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七章 又是抉择
凌羽握住魔枪,低首而立,他目光从魔化的红**女⾝上移开,透过无尽迷雾去看诺维雅的情况,那个老家伙说的很对,本⾝玄骨幽痕就属于抗魔铠甲,而且这里更多的还是暗元素,但诺维雅也许情况就糟糕很多。
逼人的杀气让他转回视线,侧⾝躲过红**女的利爪,她随之一握,暗元素又迅速凝结成黑⾊长枪,朝他撩了过来,魔枪的枪杆撞上了黑枪枪刃,叮响之后凌羽迅速后跳,红**女张开巨口撕咬过来,背后凝出蝎尾一般的东西,从腰间刺出,凌羽落地朝后翻滚手指划到魔枪枪尖处,腿部猛然发力,魔枪如锋利的剑斩断了蝎尾,他直接放弃防御,撕裂式的速度与力量达到最大化,黑枪撞在玄骨幽痕之上,荡出滚滚黑烟,他直接扑出,拖着红**女撞在地上,泥土瞬间崩飞,红**女嘶吼着大叫,他不敢犹豫,魔枪飞快刺出,穿贯了红**女的腿大,将她钉在地上。
“背后的印记!”诺维雅忽然大吼一声。
凌羽没时间考虑这句话的真假,也顾不上绅士礼仪,他卡住红**女喉咙将她拽起,另一只手拉住红**女背后的服衣,猛地朝下一拉,他顺势跳到了后方,紫黑⾊的扭曲肤皮上,一个暗金⾊的六芒星图案依旧清晰可见,他咬破手指,蕴含魔炎的血液很快流満整个手掌,他狠狠按下,红**女立刻发出仿佛来自灵魂的哀嚎,腐蚀性极強的魔炎灼烧着红**女的肤皮,而那个六芒星图案也随之残破,暴躁的红**女终于安静了下来,歪着头一动不动,像是睡着了一样。
可黑暗中突然闪出无数暗刺,凌羽立刻扑出将挡在了红**女面前,暗刺落在地上形成牢笼将他们困在里面。
黑雾退去了,山洞里早已经一片藉狼,山羊化为森森白骨,酒桶也只剩下滴滴答答的响声,山贼化为的魔物大半都倒下,诺维雅半跪在地上,紧⾝黑衣破损严重,露出里面的甲胄,血迹布満整个⾝体,暗蓝⾊的长发漫散而出,只是那个红头发的女孩早已经不见了踪影。
啪的鼓掌声从一旁传来,黑袍老人得意的笑着“部长阁下,看起来你似乎速度还不够快啊!您的部下已经无力抵抗了,而这将成为庒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伸手提着红头发的女孩,从她肩膀上露出鬼面的头颅“如果不希望她也变成魔物,最好就不要动了。”
诺维雅狠狠吐出一口唾沫,像是在表达不屑,黑袍老人鬼魅般出现,一脚将她踩在脚下。
“我可不是要挟你!你觉得你还有能力抵抗吗?”
诺维雅半张脸埋进土里,她四肢不停发力,可每一次发力部腹的伤口就渗出大量的鲜血,消耗着她本就不多的体力,她只能死死将手指嵌进土里。
凌羽一言不发的菗出魔枪,朝前一扫,噤锢他的囚笼破碎,在魔枪面前,暗元素根本就是不堪一击。
“啧啧啧,部长阁下果然是魔法克星,”黑袍老人赞叹“坚不可摧的防御,无坚不摧的攻击,魔法再您面前就如同孩提的打闹,”他低声一笑“可那又如何呢?您是要跟我比速度吗?或许你拥有无可比拟的速度,可这两个人,你准备救哪个呢?”
黑袍老人让红头发的女孩浮在空中,双手凝聚出两颗黑⾊法球。
凌羽沉默不语,将魔枪扔在了地上。
“很好!”黑袍老人微笑“委实来说,我其实并没有说谎,虽然主人的⾝份是假的,但我的⾝份却是真的,如果阁下决定保持沉默,我想我们依旧有合作的机会。”
“什么条件,”凌羽问。
“对于你们的冒犯,我可以既往不咎,我只需要你按照之前的约定向你的上级述职就好,”黑袍老人迟了几秒说“不过碍于你之前的言行,我有理由相信你会背弃承诺,那么就需要加一个条件。
黑袍老人收起一团黑⾊法球,从服衣里掏出一瓶药剂扔了过去,凌羽抬手接住。
“伊洛瓦的毒药,一年之內都不会对你产生任何影响,一年之后便会开始逐渐腐蚀你的內脏官器直到你化为一滩脓水,我会在即将一年之期结束时为你调配解药,所以不要试图杀死我来获得解药,喝下它,你可以带着⻩金和你的部下全安离开,当然我的傀儡你不能带走。”
紫⾊的液体盛在透明的玻璃瓶晃动,仿佛冥界的神秘河水,凌羽拧开瓶塞,这个名为伊诺瓦的毒药散发出异样的芳香,像是很久之前祝落那个东陆香炉里弥漫的香气。
“喝不下去?”黑袍老人笑着问“如果你想要离开,我确实无法阻拦你,但那样等你再出现时,迎接你的将是三具尸体。”
凌羽看了眼被黑袍老人踩在脚下的诺维雅,诺维雅依旧不断挣扎,但膝盖似乎已经断裂,小腿不再随着⾝体运动,只是嘴里含糊不清的喊着什么。
他摘掉音音螺,耳朵里清净了很多,然后闭上眼睛,抬起手臂将毒药倒入口中,玻璃瓶落在地上,凌羽擦掉嘴角的毒液,低声说“可以了吧?”
“当然可以了,”黑袍老人弯腰将⾝下的诺维雅抓起,推了出去“部下阁下,记得快到一年时来找我要解药。”
凌羽抓起魔枪扔了出去,诺维雅伸手接住支撑着⾝体,二人四目相对,一句话也不说,半晌过后,凌羽转⾝说。
“走了。”
诺维雅拄着魔枪,低头擦拭⼲净了脸上的泥土,她看着离去的⾝影,又回到看到黑袍老人那张丑陋的嘴脸,她想要跳上去一枪刺死那家伙,可终究只能咬紧嘴唇,一瘸一拐的朝外走去。
一个⾝影从旁边爬到了她的面前,红**女颤巍巍的伸出手拉住了她的衣角,眼中満是乞求的目光。
“救救我…带我走好吗?”
傀儡术破除之后,她不再是⾼傲的红**女,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孩,也会害怕,也会哭泣,美丽的小脸上布満泪水,可她不敢哭出声来,只能小声啜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