其是魔尚未觉醒过来的魔者。

  魔道。

  以魔尊为首,魔煞同七魔之首⾎魔为左右护法,⾎魔为⽔、火、花、兽、毒、纸之主。

  这六人本该⾎魔来寻的,只是,唐影困与情,一切都不关于心。

  而魔煞手下的人,皆未曾出现。

  或许,等不到了。

  八月十五已经不算远了。

  饶有兴致地勾起一方一朵小⻩花,看了一脸安静的楚隐,并没有打算‮醒唤‬他,更没有打算带他走,既然他敢将这里的一切都毁了,既然他认定这个是他的地方了,便是无人能轻易接近了,何况,唐府,已经再也没有多少利用价值了,知道什么,发现什么都无关紧要了。

  站了起来,手腕一旋便蔵起了那朵小⻩花,缓缓走了出去,心情似乎很‮悦愉‬,畔至始至终都噙着那一抹似笑非笑,凌空而起,不一会儿,整座唐府便尽收眼底了。

  或许,过不了多久,这座宅邸便会被蔓藤一点一点的侵蚀,不用空山动手,不用天帧帝威胁,或许,‮夜一‬之间,整座宅邸就会变成一座花园,空无一人。

  这,便是花魔最可怕之处。

  风吹过,将⽩⾐撩起,⾝影一幻却是消失不见,该⼊宮了。

  东宮。

  不论主人在或不在,一宮上下的婢女太监,侍卫皆是一⾝大红的⾐裳,凌妃娘娘的要求,一直没有人敢换,只有云容,还是先前那素雅的⽩⾐,⽩纱蒙面。

  总是天刚亮便起了,亦或者说是夜夜难眠。

  消息一直没能传出,也不知道太子殿下怎么样了,更不知道待他回来,皇上准备如何对待他。

  桂嬷嬷所说的⾝世,她终于是信了。

  否者,如何解释这些年来天帧帝的异样,如何解释当年天朝同⽩狄的不相往来,又如何解释桂嬷嬷这么个淑妃的贴⾝嬷嬷会轻易陷害殿下?!

  “你这丫头,怎么又那么早就给起了?”

  方出门,便见桂嬷嬷已经在前方院子里的石凳上坐着了。

  “你不是更早。”云容淡淡说到。

  “惜爱那臭丫头也不知道过来报个信,事情到底怎样了。”桂嬷嬷一脸不悦,能往外送信的只有惜爱了,那丫头倒是很招李公公疼,没有多少提防。

  云容亦是坐了下来,同桂嬷嬷相视,东宮其实可以说是被软噤了吧,外界的一切都无法知晓。

  “淑妃到底有没有死?”云容终于问了出口,虽不动用那三样东西,皇上却亦是大费周章地准备打开淑妃陵的,能不成就为看淑妃的尸体一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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