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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二章 抓螃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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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是不是真的,这句话就在人前扇了张叔叔一耳光,张叔叔恼羞成怒,直接给了张筱筱妈妈一巴掌。

  张筱筱妈妈委屈的悲从心来,涨红着脸,哭着撞向张叔叔“对,我砍了这个老不死的,你砍死我吧,你砍死我。”嚎啕着抓着张叔叔拿刀的手往自己头上撞。

  一时反应不及,刀背就撞上了张筱筱妈妈的额头,碰出了一块淤青。

  张筱筱妈妈哭喊着撞了几十下,冲进屋里,抱起张小弟,扔下一句:明天咱们就去离婚后,扭头就走。

  看完全程的刘妈妈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听完全程的刘明宣…很无语的爆了句耝口:“这老泼妇~”怎么这么能作。

  知道了事情的前后,刘明宣反倒是不担心了,因为肯定不会离婚了。

  “张筱筱奶奶一直都这样,哪年不来一出,也就是今年玩的早,往年都是过年那时候,就是找个由头发作一回。”反正别人不舒坦她就舒坦了,这都是老习俗了,看戏都看了小二十年了。

  刘明宣:论找个好婆婆的重要性。

  …

  闹了小两周,一直到他们大休回家,张叔才把张婶接回家,张筱筱奶奶还想跑过去给自己赚赚脸,结果张婶连门都没给开。

  据刘奶奶说,张筱筱奶奶在院子里把红漆铁门拍的震天响,可屋里一点动静都没有,不论是张叔还是张婶,一个吭声的也没有,张筱筱奶奶恼羞成怒的骂了两句没良心的死崽子就走了。

  刘奶奶一边‮头摇‬一边低头用剪子去戳螃蟹两只大钳上的皮筋。

  入秋,天微凉的时候正是吃螃蟹的好时候,临海沿河,市场上不光有海产的梭子蟹,石蟹,还有养在稻田里,两只大鳌上长着黑⽑的淡水⽑蟹,样子跟大闸蟹很像,也不知道这两个是不是一回事。

  刘明宣还在纠结要买哪种,刘爸爸就顺手捞了两个塑料袋,指指摊子,让老板一种给捡十个。

  钱多腰耝,买什么都很随意,刘爸爸骄傲脸。

  回了家,往盆里一到,被淡水一浸,石蟹和梭子蟹基本就没什么活动能力了,一个个张着胸前的大鳌装腔作势的准备下锅。

  倒是⽑多腿长的稻田蟹适应的不错,生龙活虎的在盆里乱窜,刘奶奶一手剪刀一手筷子,看见哪个上来了就伸手猛戳。

  腿长毕竟是腿长,借着其他战友的掩护,⽑蟹一号顺利突围,一溜烟的往水池旁边跑。

  刘奶奶起⾝去追,⽑蟹二号把握时机,也从盆里挣扎出来,奋力逃窜。

  “快点出来,快点。”刘奶奶拎着⽑蟹一号的腿去追⽑蟹二号。

  但这时候⽑蟹三号和四号也已经趁乱出来了,很机智的分不同方向,横向狂奔。

  刘明宣听见喊就出来了,⾝后还跟着被邀请前来吃蟹的江源和张筱筱。

  一个是跑来巩固地位,一个是跑来散心。

  江源看见満院子跑的螃蟹,第一反应就是上手抓,刘明宣眼睛瞪的老大,喊“用脚踩。”

  行动能力快于思考能力,江源条件反射的伸出了右脚,刘明宣在一边很清晰的听到了螃蟹胸骨断裂,腿骨骨折的声音,就是腿太多,不知道折的是哪条。

  被江源暴力一脚踩的,⽑蟹三号趴在地上奄奄一息,刘明宣上前拎起它的后腿,把它送到了水池边的盆子里。

  扭头对跟着⾝后表达愧疚的江源来一句“一会儿你就吃自己抓的那个。”还担心被夹手,结果差点把人家踩成饼。

  相对于江源业务的不熟练,张筱筱抓起螃蟹就专业多了,上手就去拽后腿,一手一个。

  把逃犯全部缉捕归案,刘奶奶忙不迭的去找蒸锅,为了大家的‮全安‬着想,还是上锅里呆着吧!

  结果看着水盆数了一遍,刘爸爸说“不对啊,就剩七个了,我买十个的。”说完还蹲下,按着个头从新数了一遍,还是七个。

  刘奶奶端着锅从厨房出来“不能,我刚看见跑就喊人了,都抓回来了。”然后拎螃蟹扣锅盖,一气呵成。

  虽然没上过大学,但数数还是会的,刘爸爸在院子里转着到处跑。

  果不其然,抓到了两只。

  刘奶奶拍着腿喊,还真有漏的。

  但7加2才等于9,那十号呢?

  不等他们找,人家自己跑出来了,粘着一层密密的黑⾊煤渣,嗖都一下从眼前窜过去了。

  ⾝形很矫健的缩腿收腹,隐蔵在墙角的白桶旁边。

  也不知道螃蟹是不是⾊盲,她估计应该是,要不然怎么一⾝黑偏要往白桶旁边凑。

  刘爸爸伸手把它逮了,拿着在水池边涮了好几遍才露出原⾊。

  收拾好淡水里的,就轮到吃咸的了,梭子蟹和石蟹一个个被泡的晕头转向,除了腿还在时不时的菗搐,其他地方一动不动。

  刚才丢面的江源这会儿跃跃欲试,都这副死样了,肯定没战斗力了吧!

  刘明宣都没来得及提醒,他的手就伸到盆里了,抓的还是石蟹。

  下一秒,没听见想象中的惨叫,只听见了,乎乎甩手的风声…

  手指都被夹出血了,但受损更严重的是他脆弱的自尊心…

  刘明宣白了他一眼“下次能不能用筷子夹。”臭完还是挺心痛的捧着他受伤的手指看。

  石蟹壳最硬,两只大鳌最用力,曾经有过被夹断手指的传闻,江源被夹的是右手中指,指肚微红,两边都有一道渗血的小口子,幸好,没太严重。

  但被海鲜扎伤需要上消炎药,否则容易肿,刘明宣扯着人回屋上药。

  拿了创可贴一裹还开了个玩笑“留了疤,将来订婚带戒指可就不好看了。”

  江源一听,也没有去想为什么订婚还要戴戒指,戴戒指的手是左手还是右手,就背过⾝,偷偷举着手对着阳光偷看。

  刘明宣放好药盒转过⾝就看见他小心的把创可贴揭开,偷偷的拿着她书桌上的芦荟胶抹。

  这破口子能抹芦荟胶吗?别再给感染了,她赶紧过去抢到手“你怎么又给揭开了,还抹这。”举了举手里的芦荟胶。

  江源脸上是被抓包的微红,但因为肤⾊的原因看不太出来。

  把创可贴粘回去,甩甩手。

  下意识的甩手动作被刘明宣理解为用错药引发的创伤痛,把人扯到床上坐好,埋怨道“我不是给你上消炎药了吗?还跑去乱抹,现在还疼不疼了。”她小心的把创可贴揭开,把上面混成一团的消炎药粉末和芦荟胶拿纸巾擦掉。

  重新上药,换创可贴,问“还疼吗?”

  江源‮头摇‬,有点不好意思的解释一句“你不是说芦荟胶去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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