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4 贺勋震怒
“呵呵。”闻言,贺勋打从心底冷笑出声“⺟后,您说得这个借口也未免太牵強了吧。”
“可是哀家真的没有下毒,为何皇帝就是不相信哀家的话呢。”雪太后也很是无奈,最终只好采取柔情攻势“皇帝,哀家可是你的亲生⺟亲,哀家怎会做出伤害你的事呢。也许你说的对,哀家是不喜欢箫妃,但哀家也不会⼲出下毒这种事,难道你还不了解哀家吗?”
雪太后的一番话令贺勋突然陷入沉默,如今想来,也许雪太后说的并没有错,他确实是因为郁箫中毒而有些脾气暴躁,甚至有些无法判断是非。眼前的女人,她可是自己的亲生⺟亲,她怎么可能会做出下毒这种龌龊的事,不可能,这是不可能的。
想到这里,贺勋深昅口气,喃喃自语道:“朕…朕不知道,朕现在心乱如⿇。”
看得出贺勋眼中的彷徨,雪太后心下一软,她柔声喊道:“皇帝…”
然而,雪太后的话还未说完,就被贺勋打断道:“朕还要去看箫妃…”说罢,他便转⾝欲要离去,但最终,贺勋仍是顿住脚步,想了很久,背对着雪太后,沉声说道“⺟后,如果这段时间没有其他事的话,还请⺟后不要随便离开清夕宮。”
闻言,雪太后喊道:“皇帝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还是不相信哀家,要软噤哀家不成?”
贺勋没有回头,他默默叹口气,沉声道:“朕不知道,只是宮中已有人中毒,未免⺟后也有危险,儿臣恳请⺟后,没事尽量就别离开清夕宮了,朕还要回去看箫妃,就先告退了。”说罢,贺勋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內室。
直到贺勋的⾝影彻底消失在眼前,雪太后这才愤愤地说:“岂有此理,真是岂有此理,不就是个女人而已,有必要慌张成这个样子吗?竟然还夜闯哀家寝宮,看来那个女人真的是个妖孽,哀家不得不防住她,免得被她破坏了哀家的大计。”
雪太后在心底默默想到,但又突然觉得哪里不对劲,她大声喊道:“李福,跟哀家滚进来。”
闻言,李福赶紧推门入內,因为动作过快,还险些跌倒在地。“奴…奴才在。”
李福入內时,雪太后已经重新坐回床榻,她问:“李福,你拿给箫妃的酒是从何而来的?”
刚才贺勋和雪太后的对话,其实李福听得很清楚,所以此时他浑⾝哆嗦着,战战兢兢地回答着雪太后的问题。“回…回禀太后娘娘,那酒原来是准备给太后娘娘饮的,正巧当时娘娘要赏赐酒给箫妃娘娘,所以奴才便自作主张,将娘娘的酒给了箫妃娘娘。”
闻得此言,雪太后的脸⾊骤然一变,她有些心慌地说:“这么说,那酒原是要给哀家的?”
李福重重颔首,并沉声道:“是的,奴才说的句句属实,不敢有所欺瞒。”
看李福的模样,给他几个胆也不可能说假话,雪太后挥挥手,沉声道:“你先退下吧。”
闻言,李福暗暗松了口气,连忙退出內室。
直到李福合门离开后,雪太后僵硬的神经这才彻底松弛下来,但一瞬间,她却又觉得浑⾝莫名一凉,有种后怕感突然涌上心间。“原来,那酒…那酒是要给我的,这么说…其实是有人想要害我,结果却阴差阳错的害到了箫妃!”她双手环抱住自己,在心底喃喃想到。
会是这样的吗?雪太后不敢继续想下去,她颤抖的将⾝子缩到床角,许久之后才又喃喃想道:“没有错的,一定是这样的,是有人要害我。可是,究竟是谁要害我?不可能是她,她一直被我软噤着,不可能还能兴风作浪。可是,如果不是她,难道说是…是他?”
突兀间,一个男人的相貌蹦入雪太后的脑中。
“会是他吗?这也不可能啊,我们之间有过约定的,他助我报仇,我助他夺位,他没理由要害我的。可是,那个表演…那个表演分明就是在暗示我,除了他,没有人知道我的秘密。难道真的是他⼲的?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是想过河拆桥?是的,一定是的,他一定是觉得我没有利用价值了,所以才想除掉我,不行,我不能让他得逞,决不能让他得逞。”
想罢,雪太后双手暗暗握拳,眼中突然透露出一道锋芒,一道足以杀死任何敌人的利芒。
从清夕宮离开以后,贺勋又急急忙忙的赶回卿尘居,途中甚至未作任何停歇。
一路赶回卿尘居,贺勋进殿后,便又急忙抓过红袭,问道:“红袭,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闻言,红袭沉声答道:“回皇上,王太医仍在尽力救治,但姐小还是没能清醒过来。”
红袭话落,贺勋便又急躁的在殿上踱步,许久之后,王太医才面⾊凝重的从內室走出来。
王太医一出內室,就见到贺勋急躁的在他面前走来走去,他下意识便要下跪。“皇…”
此时此刻,贺勋哪还有心思看王太医下跪,他出声道:“别跪了,箫妃现在情况如何了?”
“回禀皇上,臣已经找到了娘娘中毒的原因,如今正在叫人调配相应的解药,只不过…”
又是只不过,每次只要一听到这三个字,贺勋的心就莫名一揪。“只不过什么?快说!”
“只不过…只不过臣发现,娘娘的体內原本就积庒着不少寒毒,而娘娘此番中的又是至寒之毒,便更加激发了寒毒在体內肆意扩张。所以依臣之见,如今娘娘体內的寒毒恐怕已经侵入了五脏六腑,就算解了此毒,怕是也无法彻底清除娘娘体內的寒症。”
王太医一口一个寒毒,贺勋有些听不太明白,他问:“那是什么意思?你快点给朕说清楚。”
贺勋稍稍大声,王太医便双脚一哆嗦,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臣…臣惶恐…只怕…”
然而,王太医只怕的事还未说完,內室里就突然传出红袭的尖叫声。“啊,姐小流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