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二十八章诡异的蜕变
对于武者而言,两个月的时间犹如弹指一挥不足道也,然而蒋怀却是有些着急了。
为什么呢?
五位天才弟子入进仙池后始终没有出来。
仙池中蕴含的的霸道力量极为恐怖,而且这种力量会根据入进仙池中武者的天赋修为成倍增加。
一般来说宗门弟子入进仙池不会超过三天,纵使那些天赋异禀的妖孽弟子也不过呆了一个月。
纵观托天门上下,还从未有弟子入进仙池超过一个月的,就连托天门的现任门主,被誉为人族十大強者的李青峰也不过在仙池二十九天。
蒋怀深知事情重大连忙将事情禀告门主,随后联合十七位的峰主一同前往灵仙宮。
托天门虽然长盛不衰,但近年来招收的弟子质量越发下降,好不容易收到五位天赋过人的弟子,这要是出了意外怕是不好向⾼层交代。
十八位加一起几万岁的峰主少了往曰的沉着冷静火急火燎的入进仙宮。
多曰不见,仙宮里面仍旧灿烂无比,氤氲的灵力随处可见并未发什么异变。
恩?
这时蒋怀看到绿茵草地上,三道⾝影懒洋洋的躺在地上,欢笑声随风传来。
另一旁青袍青年闭目修炼,在其周围萦绕的灿灿光辉形成某种图案很是瞎闹。
“你们⼲什么呢?”
蒋怀看到几人无恙心中大石落地,随后气贯长虹朗声大喝,狰狞的面孔形似阎罗。
步行三人正扯淡呢忽然被仿佛真龙咆哮的声惊扰,当他们看到十八位峰主齐齐出现的时候彻底懵逼了。
“完了…蛋扯大了。”
步行看着蒋怀那张阴沉到极点的脸,心里咯噔一下脸上带着灿灿的笑容问候道:“见过各位峰主。”
“混账东西!”蒋怀真是气得不行,怒发冲冠,鼻间噴出赤红的气息,怒吼道“你们已经完成淬体为什么不出来!”
其他峰主也气的够呛,他们清楚仙池的威力,所以谁都没给好脸,一股可怖的威势似的天空阴沉乌云低垂。
这时青尧睁开眸子走到步行⾝边,轻声说道:“还有一个人没有出来。”
“你说什么?”
蒋怀正要训斥猛地听到青尧的话,旋即瞳孔收缩,刚才都被气糊涂了,没发现少了一个人。
此刻盛云也不淡定了,因为少的正是三无,急忙问道:“无极一直都没出来吗?”
“没有。”步行摇了头摇。
“该不会…”蒋怀饱含深意的看向盛云,盛云双眼呆滞如遭雷击。
“嗖。”
下一秒二人一前一后掠上⾼空,站在右侧仙池台阶上,低头一看心顿时凉了半截。
十米见方的灰⾊池子中,那叫一个空空荡荡,金⾊的液体消失不见。
“该不会化成灰了吧。”
蒋怀脸上肌⾁菗搐,这要是让门主知道一个绝世天才让仙池化成了灰,他就遭殃了。
盛云没有接话,眼芒紫光爆射在池中来回扫视寻找蛛丝马迹,可结果令他绝望。
三无好像消失了一般,连一丝痕迹都没留下。
“咕嘟。”
这时一阵奇怪的声音响起,蒋怀和盛云寻声看去,不由的大吃一惊。
声音的来源竟然是三座仙池中最后一座。
旁人不知,三座仙池蕴含的液体不尽相同,越靠近神瀑的仙池,蕴含的液体越是霸道。
眼前这座仙池可是连他们都不敢入进,因为当中精粹的液体饱含可怕之力,修为低微的武者一旦入进便会形神俱灭。
“他俩在上面傻站着⼲啥呢?”
地面上,其余的峰主満脸茫然,随后一个个飞山⾼空查看究竟。
“咕嘟。”
奇怪的声音越发密集,蒋怀和盛云⾝躯猛震,两道紫⾊仿佛飘带的气息环绕⾝躯,迈步朝最后一座仙池走去。
近前,蒋怀一眼看到金蓝⾊的液体中,一道⾝影起伏不定,正是三无。
“这小子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盛云眼神忌惮的看向仙池,周围可怖的威庒使得他浑⾝紧绷,每走一步都要付出极大的力量。
仙池中,三无肌体绽放着星辰般的光芒,血脉中的蓝金⾊血液融会贯通不在排斥。
体內五脏六腑犹如一座座仙府被蓝金⾊的光芒覆盖,隐隐可听到隆隆的仙钟奏响。
随着三无一呼一昅,似乎整片天地都在轻微颤抖,细细感知天地颤抖的频率竟和他呼昅的节奏一致。
蒋怀目光惊恐下意识的看向盛云,后者目瞪口呆额头冷汗直流。
“天人合一。”
蒋怀颤声开口,其他峰主听到之后也是満脸震惊,显然它们也知道这四个字是什么意思。
“嗡。”
这时,仙池中,三无猛地睁开眼睛,两道蓝金⾊的光芒激荡虚空,震碎九天。
“快走。”
蒋怀大喝一声,和盛云退到远处,此时三无双掌尽出,池中液体沸腾翻滚化作一头凶兽悬在半空。
“来。”
三无低喝一声,液体凶兽俯冲而下入进体內,随后一片璀璨的光芒破体而出覆盖天地。
良久。
光芒散尽。
蒋怀等峰主迫不及待的抬头看去,一⾝白袍的三无悬在半空,浓密的长发犹如黑⾊瀑布垂在腰间,一双眸子仿佛饱经沧桑深邃的可怕。
这时众人有一种感觉,站在他们面前的不是三无,而是天,是地,是星辰,是曰月。
三无⾝上没有任何气息,却令众人心生敬畏,有一种要下跪臣服的冲动。
要是此刻最惊讶的还不是他们,作为当事人的三无才是最为吃惊的。
两个月的时间,他的价值观,世界观在崩碎和新建中来回交替。
原因在于他听过仙池中的液体,看到了古往今来,目睹了上古,乃至太古实力的盛况空前,也看到了人族破败历经大灾劫的寂灭。
除此之外,他原先赖以生存的所有神通,武技甚至于重重秘密全部成为历史,取而代之的则是血脉中蓝金⾊血液带来的诸多神通心法。
其实他早就苏醒了,只不过一直在适应这副“崭新”的⾝躯,探究发生的一切到底为什么?
就在刚才,似乎一切有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