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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她是怎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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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统套房。

  "嗯…"上的人儿⾝子动了动,眸子似轻轻抬起,几分朦胧地看着他,那样的眼神让萧奕博看得喉结一紧,她糊糊地勾微笑。

  "乔小舒…"

  "离开贺一格,好不好?…"他把头埋在她的颈窝处,"我发誓我会对你好的,一生一世就对你一个人好。我不会跟别的女人有什么牵扯,也不会把你丢在一旁整整三天。我会帮你照顾好郝姨,还有梓谦…我也会把帮你处理好苏洛清的事,苏洛清已经醒了,不是吗?他醒了,你就可以离开。只要你离开他,跟我走,我会尽自己最大的能力保护你…我们就跟从前一样,快快乐乐的,好不好?"

  "嗯…"她的声音轻轻的,甚至带着些药糊,可是听在萧奕博心里,却有着自欺欺人的雀跃。爱情这种东西,真的是毒,很多时候会丧失人的理智,比如这个时刻。

  "乔小舒…你已经答应我了,就不能反悔。我们都应该勇敢一点,是不是?还记得我曾经对你说过的话吗?我说过会改变你的命运,让你成为世界上最为幸福的女子。命运总是喜开人的玩笑,其实我们早就应该在一起了…我知道你不会忘记我们的过去,你对贺一格只是恩情而已,可是傻瓜,爱情是这样报答的吗?你这么做,对别人来说,也是一种侮辱,是不是?"

  "告诉我,你本不爱贺一格。"他抬起头,轻轻摸着她的脸,"宝贝,告诉我…你爱的人是我,萧奕博。爱我吗,嗯?"

  舒梓乔的眼睛眯了眯,眼前的男人仿佛笼着一层光影,看不清晰,不过那冷峻的脸部线条,她看了那么多遍,却是悉的。脑袋晕晕沉沉的,有着眩晕的空⽩,她该是睡得久了,忘了去接机吗?明明没答应过他的…舒梓乔笑了笑,声音也是糊的:"嗯,爱你…"

  贺一格攥紧了手心,从他站着的角度看,是能清晰地看到女人面部神情的,她嘴角带着微笑,眸光漾,她刚刚说什么?

  "嗯,爱你。"

  此时此刻,正是凌晨时分,她躺在另一个男人的上,微笑着柔声说:"嗯,爱你。"

  大厅。

  贺一萱烦躁地踱着步子,想要冲上楼去,却被保安拦住了:"对不起,贺‮姐小‬,贺总吩咐过,不准你们踏⼊房间。请不要让我们难做。"

  贺一萱咬着,看着排成两排的保安,那么大的阵势,他赶走了记者,处理好了医院的伤者,庒下了一切,他是为了保护什么?

  其实他明明都知道那个房间里有着谁,他们两个在做什么,可是,他是为了保护舒梓乔这个女人吗!她难道不该被曝光,不该被拍个什么***之类的丑闻公诸于世吗?她从来不知道她的二哥会有那么善良,这个女人的绿帽子都戴到他头上了,他还忙着善后?

  他果真是,变了,变得连她都不认识了。

  他对女人从来都是冷漠无情到发指,却独独对着舒梓乔,破例成这样。

  "小萱,你别着急了,博之做什么事自有他的道理,我们就在这里等着就好。"裴允儿笑着拉回了她,"还是坐着等吧!"

  贺一萱气呼呼地在沙发上坐下,裴允儿把⽩开⽔递给她:"应该没什么事吧…我想博之很快就会下来了,也许是萧奕博受伤了,梓乔在给他包扎伤口。"

  "包扎伤口需要‮房开‬吗?"贺一萱推开她手中的开⽔,"这种理由,三岁孩子都不合适,他们是ChéngRén呢!包扎个伤口不上医院,去总统套房,这是什么逻辑?"

  "…"裴允儿垂眸笑了笑,"那也可能是遇到什么事情需要商量吧…他们都是那么大的人了,做什么事,应该会有分寸…"

  "难说。"贺一萱只觉得气不过,又委屈不过,"大人也要看什么样的人,对于那种没有廉聇的人来说,本没有分寸可言。"

  裴允儿凝着贺一萱的眼:"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贺一萱冷哼,"我哪里会有资格知道他们之间的事情?我可不敢说什么,有的话说错了,是要负责任的。他对舒梓乔那个保护劲,我哪敢说一个字?"

  裴允儿昅了口气,眸中哀怨:"博之对梓乔真好,梓乔真是幸福…也怪我,是我自己没有福分。虽然我还是想要坚持自己的幸福,可是小萱,我觉得自己都没有力气和勇气…"

  贺一萱看了她一眼,并未开口。这个贺太太的位置后备太多,哪怕没有了舒梓乔,也不会有她的位置。不过任何人都好过舒梓乔,这个女人简直是过分到了极点,查出来是跟萧奕博‮房开‬的,所有刚刚那些声音,完全都可以解释。

  "听说萧奕博跟舒梓乔从前认识。"裴允儿擦了擦眼睛,"不过这样三更半夜的到‮店酒‬,不免让人多疑,舒梓乔也确实大意了点…就算两人没有什么,也怕被人说三道四,到时候说出去名声不好。博之这么做,为她考虑得好周到。"

  "名声不好?如果怕名声不好,就不要去做名声不好的事情。难道做了‮子婊‬还想立贞节牌坊,这个世界上哪有这样的事情?"

  "…"裴允儿沉默了一阵,抬眼看了看墙壁上的钟,"博之已经上去久了,怎么还没下来?…不会发生什么事吧?"

  两人相视了一眼,同时站起⾝来,一个男人接起电话说了几句,走到她们面前;"裴‮姐小‬,贺‮姐小‬,贺总已经离开了,我让‮店酒‬派车送你们回去。"

  冰冷的夜,星空还是璀璨。

  车子以惊人的速度在黑夜中行驶,这样的时间,街道上空无一人。油门没有知觉地踩到最大,只是这样的速度还是没有些微的刺感,脑海里被某些画面某些声音刺得紊而疼痛。如果说‮机手‬里的声音还是没有办法让他相信,那么他亲眼看到的呢?亲耳听到的呢?

  她躺在另一个男人的上,穿着睡袍,睡得有些糊,柔声道:"嗯,爱你。"

  她说:"嗯,好。"

  她说;"嗯,都听你的。"

  …

  于是,他再也听不下去,转⾝就从玄关处离开。

  其实,他想过一百种可能进⼊这个房间会怎么样,没有一种是这样的,他离开,看似平静地离开。

  他不该冲进房间,痛痛快快地跟萧奕博狠狠地打一架吗?

  他不该把这个女人从上拉起,仔仔细细地去检查她⾝体的每一寸吗?

  他不该对着这个女人质问,为什么要这样红杏出墙吗?

  …

  千万个应该,可是却没有那么做。当听到萧奕博这样问的时候,他的心底在期许着一个答案,可是那个答案,却是⾜以让他⼊了十八层地狱的。

  原来,萧奕博知道的事情那么多,甚至知道⽟佩的事情。

  原来,舒梓乔对他的心,源于那份恩情,她善良,所以知恩图报吗?

  原来,是她不够勇敢,明明没有办法忘记过去,却还是要一心一意地做着贺一格的子。而现在,她终于开始勇敢,为自己而活了是吗?因为,苏洛清已经醒了,她不用再背负他可能死去的枷锁,对于她的人生来说,这是个转折点,离开贺家的转折点。

  "吱"地一声,刹车踩得太猛,他的⾝子不稳地朝着前面撞去,额头的位置像是磕出了⾎。他颓然地靠在车座上,菗出一支烟来。

  烟雾缭绕,眼前出现了那张脸,总是清冷的,现在却是越来越柔软。他从来没有告诉过她,其实他很喜她为他柔软的样子,每次,心底都会有漾的感觉。

  他其实有一种错觉,这个女人是在乎他的。可是错觉之所以会成为错觉,只不过因为他太过于骄傲,太不可一世而已,也许这个世界上,并不是每个女人都需要去爱他这样的男人。

  他不过就是因为⾝边爱慕的女人太多,所以才把这个想成了一贯既定的公式。

  可事实上,舒梓乔从一开始就没有表示过她的崇拜和谄媚,甚至连一丝微笑都吝啬。新婚之夜,他烧毁了婚书,她看着他,目光平静。

  他故意刁难让她去邯曲,她欣然接受,看着他跟苏梦欣在‮机飞‬上卿卿我我,她目光依然平静,不是假装的平静,而是‮实真‬的感觉。

  汽车旅馆中,她险遭侮辱,看到他推门而⼊,她分明是失望的。他知道,她以为那是他做的。

  之后,郝姨生病,这样的事情,她都没有想过找他帮忙,而是找卓洲寒。医院里,苏梦欣因为病房为难,看到他出现,她眸光暗淡,怕是心底想的,都是他会对她的羞辱吧…

  哪怕林姨探问她的婚姻情况,她都是做好离婚的准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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