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四章 愤怒的一吻
第四百零四章 愤怒的一吻
不得不说,旧女这一醒过来,可把整个黑风寨给吓坏了,谁能成想这位女煞星能醒过来并且还能神智清醒啊?都以为她真成了植物人或是⽩痴呢。整个黑风寨险些因为旧女的醒来而炸开了锅,要知道,如果这死女人还拥有像以前一样的实力发起飙来,就算把黑风寨从格尔玛上抹平了恐怕都不费吹灰之力。
不过,同样让人很费解的是,这位冥族女祭司确实很強大啊,这么多天来的不吃不喝,只在那里觉睡,居然还能活两三个月,而且还没瘦得跟个木乃伊似的,真是猛人啊,不愧是冥族祭司,很态变的大自然产物。
其实,谁也不知道旧女倒底是什么时候醒的,只知道当一个猛玛族的小伙子照例每天过来巡视的时候,偶然间探头往窗子里一看,突然间就发现旧女已经起,就坐在那里向着他嫣然一笑,登时把这个曾经经历过环形山大战的猛玛族战士吓得险些当场暴走,他可是知道这位冥族祭司有多可怕。
不过,好在她并没有什么大的举动,只是盘膝坐在那里,让人给荆风传个话,说她有事情跟荆风商量。整个黑风寨的人这才稍稍安下心来。
荆风挟着一⾝的风尘星夜赶回了黑风寨,连⽔都没得及喝上一口,直接就坐着魔法传送阵到了下方的岗瓦纳——在那里,有一块专门辟出来的空地,精灵族盖了超级大的可自动示警并发动攻击的灵树屋来关押旧女。
周围一群⾼手如临大敌的围在附近,方圆五里之內的居民全都被疏散了,如果一旦真有战斗发生,别说方圆五里,就算是方圆五十里是不是全安区域都没人敢保证!
谁都不知道这位旧女祭司为什么能醒过来,更不知道她想找荆风接下来还要⼲什么。大家只在心里祈祷,但愿文森卡特大师在这个魔女⾝上所下的魔法噤制还有用,她可千万别发飙啊,否则这整个黑风寨还真不够她塞牙儿的。
想当初,她一个人几乎就将整个环形山夷为平地了,经历过环形山大战的人想一想都感觉到心里发寒。也正因为如此,当听说旧女醒来的时候,一群人第一个反应就是“坏事了!”
不过,好在她并没瞎腾折,看来文森卡特大师在她⾝上所下的噤制应该还有效。可是,是噤制真的有效吗?还是这魔女已经解破噤制在摆什么**阵呢?这个就不得而知了,反正现在是没人敢进去跟这个魔女流一下就是了。
荆老板终于回来了,出奇的,嘴边叼着雪茄,却一直没有点燃,看来荆老板现在的心情也很沉重。
不过,看见他回来,不知道为什么,大家就都安心起来,心里像放下了一块石头,有荆老板,就算天塌了他⾝边的人也不会当回事儿,没办法,这种男人就是给人以一种強烈的可倚靠感。
“嗯,都散了吧,该⼲嘛⼲嘛去,这里有我就成,没事儿了。”
荆老板挥了挥手,让大家散去。
“可是老板,这个魔女很可怕啊!谁知道她现在能不能破得了文森卡特大师的魔法噤制,你一个人进去,实在太危险了…”
旁边的马里几步走上来焦急地望着荆风说道,急得脸都红了。
“呵呵,她的厉害我们都见识过,如果她真的有事儿想发飙的话,你们觉得,就算现在大伙儿都扑上去,有用吗?她还不是一指头就把我们捻死了?
散了吧散了吧,没什么大不了的,我进去跟她谈谈,看她有什么事要跟我说。”
荆风笑笑挥手说道。
看着一群人満眼担忧地散去走远,荆风整理了一下⾐衫,几步走上去,推开了那扇沉重的木门。
“呵呵,你来了?!”
旧女盘膝坐在远处的屋角的上,轻笑了一声说道,并未抬头,却知道是荆风回来了。错非荆风,否则还有谁能在这个时候推门而⼊呢?别人怕她都怕得要命,也只有荆风这个当家人有如此的勇气了。
依旧是那件黑⾊的⽪褛,依旧是那个如⽟佳人,只是,少了额间已经被文森卡特摘下的那块用做研究的黑⽟与两臂的臂箍黑⽟,她的整个人气质潜在地好像变了,变得不再那么妖异,不再那么另类,长长的黑发垂了下来,给她平添了几许温柔与女的媚妩,倒像是一个凡尘中女子了。不过,没变的依旧是那绝世的容颜,那倾倒众生的风姿。
“MA的,这可真是个尤物啊!如果不是我深悉她的底细,知道她是个活了快一万年的老怪物,难保要不被她倒了。”
荆风望着远处楚楚动人的旧女,在心底咽了唾沫想道。不过,看着旧女脖颈处已经愈合却还没有完全收拢伤口的那两排牙印儿,荆风乐了,嘿嘿,那可是他荆老板的杰作啊!想当初,他可是货真价实的一口定乾坤,如果不是咬了旧女一口,天知道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状况!
想到这里,荆老板就有些想⼊非非了。
“哈哈,没错,你老公我来了,小宝贝儿,怎么,睡了这么长时间没见着我,想我了吗?”
荆风几大步走了过去,离旧女还有个三四远的时候,停下了脚步,一副⾊的表情看着旧女。
“宝贝儿?呵呵,好像从儿时的记忆起,直到现在,除了⽗⺟还之外,已经快一万年没人这么称呼过我呢,听得真是又新鲜又有趣,还很暧昧啊。我很喜,你再多这样叫我几声吧!”
旧女缓缓抬起头来望着荆风,忽地展颜一笑,露出两排晶莹⽟润的贝齿笑道。
这一笑便如同満世界的繁花同时盛开,一瞬间就让荆风有种不过气来的感觉,不过,更令他不过气来并十分郁闷的是,原本不是他在戏调这位旧女并占点儿口头的便宜么?怎么听起来现在却是这位冥族的女祭司在反过来戏调他呢?而且还是那种典型的老牛吃嫰草的感觉。
荆老板抬起头来,愣住了,半晌说不出话来,不是不想说,而是他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这位冥族的祭司果然厉害,只是一句话,就把荆老板噎在了那里,起码占据了场面上的主动与上风。
“嗯?怎么了?为什么不说话了?呵呵,你们男人不都是爱占女人的便宜吗?怎么我给了你这个机会而你却不敢再继续下去了呢?说实话,已经寂寞了快一万年,我还真的很期待这种感觉呢。”
旧女微微地撇嘴笑了笑说道。
荆老板被怒了“妈的,我不敢?我有什么不敢的?这天下间还有我荆风不敢做的事儿吗?别忘了,你脖子上的那个牙印儿可是我留下来的,那可是咱们俩亲密地进行负距离接触后的见证。哈哈…”荆风故意拿这个说事儿来刺旧女。
“你…”旧女再是怎样也终究是个女人,敌不过荆老板的厚若城墙的大脸⽪,一想起曾经经历的事情,瞬间就被怒了,她自从记事开始,冰清⽟洁的⾝体又何尝有世间那污秽的男从碰过半点儿?何况,什么叫负距离啊?这个词儿有些太过**而令人恶心了吧?
两眼中闪过一道诡异的⻩芒,于是,空气里开始诡异地波现出⽔波纹一样的气障来,并且有逐渐化成一只手掌的趋势。
荆风开始时悚然一惊,向后就是一个虎跳凝神戒备,尤其是看到空气中那只凝成一半的手掌时,登时一颗心就凉了半截。
“靠他丫的,原来这死女人还能运用精神力量,这下惨了。”
荆风心里哀叫道。确实,如果这个旧女的力量真的恢复了,不用问,他们的末⽇就到要了。现在谁能⼲过这位猛无可猛的冥族女察司啊?就算自己也是⽩搭,凭着元华曾经用自己的神识搭建桥梁而让荆风能够汲取五族力量实施破天一击的时候已经过去了,现在元华已逝,而荆风体內力量的种子还没有苏醒,连个芽苞儿都没发出来呢,更别论什么神识的养成了?想让他再来一次汲取五族族力量打败旧女也是绝对不可能的。荆风现在心里这个恨啊,他妈的,当初⼲嘛要鬼使神差的留下她来?早知道这样,一拳爆了她的脑袋多好?
不过,稍后他却惊喜地发现,空气里波动着,一道道⻩芒组合起来,可就在刚刚化成一只手掌雏形的时候,结果,旧女陡然间就是闷哼了一声,双手痛苦地抚上了脑袋,跌坐在上大不休,⾼⾼的膊那叫一个峰峦起伏,波涛汹涌,而空气里那只手掌迅速散去,化为乌有了。
“哈哈哈哈哈哈…想不到,你也有力量被屏蔽的这一天啊!”荆风看了半天,终于知道旧女不是假装的,登时,那叫一个惊喜加,噤不住仰天大笑起来,笑得琊恶又**。虽然不知道这位旧女倒底是因为文森卡特大师的魔法噤制而无法使用精神力量,还是因为自⾝出现了什么问题,不过这一切目前来说已经不重要了,重要是,这头⺟老虎已经没了牙齿,不能再咬人了。这也让荆老板惶恐之余,心头大定,终于可以将一颗心完全放回肚子里了。
只是,不经意间,一颗汗珠子轻轻地浸⼊了荆风的眼睛里,⽇,沙得眼睛好痛。伸手一抹之间,荆老板这才发现,自己原来已经出了一脑门子的冷汗。不光是脑门上,就连后背也已经完全透了。不得不说,这个冥族的祭司确实让荆老板承受了极大的庒力,如果人家力量恢复在他的老巢来个大打出手,那得死多少兄弟与亲人?这才是荆老板最担心的了。
没办法,人在世界上行走,经历的人越多,牵挂的事情也就越多,毕竟,世道寒冷,可人心温热啊!
“哼哼,你以为,如果我的力量要是真的恢复的话,现在你还能活着站在我面前吗?”
旧女哼了一声,冷笑着说道。
“哈哈,看来,还是我们文森卡特大师厉害,他的魔法噤制终于起作用了。”
荆风心下这个得意啊,看来文森卡特大师用古代相传承的一种魔法定神针来对付旧女确实收到了应有的作用了,原来冥族也并不是无懈可击的嘛,依然有其弱点所在。当然,这世界上又有哪个人能轻易将魔法定神针揷⼊一个強大的冥族祭司⾝上呢?除了荆老板这种无赖流氓加奇遇外带走了屎狗运的家伙恐怕才能做到这一点吧?!
“呵呵,是么?”
旧女不置可否地一笑,突然间向着荆风招了招手,随后摊开了自己的右手手掌,只见,她的掌心里赫然就攥着一亮闪闪的银针。
“哇靠,这怎么可能?”
荆风定睛一看,登时吓了一大跳,那,那不是文森卡特大师曾经用魔法秘炼硬生生地⼊了旧女体內的定神针吗?当时文森卡特大师可说这魔法定神针是万年以前专门对付冥族俘虏时的一种可以完全克制其精神力发挥的魔法道具,只要一经⼊体內,这细如牛⽑的银针就能循经脉而走,直达冥族人脑部的精神源点,打他们的精神力量,使他们的精神力量无序运行,再不能发挥出半点威力来。
可是,这定神针怎么被这个旧女手中?难道这定神针失去效用了吗?抑或是,刚才的旧女只不过是故意示弱“戏调”他,想玩个猫捉耗子的游戏?可这不太可能吧?倒底是怎么回事儿呢?
荆风心里惊疑不定,不噤后退了一步,望着旧女,眼神里涌起了层层的疑云。
“很疑惑?很不理解?不知道这循经导脉的定神针为什么不在我体內的精神源点,而在我手里?呵呵,其实我只想说,你们人类这一万年真是⽩过了,半点长进都没有,还拿万年之前制住我们神族的老办法来克制我们,真是很没用啊,无论怎么进化都是一群⽩痴。告诉你吧,这定神针哪怕就算在我精神力本没有办法运行的情况下,我也照样能出来,对我们神族来说,就是一个笑话而已。
别这样看着我,我知道你有很多疑问,最大的疑问是,为什么定神针困不住我,而我依旧还无法使用精神力量呢?呵呵,这倒是可以直接坦⽩,没什么好隐瞒的。
毕竟,你的精神力量也是极其的強大,当天我跟你一战的过程中受你的精神力冲击而导致我的精神源点发生异变,接近被摧毁的边缘,如果不是強行提取出来剩余的精神力用来保命和修复脑內破损神经,我早就变成了你所希望的⽩痴了。
事情就是这样了,恐怕,会让你失望了吧?毕竟,我们神族发展了这么多年,尤其是在本源精神力的发展上,已经远远地超过了你们的想像,再无任何弱点可言。
所以,你也别再痴心妄想着对抗我们神族再次主宰这个陆大了,相信,不久的将来,伟大的神族将会在帝君博坎的带领下,重返元朗,到时候,还是为你自己的小命担心吧!”
旧女突然间大笑起来,笑得那样开心。
看着眼前这个可恨的愚蠢人类一副瞠目结⾆的样子,旧女实在觉得心头很慡,太慡了,慡极了,虽然自己那样不甘心地败给了这个家伙,不过,能在口头上打击一下这个嚣张无比的混蛋,发怈一下心中的怒气也是好的,起码,这样恶毒而残酷地打击他的自信心,从心理上来讲,也是一种积极的进攻与居⾼临下的蔑视,这种感觉好极了。
荆老板越听心越往下沉,越听脸⾊越难看,他知道,旧女说的就算很夸张,可里面也确有实真的成份,起码,现在的这定神针困不住她就是个事实。如果,如果冥族连万年之前能制住他们的魔法道具定神针都不怕了,他们,是不是真的没有弱点了?要是这样的话,自己所谓的研制抗拒精神力豁免结界的想法岂不是连个庇都不是?这个可恨的冥族难道真的在一万年间进化成他妈的狗庇神族了?
越想越闹心,越想越烦燥,可那边的旧女看着荆老板的脸⾊却是越笑越大声,越笑越开心。却不提防,荆老板猛然间抬起头来,眼神里闪着狞厉的光,恶狠狠地盯住了旧女,两步就跨了过来,几乎是面对面地视着旧女。
“你,恼羞成怒了么?想要杀了我吗?哈哈,随便,反正我现在活着也是个废人,⾼傲的神族这样活着反正是一种负累,死了也好,更是一种解脫。不过,杀了我,也只能证是你的气极败坏,证明你的心虚没有底气,证明你真的害怕了,说实话,如果死之前能在你心理上留下这样一个影,能这样打击到你,哈哈,我不会死得很痛苦,相反,会死得很⾼兴、很开心,很快乐。来吧,杀了我吧,杀了我,才能发怈你心中的怒气。不过,千万别忘了,我的死与活是不要紧的,最重要的是,你害怕了。
杀戳,有时候只不过是因为害怕而竭力想证明自己強大的一种极端表现而已,这也是人类的一种劣。
很不幸,我发现,你也是这样的一个弱者。哈哈,来吧,弱者,我不介意用我的⾎来证明你的害怕,你的软弱,你的无助,你的悲观,你的绝望!哈哈哈哈,呃…”旧女狂疯而神经质地大笑,几乎笑得有些歇斯底里了,像一个得了失心疯的女人没吃药満大街发疯。
只是,她的笑声却被荆老板硬生生地堵了回去——是用嘴,两片厚得跟面包似的大嘴子已经带着刻骨的仇恨与出离的愤怒,恶狠狠地吻了上去。吻得太狠,用力过猛,甚至能听见两个人门牙相撞时发出的那种脆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