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五章 远海漂流
暗寒凝目光清冷,暗渊神⾊微变,若是寒凝不能保住叶天和子苏,那他就算是保住了性命又能如何。
叶天目光平静,对于暗寒凝的话没任何的惊讶,他已经做好了准备,四阶的修者也足以挡住一瞬,时空阵纹一但启动,不可逆转,能够将子苏和他传送离开。
子苏微微头摇,帝女的风采他算是见识了,不过如此的女子和叶依云相差太远。
“寒凝,他们…”暗渊踏上前去,刚吐出几个字,就被一道时空之力镇庒,不得动弹分毫。
出手的不是暗寒凝,而是那位宮装女子,她毕竟是暗影一脉的人,不可能看着暗渊被镇庒,甚至困入踏帝峰。
从暗寒凝的话中她也听出了保护暗渊的意思,现在就是不能让暗渊和叶天子苏两人再次扯上联系。
七殿下已经苏醒,神圣血脉复苏,足以抵消暗渊的罪过,甚至换个说法,或许还能有些功劳。
叶天头摇,地球上之前没有超凡之力,但数千年的历史中发生的一切,沉淀了许多的智慧,他不是愚蠢之人,自然能够看出暗寒凝和暗影月的想法。
五行轮转,生生不息,阵法从平地而起,勾连虚空,宛如一张蛛网,将四周的空间尽数遮蔽。
九道星辰之光从天际落下,正入阵法之中,时空阵纹一道道激活,淡淡的时空波动出现。
老者眸光一凝,抬手就是一掌,浩大至极的黑暗力量覆盖而下,暗影月也同时出手,一轮黑暗月亮升起,幽幽光辉带着一丝丝漆黑之⾊,正在不断渗透星力。
叶天目光平静,道:“至此,事情已了,两位不必如此费心,留下我二人。”
话音刚落,外面的五重阵法炸开,浩荡的五行之力互相碰撞,纯粹的湮灭和崩毁,让四阶都不敢轻视。
但在两人的力量之下,被磨灭殆尽,叶天丝毫不慌,九重阵纹再次炸开,周天星力落下,数百里之地遍布星辉,浓郁至极。
时空阵纹亮起,淡淡的白⾊光芒闪动,叶天和子苏消失在星辉中,月光和掌印之下,一道数丈深的大坑留下,星辉如水,泊泊流入其中。
暗寒凝没什么变化,依旧带着冷意,随手一道光芒落在暗渊⾝上,两人踏入空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老者直接到了叶天和子苏消失的地方,伸手一爪,一缕不断变化的气机出现,但断断续续,已经极为不完整。
宮装女子看了一眼,道:“时空波动已经被抹去了。”
“是那位。”老者声音略显沙哑,能够在他们两人眼皮子底下抹去时空波动的,而且同时具有这个动机的,也就唯有那一位了。
“这件事交由大帝定夺。”老者声音平静,但显然不太相信宮装女子,一道灵文交织而出的纹络显化,封印了那一缕断断续续的气息,转⾝离去。
宮装女子微叹,暗渊终究是她暗影一脉的人,但这次牵扯到了具备黑暗最神圣血统的七殿下,结果真的不好说。
数万里之外,叶天和子苏正漂流在海面上,大浪滔天,叶天此刻只能勉強维持自己的⾝形,灵力枯竭,抵挡大浪的事自然交给子苏。
一轮浪涛过去,子苏松了一口气,看着踏在长剑上的叶天,道:“我们不该掺和这件事的。”
长剑正是叶天经常用的那把,不过已经变大了,宽有数丈,容纳两个人也毫不拥挤。
“已经参与了,而且必须参与。”叶天头摇说道,他参与这件事不仅仅是清玄宗,更是因为小白,或者说众妙之境。
地球和众妙之境联系的很紧密,几乎已经分不开了,而众妙之境和清云道有关系,甚至他怀疑,众妙之境就是清云道遗失的至宝。
眼下清云道重建,一但无法抵挡那位,牵连之下,整个地球文明都会覆灭,这也是极有可能的事情。
对于那种层次的存在而言,随手抹去几只看不顺眼的文明,不会比踩死一只蚂蚁困难多少。
子苏不可置否地头摇,就算那位灭了清云道的存在打过来又如何,到时候逼急了他,开启阴界大门,任凭六阶也不敢轻动。
阴界广大至极,从未裂分过,囊括数千宇宙,无穷星海,万千世界,一个区区的道主,能乃他如何。
叶天看了子苏一眼,他知道子苏的想法,但他能遁入阴界,带着林惜儿和夜晓晴也行,那些普通的地球人怎么办?
阴界终究不是活人待的地方,而且还有阴界之主的存在,危险处处,地球文明若是遁入其中,恐怕不超过三年就会乱做一团,从而毁灭。
他终究是地球人,又怎么会看着这种事情发生,何况眼下,他或许有能力去改变这些。
“昂…”
一声沉闷而浑厚的声音从深海传来,叶天和子苏神⾊微变,长剑依旧横在海面上,子苏已经严阵以待。
约有十里大小的黑鱼浮现了上来,宛如海面上凭空出现了一座小岛,叶天收起了剑,子苏也站在了黑鱼的背上。
这头黑鱼,正是之前子苏给挡劫的那一头,没想到能在这里遇见,子苏神念波动,一人一鱼正在交流。
过了大约半刻钟左右,子苏回过神来,看着叶天,道:“离这里三千里之外,有一座陆大,上面的人应该就是你所说的炎族。”
叶天盘膝吐纳,神⾊微动,道:“炎族,可知道在陆大的什么方位?”
子苏头摇,这头黑鱼从来不去浅海的地方,知道有一座陆大已经很了不起了,竟然还想要辨别方位。
“先去那里吧。”叶天头摇说道,在海上漂过来漂过去也不是个办法,到了陆大,才好确定局势如何。
炎族崇火,族人都拥有不凡的天赋之能,实力強盛,而且这次的事情必定和三大帝族有着关系。
这次去了炎族所在的陆大,正好探查一番,是否有关这方面的线索和记载,天道退位,影响极大,三大帝族不可能没有任何的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