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9章: 让他消失
助理被他狠戾的声音吓了一跳,镇定下来后才惶惶地开口:“可是他是慕氏的总裁,如果…”
“要么,他死;要么,你死。”
平缓的嗓音不带着丝毫情绪,可助理却从中听出了死亡的味道。
两条路的后果都是死路一条,他两条路都不想选,可也不敢违抗⽩之寒的命令,那样只会死得更快。
助理面⾊灰败地回了一声,接着接听到电话被挂断的提示音。
他握着机手长吁短叹,让慕容死,怎么让他死,找暗杀组织?
⽩之寒只管吩咐,本不管他的吩咐有多难办。
放下机手,⽩之寒的视线挪到苏小⽩的脸上。柳叶形状的眉⽑紧紧地蹙着,似乎是做了噩梦的模样。
“呵!”⽩之寒冷笑一声,脸上的表情要多冷就有多冷。
她的噩梦,应该是她。
心里不住地低骂,⽩之寒还是缓缓站起⾝,走到前,弯下去给她抚平眉⽑,连同凝在眉心的忧愁都给抚了去。
⽩之寒的眼⾊深了起来,幽黑的眸子像是望不见底的深潭。
站了边看了很久,⽩之寒才提步离开。
他坐在书桌前,长腿一抬,顺利地搭在面前的书桌上。他的上半⾝往后一倒,斜靠在椅背上,势姿慵懒恣意,透着无法言喻的惑。
他单手拿着平板电话,手指无聊地划来划去。
蓦地,一条新闻映⼊他的眼帘,标题只有简短打的几个字——苏氏即将面临倒闭。
他的眉⽑轻微地拧起,点开新闻往下滑了滑,快速浏览着新闻。
不就是一起小小的伤亡事故,就这样也能轻易把苏氏打垮,苏氏还真是不堪一击。
想起苏小⽩接到苏回电话时的紧张模样,⽩之寒脸上的漠然消退了点。他收回脚,把平板电脑扔回桌上,转而抄起书桌上的机手。
助理盯着机手屏幕上的几个字,魂都下没了一半。这个时候打电话来,该不会是问他事情办得怎么样了吧。
心惊胆战地接起电话,小心翼翼的“喂”了一声。
⽩之寒径直忽略掉他声音里的颤抖,冷冷吩咐:“把和苏氏不利的所有新闻庒下来,把苏氏的所有漏洞补上。他们要是缺钱就给他们送钱,要是缺人就给他们送人,明天早上,我要看到恢复如常的苏氏。”
电话挂断了很久之后,⽩之寒才想起早上给他的事。
慕容这条命,他必须要。
不过是区区的慕氏总裁,居然敢时时刻刻觊觎着他的女人,他让慕容安稳地活了那么多年,算是他的慈悲。
可是,他现在不想慈悲下去了。
他只管吩咐,助理只管执行。给这样喜怒无常、冷酷无情的总裁办事,总是要提心吊胆,还要防着仇家追杀。
⽩大少要慕容的命,他只能按命令行事,至于成不成功,他也不能保证。对方毕竟是慕氏集团的总裁,⾝边的保镖也不是吃素的。
慕氏集团。
慕容坐在办公椅上,不含感情的桃花眼定定地望着对面的余诺。
“你来这里⼲嘛?”慕容冷冷问道。
余诺轻轻地牵起角,手肘撑桌支着下巴,懒懒地回:“不⼲嘛,就是想来看看你在总裁办里睡得舒不舒服。”
她煞有介事地环顾四周,慕容的办公室和他的人一样,简洁大方却又不失温和,不至于让人觉得庒抑。
“如果不想让我睡在办公室,你就趁早离开我的别墅。”
声音依旧冷冷的,没有一丝感情。即使知道她是⽩星雨的⺟亲,他对她还是没有半点好感。
⽩星雨于他而言是个意外,如果他没有着手调查,永远也不会知道这个意外。
她还以为她能够回到⽩之寒的⾝边吗?痴心妄想!
余诺笑了起来,温柔的笑容为她的美丽加了不少分。
“我现在无家可归,既然慕少那么好心,就收留我一段时间吧。”她慢慢地说着,眸子里露出可怜之意。
慕容的嘴角弯成浅笑的弧度,静静地看着余诺演戏。
要不是清楚她的为人,他或许就被她的那层柔弱善良的外表骗了,当初他就是这样被骗的。
“既然你不想走,那别墅就送你了。”他无所谓的说道。
他还不至于落魄到连一幢别墅都买不起,只是,要是真把那撞别墅送人,他多少有点舍不得。
那撞别墅,是他从苏小⽩的手里买过来的。
苏小⽩曾说,那幢别墅很适合他。
和慕容对视了几秒,余诺忍不住问道:“你就那么讨厌我?”
讨厌到不愿意和她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
慕容没有迟疑,温润的嗓音脫口而出:“嗯,很讨厌。”
他的脸上还是没有多余的表情,声音也是一如既往地温柔,说出来的话却如冰刀子一样,扎的她的心脏⾎⾁模糊。
她一直以为⽩之寒是世界上绝无仅有的怪胎,没想到慕容也是。
面对她的温柔,他们居然能做到无动于衷,就像是不正常的男人。
可余诺知道,他们再正常不过,无论是⽩之寒还是慕容,都对苏小⽩念念不忘、痴情不二。
那种平凡到尘埃里的女人,却能得到这种不平凡的爱情。
⽩之寒的不离不弃,慕容的多年守护。
这不公平,上帝怎么能这么不公平?明明她要比苏小⽩好上千倍万倍,可⽩之寒连个正眼都不肯给她。
她也很想看看,慕容和⽩之寒究竟能为苏小⽩做到什么份上。
甘愿为她死?
还是放弃她继续活着。
余诺优雅地站起⾝,俯视着慕容,眼波流转的眼里弥漫着恨意,不知道是在恨他还是在恨苏小⽩。
“谢谢慕少送我别墅。”
她笑着说出这句话,声音和笑容都完美的无可挑剔,就像一个小女人收到丈夫的礼物时的开心模样。
正要转⾝离去,余诺一眼瞥到摞在文件夹最上方的亲子鉴定。
慕容和谁做亲子鉴定?
难道他在外面欠下了风流债?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余诺定定地看了一眼,下一秒,她脸上的⾎⾊瞬间消失,剩下一片惨⽩。
她的双脚似乎被菗走了力气,要扶着办公桌才能勉強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