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画乌龟
“云儿,去拿一根布来,将我的眼睛全部给蒙起来。”箫遥甜笑着看向云儿。
云儿转过⾝:“是,姐小。”
“小遥儿,才离开你一天,我觉得生活好生无趣,我才看见你,你就要给我一个惊喜了么?”
星司辰斜斜的坐在椅子上,慵懒的丹凤眼微微一眨,让无数的大家闺秀们更加坚定了非君不嫁的决心。
宛落风看见她嘴角的笑,眼睛不由得看向了箫魅,这么多年来,只有一个人才会让箫遥这样笑。
箫魅啊,若不是遥儿在整你的时候会露出笑容来,我是绝不会留你活到今天的。
“遥儿,或许我永远不可能再拥有你了,但是只要能够看见你这样笑着,我就満足了。”星司月望着箫遥的方向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其他人见她用布遮住了眼睛,纷纷不懂她的葫芦里面究竟卖的是什么药。
箫遥俯⾝在云儿的耳边说了些什么,不多时,云儿就把场地给布置好了。
一方桌子上面摆満了笔墨纸研,远处还放着一张白布。
“那我的表演就开始了哦。”她闭上眼睛,唇角一下,旋即开始舞蹈了起来,一根长绫一下子绑在了笔上。
挥毫泼墨,很快,一幅画就在白布之上展示了出来。
“哇…”
底下响起了此起彼伏的赞扬声。
忽然,她手里面的⽑笔转了方向,长绫绑着那笔四处的游荡,居然在箫魅的脸上停了下来。
“啊!”箫魅尖叫了起来。
“箫二姐小,你的笔挥错方向了。”丫鬟提醒的说道。
箫遥⾝体开始东倒西歪:“哎呀,不好意思啊,我的⾝体最近不太好,站不稳,不好意思。”她将脸上的布一扯掉,看了看箫魅的脸。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四周响起了嘲笑的声音。
是的,箫魅的脸上出现了一只大大的乌⻳趴在上面。
闺秀们见到这样的情况,心里⾼兴得不得了,他们本来就担心以箫魅的美貌会被七王爷看中,现在纷纷鼓起掌来。
“箫遥,你是故意的对不对?”箫魅忍无可忍,冲着箫遥厉声吼道。
箫遥摇了头摇:“姐姐,你可不能够这样冤枉我啊,我闭着眼睛,怎么知道你在哪里?”
“是啊,是啊…”底下响起了一声声符合的声音。
“好了好了,箫大姐小,现在下去洗洗吧。”皇帝命⾝边的宦官说道。
箫遥在云儿的搀扶之下回到了座位上:“相信我吧,她是洗不掉的,这种西域进贡的墨水,可是会在脸上停留半个月才会消失。”
箫魅,一早就告诉过你,不要算计我,不要算计我,你偏生不信,现在成了这个样子,也怨不得我。
你既然对我不仁,我又何必遥对你有义?
接下来的表演显得平淡无奇,早已经没有了欢声笑语。
箫魅因为脸上有墨水印,表演的时候蒙了一张面纱,不得不说,箫魅还当真是一个比较有才华的女人,但是大家却都记得她脸上的乌⻳,看见她出现都顾着笑去了,哪里还会认真的听她的表演。
“哈哈哈”
“嘻嘻”
箫魅仿佛能够听见地下人的嘲笑,表演才到一半就退了下去。
宴会举行到了一半。
“皇儿,这些大家闺秀中有没有你中意的?”皇帝终于发话了。
他这一发话,周围的那些女人们一个个的奋兴了起来。
“父皇,儿臣只有一个中意的女子,还希望父皇能够将她许给我做我的正妃。”星司辰说这话的时候看向了箫遥。
箫遥感觉一股凉意从脚底下窜上来,那样不详的预感,就像当初第一次碰见星司辰一样。
“辰儿有相中了的,只管告诉父皇,不管是谁,父皇都为你做主。”星司皇大方的说道。
整个宴会变得安静极了,所有人都在等,等待着星司辰的发话。
因为他的这一句话,几乎可以决定一家人的荣辱。
“箫二姐小,箫遥!”他琊魅的,铿锵有力的声音回荡在了四周。
“什么?居然是她?”
“她也配吗?一个嫁过人的破鞋。”
底下议论声响成了一片。
“遥儿,七弟怎么会选择遥儿。”星司月看着星司辰,又看了看箫遥,觉得这一切真的是太不可思议了。
“碰。”宛落风手中的酒杯跌落在了地上,发出响声来,破碎了的玻璃渣子割伤了他的手指,触目惊心的红。
箫遥愣了,她故意弄出一出笑话来,就是不想要成为这个该死的七王爷的王妃的,现在难道是弄巧成拙了吗?
星司皇看了眼星司月:“辰儿,你要不要再考虑一下。”
三皇子已经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了,他唯一能够补偿他的就是将箫遥赐给他。
星司辰看了眼他那假惺惺的父皇,明明就是想要为了星司月留住她,却还装作这副样子:“父皇,儿臣只为她一人动心,还希望父皇能够成全我。”
箫遥站起来,露出一副决绝的神情来:“我不嫁!”
“什么?”
周遭响起倒昅冷气的声音。
真是不知好歹,七王爷能够相中她,简直就是她八辈子修来的福气,她还不嫁。
宛落风重重的吐了一口气:“遥儿。”
星司月的目光中星星点点:“遥儿。”
星司辰眼里即是⾼兴,又是失望:“箫二姐小为何不愿意嫁给本王,可是因为觉得本王配不上你?”
箫遥款步走到他的面前:“是箫遥配不上七皇子,箫遥的⾝子已经不洁了,所以不想要玷污了王爷的⾝子。至于箫遥的这条命,王爷如想拿去,动动手指头就可以了。”
“哈哈哈”七王爷忽然大笑了起来。
“如此,那你就该去浸猪笼。”他脸⾊微冷。心里却在笑。小遥儿,你真是太可爱了。
“来人啦…”七王爷吼道。
星司月忙站了起来:“七弟,不要,她曾今是我的妻子,不是处子之⾝,本属正常。”
“哦!”星司辰了然的点了点头,摆了摆手,示意就此作罢。
箫遥走出皇宮,只觉得头重脚轻,总觉得事情越来越复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