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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这事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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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长得这般祸国殃民了,也好意思笑姐姐,思愁思愁,无忧无愁,真不晓得名中这思愁二字从何而来,还不如改作难愁呢。”

  妹妹吃痛,捂着额头,嘟着小嘴委屈道:“也没见姐姐你撑过几回船呀,这兰舟二字又作何解…”姐姐似乎从来没想过这遭,哑然失笑,怜爱地妹妹臻首,柔声道:“待思愁再年长些,便知道了。”

  妹妹皱了皱鼻梁,做了鬼脸,说道:“那思愁偏就不长大了!”姐姐狭促地盯着妹妹盈盈水面下那两团白皙软,撇了撇嘴,给了个戏谑的可恶笑容。妹妹立马破功,像被霜雪打蔫的茄子,一败涂地。

  姐姐宁兰舟,济世山庄宁家长女,妹妹宁思愁,济世山庄宁家次女,姐妹二人从未踏足江湖,皆是庄主宁夫人的心头,宁家长女成年后,前来说亲之人络绎不绝。

  其中不乏名门望族中渐头角的后起之秀,谁心里都有数,入赘宁家,不亚于在江湖中一战成名,从此一路平坦,步步登顶,以鲤跃龙门来形容也不为过,因而宁思愁才有乘龙快婿的说法,面子?

  在前程面前,面子算个!况且,江湖中,谁敢不给宁家面子?即便宁家女儿长得歪瓜裂枣,也捏着鼻子认了。

  况且宁家千金非但不丑,还是江湖中闻名遐迩的一对绝美双姝,宁夫人身为江湖八美之一,膝下这对姐妹花还能难看了?宁思愁:“姐姐。

  那北望快马金刀王家的三公子,瞧着气宇轩昂,一只脚踏在四境的门槛上,也算出类拔萃了,难得肚子里还有几分墨水,知书识礼,不像那些个人,怎的你也没给他好脸色看?”

  宁兰舟嘴角一,不屑道:“那位王公子呀,真当得上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初见我时,一副文武双全的做派,滴水不漏,可惜待后来见着你,眼底那抹贪婪便再也藏不住了,须知我们医家,望闻问切中的望字,见微知着。

  他那点想让我们姐妹共侍一夫的小心思,又如何瞒得过我?”宁思愁茫然道:“姐姐你还能看出这么多门道?我咋啥也没瞧出来?”

  宁兰舟无奈扶额:“你还好意思说,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学医不成,修行怠慢,整就知道玩耍,子就是定不下来,也幸好你是宁家人,这般胡闹,将来走江湖得叫人吃得骨头都不剩,我也就年长你两岁,如今你是几境?将来如何撑得起宁家名声?”

  宁思愁扭扭捏捏说道:“二…二境,宁家不还有姐姐你嘛,有你继承娘亲衣钵,我懒散些,不打紧的啦…”

  宁兰舟叹道:“你这小妮子什么都学不好,身段倒是随了娘亲,这般妖娆,把那王公子的魂儿都要勾出来了,依姐姐看呀,赶紧把你嫁出去,让夫家好生管教,省得我与娘亲整为你费心。”

  宁思愁慌道“别…我不要嫁人,呜…好姐姐,别把我嫁出去,思愁以后多用功就是…”宁兰舟奇道:“用功这个词儿在你口里说出来还真的稀罕的哩,来,跟姐姐说说,为什么不愿意嫁人?”

  宁思愁吐吐说道:“男人…男人的那活儿,据…据说有长这么到那里…岂不是痛死…”宁兰舟气笑了:“敢情姐姐嫁出去,被男人进那里就不痛了?”

  宁思愁赔笑道:“姐姐你境界高,未来姐夫若是不疼着你,踢下去便好,思愁可不成,多半是要叫夫婿欺负死的…”宁兰舟翻了翻白眼,说道:“你这丫头也不想想。

  若不是爹进娘亲那里,哪来的你…”宁思愁又开始了屡试不的撒泼打滚,着双眸哭诉道:“不嘛,我就不嫁嘛,呜…姐姐不疼思愁了,若是爹爹在,定然不会叫思愁难过的…”眼角却硬是不出半滴眼泪。

  宁兰舟没好气道:“得了得了,装都装不像,你这丫头省点吧,娶了你这媳妇,我都替你那还不知道在哪里的夫婿可怜。

  况且我是长女,要嫁也是我先嫁。”宁思愁立马破涕为笑:“嘻嘻,姐姐最疼思愁了,对了,姐姐你可知道爹爹为何丢下我们不管了?每次我问娘亲,她都罚我抄医书…”宁兰舟怅然一叹:“爹和娘的事,谁说得清楚呢…”

  池畔草丛间忽而传来窸窸窣窣的踩踏之声,宁兰舟知觉,高声娇喝:“此地乃我济世山庄宁家地,若是误闯此处,还请速速离去。”

  草丛间钻出两个瘦弱的人影,俱是头戴草帽,手提行山杖,背负药筐,皮肤黝黑的药农装扮,浓眉大眼,脸上写岁月的坎坷,衣上划出好几道口子,染有血迹,一瘸一拐,其中一人光着左脚,仅穿一只草鞋。

  看着狼狈万分。左首一人高呼:“姑娘莫怪,我们兄弟从外地来,头一回进这谷中采药,方才在那峭壁上见着几株品相不错的绊子,采集时不慎脚下打滑,崖上家中妹子一时没拽住绳索,摔了下来。

  若不是碰巧有几颗老树托住,这会儿我们兄弟都见阎王爷去了,人倒没事,只是到了崖下便了路,恳请姑娘指条明路,好让我们与小妹汇合出谷去。”药农兄弟杵着行山杖,互相搀扶着一步步走近。

  待看清氤氲云雾里,浸泡在温泉中不着寸缕的姐妹二人,双双瞪直了布血丝的眼眸,喉结滚动,口中息不自觉地加重了几分,下银蠢蠢动,山野人,一辈子和药材打交道,见着最多的大概就是自家小妹,何曾见过宁家姐妹这等如花似玉的小美人儿?

  温泉水面上出半截白皙香肩,一字锁骨浮出,衬着修长玉颈,双颊染上桃花,檀口呵气如兰,杏眼中那抹羞怒,语还休,感部位尽数隐于水下,未有半分,但那又如何?

  能抵得住这般惑的男人,天下几许?药农兄弟全然不顾宁兰舟的告诫,直愣愣地盯着前方,既不敢上前,亦不离去。

  宁兰舟峨嵋深蹙,运转神通,鞠起一捧清泉,以独门手法往前甩出,四道水箭离手而去,准确无误地命中药农兄弟双眼,两人终于惊醒,紧紧捂住两眼,鬼哭狼嚎般地打滚,嚷着不知哪里的方言。

  宁思愁担心道:“姐姐,你不会把他们瞎了吧?”宁兰舟:“没事,我收着力呢,最多半柱香就恢复如常,权当给他们洗洗眼了,走,我们赶紧把衣裳换上。”

  宁家姐妹换上来时衣裙,穿戴整齐,梳理秀发,药农兄弟仍在地上大声惨呼着,异常凄厉。宁兰舟本想赔些许银子了事,奈何地上那两位光顾着滚,根本听不进去,一时之间,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正在为难之际,林中又闯出一位五短身材的妇人,衣上绣着补丁,手上提着一只草鞋,看样子正是其中一位药农丢失的那只,间还揽着一截麻绳,见着四人,先是微微一愣,继而一声惊呼,扔下草鞋,扑向地上药农兄弟,哭道:“大哥,二哥,你们这是怎么了,你们没事吧?”

  宁兰舟轻声道:“这位妹子勿慌,你家兄弟只是暂时失明,过会儿就好了,待他们二人恢复,我再带你们出谷。”

  妇人抬头望向宁姐姐妹,眼珠子一转,起身如泼妇般悍然骂道:“我家两位兄长从峭壁上掉落,伤着手脚不奇怪,怎么就伤了眼睛?

  定是你们这两个狐媚子所为,我们这些穷苦人家生老实,怎么就招惹你们这些富家大小姐了?跟你们说,这事没完,我要告官去!”

  说着脚尖轻轻踢了一下地上二人,药农兄弟顿时呼天抢地,如杀猪般喊得更惨了。宁思愁急道:“胡说,明明是他们私闯我家地,偷看我与姐姐洗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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